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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2 “单纯”的万人迷受

 

几乎是踉跄着冲出了这栋建筑,室外新鲜的空气顺着微风涌入肺腑,终于让紧绷着弦的闻池松了口气。

可放松过后是不受控制的记忆回溯,胃里总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似有似无。

冷静了片刻,闻池漫无目的地走在校园里,思绪乱飞。

林念潮红淫欲的脸还在脑子里挥之不去,他一会心情复杂地想,这个学弟怎么是个双性人,一会又开始担心这学弟是不是被这群人逼迫的,都哭成那样了,应该…很难受吧。

他好像刻意忽视掉了从门外听到的淫言秽语,绕着绕着正好走进了学校的咨询服务中心。

“同学你好,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到你的吗?”

眼神游离了一会,闻池想说的话却实在难以启齿,但台前的工作人员还在微笑着看他,于是他迟疑地开了口,“请问一下,如果想投诉学校相关的事情有什么渠道吗?”

咨询员诧异了一下,很快就给出几种途径。

可以在学校内部找到行政部门通过书面或口头表达投诉,也可以登录校网在线投诉或者填写投诉表单发邮件到指定邮箱,如果实在是很严重的事,需要去向本市的教育主管部门投诉。

这些闻池都知道,他只是有些纠结用什么样的方式,道了谢转身离开,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口头举报比较稳妥。

周日的行政部门不上班,闻池在日起日落中等到了周一。

心里想着举报的事,举报的内容,闻池一上午的课都上得心不在焉,好在只有两节无伤大雅的选修课。

离下午的那节课还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想着要不现在就去把事情说了,结果路上就碰见了同样刚刚下课的林念。

“学长好啊。”

闻池目光扫过男孩惨白的小脸,白皙的皮肤上那点眼底的青黑很晃眼,心底暗忖,你看上去可不是很好。估计昨天被那几个男的翻来覆去地折磨了个遍,林念虽然身上遮得严严实实,可从高处往领口里看还是能发现星星点点的暧昧红痕。

不动声色地回了句问候,闻池试探地问道:“林念,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你脸色看上去很差。”

男孩听到关心,眼神却透露着慌乱,嘴角往下撇了撇,无故看着有些可怜委屈,只是摇摇头小声说自己没事。

可这副强撑着自己的模样,看在闻池眼里不免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你等会还有课吗?”

“还有一节艺术史。”林念乖乖答道。

“kz楼吗?那我们顺路,一起吧。”

林念欣喜着点头答应,“嗯!”

两人并肩走在路上,男孩以刚刚上课讲的内容为话题和闻池闲聊着,说得津津有味,但联想起昨天发生的事,不免让听者更怜惜他,都这样了还在好好学习,那些人做的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不知道闻池在心里在想了些什么,林念只觉得今天的学长对他好温柔,忍不住靠他更近一点。

林念下节课的课室楼层有点高,却放着一边的电梯不坐非要走楼梯,闻池不明白,但出于某种愧疚的心思还是跟着把人送上了楼。

没走两层,身旁的人突然一矮,林念惊呼出声,不慎摔倒磕在了台阶上,可闻池只来得及拉他一把,防止人往后跌得更惨。

将人拉到这层的过道,闻池担心问他:“还能走吗?”

林念抬起脸,清亮的眼里氤氲着眼泪,眼眶红红的,嘴里还不住地小声抽气,“好像磕破了,好疼,我走不动。”

“那我送你去医院吧。”

闻池无意识皱了下眉,说了声失礼,直接弯腰把林念横抱了起来,男孩个子娇小,骨架也轻,看上去和抱上去都像一只柔软无害的猫。

怀里的身体微微绷紧,眼睛也瞪大了些,像是不大敢相信闻池就这样把他抱起。

这样的表情落在闻池眼里无疑是天真单纯的,所以,这样的男孩怎么会主动去和那些男人做那种事。

他没疑惑太久,也没得出结论,因为他根本无法对此进行思考。

抱着人走到楼下,闻池感觉到自己的衣袖被轻轻拽了拽,低头看过去,林念难为情地把头埋在他怀里,闷声说:“可不可以不去医院,我觉得去医务室就好了。”

