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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北爱情故事【合集】下

 

“冰箱里有肉有菜,你热一下就能吃的。”

王虎打开冰箱,冷藏上放着两荤两素,都是炒好的,“怎么两头跑了,那么累。”早上还没有这些,只能是在医院做好拿回来的。

“反正也没事做,你回去了再做饭还得好久,不想你饿肚子。”张文峰安静的听着电话另一边叮叮当当的拿东西。

“哎呀,媳妇儿这么心疼我啊。”王虎设定好了微波炉的时间,打趣道。

结果张文峰却轻轻叹气,“我什么时候没心疼你了?”听来很是委屈。

王虎哑然,知道媳妇儿这是想他了,“我媳妇儿不管啥时候都最心疼我了。”张文峰莞尔一笑,王虎仿佛瞧见了媳妇儿的笑脸,也跟着笑,“媳妇儿我想你了。”

电话里停顿了两秒,传来张文峰低沉而柔和的声音,“我也想你了。”

王虎心想要糟,别说的说的把媳妇儿招哭了,忽地捏着嗓子逗他,“客人~需要服务么?”

张文峰被噎了一下,倏地脑子里出现了一堆乱七八糟的画面,实在是很难忘怀那一夜的混乱,“滚蛋啦。”心里那点离愁别绪也酝酿不起来了。

“爸今天没闹你吧。”

“没,他们已经睡了。”

王虎看了一眼手表,快十点了,“你也别熬夜,我吃完就睡了。”

“对了,今天黄医生过来了,说二十八的时候差不多可以回家养着了。”

“好。”

微波炉叮的一声。

张文峰也听到了,“那你赶快吃饭吧。”

“我的晚安吻呢?”

张文峰蓦然脸有些热,沉默片刻,“你攒着吧。”

王虎便笑。

房间里回响着钟表的滴答声,不知不觉中,他已经到了要数秒过日子的年纪了,稍稍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时间,刚过了六点,天色还乌沉沉的,他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了,发了会儿呆,还是起来了。

他穿好了衣服,简单整了整床铺,正准备开门出去,就听另一张床上传来了动静,“彪哥?”

他想着该不是把人吵醒了,便走了过去按住了想要起身的这人,轻声回他,“还早呢,再睡会儿吧。”

王大虎眼神迷蒙,看着他也不知在想什么,似是咕哝了一句什么,他也没听清,只见床上这人一转脸便又睡着了。

这睡眠质量实在是让人羡慕。

他缓缓叹气,顺手给掖了掖被子,房门咔哒一声打开了,他回头朝着儿子嘘声,摆了摆手,儿子也没进来,只是安静的掩上了门。

来到外间,他才发现儿子身上还带着寒气,似乎是刚回来,有些诧异,“怎么起这么早?”

“去早市买了一些菜。”儿子接了杯热水,连带药片一起给了他,“爸爸你怎么不多睡一下?”

“被你们关在这儿睡得头都疼了。”他轻声低笑,但孩子们也是为了他们的身体着想,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倒是你,忙忙碌碌一天,早上还要买菜,你才应该好好睡觉的。”

“没事。”儿子也不在意,“左右现在不用上班,我又很闲。”

“这也就是阿虎没在你身边看着,他什么时候让你起过这样早?”该说不说,王虎的确很疼人,家里需要打理的地方那么多,阿峰一向是不需要多操心的,哪怕出差不在,也都会提前安排妥当,就怕累着阿峰。

即便是去了花莲,只要王虎在身边,阿峰就很少动手做事的,要不是在玩手机就是在吃东西,就连淑琴都奇怪,原本在她家还很勤快的孩子怎么现在变得这样懒了?

【娶媳妇是回来让媳妇享福的,家里又不是穷疯了,需要干活不会顾保姆么?增加就业岗位还能为社会做贡献呢!】王虎如是说。

“他现在工作忙,我也想替他分担一点。”儿子说着看了眼通往内间的房门,“你们生病,他很担心的。平时许多事都是他在管,现在这样的情况,我怎么好将所有的事情都丢出去。他对我好,我更应该对他好啊。”

话是不错,“我只是不想你太辛苦。”其实,他们两个同时住院后,请护工来也是可以的,但儿子怕他们受委屈什么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亲自上手的,每天跑上跑下,手术签字,术前术后做检查,什么都得跟着,多苦多累都没说过一个字。

这些事他看在眼里,自然是心疼儿子的,王虎就更是了,阿峰跟在身边多少年都没操过这么大的心,那天看着阿峰找不到人急得满头是汗当时就恼了,直接把自己和王大虎锁在房间里吼了好半天,那声音大的就连隔壁都来敲门问出什么事了。

