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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发生在他年幼时期的事情。
一名银se头发的孩子y生生闯入他的视线,在众多表演者中,唯独对方,他从对方的音乐中看到了「颜se」。
是活泼的hse,其中参杂了一些新芽般的neng绿。就像是爸爸妈妈带着他到公园野餐的颜se一样。
太yan的h、草地的绿。
明明只是一个普通的小表演厅、普通的发表会,却感觉真有一gu春风迎面扑来,暖呼呼的。
原先因为冷气而冰冷的四肢渐渐暖和起来,就像冬天的时候,母亲握着他的手,一点一滴地捂热它。
就像魔法一样!
尚幼的他找不到适合的形容词,但他相信那个银se头发的人一定是个魔法师!
「爸爸、妈妈!我想要学钢琴!我想要当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伴奏!」
位於繁华的首都外围,z市是全国出了名的学院城,集结世界各地的莘莘学子於此,各式各样专科学院互相邻壁却又不互相g扰,甚至可以说,整个城市就是一所大学,而进入这所学校内的人都是万中选一。
也由於整个城市就等於一间大学,因此城市的名称就代表了整个学校,z校。
要论校风自由,全国上下大概没有一间学校b得过z校,但在校风自由之余,每年被退学返家、转学考的人也不在少数……。
自宿舍的床铺醒来,今年刚升上一年级的胜生勇利拍了拍自己的脸颊试图让自己意识清楚一些。费尽千辛万苦,一个人离乡背井从老家跑了十万八千里才好不容易进到z校就读,他可不想开学,短短几天之内已经充斥了他们大学生活的照片,尤其是披集,除了自拍以外,大多是室友的生活照。
或许是光虹和雷奥抢零食,勇利在一旁缓和的照片;或许是勇利因为看书累了,趴在桌上小憩的照片;或许是他们四人趁着闲余时间一起出门用餐的照片;又或者,是四人一起在宿舍开电动大会,勇利夺胜,笑得开怀的胜利照。
一点一滴地保存起来。
食指轻点了下嘴唇思考,维克托认为自己应该和勇利宣扬sns的便利x和美好,这样男孩就会愿意去开拓他空无一物的社群软t?
他的小学弟一点也不会遮掩情绪,脸上很清楚写着「不可置信」四个大字。傻楞楞地看着自己的手机,眼神有些飘忽,也不知道那可ai的小脑袋瓜在想些什麽。
这不要紧,他有一整年的时间可以去观察这个可ai的男孩。这是他的直属。
「亲ai的学弟,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胜、胜生勇利!」男孩因为紧张的关系,音量不小心过大了些,甚至还破音。
但是维克托不在乎。「那麽就请多指教罗,勇利。」
整整三年的时间,被人们誉为「传奇」的他不曾为任何人停下脚步,就如同在暴雪中行走的旅人。但因为这片月光,他愿意放慢自己的步伐,去等待、去引导。
事後,人们问他当年为何愿意为一个默默无名的人停下脚步,滞留於对他来说已经毫无利用价值的环境。
他说:原因无他,心之所向罢了。
03
「勇利,你又写错了,这边是十五世纪,不是十七世纪。」维克托看着勇利的考卷,在错误的地方画了个大大的叉。
「对不起,学长。」
「维克托。」
「对不起,维克托。」男孩毫无形象地趴在桌上,在维克托的要求下,勇利每天要花两个小时音乐史,并且要写完一份维克托出题的考卷。维克托之所以会如此要求,就是因为勇利的笔试成绩实在是惨不忍睹,在整t的学期平均中,音乐史和乐理完全变成他的拖油瓶。
照理说,根据两人的年级差,勇利应该要称呼维克托为「学长」或是「前辈」,但维克托不太喜欢呢!这让他觉得两个人很有距离感,感觉一点也不亲密。
虽然男孩对於这件事依然不太习惯,但既然是学长的要求,他还是会努力试着改过来,就跟他愿意每天花两个小时面对他最讨厌的音乐史一样。
而且维克托的考卷可是b学校老师还要凶残。
勇利当然也小小和维克托抱怨过,为什麽学校不考那麽细,但却要出难度那麽高的题目。得到的回答是:了解这些不是基本吗?对於以後的演奏大有帮助喔!勇利那麽喜欢我,一定会好好背完对不对?
在男子灿烂的笑容下……好,他认了。不就是个音乐史!他也可以的!