因着动作的幅度,那截雪白纤细的颈上露出了一道深深的牙印,是骆远咬的。

目光触及时,闻池沉默一瞬,心底莫名涌上来了一股难言的愤怒,带着目标性,似乎在促使他去做点该做的事情。

“好。“很沉的一声。

林念能感觉到这个高挑俊秀的男生有些不高兴,但好像又不是冲他来的,于是也不多问,就缩在那温暖的怀里直到被抱进医务室。

确实是没必要去医院的,雅礼大学的医疗设施很完备,连医务室都有简单的科室分类。春天是流感高发季,闻池绕过那些人群聚集的地方把林念放进了骨科的诊室。

这里和其他科室比起来显得安静清闲得多,一个戴着金丝框眼镜的男人坐在桌后,身上的白衣大褂穿戴得整整齐齐,从头到脚都透着一丝不苟的味道,只是在看到闻池怀里的人时,他表情意外地挑了挑眉。

“这位同学怎么了?”

闻池没注意到男人眼里对他一闪而过的敌意,如是说道:“上楼的时候他磕到膝盖了,不太能走,请你帮他看一下吧。”

坐在桌前的椅子上,林念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声不吭。

闻言,男人从靠椅上起身绕过桌子,竟是也弯腰一把把林念抱了起来。

医务室的医生都这么没有分寸的吗?

闻池皱着眉看他把林念放到了体检的小床上,大手直接伸向了林念的裤腰。

也不尊重病人的意愿吗?有些过分了吧。

刚想出声制止,林念就推开医生的手,欲说还休地看着他,期间也许还往闻池这看了一眼,他没注意,只听人小声咕哝了一句,“我,我自己来吧。”

闻池本没对那一眼有什么多想,只觉得男孩是有些害羞。可这表情有些熟悉,他又无意想起昨天看到的场面,心头一跳,慌慌忙忙地转过了身不再去看。

“学长,你耳朵怎么红了啊?”

明明这调笑的音调怎么听都是在勾引人,可真正老实纯情的闻池这会倒是不知道去怀疑林念了,他背着人掩饰般地说:“我去医务室外面等你吧。”

说完就抬脚离开了这里,反手关上了门。

顾医生看着男生离开的俊挺背影,白净的耳尖烧得通红,于是不自觉惊诧地多看了两眼。

林念这次勾搭的人这么纯情啊。

“那个男生是你下一个目标?”

医生垂眼看着男孩脱下裤子,白白嫩嫩的两条腿暴露在空气里,斑斑驳驳的吻痕点缀着,衬得连膝盖上大块的青紫都不怎么骇人。

“什么下一个目标,这是我喜欢的人好吧。”

“你跟人玩校园暗恋?不像你的风格啊。”

男人一边调侃着,一边拿着药在那伤口上涂抹,皮外伤而已,不算严重,真正让林念难受的其实是他走动时牵动的密处,这些当然不能跟闻池说。

“昨天又吃了很多男人的精液吧。”

“啧,本来只叫了两个人,谁知道秦老师周末还上班,方异在学校跟人打球,都碰到一块来了。”

男孩低声抱怨着,哪还有刚刚在闻池面前的矜持羞涩。

“逼都肿了,里面给你擦擦药。”

“我昨天上过了,唔——你轻点~”

闻池在医务室门外的椅子上等着,不知道过了多久医务室的门才从内被拉开。

医生敲了敲门,朝他说:“同学,林同学想在医务室休息一会再走,不好意思打扰你太久,你先回去吧。”

“他伤的严重吗?”

