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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Y情蛊

 

老鸨上前拍拍安垚的脸颊,笑眯眯道:“安分些,免得受皮肉之苦。”

少女双眼通红,张开嘴求救,可无论如何也打不出声,此时街上并无行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被带入楼内。

老鸨唤来两个妓女,两人一左一右摁着安垚将人带到二楼关着其余九名雏女的屋内。

里面的少女听见动静,纷纷缩在角落抱成一团。

最小的十一二岁,最大的也就十六七岁,个个面容姣好,身姿曼妙。

只是与真正的美人比起来,相差甚远。

老鸨扭着粗壮腰身慢悠悠走来,挥舞着手中团扇,看了看角落,又看了看安垚:“害,还是你最顺眼。”

安垚直直地盯着老鸨,不挣扎也不闹,眼下只能自己想办法逃脱,看这酒楼的装饰,猜测正是话本中里讲的男女寻欢作乐之地,妓院。

老鸨将她抓来,怕是要强迫她去服侍男人。

安垚表面镇定,可煞白的小脸,以及微微颤抖的指尖,已然暴露了她的恐慌。

到底还是个未见过世面的小丫头,第一次遇到危险能稳重至此已是非常难得。

老鸨发觉不妙,嘶地一声,忽然伸出手对着安垚的小臂拧了一把。

她被疼的眼角落下泪珠,却不见得叫出声。

老鸨拍着大腿:“遭了,这丫头是个哑巴!”

上头虽没说不能找哑巴雏儿,可……罢了罢了,长的如此水灵,已是上等货,不会说话也没啥。

最主要的是,验她是不是雏儿。

“把底裤给老娘扒了。”

安垚被按在床上苦苦摇头,害怕万分。

从小至大,除了喂养她的奶娘,无人瞧过她的肢体,眼下被这么多双眼睛瞅着,下体裸露,她除了羞耻,想要死的心都有了。

“呦!馒头穴,如此白嫩,竟没有一丝毛发,当真是极品。”

老鸨悠悠夸赞,食指轻轻的塞进少女的下体,生怕将那层膜弄坏了。

随着双腿之间传来陌生的侵入感,伴着细微痛,安垚无比羞涩的别过头,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老鸨验完身,确认是雏儿后嘻滋滋离去。

安垚脸上已经布满泪痕。

妓女给她重新穿好衣裳,挂在腰间的红竹碰到床尾发出清脆响声。

安垚抱着双膝蹲在床脚,眼神中绝望到底。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飘来一股香气,浓郁迷人。

被关在里面的十名少女吸入香气后,接二连三的昏睡了过去。

当安垚重新有了意识时,周围的环境已大变。

阴暗、黑森。

像牢房一样的地方,她们被关在里面。

安垚的罗群上沾染了灰尘,晨时梳理好的秀发也变得凌乱不堪。

感觉头晕眼花,她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皱着眉头,抬头之间,发现手腕与脚腕被套上了铁链。

杂草之上,其余的女子还未醒来。

她意识到老鸨抓她们另有图谋。

牢房上当有一个窗户,可瞧的见空中的星辰。

已是夜间了。

她不知接下来会面临什么,就怕会丧命于此。

踏踏踏——

牢房外面传来阵阵脚步,安垚闻声闭上双眼假装昏睡。

老鸨讨好般的声音从外头响起:“这批雏儿保证大侠满意。”

紫衣男人打开牢门,后头穿着一袭招摇红衣的雁朔慢慢悠悠走了进来。

他近日得到一种欲欢蛊,需拿这些雏儿来试试蛊毒的威力。

此蛊分雌雄两种,蛊毒一旦发作,每隔七日,被下雌蛊者需与服雄蛊的人进行交合,吞入对方的精液,才能解除蛊毒发作时,蔓延全身嗜血之痛。

若未能及时吞下服雄蛊的人的精液,不出两个时辰,被下雌蛊者便会暴毙而亡,且服下雄蛊的人不会有任何影响。

需两人交合七七四十九次后,蛊毒才能褪去,且在这期间,被下雌蛊的人无论如何,都不会孕育上子嗣。

雁朔盘弄着手中的双生铃铛,目光大致扫视了一番,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

老鸨见状,开口道:“少侠,你瞧角落那个,样貌和身段好的没话说,堪称一绝。”

雁朔本无心去瞧,这些女子不过是用来试蛊的容器罢了,最后都是死路一条。

蓦地,他的目光被那白晃晃的玉竹所吸引。

走近一看。

红竹!!!

红竹怎会在她身上?!

