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分离、增礼
翌日晨曦,
昨夜饱受摧残的少女从漫长的梦中逐渐醒来,手指微微动弹,慢慢睁开眼,眼尾泛红,眼中是初醒的迷茫。
安垚起身坐在床榻边上,抬手抚额,悄悄地摁了摁太阳穴,蹙着绣眉,秀气的脸上满是困倦。
昨夜分明早早便入睡了去,为何今早会如此疲倦。
她似乎做了一个很玄幻的梦,依稀记的梦中有一条黑色巨蟒闯入了她的闺房,粗长的蟒身牢牢将她缠住,猩红的信子在她脖间游走。
她清楚的知晓自己陷入了梦魇,可是无论如何都醒不过来。
不知何时巨蟒才离去,而她亦睡呼了去。
安垚起身换衣,忽觉胸脯肿痛,又坐在椅上缓了许久才梳洗。
昔日月事将近时,胸部亦会有这种感觉,这一次她也未放在心上,食早膳后去弄了两条换洗的月事带。
安垚来到叶染所在房门前,敲了敲。
听到里面人的容许,她才推门踏入。
彼时少年刚服下汤药,抬头见是她来,眸光闪烁,起身上前,关怀道:“昨夜雨疏风骤,你可有着凉?”
安垚摇头,告诉他,「着凉未必,倒是睡的有些不安稳。」
某人挑挑眉,明知顾问:“怎会睡的不安稳?”
「无碍,只是陷入了梦魇罢,你今日感受如何?伤可还疼?」
一提到伤,叶染的神情便蔫儿了下来,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回道:“皮外之伤已无大碍,体内的伤或许还需十多日才能好。”
安垚身上所剩的钱财不多,怕是无法支撑两人在这酒楼住上十多日,对此,她陷入了沉思。
瞧她低敛眼眸,他问:“你可有心事?”
她告诉他,「我带的盘缠不多,我们在这住不了那么久。」
安垚默默低下头,似是在怪自己没办法让他多住几日子来养伤。
叶染活了这么久,倒是头一次遇到有人会到为了一个陌路人花尽自身钱财,真不知是傻还是够善。
且不说她一人出行,单顶着这一张姣好的面容就已落入危机之中,更何况举止大方端庄、出手阔绰,一眼就能瞧出是富人家的女儿。
叶染面露愧疚之色,而后缓缓道:“能被你相救照顾至此,已是叶染此身有幸,我怎能贪图更多?你若不嫌,此后我愿伴随你左右,护你周全。”
少年说的慷慨有词,仿佛下定了决心要跟着她。
安垚神色微滞,面露窘色,她怎能与一不熟男子相伴?
她猛的摇头,告诉他,「不用不用,我救你是出于好心,无需回报。」
说罢,安垚掏出装着半袋银子的钱袋,塞进叶染手中。
「我听闻朝中已派来医官救疫,待瘟疫过去,县门便可正常通行,到时我就会离开此处,这银钱你拿着,往后的日子会好过些。」
说来说去,她还是不愿意同自己在一起,罢了,不论去哪,他总归找得到她,不急这一时。
叶染微微勾唇,对她的话置若罔闻,从腰间取下红竹放入她手中。
用上好白玉雕制而成的竹形配饰,如她小臂一样长,两节竹竿相接处镶嵌着银制蝎形图案,尾部吊着三条编织在一起的银链。
白的清透发亮,触感冰润细腻,银蝎的尾钩缠绕在竹底,透露着一股诡谲之感。
安垚从未见过如此古怪的配饰。
他说:“这是我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赠给你,就当做报答你对我的救民之恩。”
既然是唯一值钱的东西,且被他保管的如此之好,于他而言定是很重要,她怎能拿去?
见安垚又将红竹退还回他的手中,叶染眉间一皱,随后直接了当的把红竹挂在了她腰间。
“我收了你的银子,你若不收我的东西,我恐会寝食难安,觉得自己有愧于你。”
寝食难安是假的,有愧于她更是假的,只不过是有红竹在,若遇见心怀不轨的江湖之人,亦能让他们知晓她是谁的人,且不敢动她。
他都未曾动她,若是让其他人动了去,他怕是会将那人千刀万剐,而他自己被气的发狂。
叶染话语中一片真诚,听罢,安垚只好收下了。
他说:“既如此,叶染先走一步,江湖之大后会有期。”
安垚微微睁大双眼,怎走的如此突然?他的伤不是还未痊愈吗?
