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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采花贼

 

被吓破魂的老郎中如见了活阎王,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拾起身子,衣衫都忘了穿便来到前屋,依据少年的口述抓药。

叶染耷着两条修长的腿于桌面上而坐,问道:“这是何病?如此古怪。”

老郎中结结巴巴:“此为寒疾,是……是极为罕见的一种病症,病发时五感尽失全身发冷哆嗦,若不及时恢复体温,恐面临有性命担忧。”

“恢复体温?如何恢复?我屋子都要点燃了,她亦是冷的发抖。”

老郎中见少年的气语中已无杀意,大松一口气后将包好的药放于桌上,回答道:“服药之后,若她是你娘子,可脱去你与她二人的衣裳,肌肤相贴为她褪冷,此方法见最为见效。”

叶染挑挑眉:“不是娘子就不能脱衣了?”

闻言,老郎中神色大为震惊,张着嘴巴硬是讲不出一句话来:“啊?这…这……”

少年冷哼一声,拿起药转身离去。

叶染速速回到住处,将药熬进药罐子里,而后又把火炉与火盆里的火势加大了些。

熬药的过程中略显不耐烦,一是怕再等会儿床上的人就被冻死了,二是自个有些困了。

半个时辰后,

药罐子发出咕嘟咕嘟声,昏昏欲睡的叶染听到响声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少年天之骄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伺候人。

好不容易将药熬好倒入碗中,晾凉。

拿勺子喂她药时却无论如何都喂不进嘴里去,喂进去了,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叶染阴着眸子看了安垚许久怒火渐升,若换作旁人他早就一刀杀了。

片刻后,少年嗓音颇为疲倦无奈:“你喝呀,不喝就死了。”

他等她喝下去后脱衣暖身子呢。

叶染再一次喂安垚,药汁入嘴,又于嘴角流出。

他甚是不耐烦,干脆一把将床上的人揽起放入怀中,自己猛喝一口药,捏着安垚的腮帮子将药汁唇贴唇渡了过去。

直至听到她的吞咽声叶染才松口。

连续喂了四五口药汁,直至药碗见底。

叶染低头瞅着怀中的人,低声叫了叫。

“安垚……”

“安垚?”

见少女不为所动,叶染呲牙一笑,对她说:“你这病唯有与我脱了衣裳肌肤想贴才能救治,我这么个黄花大闺男,今夜被你占去了便宜,此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听到没?”

“你既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许了?”

“行,那我先脱。”

叶染嘻滋滋地跳上床,三两下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只留一条亵裤。

少年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利,敞露的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刀疤,紧实的肌肉在深夜里叫嚣,漆黑的眸中充满野性。

目光直勾勾盯着安垚,手指轻轻一扯,少女腰间的系带便被摘下。

叶染打量着她,不大满意的嘀咕:“安垚,你这胸脯也太小了吧。”

他先前摸过,虽然小,但一只手刚好能包的住,软软的很舒服。

叶染脱掉了她身上的衣裙,只给她剩了条兜肚与亵裤。

叶染进入被中,与安垚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身上的凉意冰的他倒吸一口气空儿。

少年身躯滚烫似火,安垚不自觉的向着热源凑近,贪恋的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他凝望着她,任由安垚冰凉的小手抚摸自己。

只见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白脂之色,双睫微垂,娇艳绝伦。

感受到安垚的体温正在缓缓上升,就连惨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唇瓣也变的粉红。

可是叶染还没抱够,光顾着帮她取暖了,他什么也没做,心中略有不甘。

他忙活了大半夜,总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

“安垚,你让我亲亲就当是为你下山抓药的跑路费。”

仗着安垚生病昏睡,叶染占尽了便宜。

心情大好,浅笑着压她于身下,心满意足的亲吻她的嘴,舌尖撬开唇齿,极具侵略性的掠夺者她的美好。

双手熟门熟路的覆盖住少女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肚兜捏住那一点乳尖,恶趣味地揉捏。