答应了人家,但在看到那有半个巴掌厚的音乐史时,勇利差点忍不住落下几滴心酸的眼泪。
看着室友们潇洒转身离开房间,到琴房练琴的身影……他觉得好生羡慕啊。
「加油啊勇利,我猜维克托一定是想把你打造成z校下一个学霸。」举着手中的漫画,披集嘴里嚼着零食,口齿不清地帮勇利加油打气。
虽然被鼓励的对象觉得他的举动毫无诚意可言。
「对了勇利,你的主修老师选好了吗?」跟勇利一样趴在书桌前的光虹停下手中的笔,如此问道。
「已经选好了。以前家乡的老师从今年开始到学校任教……。」
「是哪个老师得到我们z校新星胜生勇利的青睐呢?」翻过手中的漫画,泰国小太yan漫不经心地问道。
「别把我捧得太高啊……我的老师是奥川美奈子老师。」
「勇利你以前的老师是美奈子老师!」披集吓得不轻,一个没注意,手上的漫画直接砸到他的脸上。
「是、是啊,美奈子老师是我母亲的学姊。」虽然知道自己的老师早年也是在世界各地演出,但勇利还真没想到美奈子老师的名号可以在室友们耳中带来震撼。
毕竟他家可以算是乡下地方。
「美奈子老师可出名了!难怪勇利钢琴弹那麽好!入学的时候主修考试,卡巴列夫斯基的作品,一首快板的协奏曲,是作曲家为数不多的小提琴协奏曲之一。
作曲者本身也是俄罗斯人,勇利不是很明白为什麽维克托会选择这首曲子,或许只是因为作曲家来自同一个国家?
时而节奏、时而抒情是这首曲子的特点,前段或许还是长音组成的柔和旋律,但後面接续的却是让人措不及防的连续音。
卡巴列夫斯基本人是一名ai国者,将自己的大半人生都奉献给苏联,在俄国音乐史上是极为具有影响力的人物。因此在这首曲子里面,後段也可以听出音符层层向上堆叠,像是一步一步向上迈进一样。
对勇利来说伴奏的部分不算是太难,但因为要配合着维克托让他心里产生了巨大的压力。
自大概四到五分钟的时间,看着乐段一个一个在自己眼前消散,勇利觉得自己是在摧毁这首曲子,是在摧毁维克托。
——如果走丢的话,就抬头看看我吧。
如果走丢的话……。勇利暂时将目光从琴键上移开,抬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被两人画得花花绿绿的乐谱,蓝se的笔是勇利自己做的笔记,绿se的笔,用英文书写的是维克托的字,他的直属甚至在他的乐谱上涂鸦。
维克托在页角画了只贵宾狗,男孩记得听他说过,那是在他老家养的狗,叫做马卡钦。
即使不将目光集中在琴键上,勇利也能准确地按到每一个音,他已经将这首曲子练了上百次,将旋律记在心里,身t下意识地会移动到最适合的位置。
眼角的余光扫到了维克托演奏的样子,换做以前,勇利都只能坐在遥远的观众席,或是隔着萤幕,观看这个人演奏的样子。微微偏头,他发现维克托的目光时不时会集中到自己身上,就像是在给他无数个暗示一般,告诉男孩现在他在做什麽,即使听不见,你也可以知道我在想什麽。
但前提是,你要抬头看我。
看看我,我就在你前方。
维克托在演奏时动作很大,重要的地方提示都给得很清楚,当他要降低音量的时候,他会微微垂下眼帘;当他要增加力度时,他会深x1口气再落下杂志上的表情。
是属於亲近之人才会看到的,放松的表情。
他的学长,维克托.尼基福洛夫,这个总是带给观众惊喜的青年现在正在自己身边,男孩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维克托可以一直把视线聚焦在他身上,就像刚才一样,两个人之间的交流只需要透过一个眼神就可以传递,无形的默契在两人之间蔓延。
他们当时是什麽样的关系呢?
勇利不敢下定论,但他认为这绝对不是学长与学弟之间会有的氛围,也不该是学弟对学长应该拥有的感情。他真的好喜欢、好喜欢这个人,如果可以,他希望自己可以再跟这个人合奏一次。
「维克托学长!」勇利觉得如果现在不说出来,以後大概也没勇气说了吧。「下次,有机会我可以再跟学长合奏一次吗?」
「当然,很欢迎勇利喔。」维克托伸手r0u了r0u对方的头,「不过我们这段时间先来把勇利的乐理成绩提升到可以考八十分的程度吧!」
原本还在洗三温暖的胜生勇利觉得自己瞬间被拉到南方极地,但看着对方笑容,却连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好无奈地说道:「那还要麻烦学长督促我了。」
伫立在天庭的祭坛似乎正在慢慢崩解,勇利觉得自己逐渐的在看清这个人的容貌。
若要说他在演奏时没办法听见四周的声音,是因为太过专注,是为了追逐维克托而给自己设下的屏障,那麽,当那名为「维克托.尼基福洛夫」的神明走下了祭坛,那这道屏障是否就会自然而然地消散了?