待她回过神儿,叶染的身影已然远去,她摸着腰间的竹形配饰,脚底久久未动。
不过是萍水相逢,她竟有了些不舍,许是自己孤独太久了。
天下无不散筵席,有失有得,才算圆满。
血刃门。
门派重地,守卫森严。
上百名杀手死士分布在门派周围,见叶染走来,纷纷自觉的行门派之礼。
叶染前脚入堂,耳边便响起他人的调侃之词。
“呦,阿染可算是回来了,你若再晚回两日,我当真怕你是被那姑娘勾去了魂。”
说话之人,正是昨日与他一同做任务的雁朔。
有人出重金悬赏恶棍楚风和,此人武艺高强,深藏不露,好女色更好美男,作恶多端,臭名昭着,前不久刚糟蹋了一位千金小姐。
本是雁朔接的赏,第一次擒拿楚风和失败,让他逃之夭夭。
得知楚风和近日在怀川县露过面,雁朔怕自己一人无法将他擒住,于是这一次找来叶染相助,待完成悬赏,答应将赏金分叶染八成。
十万黄金的诱惑,叶染自然爽快应下。
楚风和那厮最好男色,而叶染正是长着一张邪魅清隽、雌雄莫辨的美人脸,勾引楚和风现身的事自然而然也就落在了他身上。
两人商量好一个伪装成被殴打的台奴,另一个躲在台下守株待兔。
不曾想,楚风和没等到,却等来一个善心泛滥坏了他们俩好事的姑娘。
那姑娘抛出一颗金豆子,人群瞬间乱作一团,雁朔瞧到一个貌似楚风和的身影赶忙追了上去。
可是那人跑的实在是快,毫无意外地雁朔再次跟丢了。
他回来与叶染汇合,等了一夜都未曾等到叶染。
直至叶染这时归来,雁朔远远的就闻到一股儿女儿家身上才有的馨香,这才猜到叶染是做甚去了。
这小子与美人共度一夜风流,留他一人在堂内苦苦等待,真是可悲,可悲啊。
叶染端起茶壶大喝一口,漫不经心道:“昨夜我已将楚风和人首分离,头颅就扔在后山崖处,你若此时去找,许兴还未被豺狼吃掉。”
接赏者需带着楚风和的头颅去见发布悬赏之人,待那人确定死者正是楚风和本人,接赏者才能拿到全部赏金。
雁朔于椅上惊跳起,难以置信、抓狂道:“十二万黄灿灿的金子,你说你扔后山崖了?”
叶染横坐在桌面上,神色漠然,掌中钱袋被他抛起来又接住,反复抛弄。
他洋洋散散、不以为意地嗯哼了声。
叶染钱财多之又多,十二万黄金虽不少,也只不过是他金库数量中的九牛一毛,昨夜烦躁甚及,杀掉楚风和后更是嫌那颗头颅恶心,于是乎顺手扔了。
雁朔只留下“淦!”一字,转首向着后山崖飞奔去。
此时怀川县内,
朝廷派来的医官仅用半日便控制了县外瘟疫的传播,整治好县外,继而来到县内对百姓进行排查,以免出现漏网之鱼。
安垚身患极寒疾,每当病发时,莲寰便会请来医官来为她医治,此番前来救助的医官内,不知是否有人先前为了她治过病,倘若被认出来,自己定会被抓回去。
安垚踹踹不安的站在窗前,小心谨慎地观望着街上的一切。
两日后,医官离去,县门已开。
怀川县可正常出入,安垚心中悬着的石头才慢慢落了下来。
安垚于酒楼中藏了两日,曾有官兵来查,她躲床在榻之下,担惊受恐总算是未被发现。
今日晌午,她收拾好行囊,戴上面纱,离开了怀川县,徒步向临州的方向走去。
想要抵达临州,还需跨过岐城,穿过一片密林,翻越一座苍山,再走二十余里才能看见临州的城景。
岐城与怀川县相隔不远,安垚晌午离开,赶日落之前来到了岐城。
进入城中,
街市左右,各式各样的招牌幌子聆郎满目,商贩吆喝着售卖自己的商品,热闹非凡。
穿着华丽的艺人表演精彩丰呈,有杂技、歌舞、戏曲吸引了众多百姓围观。
安垚望着周围的景象,水灵灵的眼眸中满是对新鲜事物的好奇。
少女的背影出尘脱俗,站在人群之中分外惹眼。
一位穿着绿麻衣的女妇人上前,问道:“我瞧姑娘的穿着不像是城内人,是从外地来的吧?”
