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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4

 

“怎么下手这么重?”

男生惨白的脸暴露在灯光下,点点青紫淤在颧骨和嘴角处,黑红的血蜿蜒着流下,干涸在了脸上。往下看,那件毛衣皱巴巴的,挡不住的那截清瘦锁骨也擦伤红肿。

闻池带着满身狼狈跪在一众人眼里,引起一道惊呼。

他勉强拾起自己的意识,分辨出这人是上次那件事的主人公之一——方异。

其实不止方异一个人感到惊讶,但是没人这样叫出声,有些人只是眼神透着不忍,有些人漠不关心,还有些人则是轻蔑得意。

“啊…你就是闻池?长得…也就这样啊,”为首坐在中心的男人站起身,在男生身前单膝蹲下,手指用力掐住他的下巴,不顾闻池被痛得皱眉,他目光扫着男生这张看不出几块好肉的脸,嫌弃地嘲弄道,“他眼光什么时候变这么差了?”

摆弄两下后,他觉得无聊,把手一甩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我得罪过你们?”闻池声音嘶哑,无力质问着眼前的人。

男人双手环在胸前,下巴朝一个方向点了点,好笑地说道:“你那天不是见过这几个吗?”

闻池这才顺带着把这群男人看的七七八八,那天的人除了秦之不在,其余的都在场,只是,三人看他的眼神各有不同。

方异明显好奇和关心更多,表现出来的性格如他阳光俊逸的外表一样,看上去没什么心眼。

骆远则是大咧咧地敞着腿坐在沙发上,对闻池上下打量,眼里的嫌弃和说话的男人如出一辙。

顾阑脸上的表情倒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烦闷地皱着眉。

闻池这才后知后觉地想着,那天的举报大概率是被人截胡压了下来。

“你给我们惹了个不小的麻烦,得好好惩罚你,嗯…让我想想,要不…,你给我们几个下跪磕头认个错吧?”

完全是把人格尊严踩在脚下的举措,男人勾起嘴角,似乎很满意自己想出的解决方案。

“你们有什么资格来惩罚我?既然不藏好聚众做那种事,这不是你们自作自受的结果吗?”反驳出声的闻池遍体鳞伤,一双眼睛却清得发亮。

这人都这样了还敢当众驳斥戚砚?一直漠不关心支着头看戏的男人突然来了丝兴趣。

“我们自作自受?难道不是你自己多管闲事吗,去找了行政主任举报,结果没让阿念退学你很不爽吧?”开口的居然是顾阑,他脸上的不满好像更重了,话里也带着几分讥讽。

听到他对林念过于亲切的称呼,有人朝他看了两眼。

闻池觉得荒谬,“我没想让林念退学,你们强迫他做那种事,该被退学的是你们。”他强调着后两个字说道。

奇怪的是,男生的话引起了众人的嘲笑,原本紧张压抑的氛围被这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破开了口子。

“林念那个骚货不就是活该被人搞的,怎么是我们的错?”骆远满不在意地辱骂着那个他曾压在身下的男孩。

“哎,他是不是还差点害了老秦丢掉工作呢,哈哈哈哈”

“靠,我那天不在,你们又一起玩他了,几个啊?”

“五个而已。”

见过的没见过的,林林总总有十个男人目若无人地在闻池面前议论聊闲起来。

听到那句漫不经心的“五个而已”,闻池一时只觉自己气血上涌,怒骂出声,“什么叫五个而已?林念他根本就不愿意,为什么要强迫他,你们这群道貌岸然的强奸犯!”

许是最后一个词眼骂得太难听,身后压着他的男人狠狠踹了他一脚,新伤添旧伤,闻池没了支撑,无力倒在地上痛苦地蜷缩起身子。

“强迫他?你和林念熟吗就说我们强迫他。”

“哎呀,戚砚,他该不会是担心林念被你们轮奸才去举报的吧?”

“啧,果然是个长屌的都会爱上林念。”

而另一边,被他开口怒怼的男人若有所思地看他,什么也没说。

愈演愈烈的疼痛感让闻池说不出话了,心口处绞痛不已,脸上的伤口又不能被牵动,最后只得紧咬着牙关压抑自己。

等了半晌没听见男生再次反驳,戚砚又感不屑,懒得上手再去掐,索性抬脚用鞋尖勾起闻池的下巴。

再次暴露在灯光下,所有人都看到那个倒地不起的少年满脸都是痛苦隐忍,眉头微微皱着,脸色在青紫中更显苍白,那根根长睫无声颤动着,显尽了脆弱。

这副可怜凄惨的样子无疑激起了戚砚的破坏欲,他歪着头看着,觉得这家伙真像个可怜的落水狗,谁都能踩一脚,如果让他再疼一点他会哭吗?

但还没等他开口,闻池就先觉一阵血腥味涌上喉间,用尽了最后的力气偏过头。

戚砚正要示意黑衣男再把人按住,就听见一声急咳,余光处,猩红的血顷刻间溅洒上干净整洁的白色地面,在光亮之下透露着一股妖冶和不详。

——闻池晕了。

整个人蜷缩在地,如果不是微弱的呼吸起伏简直要让人怀疑他已经死了。

全场寂静。

最后是方异忍不住上前查看闻池的情况,嘴里念叨着:“你们别是真要弄出一条人命吧?”

