第11掌 密谈
贝基尔看着他,饮下的太多酒水让他看起来敏感脆弱,调暗的灯光下,红发的男孩逐渐摆出抗拒的神情,他皱着眉头,一点点地转头缩着身子倒在柔软的被褥中。他鲜艳卷曲的红发铺在睡衣和白皙皮肉上,光洁的屁股却裸露了出来,格里低下头,正能瞧见几抹嫣红的抓痕。
“陛下还需要我吗?”格里高利看着那人遮掩了面孔的散乱长发,心中想到的却是艾利亚斯俊俏的面庞,旧日的闲暇时光里,格里高利总是十分痴迷于那副浅笑的面孔,他在操场上奔跑,在机甲里指挥,无课的时候,格里便与他形影不离,艾利金色的头发常常浸满汗水,一双碧蓝的眼里是一片活泼生动的色彩,艾利亚斯永远年轻、乐观,他永远也不会疲惫。
话音未落,贝基尔便猛然坐了起来,他的双眼在昏黄灯光下显得模糊,格里与他面对面坐着,含泪的墨绿瞳孔让他忍不住心头一颤。
“昨天,我还是鱼怪。他们和人类的差距是那般巨大,以至于帝国的公民将他们当作低等的动物一般看待,一旦谈论关于意识体的生殖繁衍、进食排泄,总有许多说不完的低俗笑话。显然,其中最引人好奇的便是那些外星人的性交动作了。
意识体是通过上传信息制造新的单体的,并不需要通过两性结合来繁衍生息。但他们舍弃肉体时却并没有放弃原先的行为习惯,以至于到了今天,他们的实体仍旧保持着侵入性和容纳形的快感器官。
根据研究,当两种意识体实体受欲望的影响,发生连结时,侵入的一方便会从巨大的意识箱中伸出粗长的反应囊,那器官巨大得失衡,尤其在人类看来,这根插进别的意识体的意识箱中的器官很大程度上可以模拟男性人类的阴茎,而被插入的意识体选择接纳的方式也只是在“脑后”,也就是意识箱的后方其实也没有后方前方的区别,意识体四面都是一样的轮廓本能地凹陷出一个孔洞来承接。整个过程简单而枯燥,尤其是意识体们也不长着人类的躯干,看上去就只是两只巨大的章鱼缠绕在了一起。这种表演很少能取悦到哪个性癖正常的人类。
但格里高利又岂能是个正常人呢?他自从被意识体控制的合成人砍断了手臂,就意外地一发不可收拾地迷恋上了研究那些奇形怪状的外星生物。在军校期间,他便不断地跑到科学院借阅他们最新的研究报告和解刨影像,每当看到不可名状的外星残骸,他隐晦难言的心思都通过微红的脸颊表露无遗。
那件事不止让格里失去了右手,更让他坚定了从军护国的信念。格里高利对意识体的执着影响到了他行为习惯的方方面面,后世的史学家大多认为,之后此人的种种叛逆行径,都在很早的时候便露出了端倪。
琐事不提,就论他如今对着皇储陛下口出狂言,将这个国家最尊贵的人类之一比作外星怪物,常理来说,格里就已经具备了常住帝国高等监狱的资格。
“……不,格里,我想我只是一时不能将你和别人区分开,你让我感到新奇,各方面都是,但你对我的冷淡又超乎寻常,在这样的落差下,我才会出现萎靡不振的情况。因此我急切地呼唤你的到来,就是希望你能替我消除这不必要的顾虑。”年轻的皇储没有生气,他嘴角咧开的弧度甚至更大了,贝基尔眨着他那双翠绿的双眼,近乎是讨好似地笑着望向了自己的近卫官。
格里高利闻言,十分唐突地大笑起来,他伸手在床头的按钮上按动,将整个房间的灯都关闭了。
高大强壮的近卫官在黑暗中更加肆无忌怛,他伸手抓着陛下的衣领,将贝基尔的双手举起来,解开几颗纽扣后便很顺利地把他的睡袍从头顶扯了下来,随意地扔到了地上。
“陛下,您若是这样说,我就不得不冒犯您了。”格里穿着长靴便上了床,他随意地踢掉了床上堆叠的被褥和枕头,将赤裸的皇储陛下按着头整个翻身压在了柔软的床垫上。
红发的男人在他手下慌张地粗喘起来,格里带着手套的手划过他滚烫的脊背,身下人的战栗便被他悉数知晓了。他张开了双腿,坐在陛下软嫩无比的屁股上。
即便被这般对待,尊贵的皇储仍旧不曾说一句呵斥的话,也全无寻求帮助的心。格里高利能感受到北基尔的手伸了出去,在床头柜上一阵摩挲,最终,他亲眼看着控制台的屏幕亮起,贝基尔颤抖的手在屏幕上输入了关机的指令,一个键一个键地输入了密码,将这个房间里负责监听和服务的设备全部都关闭了。
格里沉默着俯下身,在贝基尔的脖颈上吻了吻。年轻的皇储因此颤抖了一下,他的手转回来胡乱地想要摸格里的脸,格里便顺势亲上了他的手心。