安垚微微点头,不知此人要作甚有何意,她看着女妇人。
女妇人左瞧右瞧,眼神中充满防备之意,凑到安垚耳边,悄悄讲道:“天色已晚,姑娘还是尽快找个落脚之地,关好门窗早些歇息,岐城这两日有采花贼出没,不太平呐。”
闻言,安垚瞳孔一惊。
女妇人再说:“昨夜,王家大小姐被采花贼糟蹋后扒光了衣裳,扔在大街上,晨时被人发现她双眼迷离满身污恨,跨下尽是男人的精水,甭提有多淫荡了。”
安垚哪里遇到过这种邪恶淫意之事?只听着便感觉羞耻万分,心中骤然升起一顿恐慌,想着是否立马离开岐城?
可是若出了城,荒郊野外,更比城内危险不是?
女妇人见她不语,叹了口气朝自家方向走去。
安垚不敢再逛,找了家看着较为安定的客栈住入。
食完膳,安垚关好门窗,沐浴一番后躺入床中。
翻来覆去,直至屋内烛火暗灭,才渐渐入眠。
好不容易与周公相遇,却又听到细细碎碎的讲话声。
安垚半睡半醒许久,实在无法继续睡下去,她睁开了双眼,那诡异的声音听此刻愈发清晰了,似乎是从隔壁房间传来。
女子的叫声音此起彼伏,哭腔断断续续,听着痛苦万分。
安垚蓦地想起女妇人的话,她心中大感不妙!难不成是采花贼?
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报官时,那女子却又发出阵阵笑声,大喊舒服。
为何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一会儿痛苦,一会儿爽快?
安垚实在不解,若真是采花贼,那女子为何会发出笑声?若不是,又为何会哭?
为了弄清楚状况,安垚穿好衣衫悄悄地推开房门,小心翼翼地来到隔壁门前,透过缝隙,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屋内有一男人和一女子,只见男人上身裸露,面容凶恶,鼻下长着两撮长胡须,脸色蜡黄。坐在椅上,眼睛直溜溜盯着那女子。
他训斥一声:“快些掰开!”
女子全身裸露,肢体丰满,假装被吓到,娇声委屈道:“嗯~公子好凶啊。”
说完,她主动趴在床榻边屁股高高撅起,对着男子露出穴口,伸出手掰开自己的小穴。
淫水如股股溪水,不住的往地上淌。
“啊~奴家好痒啊,求公子弄死奴家,嗯~啊……”
这姿势与角度正对房门,让躲在屋外的安垚完完整整的瞧见了她那处。
乌黑毛发旺盛,穴肉外翻,两半肉唇呈现深棕色,艳兰熟媚,颓废淫荡。
安垚只觉心口翻涌恶心之感。
屋内两人沉浸于寻欢之中,丝毫未发觉门外有人窥视。
男子背对安垚,迫不及待解开腰带,掏出阴茎,粗糙的双手掐住女子雪白臀肉狠狠插入。
咬牙道:“干死你个骚货。”
男子动作生猛毫不留情,飞快冲撞,女子被弄的花枝乱颤,尖叫连连。
“好深……额……啊啊啊……小穴吃不下了……啊啊啊……啊……”
女子嘴上这般说着,穴肉却死死绞紧男人的茎柱,蠕动紧紧吸附,分明是贪婪的想要吞下去更多。
奈何男子的茎身只粗不长,压根满足不了她。
女子伸手握住自己的乳房用力揉捏,另一只手捻住阴蒂上的豆子磨搓。
“贱货,在别人胯下是不是也如此放荡?爷今夜非干死你不可。”
男人放出狠话,巴掌接二连三扇在女子的臀上,女子被扇的哭叫不止,晃动腰肢求男人在用力些。
操弄百余下后,男人抱起女子走向桌子,阴茎仍插在女子体内,每走一步,女子便会爽的呻吟一声。
女子被放在桌面之上,双腿被折在肩头,小穴大开,被男人卖力抽插。
“不要……啊……哈…好胀……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嗯啊……用力……”
女子淫荡至极,被操弄的连话都说不清,哭着求男人用力。
男人突然加快了速度,女子臀肉上被他掐出深深红痕,被扇过的巴掌印高高肿起,一双巨大乳房上下摆动,漾出乳波。
挺拔坚硬的阴茎不断在小穴肿抽插,淫水被捣搅成透明白沫粘在两人相接之处。
女子爽的头皮发麻,腿间穴洞早就被插的受不了了,被男人再一次顶弄之后穴肉猛地收缩,大脑白光闪过,颤抖着求饶。
“啊啊啊……顶到里面了……公子……嗯啊……啊……不要……啊啊啊不要了……”
穴肉阵阵收缩,阴茎被咬的快感增强,男人大叫一声,腰身快速挺弄,不断研磨穴道内部,几十次抽插后,低喘着射进女子体内。
女子被操弄完后双腿之间淫靡不堪,穴口媚肉外翻,穴肉颤抖着收缩,指头大的洞口更是合不上,红艳欲滴,水光粼粼。
男人瞅着洞穴,恶狠狠的塞入两根手指,使劲扣弄,高潮之后的阴道敏感无比,如何受得住来势汹汹的玩弄?