比熟透了的桃子还要软,他太爱了。

胯下肿胀的厉害,叶染眸光一暗握住她的手给他上下律动。

过了许久,那股白浊才释放了出来,弄的安垚满手都是。

叶染为她清醒干净,抱着她入睡。

翌日晌午,

安垚先是睁眼,寒疾过后浑身软弱无力,抬手间都是轻乎乎的。

抬眸之际,叶染熟睡的脸近在咫尺,安垚大脑一片空白,她衣不遮体,腰身被他紧搂着,他的腿在她身上搭着,难以想象昨夜发生了什么。

倘若她能发出声音,此刻定已发出尖叫来。

昨夜寒疾复发,莲寰不在身边,呼吸错乱,冷到五感消失,失去了意识,她以为要死了。

以往病发时都是莲寰为她暖身,那昨夜……是叶染。

她身为公主,与一男子同住屋檐下,衣不遮体躺在同一张床上,已然有愧于皇家颜面,大逆不道。

“你醒了?”

少年微微沙哑、懒洋洋的嗓音于头顶响起,安垚惊了一下,耳根子眨眼睛变的红透,将脸埋进被窝,万分窘迫。

想到叶染昨夜定是为了救她才不得已献身,本是清风明月清清白白的少年郎,因救她而丧失了清白,安垚愧疚当头,难以面对于他。

叶染裸着上半身坐起来,张开双臂伸了伸腰,困意十足地转过头,微眯着双眸有一丝探究,姿态慵懒的看着安垚。

分明是醒了,又躲在被子里不敢看他,这么害臊啊。

看着安垚,叶染困意全无,突然想逗逗她。

眼眸中的狡黠被抹去,只剩下纯粹与无辜,少年清冽微哑的声音中携带者让人难以忽视的委屈。

他慢悠悠地道:“昨夜你寒疾病发,我本想来给你多盖几层被子,不料你突然伸手将我搂住,我挣不开,想罢这样或许能让你暖和起来,于是便不再挣扎了……”

见她任然不为所动,叶染轻咳一声,接着说:“你先前救了我一命……昨夜我并无怪你的意思,只当是报答救民之恩了。”

口口声声并不怪她,可语调中尽是不知所措与憋屈,无辜的很。

安垚听着叶染的一言一词早已羞涩到无地自容。可事已至此,再无挽回的余地,心想只好先安抚他,往后再想法子补偿。

她向来安分守己,宫中的规矩紧刻于心,更是知晓男女有别,可昨夜……怎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此时无论如何却也想不起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身体已无大碍,除了有些许乏倦,再无其他感觉。

只是寒疾而已,并非春药。她还不至于饥不渴耐,强了良家少男,兴许就是单纯的抱着他睡了一夜,迫不得已下脱了他的衣裳,仅此而已。

安垚心中如此安慰好自己,缓缓将头从被子里露出来,水灵灵的大眼在看到少年赤裸的上身后,又猛的怔住。

叶染忍着笑意凑近她,直盯着她的双眼,看透了她似的,道:“安垚,你脸好红啊。”

她眨了一下眼睛像极了一只彷徨的小兔子,只怕再这样下去,她就要哭了。

叶染眼含笑意,岔开话题:“要不,先用膳?”

安垚点头。

半晌,

两人大眼瞪小眼,一个坐着,一个躺着,没有一个先起来穿衣裳的。

少年一双漆黑明悠悠的双眼,单纯直白地望着她,一动不动好似在说:你穿衣裳啊,你怎么不穿?

安垚甚是疑惑,他怎么还不走。

只见少年忽地眸光一闪,道:“啊,忘了你们女儿家脸皮子薄,不过安垚,你昨夜都扒我衣裳了,如今我不介怀,你也不必难为情,我知道你并非故意的。”

意思是你大可以大大落落地起身去穿衣裳。

安垚张口无言,若不是叶染一脸赤诚纯正,她当真会以为他是故意惹她羞的。

叶染不急不慢地在安垚的注视下,只穿一条亵裤下了床,拾起地上掉落的衣裳,又慢腾腾地穿上。

待自己穿完,还不忘好心的捡起安垚的衣裙,放在床边。

用膳时,两人默契地谁也未曾开口说话。

叶染只是一味的盯着安垚,像是等待她先开口。

终于,安垚忍不住了,放下手中筷子,鼓足了勇气望向他。

「昨夜是我失礼在先,你若心有不快,那便骂我吧。」

她比划着小手,认真且诚意满满地向他道歉,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着实逗笑了叶染。