江湖杀手排行榜第一杀手叶染,江湖称号血染红竹。仅用一把短小精致的玉制匕首便从百名杀手试炼阁内杀出重围,一战成名,少年手段毒辣、杀人如麻。

多少人惨死在红竹的利刃之上,光是想想雁朔便已汗流浃背。

区区人命,在叶染眼中不及地上的蝼蚁。

见不顺眼,杀!

太吵太闹,杀!

相貌丑陋,杀!

食量过大,杀!

行止诡异,杀!

杀老杀幼,杀天杀地杀空气,一日不杀人他就手痒痒。

山间的野狗扰了他清净,同样照杀不误。

取之性命的正是少女腰间佩戴的挂饰,红竹。

看似冰清玉洁的镶银竹段,实际上是一把可以一分为二锋利的锥形匕首。

叶染平时最喜欢抛着红竹玩,可谓是刻刻不离身。

象征着江湖地位的红竹,若真被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从叶染那儿偷了去,此后怕是会被江湖人笑掉大牙。

唯一的可能便是送。

叶染将红竹赠予了她。

仔细一看,这不正是那日破了他和叶染计划的女子么?

凭她能在叶染手里活下来,雁朔已陷入僵硬说不出话来。

少女满身污垢,奄奄一息躺在那儿,精致的面部不知怎的被擦出一道浅浅血痕。

雁朔只觉的脑子要炸了,他千辛万苦,费尽心思拉进与叶染之间的关系,可不能因这事儿一下子变成仇人。

一巴掌拍在紫衣男人后脑勺上,咬着牙问:“她哪来的?不要命了?她你们也敢抓!”

毫不知情的两人被主子突如而来的转变吓的直哆嗦。

“是……是在街上抓的……这姑娘生的极为秀气……哎呦!”

老鸨颤颤巍巍的解释,话还未说完,紫衣男人似是想到了什么,一脚将老鸨踹到在地。

“你这老东西,你想害死我啊?”紫衣男人也是看见了安垚腰间的红竹,想到叶染那个疯子,心中咯噔一凉。

老鸨不知缘由,跪在地上磕破了脑袋一遍遍求饶认错。

真他娘遭罪!雁朔咬了咬后槽牙,沉着脸低声道:“哪来的送回哪去。”

紫衣男人不敢怠慢,与老鸨两人连夜又将安垚送回了岐城。

安垚装昏至久,本以为会命丧黄泉,迷迷糊糊的又被带了回来。

回来后,老鸨还不忘找人给她换上一身新衣裳,梳洗打扮过后,确保她只是睡过去了,这才放心连同她的包囊,将她放到街道边上。

脚步声渐行渐远,安垚偷偷睁开眼睛。

此番经历,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遭。

她不敢住客栈生怕再遇见男女做那种事。

夜深人静,星月暗淡,漆黑一片的街道愈发冷冷清清,只有房檐底下的灯笼在夜色中泛着幽光。

灯笼底端的流苏轻轻摇曳,照映着近出花草,显的隐隐绰绰,分外萧瑟,远处偶尔传来几声犬吠。

安垚找了个巷子角落,抱着包囊缩在一起,静静等待天亮。

不知何时睡了过去,醒来时已天光大亮,街上行人匆匆。

她揉了揉发麻的小腿,目光被远方聚成一团的百姓吸引。

告示墙上赫然贴着一副少女画像,明眸皓齿、秀雅绝俗。守在旁边的官兵拉着百姓一个个询问,有无见过此人。

走近前一瞅,安垚呼吸一滞,脊背僵硬,慢慢回转过身,快步离开。

告示墙上贴的正是她的画像,只不过上面并未说明她是谁,只写着寻到此人者赏黄金万两。

“姑娘,我瞧着你好似画中人。”手腕忽然被人抓住,老媪的声音从侧边响起。

安垚连忙伸手挡住脸甩开老媪跑向远方。

老媪紧随其后,大喊:“哎哎哎!你别跑!大家快来啊,我找到那画中女子了。”

那头儿的官兵闻言赶来,去追跑在前面的人。

不知绕了多少个弯儿,后面的人依然群追不舍,安垚已无力气再跑,正当她不知道还怎么办时,脚下忽地一轻,整个人被拦腰搂上马背。

只听见少年清脆嗓音“驾!”一声,马儿四肢飞奔,一路冲出城门,甩掉了官兵。

安垚回过头看,救她之人正是几日不见的叶染。

马背之上,少年一袭略微紧身的黑衣将完美的身材展露无余,墨发高高竖起,浓郁细密的发丝于风中恣意飞扬,肤色白皙,眉目分明,微微上扬的眼角彰显着本人的放荡不羁。

垂眸与怀中少女四目相对,犀利的目光直直落在她轻微擦破皮儿的脸颊上,再往下,风儿吹起她的衣袖,玉藕似的手臂不知何时弄的深色淤青,十分刺眼,少年神色不可察觉的冷凝了些。