“儿子照顾爸爸是理所应当,没有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他的儿子这些年,真的长大太多了。完全不是以前那个不识天高地厚的少年了,变得沉稳而内敛,踏实又冷静,性情也柔和了很多。

他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拍了拍儿子的肩。

媳妇不在身边,王虎也睡不大好,看着外面黑灯瞎火的,还是利索的爬起来简单收拾了一下,开车到医院的时候,天还没大亮。

他本还想着媳妇他们肯定还没起,结果开门进去就听见小厨房里隐隐传来声响,觉得奇怪,随意敲了两下推门一看,果然。

电锅里开水滚滚,腾起了大片的白雾,他媳妇正把装满了面团的笼屉架上去,听到门开了,一边盖好锅盖一边回头,“你怎么来了?”这也太早了。

“咋大早起蒸馒头?”他连忙凑过去亲了媳妇一口,心情顿时美丽很多。

“面发起来了就蒸了。”媳妇随口应他。

王虎脱了外套,想着自己好像是要问什么来着,结果又忘了,没太在意,顺手就把张爸爸手里的盆和筷子接了过来,“爸爸我来吧,你去歇着你去歇着。”这显然王虎是想跟阿峰一起待会儿,张爸爸不好搅扰也就出去了,王虎拿着筷子在盆里和弄起来,看着得有半斤猪肉末,一时没明白,“这是要包饺子?”

“爸之前不是讲想吃肉末茄子。”他早上特地去买了猪肉和茄子。

王虎自然记得,那是手术完的第二天,张文峰想着要给老头补补,就问了老头,结果王大虎眼巴巴的回了一句,【我想吃肉末茄子】。

【我瞅你像肉末茄子!】当时就被他否决了。

“医生不是说,不让整油腻荤腥么?”王虎从张文峰手里接过了茄子在池子里洗,还忙里偷闲的贴过去亲一个,媳妇也由着他没抗拒。

“昨天黄医生讲没事了。”

不过,大早晨就吃这玩意儿么?王虎还没问,就看张文峰把猪肉末封了保鲜膜放冰箱了,也就明白了,“中午的饭啊,你这着啥急,老早就准备。”

“没事做嘛。”闻言,王虎冷不丁的反应过来,拿着茄子搁水管子底下冲个没完,张文峰趁着说话的工夫上手去拿,王虎又拉了个脸躲他,张文峰搞不明白这人又怎么了,“干嘛啦?”

“没事不知道多睡会儿?”王虎这才想起来正事,“你这半个多月都这个点儿起么?”要不是他今天休息又过来的早,还以为媳妇天天九点醒呢。

张文峰自然是心虚的,但是浑身上下哪儿都不硬就嘴硬,“你不是也起来的很早么?”

那咋能一样,他再怎么说也是在家里睡的,张文峰又一向择床,在医院里本来就睡不好,“你今天几点起的?”

“六,六点吧……”张文峰莫名结巴起来,王虎登时脸色一沉,黑的跟锅底似的,张文峰知道他生气了,又连忙改口,“五点半。”

王虎抿了抿嘴,“晚上几点睡的?”

“十二点多,没,没到半……”张文峰实在没敢说实话,他一点多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王虎立刻眉头紧皱,“你给我回家睡觉去!”他们结婚十年了都没让媳妇起这么早过。

张文峰绞着手,嘟囔着,“不想回去。”

王虎恼了,把茄子往池子里一扔,手也没来得及擦就要拽着他往外走,张文峰连忙扣上了门锁,难为情的低着头,揪住了王虎的羊毛衫,有点委屈,“你不在我睡不着。”

王虎瞬间哑火,喘着粗气也没发作,只是沉默着把人抱进了怀里,不断的摩挲着他的后背。

冬天穿的厚,加上张文峰是个胖瘦都不上脸的,王虎这段时间以来每天匆匆而来匆匆而往,也没什么机会好好抱自己媳妇,如今一入怀,才明显的感觉到媳妇瘦了,那小腰又细了一圈。

张文峰常年训练,往他身上存点肉可不容易了。

王虎当时眼睛就红了。

“王虎。”张文峰被他箍的有些喘不上气来,伸手抓了抓那头杂毛。

王虎声音有点哑了,却还是执着的纠正他,“叫老公。”