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生趣的人。

少年双手捧着脸颊,胳膊肘搭在桌面之上,一双钟天地之灵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又不见底的眼睛,饱含笑意毫不在意道:“我是自愿的,你不必放于心上。”

安垚只当他是嘴上这样说,心里定是难过极了。

她抿了抿嘴,「可我还是觉得对不住你。」

分明是她占了他的便宜,他却还在为着她着想。

叶染眉眼弯弯,从未见过如此憨厚可爱的人,他瞧着都有些于心不忍欺负她。

他难得劝慰:“莫要多想,你且坐着歇息,我去给你熬药。”

安垚点头,望着叶染离开,心里愈发羞愧,她不过才救了他一次而已,他却全身心的来报答她,反之救了她一次又一次。

叶染本就无父无母,可怜甚极,她还在寒疾发作时欺负他。

他不仅不劳不怨,还细心照料她,不忘给她熬药。

自己……当真不是人。

申时,

家中粮食不多,叶染提议下山去买上一些,让安垚好生在屋中待着,等他回来做大餐吃。

安垚本想与叶染一同去,怕城中仍有官兵在,于是便放弃了念头。

她将包囊里的金镶玉荷花耳坠拿了出来,走到正在喂马儿草食的叶染跟前,摊出手掌示意他收下。

看到如此品质的耳坠叶染先微微一顿,而后便断定这是宫里才有的东西。

见他不为所动,安垚秀眉微蹙,拿起他的手强塞了进去。

告诉他:「此物是一位贵人赏我的,你且拿去当了,用它来买东西。」

叶染啧一声,原来是怕他没钱啊。

他顺着她的意,收下耳坠。

叶染离开,莫约一个时辰后,院中便来了一位红衣少年。

彼时,安垚正坐在窗前望着外面。

那人刚踏入院中便扯着嗓门大喊:“叶染!快出来,有件大事要告知你,叶染!”

雁朔嚎叫了几声都不见人出来,瞧着门未关,便大步走了进来。

安垚听这声音耳熟,却又记不起来何时在哪听过,左思右想抬眸间,与那进来之人四目相对。

此人脸上乐悠悠的的神色在看到她后,变的万分震精难以置信,宛若见了鬼似的。

雁朔僵硬在原地,手中拿的信在看到安垚的那一刹也掉在了地上。

若是被叶染知晓他前几日差点给这姑娘下了欲欢蛊,他有十条命恐怕都不够叶染杀。

空气陷入一片僵持,

坚持半刻,雁朔贼眉鼠眼嘿嘿一笑,弯腰捡起地上的信封,道,呵呵道:“额……我找人,既然他不在,那在下就告辞了。”

只是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清冷慵懒的声音:“来都来了,不妨留下来坐坐。”

叶染拎着买来的食物进入,路过雁朔时眸光霎时狠厉阴翳,能将人吓出毛病来。

面对安垚,他又是另一副人畜无害的面孔,叶染从麻袋中掏出买来的市井零食好几种,一个个的都摆在安垚面前,道:“这些都是平时我喜爱吃的,你尝尝。”

安垚看着桌上的糖人儿、糖葫芦、蜜饯……眸中闪烁起欣喜的光芒。

叶染捏起一个蜜饯塞入她口中,问:“好吃吗?”

安垚嚼了嚼,甜味从口中散开,甚是香甜。

她点点头表示喜欢。

两人的互动犹如一对相爱已久的老夫老妻,完全被忽视的雁朔早已目瞪口呆,惊恐万状。

叶染笑容微浅,眼神十分宠溺的看着安垚。

他连续喂了安垚两三口蜜饯坚果,只觉得她神色呆呆的,鼓着腮帮子咀嚼食物的样子像只松鼠般有趣。

安垚抬头看看他,明明是笑着的,可她总感觉叶染似乎不太待见这个朋友。

眼看他又拿了块小果喂了过来,她连忙身子往后一挪,表示不想再吃了。

太甜,吃多了有些腻。

见状叶染抛起小果吃进口中,嚼了两下吞咽后才缓缓转头看向雁朔。

似笑非笑道:“你怎知我住此处?”

雁朔从努力想法子法溜走的思绪中回过神儿,嘴角微抽,不知该如何应答。

“我……”

叶染眸光一暗:“哦~你探查我?”