“伤?哦,确实挺重的,放心,检查完我会送他回去的。”

男人说话间,镜框后那双狭长的眼尾意味不明地挑起。

闻池觉得这医生的后半句话怪怪的,但自己还有事要做便没再多留,离开前他借着缝,朝医务室扫了一眼,隐约看见一片白,可还没等他看清门就在眼前被关紧了。

耽搁了不少时间,闻池快步走到了学校的行政部门,委婉地向负责人举报了那天的所见所闻,还隐晦提及到数学系的某位老师有侵犯学生的嫌疑。

举报完毕,闻池心里压着的大石终于被移开了。

但是,这之后事情的走向愈发偏离他的想象,像一场逃不开的噩梦。

春季的课一开始,原本平静的校园就立马塞满了人。

按部就班地上了一周的课,又是新的一周,闻池坐在cb大楼的一间阶梯教室里,等待着授课老师的到来。

提前到的学生零零散散落了座,上课时间还没到,有人开始三三两两地小声议论起这节课教授的八卦。

“哎,你说,这节课还是不是秦老师上啊,好久没见他了都。”

“得了吧,才不到一周而已,顶多两节课好吧,你就是馋人家的脸!”

“那我就是馋他的脸嘛,你说,学校的教授里能挑出来几个这么帅的,反正我是不会错过的,特意卡点才抢到的这节选修课呢!”

“你一个生物系的来上数学课,你,你可真是…”

白辰听着前排两个女生的八卦,也忍不住好奇,转头用手肘怼了怼身边的闻池,“阿池,我们这节课不会还是代课老师上吧,老秦到底出啥事了到现在都没来上课啊?”

被问的人心里有数,但碍于学校还没有发声明通告,他一张嘴也不能在外面乱说,即使是自己的兄弟也不行。

他百无聊赖地转着笔,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代课老师教也没差,无所谓。”

白辰认可地点了头,“也是。”他对男人又没兴趣,反正只要有人教课他能学就行。

临近上课时间,阶梯教室里逐渐坐满了人,每个人坐到自己的位置上以后都不约而同地猜测起这节课是不是秦之来上。

闻池猜,不是。

可惜,今天的一切已经注定会让他失望。

教室的屏幕上,数字从59变动到00,阶梯教室的上方传来阵阵惊呼。

“老秦回来了!”

“几日不见,还是这么帅啊。”

啪嗒——

一支黑色水笔掉落在桌上,滚动着滑向了身旁的走道。

男生想要俯身弯腰去捡,一只成熟男性的手却率先把笔拾了起来,于是闻池的手只能僵硬在半空中,脸上是难以言喻的诧异。

怎么回事?学校没查到证据吗?

那天半身赤裸的男人此刻又变得衣冠楚楚,秦之把笔递到男生身前的桌上,一双眼睛笑眯眯的,他对上闻池的眼,“好心”提醒道:“同学,下次要注意点哦。”

秦之帮忙捡了笔,继续往下走到讲台前,周围的同学们见到了回归的秦老师都在欢喜雀跃,连身边的白辰也不例外。

“我靠!老秦回来了,说实话,我觉得确实还是他教得比较好。”

听着朋友兴奋的话语,一片嘈杂喧闹声中,似乎只有闻池一人在心绪不宁,对秦之的到来感到不满。他隐隐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不太对劲,但又实在揪不出源头,最后只好按耐下心思上课。

两个小时的讲座,闻池过得略显煎熬,因为他总是时不时感受到秦之向他投来的视线,目光相交时,男人又会对他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

他知道是我举报的他吗?

琢磨不透那个笑,闻池也不愿多想,一下课就背着包往课室外走,满怀心事,差点连白辰的呼喊都没听见,“闻池!”

“嗯?怎么了?”