不过三日未见,安垚感觉身边的叶染与之前的有些不同,他身周的气息没有了之前那般温润脆弱,反之有几分狠厉危险的存在。

可眨眼一看,他仍然是那个双眸纯黑明净,无欲无求内里透着璀璨星光的叶染。

腰部被健而有力的手臂环绕,带给她无穷的安全感。

“坐稳。”

沉沉的男声于头顶响起,马儿蹄如急雨,穿过郊外,于山脚一片密林深处停歇。

眼前出现一家小院,院中翠竹挺拔,草木生生。

云烟、飞鸟、萧风、清漪这里的一切,散发出宁静的美。

叶染抱着她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少女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

安垚惊异发愣,双手抓紧他的衣角,似是还未从逃跑中回过神儿来。

头发乱糟糟的,水灵灵的杏眸看着周围,像是在问他这是哪里。

叶染自然不会告知她这是专门用来幽禁她的地方。

昨日他在探查门主失踪的任务时,途中不经意间瞥见京城来的官兵拿着她的画像到处寻人。

恐她落入官府之手,于是快马加鞭一路追随来到岐城,恰巧碰见迎面跑来的她。

小小的身躯跑的晃晃悠悠,像只被人围攻无助的小兔子。

叶染抬手将安垚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抚到耳后,告诉她:“这里本住着一对老夫妇,前不久被儿女接入城内,我曾经偶然救过他们,老人见我无父无母无家可归,临走时,将这儿留给了我。”

少年眼眸清澈,眉眼温顺,编造谎话时眼睛都不眨一下。

安垚点点头,看向前方,思索着曾救过他一次,如今他又救了她,当真是有缘。

叶染勾勾唇角,顺理而然地牵着她的手,将人带入屋中。

窗边摆放着两盆花草,简便的桌椅床榻,屋子里被打扫的干干净净。

见她如此拘谨,叶染伸手摸了摸她的头,耐心问道:“现在能告诉我发什么了吗?”

安垚望着他,抿了抿嘴,回避般别过头去。

想起客栈内男女媾和的骇人场景以及后来发生的种种。

羞涩、恐惧、可怖、黑暗情绪萦绕着她,她不想将这些不堪的经历告知于他。

她手指微微颤抖着,牙齿轻轻咬着唇瓣,在叶染的注视下眼尾渐渐泛红,内心的委屈痛楚早已写在了脸上,却忍着一副坚硬的样子,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

摇着头,告知他自己没事。

叶染怎会信?罢了,她不说他自有法子知道。

他转身去柜中拿出消肿药膏,坐在她面前,在她茫然的神色下,卷起她的袖口,漏出发肿发紫的淤青。

一边给她涂药,一边问她:“如何弄伤的?”

安垚另一只手比划,表达:「不小心撞的。」

淤青上两道指甲印子显眼的很,居然告诉他是撞的,连慌都不会撒。

叶染轻哼一声,神色淡淡,若有所思。

他并没有刨根问底,只是说了句:“这般不小心。”

安垚咬着唇,再未回他的话。

窗外忽传来轰隆隆的打雷声,天空不知何时被乌云占满。狂风骤起,吹的院中竹叶沙沙作响。

安垚看向窗外,好似要下雨了。

她面上毫无一点精气神,蔫蔫的。

叶染不知她这几日经历了什么,为何会被官兵追查,为何会如此狼狈。

她此时不开心,他同样觉得不舒服,心中极其不爽。

他去厨房弄来一盘桂花糕,说是要下山去城中买把伞,嘱咐了她三两声,而后人便去了。

安垚约有一日未曾进食了,捻起桂花糕放入口中,香味浓郁,口感松软,咀嚼起来又十分有韧劲,微甜而不腻,比她在皇宫中吃的还要好吃。

顷刻间,冷雨淅沥而下,寒意阵阵袭来,安垚望向叶染离去的方向,心想这伞非买不可吗?