格里用双手蛮横地抓揉着皇储陛下的脊背,丝滑的触感让他心中的欲望一点点地释放出来,他低下头,在贝基尔的肩上咬了一口。
他的舌头十分用力地陷进了皮肉里,在极重地啃咬中,格里充分地感受到了对方的颤抖,他的牙关松了些,湿热的舌头却又探了出来,极重地舔过自己咬出来的凹陷牙印。
“陛下,您要我消除您的顾虑,那是什么意思,您不知道怎么和男人做爱吗?”格里在黑暗中抓着贝基尔的一只手,从手背上与人十指交握。
贝基尔没有回答他,格里靠在他的脊背上,他的下身便贴在陛下的屁股上,更加修长的双腿一条卡在陛下的腿间,一条已是半悬着落在床沿上了,他伸手抓起贝基尔的一缕长发,轻轻地把玩着。
“……随便你做什么,我只是想知道这和别的人有什么不同。”贝基尔沉闷的嗓音从发丝间传出来,格里闻言,默然放开了手。
格里高利撑着床垫支起上身,双腿也跪了起来,他的双手将陛下的长发从背上拨开,伸手抓着他的腰,低下头来亲吻他的后颈。
格里高利一面缓缓地跪着向后爬,一面不断地亲吻着身下人的脊背,他的吻起初还是浅尝辄止地触碰,很快便恢复了本性,变得尖锐、急促,他粗喘着在贝基尔凹陷下去的背窝里舔弄吮吸,他的亲吻声在黑暗中变得剧烈,而在他已经逐渐沾染上温度的铁臂掰开陛下的双臀,他的嘴即将亲吻到陛下股缝的时候,贝基尔的尖叫让这一切戛然而止。
格里抬起头舔了舔嘴唇,默然等待着贝基尔的呵斥,他的双手留恋不舍地从陛下的圆润的臀肉上抬起来,疲惫一天后的困意让他急于脱身,他希望自己回到那间新卧室的时候,该离开的人也已经自觉地离开了。
“近卫官,你方才打算做什么?”贝基尔推着他的胸膛坐了起来,他的语气很急促,带着哭腔,格里能感觉到陛下在床上摩挲着什么,但在触碰到他之后,便极快地收回了手。
“舔你。”
“你有冒犯我的意图!这是绝不允许的……这不在你可以自由行事的范围内。”贝基尔愤怒的话语让格里更加疲倦了,他知道自己的兴致只能维持到灯光亮起之前的那一刻,一旦看到贝基尔的脸,哪怕再如何催逼、诱惑,他大约也做不了什么了。
“没有,我没有打算脱掉裤子的打算,这都是您的命令。”格里说着,伸手去抓贝基尔的手,摸到后便将人的手按在了自己的胯上,那里果然毫无波澜。
“……但你舔错了地方。”
“我舔您的屁股,也不会插进去的……有人就是喜欢刺激那里,但不会妨碍他的雄姿勃发。陛下既然要我帮您排除疑虑,属下便随意行事了,既然陛下不喜欢,我……”
“好吧!如果是这样,如果您果然不脱掉裤子,那就任凭您行事吧,我是您的!我今晚都是您的,请别走,请一定别放弃!”贝基尔说着,话语中的哽咽已是受不住了,格里能感知到他重又躺了回去,尊贵的陛下显然是哭了出来,他的抽泣声回荡在安静的寝房内,让格里高利不知所措,只能呆愣地坐在他身旁,直到陛下不再哭泣了,他才重又爬到他的屁股上,在那人干净的股沟褶皱中轻舔。
贝基尔的哭声十分地扰人,格里完全不必忍耐也硬不起来了,他皱着眉头俯下身,在身下人的颤抖中,伸出舌头舔吻陛下的菊穴。
他的双手将陛下的臀肉掰开,舌头透进被扯开的括约肌,他轻柔地舔弄着里里外外,逐渐熟练起来的动作让他本能地抽动着舌头,那小穴被他开得越来越大,微甜的淫水触碰到他的味蕾,黑暗也阻碍了他认清现实,这一切都像是旧日重现,他正疑惑着为何没听见那人的笑声,便本能收回了舌头,起身用铁臂重重地打了一下身旁的圆屁股,那清脆的声音中伴随着一声带着哭腔的怒骂,格里将人整个翻过来,迷迷糊糊地含住了那人坚挺的性器,做了好几次深喉才恍然意识到嘴里不同寻常的感受。
坚硬无比的老二被他纳入了喉咙里,熟悉的反胃早已是司空见惯的事了,他闭着眼睛也能熟练地吞咽下口中的各种液体,继续紧紧地吮吸着对方的性器,被喉咙中的痒痛弄得腹部酸爽。他又一次后仰着脖子将口中的性器吐出,再直直地低头含着,一股突然的精液喷薄却将他打了个猝不及防。
格里缓慢地吞咽着嘴中异物,一下下的吞咽伴随着贝基尔的粗喘和哽咽归于平寂,他起身缓缓吐出了粘腻湿热的性器,肉柱划过了喉咙和口腔内壁,伴随着细密的水声,最终软软地垂在了床榻上。
