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破功
邓娉婷获得了生命的大和谐,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既满足了自己多人运动的x幻想,又同时获得了ai与x,满足地在李泽华怀里蹭了蹭,像一只餍足的猫儿,眯着眼睡了过去。
邓娉婷是被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的,她慌乱地高喝一声:“谁啊!?”门外无人回应,门锁却还在继续转动。
三人面面相觑,都开始手忙脚乱都往身上套衣服。
邓娉婷一边套衣服一边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是何旈又喝多了认错门了?
邓娉婷没有直接开门,而是保持着独居nvx的警惕x,先借着猫眼瞄了瞄门外,发现门外的是一个陌生的少年,胳膊下还夹着一个滑板,正在疯狂尝试开门。
想着屋子里还有两个能打的,邓娉婷觉得自己腰杆挺y,于是她“刷”地一下拉开门,叉着腰瞪着眼气势汹汹道:“你g嘛呢!”
滑板少年看到门陡然被拉开,惊得直往后退了两步,一脸惊愕:“你是谁?你怎么住这里?”
“你又是谁?为什么想要开门?”
滑板少年没有回答,而是认认真真打量了一下门牌号,才小心翼翼地问道:“请问这是h德全家吗?”
h德全,是邓娉婷房东的名字。老爷子是x中的退休教师,眼下已经到搬到澳洲和子nv同住了,所以房子才租给了邓娉婷。
“房东爷爷出国啦,现在是我租住在这,门锁我已经换过了。”察觉到眼前的人没有威胁,邓娉婷冲屋里摆摆手,示意屋内的两人不用过来。
滑板少年很有礼貌地道歉:“打扰到你了,h德全是我叔爷爷,家人让我过来暂住一段时间,还给了我钥匙,看来是没g0u通好,真是十分抱歉!”
少年语气真挚,让邓娉婷忍不住心生好感,她语气也软和下来,笑眯眯道:“没事儿,都是误会。”
回到房间,祝绪南已经准备离开了,邓娉婷也乐得清静——用完就扔,省得他还杵在这里闹心。
李泽华却黏黏糊糊地不肯走,邓娉婷把两人一起往门外一推,关上了门。
嗐,原本想着以毒攻毒,结果反而促成一段三人行,惹了一身sao。邓娉婷真想直接告诉李泽华:“别ai我,没结果。”
心烦意乱之下,百无聊聊之中,邓娉婷居然拉过一本英语完形填空,开始吭哧吭哧刷起题来。
不得不承认,对于做题家而言,没有什么能b做题,更解压更让人平静了。
邓娉婷在做题的秩序感中,逐渐捋平了心底的毛躁,她撇开层层情绪的遮蔽,开始认真审视自己对祝绪南的感情。
首先,年少轻狂,即使再疯狂的心动,也绝对谈不上“ai”。邓娉婷觉得即使活到第二世,自己都没有整明白“ai”到底是什么。影视剧的确是看了不少,却都是隔靴搔痒。更何况她年少时那会儿看的青少年疼痛文学里,除了“狗血”,真没咂0出什么味儿来。
既然不是“ai”,那么就好说了——无论是喜欢,还是单纯的crh,都要轻盈得多。
和祝绪南久别重逢后发生的一切,也都证明了:暗恋,就是彻头彻尾的一场自我感动。喜欢?他可不配!
一念及此,邓娉婷爽快地把祝绪南划分到了“crh”一栏。
定义清楚,接下来的c作就很清晰了——睡了睡过了,爽也爽过了,何况,她睡了男神,两次,哦不,是三次。心愿已了,便也没有什么可以留恋了。
邓娉婷感觉自己心底那个隐秘的小破口,被利利索索地收拾进了一个小盒子,安安静静地躺在那里,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逐渐淡忘它的存在吧。
认真算起来,邓娉婷甚至有点感谢那天祝绪南的不举,不然啊,她还在心心念念地不甘心呢。不举,成了祛魅里最关键的一笔,祝绪南从此被拉下神坛——所谓“男神”,也不过如此嘛!