女子大叫一声想要逃走,却被男人掐着巨乳拽了回来,男子之后的举动更是粗鄙野蛮,从两根手指变成了三根、四根、五根!
安垚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眼睁睁看着男人将拳头塞进了女人的体内,来回抽插。
女子哭叫声尖锐,泪流满面。
“啊啊啊啊…呜呜呜呜呜…公子~嗯啊……奴家会死的……嗯啊……啊……呜呜呜……”
男人骂道:“贱婢,让你勾引……让你勾引我,弄死你!弄死你!!”
“啊啊啊啊……嗯啊……呜呜呜嗯……快点……再快点嗯啊……”
女子转哭为喜,似疯了般一边哭一边求男人操自己。
男人一巴掌扇在女子阴蒂上,觉着还是不够满意,又扇了几巴掌,拽着女子阴唇上的豆子揉捏
最后,女子浑身抽搐着抵达高潮,淫水喷涌而出,穴口被撑的如鸡蛋般大小,合都合不上。
安垚不知自己是以何种心情麻木走回房间的,坐在椅子上走神许久,脑海里全是那两人的交合画面。
此刻,她听见那女子又笑了,娇滴滴道:“公子,奴家日后可是你的人了,公子可要记得给奴家名分。”
男人啧啧笑道:“好说,好说。”
安垚捂住耳朵跑向了床榻,她将自己裹进被窝,睁着眼睛,浑身紧绷熬了一整夜。
天刚亮,
安垚速速离开客栈,再也不想踏进去半步。
她本以为是采花贼作恶欺辱良家妇女,不曾想确实那副景面。
男女之间的交合竟会如此恐怖!她此生怕是不会有这种想法了。
卯时,安垚向着城门的方向走去,心想要尽快离开岐城这个是非之地。
街上行人稀少,她走的急,忘戴面纱。
前端街口,站在青楼之上的老鸨喜声讨好紫衣男人。
“哎呀大侠稍安勿躁,这不还有一日吗?天黑之前,我定凑够十个倾国倾城的雏儿给您送过去,呵呵呵~”
紫衣男人冷哼一声:“若人数不够,你这老命也别想要了。”
老鸨虎躯一震,哆嗦着目光望向街道,巴不得立马逮上个雏儿来交差,保住自己的老命。
“别急别急……定能凑齐,定能……呀!”
老鸨望着远处徐徐走来的少女双眼一亮。
只见那娇人莫约十五六岁,身姿婀娜,步步生莲。
容貌如仙女下凡,惊艳动人。
老鸨指着救命稻草,乐呵呵道:“大侠,您快瞧瞧,那不就是天仙吗?”
紫衣男人顺着老鸨所指的方向看去,目光一闪,满意的点点头。
“抓来验验,如若是雏儿,亥时连同剩下的九个一起送来。”
“哎呀是是是,这就去找人抓来。”
安垚看着眼前贸然出现的两男一女谨慎地往后退了退。
老鸨凑近了细细打量着她,泛黄的眼中满是喜爱。
真是个确确实实的美人儿。
突然,老鸨脸上的笑意消失,训斥道:“还愣着做甚?拽住她!”