雁朔赶忙否认:“不是我,是……是杜绯月!你也知道,她对你……“

只见少年脸色转阴,雁朔看了眼一脸茫然的安垚,生怕漏出些她不该知晓的,于是止住嘴不敢再往下说。

安垚眨眨眼睛,忽觉寒冷,伸手将衣领拽了拽,她本以为叶染是孤苦伶仃一个人游走在江湖中,不曾想他居然还有这么多好友,自心底为他高兴。

屋内气氛微妙,于安垚看来,是两个好友相见甚欢,于雁朔而言,是生死难料。

突然,屋外响起沙沙脚步,而后,一声嘹亮清脆的女声传来。

“阿染哥哥!”

来者身穿一袭紫色罗群霎是惹眼,笑靥如花地提裙塌进,璀璨的目光在看到安垚的那刻暗了下来。

杜绯月的神色从惊喜再到疑惑继而变的愤怒,最后将情绪隐藏于笑容之下。

她看了眼屋内,踏步来到叶染面前皱着眉头娇嗔道:“阿染哥哥,许久未见你了,原来你住在这里呀,她是谁呀?”

叶染挪动步子背对着安垚,那双笑盈盈的凤眸转眼间犹如深不见底的寒潭,透着一股子冷冽的杀意,悠悠望来时,杜绯月与雁朔两人同时不由得心颤半分。

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今日不便迎客,两位,请回吧。”

闻言,雁朔大呼一口气儿,生怕这活阎王性情大变,将自己摸了脖子。

对着杜绯月使了使眼色:“绯月,快走!”

杜绯月情绪上涨,心中的怒意跟醋意疯狂蔓延,目光盯着安垚仿佛要将人活生生盯出一个窟窿来。

记忆中的叶染杀伐果断从不对女色起兴,近日不见他在血刃门走动,本以为是又接了什么万金悬赏,做任务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深山处与一女子同居。

杜绯月大小姐脾气上来,伸手指着安垚,一字一句向叶染问道:“她是谁?”

眼瞧着叶染眼中阴霾加重,雁朔大步上前一把拽住杜绯月就往外头走。

雁朔道:“叶染,我忽想起有件事要与绯月商议,告辞!”

杜绯月还在挣扎,奈何男女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来。

“雁朔,你放开我!”

“赶紧走吧姑奶奶!”

两人声音渐行渐远,安垚十分疑惑的看向叶染。

问他,「好友之间,为何不多聚一聚。」

叶染淡笑了声,垂下眸子接而又叹了口气:“你有所不知,此二人仗着武艺比我高强,昔日常常欺辱我殴打我,为了躲避他们我才来到这深山中生活,不料还是被找到了。”

叶染诉说着平日所受的负压戏弄,语调中透露着些无奈与无力之感。

他望向安垚时,却又对她露出明煦温柔的笑容,忧郁眼神中蕴着银河,满载星海,几近讲她溺毙,让人心生怜悯,冒出想要护他一生的想法。

安垚突然想要抱抱他,听他讲这些过往感觉下一刻他都要碎了。

自己过的再苦再难,身边仍有莲寰陪着,再怎么不受待见,可到底还是个公主,该有的都有,不必为饥饱住处发愁。

可他呢?什么都没有,却还要小心翼翼地躲藏于深山之中,以防被歹毒之人盯上丢去性命。

少女的脸上布满心疼。

叶染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罢了,不说这般不愉快的事了,你去床上暖着,我做好饭喊你。”

安垚乖巧点头。

待用完膳,叶染瞧着安垚睡过去后,轻关上门离开。

戌时,

月色如银,月影如钩,如缟素般的光影洋洋洒洒地镀在血刃门的每一块砖瓦上。

血刃门数名杀手聚集一堂,争论着是否歼灭五毒帮为死去的门主报仇。

一人道:“门主遭此等小人帮派暗算,我等怎能咽的下这口气?”

“杀!定要将他们杀个痛快。”

雁朔眼看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要去复仇,心中万分纠结,该不该拦一下。

五毒帮人数虽少,可江湖上数名声名显赫的杀手全在其内,如此冒然前去,恐怕会有失惨重。

他叹了口气走到台阶之上,大声道:“大家先别急,此事就不能等少门主回来后再商议吗?”