岐城,

劲风猛烈的摇晃着树枝,阵阵雷声轰鸣不断,大雨涮涮。

黑衣少年单手撑一把暗红色纸伞,行走在人迹寥寥的街道上。

止步于告示墙前,面无表情地将少女的画像撕下。

踏进红香楼,

花花绿绿的妓女们看清来者是谁后双眼放了光似的小声嘀咕,一个个的却又不敢上前。

这位少年郎每次来都是找鸨母问事儿的,对她们这些风尘女子毫无兴致。

此时,老鸨的声音从屏障后响起,乐嘻嘻的问:“呀!今日什么风把叶少侠吹来了?”

叶染闻不得楼内腻人的香气,烦躁的皱着眉,大步上前敞开画像问老鸨:“你可知此人为何被官兵追查?”

老鸨凑前看了眼,忽的脸色一变,转过身去连连道着不知不知。

“哎呦!”

叶染伸手拽住老鸨的头发,将人扯了过来,深邃的眼眸里染上似笑非笑的冷意。

勾着唇恶狠狠道:“你若不说,待雨停之后我便一把火烧了红香院,连同此处的每一个人,通通烧死。”

印象中主子都要忌惮这少年三分,老鸨被吓的身子发软,脸色泛白,求着少年放过。

叶染收手,嫌恶的在桌布上擦了擦指尖。

“说。”

老鸨颤颤巍巍,将第一眼看到安垚,再将她抓去,以及送回来后,还给她换了身新衣的事一五一十的道了出来,见叶染不为所动,她又接着讲:“叶少侠,莫非你也要练欲欢蛊?我可是验过了,这女子是难得的极品。”

“至于官兵为何会抓她,这我是真不知道。”

少年神色令人难以琢磨,沉声问:“验?如何验?”

他不过是想来得知官兵为何处处抓她,不料从老鸨口中套出这些话来。

老鸨一一道来事情的经过缘由,最后略带惋惜的讲:“这姑娘定是大户人家出身,皮肉嫩的一掐就青,唯一不足之处就是她是个哑巴。”

她殊不知自己在死亡的边缘试探,脸色渐渐缓了过来,以为少年不会再放火烧她这红香楼了。

头顶响起冷凝到极点的语调:“哦?原来是你。”

老鸨不知所以,脸上充满疑惑。

只是下一秒,少年手起刀落,见血封喉。

老鸨惊愕的双眸中映出少年魔鬼似的面孔,当她反应过来,喉咙已被利刃划开,血液喷涌而出。

目睹杀人了,楼内女子们四处逃窜尖叫连连。

夜深,

雨停了,山间薄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泥土与花的清香。

叶染回到小院,室内烛光微暗,透过窗户,竟看见蹲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安垚。

他推门而入,快步来到她跟前:“你怎么了?”

安垚抖的厉害,听不见人说话似的紧紧抱着自己。

安垚本生肌肤白皙,此时又因寒冷愈加惨白毫无血色,她紧闭着眼睛,眉头微蹙,时而重重地吐息,寒疾的折磨使她丧失了听觉与触觉。

叶染唤了她四五声都不见其答应,伸手去碰她的额头,触感冰的吓人。

察觉到不对劲,叶染将她抱起放于床榻之上。

安垚通体冰凉,就连四肢都冷的如寒玉般惊人,不像是一个正常生病的人该有的体温。

他还没怎么玩呢,唯恐怕她死了。

关上两扇窗户,叶染火速弄来一个火盆放在床边,拿来两条被子,一条将安垚如蚕蛹般裹起来,另一条盖在她身上。

黑眸直直的盯着安垚看了半晌,肉眼可见的她抖地更厉害了。

难道是屋内不够暖和?

少年心生疑惑,起身又去搞了个火炉进来,火焰扇到最大,他热鬓角满是汗珠。

屋内十分暖和,这下她应当不冷了。

走到床边探手摸了摸安垚的脸,触感依然冰冷无比。

叶染实在没招了,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如此疾症。

他叹了口气,悠悠道:“别死啊。”

生了一副这般好的皮囊,死了他该心可惜死。

为了救床上的人叶染飞速下山,逮着一个已经入睡的老郎中讲明状况,询要救命的法子。

少年一双深不见底的双眸,在月光下明晃晃的盯着床榻之上的老大夫,手握短刀架在他脖子间。

被吓破魂的老郎中如见了活阎王,连滚带爬地从床上拾起身子,衣衫都忘了穿便来到前屋,依据少年的口述抓药。

叶染耷着两条修长的腿于桌面上而坐,问道:“这是何病?如此古怪。”

老郎中结结巴巴:“此为寒疾,是……是极为罕见的一种病症,病发时五感尽失全身发冷哆嗦,若不及时恢复体温,恐面临有性命担忧。”

“恢复体温?如何恢复?我屋子都要点燃了,她亦是冷的发抖。”

老郎中见少年的气语中已无杀意,大松一口气后将包好的药放于桌上,回答道:“服药之后,若她是你娘子,可脱去你与她二人的衣裳,肌肤相贴为她褪冷,此方法见最为见效。”

叶染挑挑眉:“不是娘子就不能脱衣了?”