安垚来不及跑,奋力针扎,却依然落入了坏人之手。
老鸨上前拍拍安垚的脸颊,笑眯眯道:“安分些,免得受皮肉之苦。”
少女双眼通红,张开嘴求救,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声,此时街上并无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楼内。
老鸨唤来两个妓女,两人一左一右摁着安垚将人带到二楼关着其余九名雏女的屋内。
里面的少女听见动静,纷纷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最小的十一二岁,最大的也就十六七岁,个个面容姣好,身姿曼妙。
只是与真正的美人比起来,相差甚远。
老鸨扭着粗壮腰身慢悠悠走来,挥舞着手中团扇,看了看角落,又看了看安垚:“害,还是你最顺眼。”
安垚直直地盯着老鸨,不挣扎也不闹,眼下只能自己想办法逃脱,看这酒楼的装饰,猜测正是话本中里讲的男女寻欢作乐之地,妓院。
老鸨将她抓来,怕是要强迫她去服侍男人。
安垚表面镇定,可煞白的小脸,以及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然暴露了她的恐慌。
到底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第一次遇到危险能稳重至此已是非常难得。
老鸨发觉不妙,嘶地一声,忽然伸出手对着安垚的小臂拧了一把。
她被疼的眼角落下泪珠,却不见得叫出声。
老鸨拍着大腿:“遭了,这丫头是个哑巴!”
上头虽没说不能找哑巴雏儿,可……罢了罢了,长的如此水灵,已是上等货,不会说话也没啥。
最主要的是,验她是不是雏儿。
“把底裤给老娘扒了。”
安垚被按在床上苦苦摇头,害怕万分。
从小至大,除了喂养她的奶娘,无人瞧过她的肢体,眼下被这么多双眼睛瞅着,下体裸露,她除了羞耻,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呦!馒头穴,如此白嫩,竟没有一丝毛发,当真是极品。”
老鸨悠悠夸赞,食指轻轻的塞进少女的下体,生怕将那层膜弄坏了。
随着双腿之间传来陌生的侵入感,伴着细微痛,安垚无比羞涩的别过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老鸨验完身,确认是雏儿后嘻滋滋离去。
安垚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妓女给她重新穿好衣裳,挂在腰间的红竹碰到床尾发出清脆响声。
安垚抱着双膝蹲在床脚,眼神中绝望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飘来一股香气,浓郁迷人。
被关在里面的十名少女吸入香气后,接二连三的昏睡了过去。
当安垚重新有了意识时,周围的环境已大变。
阴暗、黑森。
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她们被关在里面。
安垚的罗群上沾染了灰尘,晨时梳理好的秀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感觉头晕眼花,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抬头之间,发现手腕与脚腕被套上了铁链。
杂草之上,其余的女子还未醒来。
她意识到老鸨抓她们另有图谋。
牢房上当有一个窗户,可瞧的见空中的星辰。
已是夜间了。
她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就怕会丧命于此。
踏踏踏——
牢房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安垚闻声闭上双眼假装昏睡。
老鸨讨好般的声音从外头响起:“这批雏儿保证大侠满意。”
紫衣男人打开牢门,后头穿着一袭招摇红衣的雁朔慢慢悠悠走了进来。
他近日得到一种欲欢蛊,需拿这些雏儿来试试蛊毒的威力。
此蛊分雌雄两种,蛊毒一旦发作,每隔七日,被下雌蛊者需与服雄蛊的人进行交合,吞入对方的精液,才能解除蛊毒发作时,蔓延全身嗜血之痛。
若未能及时吞下服雄蛊的人的精液,不出两个时辰,被下雌蛊者便会暴毙而亡,且服下雄蛊的人不会有任何影响。
需两人交合七七四十九次后,蛊毒才能褪去,且在这期间,被下雌蛊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孕育上子嗣。
雁朔盘弄着手中的双生铃铛,目光大致扫视了一番,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鸨见状,开口道:“少侠,你瞧角落那个,样貌和身段好的没话说,堪称一绝。”
雁朔本无心去瞧,这些女子不过是用来试蛊的容器罢了,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蓦地,他的目光被那白晃晃的玉竹所吸引。
走近一看。
红竹!!!
红竹怎会在她身上?!
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一杀手叶染,江湖称号血染红竹。仅用一把短小精致的玉制匕首便从百名杀手试炼阁内杀出重围,一战成名,少年手段毒辣、杀人如麻。
多少人惨死在红竹的利刃之上,光是想想雁朔便已汗流浃背。
区区人命,在叶染眼中不及地上的蝼蚁。
见不顺眼,杀!
太吵太闹,杀!