张文峰犹豫了半晌,又怕王虎生气,最后只得听话的,低低的喊了一声老公。

回应他的,只有来自老公的宛若吃人的亲吻。

倒也不是单方面的疾风骤雨,张文峰只愣了一下,便放松了精神,投入到了久违的接触当中,只有微弱的呻吟会时不时的露出一点来。

算的话,也有快二十天没这样亲密而自在的时光了。

忽地屁股上被狠狠的捏了一把,张文峰有些吃痛,随即在微不足道的痛感中捡回了一点理智,推搡了两下王虎,这地方不合适。

王虎也稍稍回神,整个人僵硬的压在张文峰身上,久久未动,一时间,小厨房里只有电锅沸腾的声音,和两个人混乱的喘息。

“老公?”张文峰本是想问问,要不要趁着时间还早,在附近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但刚开了口就被王虎打断了,粗声粗气的,让他别叫老公。

妈的,越叫越硬。

张文峰立刻反应过来,不敢开口,也不敢乱动,一直等到王虎从他身上离开,才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看着王虎的脸色还是不太好,不免担心,“你还好么?”

王虎看着眼前但凡暴露在外的皮肤,都泛着淡淡诱人粉色的媳妇,内心有十二万分的痛苦,但还是生生忍下了,“不碍事。”然后又不受控制的凑上去吻了一下。

张文峰下意识舔着嘴唇,没敢回应他。

明明是合法的,过的日子却像是偷情的。

甚至偷都偷不着。

唉,这样的日子还得过两三天。

折腾了快一个月的节前年检终于结束了,因为纪昌平那事儿,年会也一推再推,最后定在了这两天,王虎也终于能喘口气。

不过,今年年会,王虎是不打算去了。

之前,公司年会大部分都是由各店出人搞节目什么的,整的分店员工们都挺疲惫,他接班之后,就把准备年会的工作全收回了总公司,由公司各部门员工负责,分店长以及以上的管理层都要出节目,他的节目一向稳定,每年上去唱一曲二人转,但今年老头们住院,他实在没心思,便请了假,把年会上给员工的奖励金翻了一倍以示诚意。

“纪叔叔没再找你了?”张文峰看着王虎把淘米的水滗出,随口问着。

“没,这段时间老实的很。”王虎将周边的水珠擦干净,内胆往电饭煲里一放。

“王虎。”张文峰欲言又止,有点讨好的站了近了些,“中午的菜我做吧?”

“不行。”王虎想也不想就拒绝了,做那玩意儿还得煸炒,再被油溅着。

张文峰立刻往他怀里拱,“那道菜我还不会做呢,你教我吧。”王虎不为所动,脸拉得老长,张文峰撒起娇来,“老公~”

王虎咂舌,“别瞎叫。”他现在实是听不得这两个字,听了就起反应。

张文峰哪里不了解他,更来劲了,“老公,王老板,王总,哥哥~”

啧,越叫越离谱了。

“好好好,教教教。”王虎头疼,知道他憋得难受还硬往雷区上踩,也就他媳妇了。

张文峰得意的笑了。

“嘿!早就闻着香味了。”王大虎探着身子看向儿子端来的盘子,正是他想了好些日子的肉末茄子,“咋舍得给我做这的?”

王虎撇嘴,没理他,肯定是老头天天念叨来着,要不然他媳妇能见天惦记着问黄医生啥会儿能吃荤腥。

“呀,还做酱油豆腐了呀。”老头今天是高兴坏了,还有他爱吃的二米饭,两个菜都是下饭的菜。“这我得多吃两碗。”

“你可劲儿造,吃伤了肚子自己在医院过年啊。”

老头一瞪眼,“切,你老子我的胃口那可不是吹的。”说着就挖了一勺肉末茄子和了点米饭,吃在嘴里喷儿香,“好像有点淡了。”

“很淡么?”张文峰有点紧张的询问,虽然全程王虎都跟着,但他还是第一次做这个菜,心里挺没底的。

王虎默不作声地踢了老头一脚。

“啊?”老头正回味着,冷不丁的被儿子踹了,愣了一下,立马心领神会,“哪会呢!这正好,我现在就得吃淡点。”

淡点也好吃,他如今也的确不能吃太咸。

王大虎最后还是不小心吃多了,捧着胃在沙发上休息,完全动不了了,张彪拿了消食片给他。

老头把肉末茄子都吃了,一来儿子难得给他做饭,不能辜负了儿子一片孝心,二来他是真的爱吃这个菜,好不易吃到就有点收不住。

吃美了。

“高兴了?”王虎把脑袋往媳妇肩上一搁,胳膊一伸,就抓住了媳妇满是泡沫的双手,黏黏糊糊的要跟他一块洗。

“不要捣乱了。”张文峰差点没拿住滑溜溜的碗边,胳膊肘拐了身后的人一下,但王虎也没听他的,反倒捉了他的手腕冲干擦净,自己洗了剩下的。“下午我们去买年货吧。”家里还有好多东西没准备。