闻言,老郎中神色大为震惊,张着嘴巴硬是讲不出一句话来:“啊?这…这……”

少年冷哼一声,拿起药转身离去。

叶染速速回到住处,将药熬进药罐子里,而后又把火炉与火盆里的火势加大了些。

熬药的过程中略显不耐烦,一是怕再等会儿床上的人就被冻死了,二是自个有些困了。

半个时辰后,

药罐子发出咕嘟咕嘟声,昏昏欲睡的叶染听到响声睁开眼清醒了过来。

少年天之骄子,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伺候人。

好不容易将药熬好倒入碗中,晾凉。

拿勺子喂她药时却无论如何都喂不进嘴里去,喂进去了,又从嘴角流了出来。

叶染阴着眸子看了安垚许久怒火渐升,若换作旁人他早就一刀杀了。

片刻后,少年嗓音颇为疲倦无奈:“你喝呀,不喝就死了。”

他等她喝下去后脱衣暖身子呢。

叶染再一次喂安垚,药汁入嘴,又于嘴角流出。

他甚是不耐烦,干脆一把将床上的人揽起放入怀中,自己猛喝一口药,捏着安垚的腮帮子将药汁唇贴唇渡了过去。

直至听到她的吞咽声叶染才松口。

连续喂了四五口药汁,直至药碗见底。

叶染低头瞅着怀中的人,低声叫了叫。

“安垚……”

“安垚?”

见少女不为所动,叶染呲牙一笑,对她说:“你这病唯有与我脱了衣裳肌肤想贴才能救治,我这么个黄花大闺男,今夜被你占去了便宜,此后你可要好好补偿我,听到没?”

“你既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许了?”

“行,那我先脱。”

叶染嘻滋滋地跳上床,三两下便将自己脱了个精光只留一条亵裤。

少年腹肌块块分明,线条流利,敞露的上身布满大大小小的刀疤,紧实的肌肉在深夜里叫嚣,漆黑的眸中充满野性。

目光直勾勾盯着安垚,手指轻轻一扯,少女腰间的系带便被摘下。

叶染打量着她,不大满意的嘀咕:“安垚,你这胸脯也太小了吧。”

他先前摸过,虽然小,但一只手刚好能包的住,软软的很舒服。

叶染脱掉了她身上的衣裙,只给她剩了条兜肚与亵裤。

叶染进入被中,与安垚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身上的凉意冰的他倒吸一口气空儿。

少年身躯滚烫似火,安垚不自觉的向着热源凑近,贪恋的汲取他身上的热量。

他凝望着她,任由安垚冰凉的小手抚摸自己。

只见少女凝脂般的雪肤之下隐隐透出一层白脂之色,双睫微垂,娇艳绝伦。

感受到安垚的体温正在缓缓上升,就连惨白的脸也恢复了血色,唇瓣也变的粉红。

可是叶染还没抱够,光顾着帮她取暖了,他什么也没做,心中略有不甘。

他忙活了大半夜,总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

“安垚,你让我亲亲就当是为你下山抓药的跑路费。”

仗着安垚生病昏睡,叶染占尽了便宜。

心情大好,浅笑着压她于身下,心满意足的亲吻她的嘴,舌尖撬开唇齿,极具侵略性的掠夺者她的美好。

双手熟门熟路的覆盖住少女的胸脯,隔着薄薄的肚兜捏住那一点乳尖,恶趣味地揉捏。

比熟透了的桃子还要软,他太爱了。

胯下肿胀的厉害,叶染眸光一暗握住她的手给他上下律动。

过了许久,那股白浊才释放了出来,弄的安垚满手都是。

叶染为她清醒干净,抱着她入睡。

翌日晌午,

安垚先是睁眼,寒疾过后浑身软弱无力,抬手间都是轻乎乎的。

抬眸之际,叶染熟睡的脸近在咫尺,安垚大脑一片空白,她衣不遮体,腰身被他紧搂着,他的腿在她身上搭着,难以想象昨夜发生了什么。

倘若她能发出声音,此刻定已发出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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