“呜……格里高利,你太棒了,只是嘴就这么爽吗?如果能一直这样,我愿意叫您陛下,我为您穿衣叠被……”
格里高利闭着嘴忍耐着咳嗽,他的喉咙中仍有那种疼痛、酥麻的感觉,这让他回忆起了美好的往昔,以及不甚体面的现在,他摸了摸脖颈凸起的喉结,未尽的欲望逼迫他快些寻了发泄的对象。
格里转过头,在黑暗中寻找贝基尔的面容,他摸着脖颈的手逐渐收了力,那只手顺着对方的声音探出,摸到了皇储陛下的嘴。
“陛下……让我帮你,让我满足你吧。”格里的手在贝基尔的脸上流连了片刻,便抓着他应是火红无比的头发,将人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他大胆地亲吻陛下,极用力地吮吸着贝基尔的嘴唇,将人深深地压在了床榻上。
格里觉得心中有一团火,触不可及,他在贝基尔的身上亲吻着,尊贵的陛下在黑暗中竟是出乎意料地顺从,他一次次地被格里的手和嘴唇弄得兴致勃发,再被他用嘴吮到龟头酸痛,他被人摆弄成各种姿势,年轻有力的近卫官舔着他的脸颊、胸口、屁股和腿,逼迫他硬起又很快地将他了结了,到最后,他的身上全是干净无比的,因为他的汗水、泪水和一切,都被那人咽了下去。他就像是一个性爱玩具,被格里高利从里到外地把玩了一通。
到头来,贝基尔也是一刻钟都没睡着。他在清晨惯例会为他梳洗的侍从到来前,终是依依不舍地叫停了这一切,他用酸痛的手臂伸到了床头,重又将屋内的一切设备重新打开。
格里正亲吻他呢,贝基尔扬起的脖子上还有格里温热、强硬的亲吻痕迹,但终止的话说出之后,他便只能感知着格里的手臂、双腿都离他远去了,那种被人紧紧拥抱的安全感悄然消失,只留他在原地眷恋不舍。
“格里……你做得很好,我已经完全没有疑惑了,你今天可以不必跟随我,我允许你休息。”贝基尔按下了拉开窗帘的按键,消声的机关缓缓开启,自然光照进了屋内,他逐渐看清了陪伴了他一晚的近卫官。
格里高利果然如他所说的没有脱掉裤子,他的制服仍旧贴合地挂在他的身上,修长的四肢都被隐藏在布料下,他的手臂,甚至连手掌都藏在手套中,全不似他这般赤裸。
阳光照亮了他的五官,格里听了他的话,低声道谢,他本是跪在床上的,现在,近卫官侧坐了下来,一手扶着床柱,缓缓地站起。
贝基尔低头便能看见自己身上遍布的吻痕和牙印,他不愿意去看,视线却紧盯着格里背对他时的身影,他打量着那件深蓝透黑的制服,和腰带,和凸起的臀部轮廓,以及他的长靴,司空见惯的服装此刻都有了新的意义。贝基尔盯着格里转过身的平淡脸庞,视线的焦点便落在了他的嘴唇上。
那双吻过他全身的唇瓣看着比寻常时候更饱满红润了,唇边的红痕意味着那张嘴不得不努力地张大,才能容纳他含着的东西。贝基尔开始好奇,在那个时候,在他的精液还未被吞咽干净时,黑发的近卫官是否会翻着白眼,神情呆愣地张着嘴,而他高贵的精液便顺着格里红艳的唇瓣,一滴滴地掉落下来。
“你觉得如何呢?格里高利,你满意昨晚的事吗?”贝基尔移开了视线,他张着嘴唇坐在床上沉默了好一会儿,床头抵着他本就酸痛的腰背,让他越发浑身不适起来。直到门外的侍从敲响了房门,他看着格里将要迈步开门的动作,忽然开口质问。他的语气很平淡,似乎并不指望听到什么回答。
格里闻声回首,对他浅笑着点了点头,他脚步不停地走到巨大的白门旁,为鱼贯而入的侍从们开门。贝基尔透过人群,远远望着那人对他鞠躬行礼,消失在了廊道中。
“陛下,早上好。”进屋的侍从为他捡起掉在地上的被子和枕头,他的睡袍和不知何故掉在地上的几本书,他想大约是谁的手扫过床头柜时,不慎将东西扔下去了。
“早上好。”贝基尔逐渐放空了大脑,不再去回想昨天的事,扶着床柱从床上站起来。他的右腿上还残留着被格里扛在肩上舔弄,被压到韧带酸痛后痉挛、无力的记忆,刚一落地便软了下去,尊贵的皇储就这般摔倒在了地上。
这一定会被大传特传,成为皇宫新的笑料的。贝基尔无奈地闭上了眼,他扶着床沿站起身,尽可能平静地从侍从手里抢来新的内衣,自行穿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