王虎有些不满的看他,“下午你不应该陪我么?”把他憋坏了怎么办。

张文峰耳朵微红,就会讲不正经的,“先买东西嘛,爸出院了我再陪你。”

王虎挑眉,“我一会儿就去问黄医生能不能提前出院。”

张文峰愕然,直觉自己要遭殃了。

黄医生倒是没啥意见,只要能看着点病人别乱跑,早睡早起饮食均衡就行。

最高兴的就是王大虎了,他这辈子都没住过这么憋屈的院,早就不想待了,知道能走乐得嘴都要歪了,结果王虎兜头一盆冷水泼下来,浇灭了他出院的热情,“在家跟在这儿一样,你敢给我乱跑试试,看我咋咔哧你的。”

丧眉耷眼的王老头怨念深重的坐在了后座上,时不时的瞅一眼前面开车的儿子,被儿子瞪了回来,“瞅啥瞅,你要是再出问题,你就搁公立医院过年去。”

“哼。”老头鼻孔一扬,脑袋一拐,没搭理他。

不过,王大虎也难得老实了一回,主要是中午饭吃多了,到了家就困得不行回屋睡觉了。

王虎倒是想跟媳妇亲热,但看着张文峰那精神不济的状态就没心情了,洗漱完就搂着媳妇往床上躺了,就不说张文峰昏昏欲睡了,他也差不多,熬了这许多天,怀里又抱着人,两个人聊了没几句,人就迷糊起来了。

一觉睡到了八点多。

还是困。

可能是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了,一时间有点睡不够。

王虎放完了水,有些懒散的往媳妇身上贴过去,想闹一闹,却摸着媳妇体温有点烫,扳过人一看,眉头紧锁,额上满是汗珠,脸都烧红了,“媳妇,”王虎被吓到了,小心的碰了碰媳妇的脸蛋,小声叫着,“文峰,文峰?”

张文峰勉强应了一声,听着就虚,烧得人浑身难受,哼哼唧唧的往他怀里钻。

这一闹就折腾到了后半夜,好在张文峰症状不厉害,吃了药后就退烧了,大概是这段日子给累着了,但即便没什么大事,王虎都心疼的要命,搂在怀里慢慢哄着,张文峰便昏昏沉沉的睡着。

后面两天也都忙着准备年夜饭要用的材料,一忙就又忙到了二十八,东西差不多准备停当了,总公司也开始放假了,王虎闲了下来,一下午都跟在媳妇屁股后头,捏捏手捏捏脸捏捏腰,浑身都散发着求偶的气息。

张文峰被这货烦的不行,硬拉着人去把水果的箱子整理到了杂物间去。“你别盯着我了。”这才五点多,爸爸他们都在,怎么好跟王虎去胡闹,“晚上吧好不好。”他抚上了王虎的手背,轻轻地、缓缓地在上面划了两个圈。

王虎被他这一划,划得骨头都痒了,也没吱声儿,只是抱着人在脸上狠狠嘬了一口。

给人嘬通红。

这一晚上左熬右熬,硬是把老头们都熬睡了,王虎心痒难耐的爬上了二楼,进门时张文峰已经洗完了,正裹着浴袍吹头发,他上手就要抱,却被躲开了,“去洗澡。”

“一起洗呗。”

媳妇拍落了他伸过去的手,“我都洗完了,你快点吧。”

行吧行吧。

王虎恨不得沾过水就走,但他不好好洗,媳妇一嫌弃,还得返工,那才麻烦。

没多久,媳妇就出去了,他再着急也没法,还是老老实实的仔细洗干净,保证没问题了,这才推门出去。

媳妇背对着他坐在床上,听到声响便回头看他,张口便吓了他一跳,“客人?”

他听得喉头一紧,媳妇的声音清灵悦耳,台湾话也说的特别好听,那一声‘客人’带着一丝温柔和羞怯,完全不像他那天怪腔怪调的。

他好像,有点明白了。

这个小情趣,是他俩的保留节目了,这十年来虽然玩的不多,但每次都印象深刻。

第一次是在结婚后的第三年来着,张文峰不知道搁家里翻什么翻出来他高中转学前的校服,当天下午他拎着要给老头赔罪买的瓷瓶回了家,就看见张文峰上身穿着那旧校服,下身却光溜的只有一条素白的底裤,脸色通红的喊了他一句,‘哥哥’。

他当时整个人都傻了,手不自觉的就松了。

写作:瑞兽绶带天球瓶。

读作:岁岁平安。

然后媳妇就往他身上一坐,光着两条腿,舔着他的唇缝,却又一脸青涩,“马上就要考试了,我好多都不会,哥哥帮我补习吧。”

他被蹭的浑身起火,精虫上脑连连点头,“补补补!”