相貌丑陋,杀!
食量过大,杀!
行止诡异,杀!
杀老杀幼,杀天杀地杀空气,一日不杀人他就手痒痒。
山间的野狗扰了他清净,同样照杀不误。
取之性命的正是少女腰间佩戴的挂饰,红竹。
看似冰清玉洁的镶银竹段,实际上是一把可以一分为二锋利的锥形匕首。
叶染平时最喜欢抛着红竹玩,可谓是刻刻不离身。
象征着江湖地位的红竹,若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叶染那儿偷了去,此后怕是会被江湖人笑掉大牙。
唯一的可能便是送。
叶染将红竹赠予了她。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日破了他和叶染计划的女子么?
凭她能在叶染手里活下来,雁朔已陷入僵硬说不出话来。
少女满身污垢,奄奄一息躺在那儿,精致的面部不知怎的被擦出一道浅浅血痕。
雁朔只觉的脑子要炸了,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拉进与叶染之间的关系,可不能因这事儿一下子变成仇人。
一巴掌拍在紫衣男人后脑勺上,咬着牙问:“她哪来的?不要命了?她你们也敢抓!”
毫不知情的两人被主子突如而来的转变吓的直哆嗦。
“是……是在街上抓的……这姑娘生的极为秀气……哎呦!”
老鸨颤颤巍巍的解释,话还未说完,紫衣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脚将老鸨踹到在地。
“你这老东西,你想害死我啊?”紫衣男人也是看见了安垚腰间的红竹,想到叶染那个疯子,心中咯噔一凉。
老鸨不知缘由,跪在地上磕破了脑袋一遍遍求饶认错。
真他娘遭罪!雁朔咬了咬后槽牙,沉着脸低声道:“哪来的送回哪去。”
紫衣男人不敢怠慢,与老鸨两人连夜又将安垚送回了岐城。
安垚装昏至久,本以为会命丧黄泉,迷迷糊糊的又被带了回来。
回来后,老鸨还不忘找人给她换上一身新衣裳,梳洗打扮过后,确保她只是睡过去了,这才放心连同她的包囊,将她放到街道边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安垚偷偷睁开眼睛。
此番经历,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不敢住客栈生怕再遇见男女做那种事。
夜深人静,星月暗淡,漆黑一片的街道愈发冷冷清清,只有房檐底下的灯笼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灯笼底端的流苏轻轻摇曳,照映着近出花草,显的隐隐绰绰,分外萧瑟,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安垚找了个巷子角落,抱着包囊缩在一起,静静等待天亮。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街上行人匆匆。
她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目光被远方聚成一团的百姓吸引。
告示墙上赫然贴着一副少女画像,明眸皓齿、秀雅绝俗。守在旁边的官兵拉着百姓一个个询问,有无见过此人。
走近前一瞅,安垚呼吸一滞,脊背僵硬,慢慢回转过身,快步离开。
告示墙上贴的正是她的画像,只不过上面并未说明她是谁,只写着寻到此人者赏黄金万两。
“姑娘,我瞧着你好似画中人。”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老媪的声音从侧边响起。
安垚连忙伸手挡住脸甩开老媪跑向远方。
老媪紧随其后,大喊:“哎哎哎!你别跑!大家快来啊,我找到那画中女子了。”
那头儿的官兵闻言赶来,去追跑在前面的人。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后面的人依然群追不舍,安垚已无力气再跑,正当她不知道还怎么办时,脚下忽地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搂上马背。
只听见少年清脆嗓音“驾!”一声,马儿四肢飞奔,一路冲出城门,甩掉了官兵。
安垚回过头看,救她之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叶染。
马背之上,少年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余,墨发高高竖起,浓郁细密的发丝于风中恣意飞扬,肤色白皙,眉目分明,微微上扬的眼角彰显着本人的放荡不羁。
垂眸与怀中少女四目相对,犀利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轻微擦破皮儿的脸颊上,再往下,风儿吹起她的衣袖,玉藕似的手臂不知何时弄的深色淤青,十分刺眼,少年神色不可察觉的冷凝了些。
不过三日未见,安垚感觉身边的叶染与之前的有些不同,他身周的气息没有了之前那般温润脆弱,反之有几分狠厉危险的存在。
可眨眼一看,他仍然是那个双眸纯黑明净,无欲无求内里透着璀璨星光的叶染。
腰部被健而有力的手臂环绕,带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坐稳。”
沉沉的男声于头顶响起,马儿蹄如急雨,穿过郊外,于山脚一片密林深处停歇。
眼前出现一家小院,院中翠竹挺拔,草木生生。