有人冷哼:“门主被害的消息都传出两日了,叶染由始至终都未曾露面,他这个少门主当的跟死人有何两样?得亏门主生前最得意他,瞧瞧,门主死了他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两人符合:“说得好!”

再一人道:“依我看,少门主之位根本轮不到他这种忘恩负义之人来!他不配!”

“老子早就看出叶染狼子野心,巴不得门主早日离去。”

一人一句,讲话如此之难听,杜绯月挥鞭而出,冷声道:“阿染哥哥此时不在,你们才敢此般讲话,倘若他在,尔等还有命站着?”

闻言,方才口出狂言的几人纷纷面面相觑,神色明显怂了半分,可依然有人顶着死要面子不要命的道:“呵,小爷就敢,他叶染就是个心狠手辣自私歹毒的卑鄙之徒!额……”

此人话未讲完,正前方忽飞来一把锋利短刀,正中命门,嘭一声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不知何时叶染已来到堂内,身形挺拔靠在廊柱上,双手环抱,绕有兴致地盯着瞠目而视的众人。

摇曳的烛光下少年露出一个笑容,眸光森寒刺骨,雪白的利齿隐约可见,所见者不禁打了个寒颤,平日不怕叶染发疯,唯怕他阴森森的笑意。

有人胆战心惊澄清道:“我可什么话都没说,少门主你来的正巧,速速带领我们杀向五毒帮为门主报仇!”

叶染漫不经心地踏步上前,来到方才被他一刀毙命的死人身旁,俯下身将短刀拔出,在死人身上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

直起身子蔑视众人,扬言道:“若我今夜能将五毒帮的人剿杀干净,在坐的各位可否跪下来喊两声爹听听?”

闻声,雁朔只觉得双眼一黑,只觉太阳穴嘭嘭直跳,心想当真是个疯子!

如此狂妄引发众怒之言,也只有从叶染口中出来那些人才不敢放肆嘲笑,而是细声细语商讨不听。

有人耐不住性子问:“哼,你若杀不干净呢?”

叶染挑挑眉:“任凭处置。”

月色之下,树影随风摇曳,皎洁的月光勾勒出少年玉立于房檐上的身影。

手中的短刀倒影出月亮的残形,轻身一跃,悄无身息的落入五毒帮大殿中央。

少年迈着轻盈的步子走向杀戮……

丑时,

最后一声惨叫被杀红了眼的少年止于刀刃之间,一切似乎都安静了下来。

五毒帮残尸遍地,鲜血淋漓,残垣断壁之上肃然挂着五毒帮帮主淌干了血水的头颅。

叶染拎着短刀踏过尸堆,面无表情的提走了头颅。

一身血腥的叶染提着头颅站在血刃门大堂中央,清隽的面容已被鲜血覆盖,后背上一道触目惊心的刀伤正不停地往外冒血,他似是感知不到疼大步向前,将头颅扔给了心惊肉跳的众人。

血刃门众人如同见着了活阎王般往后退步,脸色煞白。

走之前,他们根本没想过叶染会活着回来。

往日最爱黏着叶染的杜绯月此刻看向叶染的双眼里,亦是充满了恐惧。

他不仅凭一己之力灭了五毒门,甚至割下了五毒帮帮主的头颅拿来向众人展示。

无一人敢发声,无一人敢抬眸与这位如地狱而来的魔鬼少年对视。

“各位,还需我请你们叫么?”

低沉阴郁的声音蓦然响起,叶染咬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笑意望向张口结舌的众人。

这一夜,

终究是五毒帮死光了人,血刃门认了爹。

隔日,江湖上便传出血染红竹一人前去为门主报仇,剿灭五毒帮的大事。

血刃门也于江湖上的地位再高一等,而血染红竹再次成为了茶馆酒楼的话中主角。

山间,

安垚一大早醒来就发现叶染不在,她自己去熬了汤药,吃了些零嘴垫肚子,坐在院中晒着太阳。

再养两日,她便可以起程继续向临州而去了,不知到时该如何跟叶染说再见呢。

隐约瞧见远处走来一个马夫。

安垚习惯性的拿起扇子挡住脸。

只听那脚步声愈来愈近,停在了院边。

那人喊道:“姑娘,可否在你这儿讨些水喝?山脚的河水枯竭,我与马儿都快要渴死了。”

安垚悄悄露出一双眼睛来,望着来人,瞧着憨厚老实,眼中并无恶意。

安垚放下扇子,点点头示意他在此等候。

瞧到安垚的面容,马夫瞳孔一惊,心想好一张美人脸,真是难得!