都可以补!

他们很努力的在床上补了一下午。

张文峰便在他身下一会儿哑着嗓子说‘哥哥好棒啊’,一会儿又呜呜咽咽的哭喊‘哥哥这样不对的,我们是在乱伦’,那一下午听的他都要精分了。

但是,玩的很爽。

从那以后,张文峰就仿佛开启了什么了不得的天性,他私以为,媳妇就不该练什么跆拳道,应该去学表演,这铁定能拿影帝。

只不过,这种好事并不是常常有的。

第二次是在他接管了公司的第一年,他已经记不得那天是做了什么工作,只记得傍晚回到家,叫了半天也没见到人,便上楼来找,卧室的门一开,房间里只亮着床头灯,床上的人衬衫半开,露着圆滑的肩膀和锁骨,被子盖了又没完全盖,伸出一条修长的腿来。

“媳妇?”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

床上的人微微晃动了一下,一掀眼皮,满脸无辜的回他,“王总。”

那次的剧本是什么来着?

哦对,是清纯男大学生为还家中的欠款,被迫卖身给公司总裁。

虽然清纯男大学生伸腿勾他的行为,一点都不清纯。

但是王总本人觉得很可。

荒淫了一夜。

在那之后,他们俩都各自忙于工作,他刚开始管公司一个头两个大,张文峰也为了比赛常常不在家,就那么过了两年多吧,沟通一变少,矛盾便积攒起来了,最后因为谁回家最少而争执起来,翻了好几年的旧账,大吵一架,冷战了大半年。

后来他压力太大,又缺睡少觉的,在公司忙完一下子起太猛眼前一黑进了医院。

醒来时看到的,便是好久没见的张文峰,那时候张文峰玩命训练神色也很难看,他抬了半天胳膊也但实在没什么力气,还是张文峰先握住了他的手,“媳妇……媳妇对不起。”

张文峰眼睛唰的就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哭着说他欺负人,说要回台湾,要把他从族谱上划掉,要休了他。

虽然,张文峰最后也没舍得休了他。

也是在那一年,张文峰夺得了世界锦标赛的亚军,光荣退役。

而第三次,也是在同一年。

公司内部暂且稳定下来,他补了两天觉,半梦半醒间听到张文峰在叫他,睁开眼后,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他媳妇来兴致了,穿着个刚到大腿根的围裙,嗯,只穿了个围裙。

他当时愣是没猜到剧情。

他以为是家政服务风,结果媳妇叫他‘老公’。

一个过于普通的称呼。

虽然媳妇不怎么愿意这么叫他。

媳妇很是委屈的坐在床边,“老公,我们生个孩子吧。”

然后他就悲催的又被口水呛到了。

“为啥生孩子?”毕竟,这孩子到底能不能生出来的问题,并不重要,重要的明显是过程。

媳妇小小的抽泣了一下,“婆婆骂我是不会下蛋的鸡。”

他寻思,也没说错啊。

然后又反应过来,婆婆?他妈都没多少年了。

哦。原来是恶婆婆打骂小媳妇的剧本啊。

王虎他妈:从未出场,但是‘恶婆婆’。

他立马入戏,“没事儿,老公跟你生。”

“老公你真好。”张文峰亲了他的脸颊,又低头害羞,“婆婆说要生出儿子来的。”

哦。他妈还挺封建啊。

“你放心,老公肯定一发入魂,头一胎就生出儿子来!”

嗯!

那天媳妇喊了他无数次‘老公’,多的他都怕把叫‘老公’的次数用完了。反正最后好多发都入魂了,不知道他妈满不满意,总之他很满意。

王虎他妈:快滚吧,孝死了。

“客人,需要服务么?”他稍稍回神,张文峰还裹着浴袍,缓步向他走来。

王虎下意识咽了咽口水,配合着,“什么价码?”

张文峰抬手,“手,一百。”而后,将食指抿在口中,“口,一千。”又把那只湿润的食指探进了他的口中,勾了勾他的舌头,眉眼撩人,“客人,全套可以打折。”

真他妈会玩啊!

王虎有点忍不住,揽过了那截细腰,正想说什么,张文峰的手就贴了上来,揉搓着他的欲望,王虎一时间起了反应,头皮发麻,突然就不想走剧情了,能不能直接睡?

而后,有条温热的舌头舔过了他的喉结,王虎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很可耻的硬了。

“客人,需要服务么?”

王虎将人一把抱起。

这还用问!

太他妈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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