整理好心情,邓娉婷神清气爽地合上习题集,睡了。
一夜无梦。
甩开了心理包袱,邓娉婷心情轻松地哼着歌,向教学楼走去——没办法,做题家的基因摆在这里,长久不上课,还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刚走出楼道,突然身后带起一阵风,还有一个人惊呼:“小心!”
邓娉婷条件反s一闪身,校服裙摆荡出一个优美的弧度,只见一个滑板少年应声摔在她面前。
不等她上前搀扶,滑板少年已经轻松地一跃而起,赶忙过来查看她有没有受伤:“你没事吧?有没有崴到脚?我一时控制不住速度,真是太抱歉了!”
正是昨天的滑板少年。
邓娉婷看他顾不上自己,反而先来问她有没有受伤,忍不住“噗嗤”一笑:“怎么咱们一见面就是你要道歉?我没事,倒是你,摔了一跤真的没关系吗?”
滑板少年定睛一看,果然是昨天那个凶巴巴的少nv,笑着伸出手:“那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鹿一鸣,希望咱们下次见面能好好说话。”话音未落,他像想起什么似的,缩回了手,又在自己身上拍了拍:“嘿嘿,手上有灰,不好意思啊。下次洗g净了再和你握手。”
“我叫邓娉婷,希望你之后少给我带来一些惊吓。”风鼓动少年的衣摆,带过来他身上清爽的柠檬味道,邓娉婷见少年笑出了一颗小虎牙,也忍不住眉眼弯弯。
“啊对了,这个请你喝!”鹿一鸣从斜背包里0出一听可乐,塞到邓娉婷手里,“算是赔罪行么?”
邓娉婷爽快地拉开易拉环,灌下一大口,笑道:“好了,我原谅你啦。”
预备铃响起,邓娉婷顾不上再说什么,匆匆喊了声“拜拜”,撒腿就跑,手里的可乐都洒到了手上,她狼狈地三口两口灌完,举着空瓶继续向教学楼跑去。
鹿一鸣看着她的背影,笑弯了腰。
直到下课,邓娉婷都觉得自己这一天开启得十分美好,连曾经面目可憎的数学课,都变得轻松有趣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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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面而来的少年气,简直是闷热天气里的冰雪碧,让人的心情晶晶亮、透心凉。
邓娉婷突然确定了自己的审美趣味——她永远喜欢少年,永远都是对少年心动。
不过,谁会不喜欢少年呢?
本真、清爽、纯粹,眼里永远有光,面对未来永远有孤注一掷的勇气,那b0b0的生命力和无所顾忌的笑容,是青春最好的注脚。
她当年迷恋上祝绪南,不也是因为他飞扬的少年感吗?
邓娉婷觉得自己今天的心情,就像是坐上了出了故障的过山车,小小地爬上一个陡坡之后,就开始一直落落落,而那谷底似乎望不到尽头。
心烦意乱的邓娉婷,一把扯过一本习题集,回到了熟悉而亲切的题海之中。
下了晚自习后,邓娉婷没有急着走,而是又做了一篇完形填空才离开。不知为何,填空总是能给她带来最高的完成感,让她的心绪能够彻底平静下来。
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住处,昏h的感应灯一亮起,邓娉婷就看到了一个红se的易拉罐正静静地在她家门口站岗,拉环上还夹着一张小纸条。
没有什么烦恼是一罐可乐不能解决的,如果不行,那就两罐。
看到可乐时邓娉婷已经嘴角忍不住上扬,她弯腰拾起可乐,借着昏暗的灯光,看到了一行清秀的字迹:我晚上在你们学校门口的地下通道有b赛,你要不要来看?落款处是一个大大的笑脸。
是鹿一鸣,虽然字条没有署名,但是一看到那罐可乐,邓娉婷立即就知道是他。
只是,这个“晚上”的定义太模糊了,邓娉婷甚至来不及开门放包,就抓着那听可乐向校门口跑去。
b赛应该是已经结束了,除了三三两两的几个人还在聊天,更多的是收拾好背包离开的人。
邓娉婷四下找寻了一番,还是没有看到鹿一鸣的身影,只好悻悻离开。
刚走到人行通道的拐角,就听到一个声音道:“你是在找我吗?”