云烟、飞鸟、萧风、清漪这里的一切,散发出宁静的美。
叶染抱着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少女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
安垚惊异发愣,双手抓紧他的衣角,似是还未从逃跑中回过神儿来。
头发乱糟糟的,水灵灵的杏眸看着周围,像是在问他这是哪里。
叶染自然不会告知她这是专门用来幽禁她的地方。
昨日他在探查门主失踪的任务时,途中不经意间瞥见京城来的官兵拿着她的画像到处寻人。
恐她落入官府之手,于是快马加鞭一路追随来到岐城,恰巧碰见迎面跑来的她。
小小的身躯跑的晃晃悠悠,像只被人围攻无助的小兔子。
叶染抬手将安垚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告诉她:“这里本住着一对老夫妇,前不久被儿女接入城内,我曾经偶然救过他们,老人见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临走时,将这儿留给了我。”
少年眼眸清澈,眉眼温顺,编造谎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垚点点头,看向前方,思索着曾救过他一次,如今他又救了她,当真是有缘。
叶染勾勾唇角,顺理而然地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入屋中。
窗边摆放着两盆花草,简便的桌椅床榻,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她如此拘谨,叶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耐心问道:“现在能告诉我发什么了吗?”
安垚望着他,抿了抿嘴,回避般别过头去。
想起客栈内男女媾和的骇人场景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
羞涩、恐惧、可怖、黑暗情绪萦绕着她,她不想将这些不堪的经历告知于他。
她手指微微颤抖着,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在叶染的注视下眼尾渐渐泛红,内心的委屈痛楚早已写在了脸上,却忍着一副坚硬的样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摇着头,告知他自己没事。
叶染怎会信?罢了,她不说他自有法子知道。
他转身去柜中拿出消肿药膏,坐在她面前,在她茫然的神色下,卷起她的袖口,漏出发肿发紫的淤青。
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问她:“如何弄伤的?”
安垚另一只手比划,表达:「不小心撞的。」
淤青上两道指甲印子显眼的很,居然告诉他是撞的,连慌都不会撒。
叶染轻哼一声,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了句:“这般不小心。”
安垚咬着唇,再未回他的话。
窗外忽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占满。狂风骤起,吹的院中竹叶沙沙作响。
安垚看向窗外,好似要下雨了。
她面上毫无一点精气神,蔫蔫的。
叶染不知她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被官兵追查,为何会如此狼狈。
她此时不开心,他同样觉得不舒服,心中极其不爽。
他去厨房弄来一盘桂花糕,说是要下山去城中买把伞,嘱咐了她三两声,而后人便去了。
安垚约有一日未曾进食了,捻起桂花糕放入口中,香味浓郁,口感松软,咀嚼起来又十分有韧劲,微甜而不腻,比她在皇宫中吃的还要好吃。
顷刻间,冷雨淅沥而下,寒意阵阵袭来,安垚望向叶染离去的方向,心想这伞非买不可吗?
岐城,
劲风猛烈的摇晃着树枝,阵阵雷声轰鸣不断,大雨涮涮。
黑衣少年单手撑一把暗红色纸伞,行走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
止步于告示墙前,面无表情地将少女的画像撕下。
踏进红香楼,
花花绿绿的妓女们看清来者是谁后双眼放了光似的小声嘀咕,一个个的却又不敢上前。
这位少年郎每次来都是找鸨母问事儿的,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毫无兴致。
此时,老鸨的声音从屏障后响起,乐嘻嘻的问:“呀!今日什么风把叶少侠吹来了?”
叶染闻不得楼内腻人的香气,烦躁的皱着眉,大步上前敞开画像问老鸨:“你可知此人为何被官兵追查?”
老鸨凑前看了眼,忽的脸色一变,转过身去连连道着不知不知。
“哎呦!”
叶染伸手拽住老鸨的头发,将人扯了过来,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冷意。
勾着唇恶狠狠道:“你若不说,待雨停之后我便一把火烧了红香院,连同此处的每一个人,通通烧死。”
印象中主子都要忌惮这少年三分,老鸨被吓的身子发软,脸色泛白,求着少年放过。
叶染收手,嫌恶的在桌布上擦了擦指尖。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