安垚端了碗水来递给了马夫。

马夫大口饮下,笑着道:“多谢姑娘。”

安垚淡笑着,用手语比划道:「不必多礼。」

马夫神色一顿,未曾想到居然是个哑巴。

他看了看安垚身后,问道:“姑娘一人住此处?”

「友家借住罢了,过两日便会离去。」

马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揖手道谢后牵着马儿离去。

晌午,

叶染不在,从未下过厨房的安垚,磕磕碰碰的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饭后她坐在窗前望着远方,心中有些担忧叶染为何还不回来。

他不会是又被人欺负了罢?

月上枝头时,安垚已无心思再用膳。

在房屋内焦急地走来走去,心想叶染是否真的出事了。

等啊等,正犹豫要不要冒着黑夜下山去岐城找一找,院中突然传来动静。

以为是叶染回来了,安垚立刻冲出房门,不料来者竟然是白日讨水喝的马夫,她顿时原地僵住。

白日见到的憨厚马夫此时已经换了一副嘴脸,那人眼光中流露出一股淫邪之色,脸上荡漾着丑恶的笑容,脚步虚浮,一看便是酒色过度。

安垚下意识关门,马夫见状快步上前将她扑倒在地。

“嘿嘿嘿小美人~等爷等久了吧。”

恶心的手指划过安垚的脸颊,马夫张着满口黄牙,口臭熏天地便要吻上来。

安垚惊恐之际拼命挣扎,手背碰到了门框边插花的花瓶,反手握紧之后朝着马夫的后脑勺用力砸了下来。

嘭的一声瓶身破碎,马夫疼的抱头惨叫,安垚连忙爬起身子往外跑。

可惜还未跑出院子便被人从后面抓住头发拽倒在地。

马夫被打后头脑清醒了不少,横眉怒目,压着安垚恶狠狠道:“好啊,你个小贱蹄子竟然敢打我。”

说罢从袖口掏出沾了春药的抹布来,使劲的摁在了安垚口鼻之上。

安垚泪水横流,挣扎中吸入春药,没几下便感到腿软脚软。

马夫的奸笑声荡漾在山林中,抗起少女向着屋内走去。

春药见效,安垚渐感头晕,视线也模糊了起来。

身体烫到了惊人的程度,体内像是被千万只蚂蚁爬过,奇痒难耐,痛苦万分。

马夫将安垚放于床上,急不可耐地脱下自己的衣裳,手将要碰到安垚襟口时,一把短刀从门外袭来,喉咙当及被刺穿,还未反应过来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叶染沉着脸进来,目光凶恶的划过赤身裸体的马夫,再而落到安垚脸上。

少女双目迷离脸色红润,额前碎发凌乱的铺在枕头边,鼻翼之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呼吸滚烫粗重,十分痛苦的蜷缩着。

叶染眉间一蹙,上前将安垚揽起来,她身体烫的厉害,凑近了一闻才发觉她是被下药了。

忽而其来的冰凉感使的安垚止不住地向他贴近,一双发烫的小手不由自主的搂上叶染的脖颈,顺着衣襟往下探入。

叶染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她不安分的手,沉着声道:“安垚,别动。”

被春药蒙住神智的安垚又怎会听得懂他的话?

双手被束缚,少女难耐地底吟一声,脖子忽的一软整个上半身松懈下来,滚烫的娇唇间接贴在了叶染的喉结之上。

少年瞳孔一惊,喉结滚动,眸色瞬间晦暗。

安垚挣扎着想要与他贴的更近,襟口的衣裳被她摩擦到肩头,雪白的肌肤因春药而变的白里透红,胸前春光一片尽被叶染收进眼里。

他缓缓松开了禁锢住她的双手,任由她在自己身上为所欲为。

隔着衣裳,安垚触碰不到叶染躯体上的微凉,于是大胆地将他的上衣从襟口扒开,一张红扑扑的小脸心满意足的贴在他的胸肌之上,双手在他腹肌间肆意乱摸。

体表上的滚烫解决,可体内的陌生胀意让她不知所措,难受的落下眼泪。

摸着摸着,少女将自身的衣裳全然脱尽,白嫩的乳房紧紧贴在少年胸膛之上,体内的痒意使她痛苦地流着眼泪。

叶染忍耐许久,目光早已灼热起来像两颗跳动燃烧的火焰,声音低沉暗哑,无可奈何道:“安垚啊,莫要惹我了。”

该怎么办呢?