邓娉婷抬起头,看到鹿一鸣站在人行通道最高一级的台阶上,笑得露出了一颗小虎牙。
他的眼睛,b星星还亮。
鹿一鸣一步两三个台阶,三下两下就站定在邓娉婷面前:“我还以为你不会来了。”
“哎呀!我下晚自习回家才看到你留的字条,跑过来时已经结束了。”邓娉婷回头看了看散开的人群,“感觉很热闹。”
“是很热闹。”鹿一鸣顺着邓娉婷的视线,“因为他们都是来看我的。”
“看你滑滑板吗?”
“不是,你再猜。”鹿一鸣笑出声,摊开双手,“滑板我都没带怎么b赛?”
地下通道,难道是卖唱?
邓娉婷小心翼翼道:“唱歌?”
“啊哈哈哈哈!”鹿一鸣笑得更开怀了,然后他眨眨眼睛,突然引吭高歌:“芜~湖~”
“你这一嗓子差点没把我送走。”邓娉婷笑着捂住了耳朵,鹿一鸣哪里肯放过她,扯开她的双手,又大笑着在她耳边“芜~湖!”了好几声。
闹了一阵子,收起脸上的笑容,鹿一鸣正se道:“所以你看,这是能卖艺的水平吗?”
“那”邓娉婷猜不出了。
鹿一鸣却不肯告诉她答案,反而说:“正好给你留一个惊喜,等你高考结束后给你看。”
“那岂不是还要等好几年?”邓娉婷故意抱怨道。
“少唬我,只有高三需要晚自习,你离高考,只有几个月的距离。”鹿一鸣把头上的bang球帽摘下来,按在邓娉婷头上,“等到那个时候,你要戴着这顶bang球帽来见我,记住了吗?”
邓娉婷把歪戴的bang球帽扶正,嘟囔道:“卖这么久关子。”不过还是坚定地点点头:“记住啦!”
两人并肩向家属楼走去,邓娉婷才想起来:“诶?你叔爷爷那里住着我,那你住哪里去了?”
“叔爷爷联系了他的老同事,收留了我。反正也就两个晚上,我明天就走了。”
邓娉婷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明天?”
“我是来参加b赛的,现在b赛结束了,我当然就得离开了。”鹿一鸣这才发现邓娉婷还停留在原地,回头笑道:“怎么?舍不得我?”
邓娉婷此刻内心已经开始疯狂叫嚣:“今晚就睡了他!还不抓紧?!”她摇摇头,迎着鹿一鸣的目光走过去,坦然道:“怪舍不得的,你是今天一整天发生在我身上最好的事情。”
鹿一鸣的目光柔软下来:“我也是。”
“难道不是赢了b赛?”
鹿一鸣推了一把邓娉婷:“赢b赛那是板上钉钉。”
“到底是什么b赛?”
“吹牛b赛。”
“那你真是当之无愧。”
到了楼下,邓娉婷仍然舍不得上楼,赖在楼下的秋千上荡啊荡,和鹿一鸣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咦你不用上学吗?”
“我当然得上学啊,只是我有特别的上学方式,和你们不太一样。”
“那你要高考吗?”
“我要参加的考试可b高考残酷多了。”
“看来真的是赢了吹牛b赛。”
鹿一鸣突然双手抓住秋千,将邓娉婷稳在身前,将bang球帽那恼人的鸭舌转到脑后,对牢她的双眼:“我会让你看到的,等我。”
那双眸子,亮如星辰。
邓娉婷一下子大脑短路,呆呆地回望着鹿一鸣,双手无意识地握紧了秋千。
鹿一鸣笑起来,轻轻地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我信你。”邓娉婷这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跳下秋千,“我要睡了,明天还要早自习呢。”
槽糕,心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