不过还好,真的只是晕倒,但是就这么放着不管的话估计后果难说。

最爱看戏的男人起身给方异搭了把手,把闻池扶了起来。

戚砚看闻池被折磨得吐了血,一时觉得有些晦气,什么念头都没了,赶紧挥手让黑衣人把闻池拖走。

“要不把他送我小叔那吧,他今晚刚好值班。”顾阑插了句话。

“行,那就把他送进医务室吧。”戚砚也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根本不管闻池受的伤有多严重,吩咐着黑衣人把闻池带去医务室,还专门提道,“一定要亲手送到骨科室的顾医生那里。”

——

晚上近九点钟,黑衣保镖模样的人抱着一个身高腿长的少年出现在医务室的前厅里,正在值班的顾殷有些迷惑,病成这样了还送来校医这里,心真大…

“送人给,我?”

“嗯,是戚少爷吩咐的。”

“麻烦你把他送到我问诊室吧,左拐最里面那个。”

有个学生到了拔针的时间,顾殷丢下这句话就朝着另一个方向拐走了。

等到忙完回到自己的办公室,男人走近床前,这才看清了男生的脸。

撞伤,淤青,嘴唇还干燥得起了皮,等等,这是什么?

他又凑近了些,发现惨白的面容上不止额头,唇角上也余着暗红的血。

嘶——被揍的这么惨啊。

不过,男生倒是比那天医务室的正经样看起来诱人的多。

低头抚上他淤青的唇角,顾医生镜片后的眼瞳幽深。

又见面了啊,闻同学。

男人坐在床边,把男生上身扶起靠着自己给人检查伤势,结果怀里的人不配合地挣动起来。

于是他只能一手按住男生的腰,一手从下往上脱掉了男生皱乱的衣服,顿时,大片青青紫紫的痕迹暴露在空气里,居然连光洁的后背上也布满了红痕,难怪只是靠着都这么不老实。

不过,顾殷可没有什么心疼的想法,相反,在看到闻池的身体后忍不住感叹,这具身体真漂亮。

少年冷感的肤质混着满身的伤,像一张洁白的纸上泼了墨,把医生看得有些口干舌燥。

他抬手摸上一处浓黑的淤青,指尖用力按下,意料之中的,昏迷的男生身躯颤了颤,嗓子里闷出一声痛吟。

不知道这样玩弄了多久,男人终于想起了自己的职责,一点一点地给人上着药。

只是下手的时候依旧不老实,刺痛感频繁细密,惹得闭眼昏睡的人睁了眼。

——闻池醒来时发现自己又是在一片白炽之中。

他下意识观察起自己的处境,房间里有淡淡的消毒水味和一股刺鼻的碘伏味,等注意到一旁坐着的医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在医务室里。

“醒了?”

男人见垂着的手微微动了两下就朝人看了过去。

男生没有回话,想撑手坐起来,目及自己光裸的上半身骤然眉心一跳,哑声问:“我的衣服呢?”

顾殷头偏了偏,“那呢。”

闻池看自己被折腾脏乱的毛衣挂在旁边的架子上,欲要下床穿上走人。

见他动作急切,顾殷伸手拦了下来,“急什么,你刚刚昏着我不好动你,先坐好,我给你后背的伤口上药。”

思索一番,闻池没做推辞,乖乖把后背朝向医生坐着。

只是这医生还是如一周前见的那样不专业,涂药的手力都控制不住,伤口被大力挤压和药水浸入的感觉很难熬,刺激得闻池又是一头冷汗,他下意识揪起身下病床的布料忍耐着。

顾殷自然也注意到了男生微微发抖的肩背,心中默想道,忍着做什么,连喊疼都不会?

似乎是觉得这样的欺负没意思,男人总算开始认真上药。

闻池刚在医生轻柔的动作里放松下身体,就听他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你欺负林念了。”很肯定的语气。

“我没有。”他苍白地反驳。

“没有?那戚砚怎么把你搞成这样,”顾殷当然不信男生的说辞,好心提醒了一句,“以后注意点,林念是戚砚的人,惹他没什么好处。”

戚家是有名的财阀,连在h市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也是顶流的豪门,现在坐镇戚家大局的是戚家的大少爷——戚谙,而戚砚身为次子,虽没有那么多的权利,但毕竟他姓戚又极受父母宠爱,理所当然地被养出了一身骄纵风流的少爷性情。

顾殷不太清楚林念是怎么和这种人扯上关系的,但也在某次情趣的逼问中知道了男孩的法地亲下去他就要窒息而亡了。会活生生被亲死。

腿脚有些发软,闻池想去咬余怀声的唇,好让他清醒一点,可余怀声亲得太过分也太投入,他现在根本合不上嘴,舌头被紧紧缠住,很狼狈的,唇角流出的涎水把下巴染湿。

他站不住了。

把直往下坠的人捞在怀里,余怀声终于停下来,伸手抹掉他下巴上的口水,就在闻池喘了两口气,觉得他俩能说上两句话的时候,男人又吻了下来。

……没完没了了是吧。

两个男人抱在一起亲得难舍难分,好在这里的人都这样,没人注意他们。

不知道亲了多久,直到唇舌分离,闻池依旧晕头转向的,嘴巴麻得说不了话,被余怀声半搂半提地带进了奢香楼上的包厢。

隔离外界的空间很安静,安静到滋滋作响的水声都清晰可闻。

由于扣子实在碍事,闻池的衣服是被直接撕开的,轻飘飘落在地上,一件又一件。

余怀声对闻池生出的强烈欲望得到了酒精的加持,他没了耐心,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得更快。

两人赤裸着身体贴着,所有反应都坦诚地展露出来。

余怀声那根火热粗大的性器简直到了让人感到惊悚的地步,不过也惊悚不到别人,只有闻池会被它这样对待,被它如此亲密地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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