乘人之危,或是放任不管?乘人之危并非他的喜好,若放任不管她便会暴毙而亡。

看着她被春药所噬,痛苦流泪,叶染叹了口气,伸出手抑制住她的动作,转而将她摁在身下。

入侵性的吻铺天盖地落下,含着她微微张开的唇瓣肆意吮吸,舌尖闯入掠夺着她的每一寸呼吸。

微凉的手掌游荡在她白皙的肌肤之上,安垚得到了满足般吱嘤出声,身体下更是涌出一股热流。

被他吻的急了脑袋缺氧发昏,安垚下意识伸手推了推,却被叶染拎着两只手腕扣在了头顶上方,接着细腻的吻顺着她纤细的脖颈来到胸前。

叶染张口含住那一颗娇红的茱萸,舌尖捻转在周围,细咬轻舔。

安垚意识朦胧紧闭双眼,上半身的痒意燥热得到缓解,她乖乖的不再挣扎,可是下半身的难耐依然在,而且更加酸胀,迫切的想要被安抚。

叶染一边亲咬,一边脱光了她身上所有衣裳,少女一丝不挂的躯体映入眼帘,少年双眸腥红,欲火中烧。

一根庞然大物从少年矫健结实的双腿间弹出,如长枪般屹立,如草丛里蛰伏的巨蟒,怒目昂首。

与他俊俏清冷的面容相比,身下的这根略显狰狞,色泽粉润,青筋交错,粗壮坚硬。

明晃晃的烛光之下,叶染握着安垚的两条玉似的细腿将其分开,漆黑的眼眸,细细打量着她的私处。

少女的躯体看似瘦弱,阴唇上的脂肪却肥厚饱满,圆鼓鼓的两片唇瓣上无一根毛发,如刚出炉的馒头般白嫩诱人,一条肉缝把馒头分为两半,肉缝合的很严实,与两侧的唇瓣一起形成一条漂亮的圆弧。

在春药的作用下,安垚的淫水止不住的往出流,浸湿了一小块床褥。

叶染先前在春宫图上瞧过女子的下身,其貌丑陋无比,难以入目。

他以为天下女子的私处全都长成那样,直到此时他瞧着安垚的阴户,吞了吞口水。

“安垚,你这里生的真漂亮。”

叶染好奇的用指尖拨开唇瓣,一颗小巧玲珑的粉红珍珠展露了出来,颤颤巍巍等待被人采摘。

少女细长的肉缝紧紧阖闭,叶染伸进半根指头摸索着套路,内里当真是别有一番天地,温热紧实,将他手指咬的寸步难行。

这么小,能插进去吗?

安垚被春药折磨的死去活来,四肢又不安分的乱动了起来。

“别动别动,乖。”

叶染刚肉柱对准穴口,缓缓的逼近。

半晌,少年额角汗珠滚落,身下之巨蟒却也只进入一个头。

紧,太紧了!

安垚同样不好受,穴口如撕裂般疼痛难忍,疼的她泪水直流,下意识的想要拧身逃走。

叶染勾唇一笑,压下身子含住她的乳尖,一只手抚上她的阴户,揉捏着那颗娇艳的嫩珠。

“此时想逃?晚了。”

他捏了几下,安垚的淫水再此如汩汩泉水般流出,小穴湿的不能再湿。

叶染再次将性器放于穴口,一点一寸的往里面挤,层层穴肉像是要与他为敌,奋力的将他往外推,粉嫩窄小的肉壁将他的柱头包裹的严严实实。

安垚浑身紧绷,下腹收紧,忍不住的用力一夹。

一股酥麻之意从尾椎骨处直往上窜,叶染浑身一抖,白色液体喷涌而出,就这样……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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