他终于回过神,侧目看着咋咋唬唬的男生。

“什么怎么了,我叫了你好多遍都不理,你等会没课了吧,有没有什么安排?”白辰抱怨了两句很快就把闻池的不理睬抛之脑后,有些激动地又补充说:“没什么安排的话,要不要跟我去迎新联谊会!这次有好多漂亮学妹,你、你这什么眼神?我听别人说的,你去不去,去的话咱俩顺路我开车。”

“不了,我有点累想回家休息。”闻池摆了摆手推辞道。

白辰把人从头至尾扫了一遍,发现男生脸色确实疲惫就没再挽留,只是觉得可惜,唉,他这兄弟都快20了还一场恋爱没谈呢…这脸长他身上真是白搭。

两人在教学楼前就道了别,闻池往校外走去,临近门口,他突然脚步一顿,往后看了看。

身边路过的同学本来觉得这人有点奇怪,结果看到脸以后又有点不好意思地绕走了,还挺帅的。

闻池回头不是因为有人叫他,而是走在路上时,好像有一道目光从暗处延伸出来,一直追随着他。

被盯得实在有些不舒服,但闻池这么一扫,又好像什么都没有,难道是错觉?

可周围也不是没有人看他,只不过两者感觉很不一样,他分得清楚。

算了,先回家再说,可能真的是太累了。闻池如是暗示着,让自己不要多想。

他今天没有开车来学校,因为家里离得很近,走路二十几分钟的事,闻池全当锻炼身体。走在熟悉的路上,他又莫名感受到那道阴冷的视线,而这次回过头,他发现身后的确有人在尾随他,是一个被黑色裹得很严实的男性。

不对劲。

直觉开始危险预警,闻池拔腿就跑,才刚刚日落,这周围安静得诡异,连个路人都没有,求救都捞不到人。

身后的男人却像是有备而来,见自己已经暴露,毫不手软地对人出手。

砰——

还没来得及跑远,闻池被一根硬棍狠狠打中后脊,那块皮肤在不算厚的衣物下迅速泛红起肿,痛意下一秒袭遍全身,他闷哼了声,脚下有些趔趄。

没等站稳,眼前的街道里居然又窜出几个人。

搞什么?他得罪什么人了?

“这里有摄像头的,你们在这里动手是想进警察局喝茶吗?”

那几人将闻池团团围住,其中一人看着男生额间流着冷汗,嘴上还不忘故作镇定地威胁他们,竟然冷笑了一声。

“哈,你得罪的可能不是什么大人物,但是那人背后的老板,想要找你麻烦啊。”那人恶意满满地说着,眼神示意其他的人把闻池带走。

闻池没时间思考得罪的谁,看这副打扮,这群人也不会告诉自己,于是转身提腿踹上了最近的一人。

没想到这看着清清冷冷的男生踹人这么狠,还会打架,那些人也不再收着,直接一起围攻,挣扎中闻池拼尽全力也只勉强伤了两三个,对面带着凶器,他一个人根本无力招架。

——

“这…我们下手是不是太重了,他看着快不行了。”

“老板吩咐的就是要重,最好给他脸上也添点颜色呢。”

“我老板没这么说,只说教训几下就行了。”

“好了好了,这肯定够惨的了,他家也是有头有脸的,被找麻烦了可就难搞了。”

“怕什么,他惹的人多着呢,一个压不住他,那么多个还管不住,瞎操心!”

“大老板发话了,说让我们把人带到学校去。”

一群衣着奇怪的人围着讨论争吵个不停,听到最后一句才又齐齐把目光落在任务目标上。

地上的男生狼狈不堪,薄款的浅灰色毛衣变成了深灰色,隐约可见几个灰扑扑的脚印。

背后的布料下藏着几道红肿的抽痕,无端烧起一阵火辣的刺痛,闻池胸前的肋骨也隐约断了几根,整个人被揍得几乎不省人事,侧面向上的额角向外渗着血,嘴角泛着淤青,整个人完全看不出半小时前那副干净帅气的模样。

恍惚间,闻池被人拽上了车。

没过几分钟,那些人又将他压进大学里。

晚上的雅礼虽然安静了许多,但道路上还是有很多学生在散步,为了不引起注意,那群人只派了一个体型壮硕的男人押送男生。

虽然人已经被揍惨了,但还是怕出些意外,剩下的人三三两两在后面跟着。

几名学生路过,只见一个高高瘦瘦的男生脚步虚浮的被人抬着走,像是被强迫的,凑近想要看清那人的脸却被一边更高大的黑衣男挡住了视线。

这人不是学生吧?

他们疑惑对视两眼,觉得有些不对劲,试图上前询问,却见那个黑衣男直接抱起了男生快步离去了,这动作让他们瞬间扭变了思路,啊,有点尴尬。

根本不知道这期间发生了什么,闻池全程意识都不怎么清醒,双眼无力地闭着,直到——

“老板,人带来了。”

耀目的灯光下,闻池被刺激地睁开了眼,生理盐水从眼中泌出,转瞬就被黑衣人按跪在地。

校园一角的社团活动室里,一群相貌不凡的男人围坐在屋里,而空地之上,模样狼狈的男生屈辱地跪着。

“怎么下手这么重?”

男生惨白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点点青紫淤在颧骨和嘴角处,黑红的血蜿蜒着流下,干涸在了脸上。往下看,那件毛衣皱巴巴的,挡不住的那截清瘦锁骨也擦伤红肿。

闻池带着满身狼狈跪在一众人眼里,引起一道惊呼。

他勉强拾起自己的意识,分辨出这人是上次那件事的主人公之一——方异。

其实不止方异一个人感到惊讶,但是没人这样叫出声,有些人只是眼神透着不忍,有些人漠不关心,还有些人则是轻蔑得意。

“啊…你就是闻池?长得…也就这样啊,”为首坐在中心的男人站起身,在男生身前单膝蹲下,手指用力掐住他的下巴,不顾闻池被痛得皱眉,他目光扫着男生这张看不出几块好肉的脸,嫌弃地嘲弄道,“他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摆弄两下后,他觉得无聊,把手一甩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得罪过你们?”闻池声音嘶哑,无力质问着眼前的人。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下巴朝一个方向点了点,好笑地说道:“你那天不是见过这几个吗?”

闻池这才顺带着把这群男人看的七七八八,那天的人除了秦之不在,其余的都在场,只是,三人看他的眼神各有不同。

方异明显好奇和关心更多,表现出来的性格如他阳光俊逸的外表一样,看上去没什么心眼。

骆远则是大咧咧地敞着腿坐在沙发上,对闻池上下打量,眼里的嫌弃和说话的男人如出一辙。

顾阑脸上的表情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烦闷地皱着眉。

闻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着,那天的举报大概率是被人截胡压了下来。

“你给我们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得好好惩罚你,嗯…让我想想,要不…,你给我们几个下跪磕头认个错吧?”

完全是把人格尊严踩在脚下的举措,男人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想出的解决方案。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既然不藏好聚众做那种事,这不是你们自作自受的结果吗?”反驳出声的闻池遍体鳞伤,一双眼睛却清得发亮。

这人都这样了还敢当众驳斥戚砚?一直漠不关心支着头看戏的男人突然来了丝兴趣。

“我们自作自受?难道不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吗,去找了行政主任举报,结果没让阿念退学你很不爽吧?”开口的居然是顾阑,他脸上的不满好像更重了,话里也带着几分讥讽。

听到他对林念过于亲切的称呼,有人朝他看了两眼。

闻池觉得荒谬,“我没想让林念退学,你们强迫他做那种事,该被退学的是你们。”他强调着后两个字说道。

奇怪的是,男生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嘲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被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破开了口子。

“林念那个骚货不就是活该被人搞的,怎么是我们的错?”骆远满不在意地辱骂着那个他曾压在身下的男孩。

“哎,他是不是还差点害了老秦丢掉工作呢,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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