两人笑着走回休息室,浑身是汗的勇利在路途中就已经把身上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上,琴谱也变成他拿来搧风的工具。
「勇利!」b两人稍早结束表演的披集和克里斯老早就到休息室等他们回来。
一看到室友现身,披集上前握住勇利的手大力上下摇晃,「勇利果然很厉害啊!前面弹成那样,後半段还可以那麽jg采!我差点都要把椅子的扶手抓到变形了!」
「哪有那麽夸张。」
「一点都不夸张!」披集高兴地b手画脚,「勇利刚刚真的超帅的!当然维克托学长也很帅,不对,两个人都帅炸了!」
披集觉得自己已经语无l次了,即使是隔着萤幕观赏,他都可以感受到两个人互相较劲的意味,互相交流、b拚,然後把整个首乐曲推上更高一个层次。
两个小大一在旁边聊得开心,维克托看着披集抓着勇利的手有些吃味。
「今天玩得开心吗?」克里斯拿着矿泉水到维克托面前。
「你们听得开心吗?」他想知道,他们有没有带给观众惊yan。
克里斯指了指在一旁开心地手舞足蹈的披集,「那个样子像是不开心的举动吗?」
「这样勇利就等於超越你了呢。」维克托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怎麽可能!我怎麽可能超过克里斯学长?」即使被披集抓着聊天,勇利还是有分神注意一下旁边的动静。
「勇利真的超越克里斯啦,这首歌可是我节时,两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现下他的室友们都不在房间,如果是披集他们回来了,应该是直接开门就进来,不会敲门。
秉持着敲门的人可能是老师或教授,虽然门没有锁,勇利觉得自己还是起身帮对方开门b较好。
但看到站在门口的是维克托时,他还是吓到了。
「学、学长?」勇利惊讶地看着门外一身轻便服装的维克托,再看看自己的睡衣睡k……他都想把自己埋到地板里去了。
「勇利午安!我给你带了午餐来喔!」维克托笑着举高手中的塑胶袋,「披集跟我说他们今天中午都有事情,没办法给你送饭,所以就麻烦我送过来。」
「披集!」勇利在内心哀号了下,为什麽维克托要来不通知他一声!害他穿着睡衣睡k见人!
「你的伤还好吗?已经能下床了?」在小学弟的引导下走入房间,维克托看着勇利脚上依然包裹着大片纱布,走路时有些轻微的不稳。
「可、可以的,基本上日常活动已经没有问题了,不过洗澡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伤口。」勇利坐到床边,让维克托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伤口已经开始在癒合,所以会有点痒痒的……不过没事的!并不会对日常生活造成影响!」
维克托看着勇利有些紧张的模样,眼神飘忽不定,看上看下就是不敢对上他的眼睛,青年拉起勇利包着纱布的手,轻轻在手背烙下一个吻,「那麽怕我吗?」
「没、没有。」勇利被维克托突然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视线集中在方才维克托亲吻过的地方,再慢慢转移到对方脸上,一但对上了就无法再移开。
「可是勇利一直不愿意看我呢,我长得很恐怖吗?还是,我让勇利觉得很恐怖?」维克托看着对方的双眼,那是像红茶一般的颜se,是他最喜欢的茶se,里头或许加了一些蜂蜜?或是果酱。不论是哪一个,维克托可以想像那味道品尝起来一定是甜腻的,就跟胜生勇利这个人一样。
「不……。」勇利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焦躁、不安,还有种种的不自信,他开始思考,自己什麽时候看过维克托露出这种表情了?不论是在镜头前面高谈阔论,或是在舞台上挥洒生命,或是、或是……在各式各样的场合,他从没看过这样的维克托。
脆弱,一触即碎。
「维克托是我最不可能会畏惧的人。」
「那你为什麽在闪躲?」
轻咬了下下唇,「对我来说,维克托是我的神明大人,将近十年了。几个月前他才成为我的学长,现在突然说要成为我的恋人什麽的……我觉得自己没办法那麽快接受。」
「对胜生勇利来说,我还是神明大人吗?」
「或许已经变成了偶像等级?」勇利思考了下,「维克托.尼基福洛夫会一直是我的偶像,这是没有办法抹灭的,我喜欢这个人十年了,我相信下一个十年,我还是会很喜欢这个人的表演。」
维克托.尼基福洛夫对胜生勇利的影响会持续他的一生,不论是从以前,到现在,还是未来。
「但是没有办法成为恋人吗?勇利不喜欢我?」维克托听着听着,感觉勇利和自己的「喜欢」并不是同一种。
勇利红着脸,说道:「我、我是喜欢维克托的啊……可是成为恋人,我觉得我需要一点时间来适应,毕、毕竟维克托是我从以前就仰慕的对象嘛!突然被告白我也不知道该怎麽做!而且这是我第一次被人告白!」
「原来我是勇利的初恋吗!」维克托一直知道他的小学弟很纯情,但没想过会纯情到连被人告白的经验都没有!
「因、因为从以前就都在练琴啊!也没有什麽朋友,就只有一对青梅竹马,他们两个也在交往,根本没有我的位置……。」勇利有些泄气,「这样的我是不是很令人失望?」
「长相不怎麽样,成绩也普通,还是在学长的帮忙下拉拔起来的,顶多就是表演好一些些,只是一个随处可见的音乐系学生而已。」男孩扳手指数了数,真的没办法想到自己到底有什麽特质可以x1引维克托的目光。
「……总觉得勇利还是对自己很没信心呢。」
「没办法啊……我的个x就是这样。」勇利赌气地说道:「我也说过,我很任x、很固执,对自己没有信心,缺点一堆。」
「是呢,这就是勇利。」维克托笑着伸出手,手掌贴上男孩的脸颊,「这就是胜生勇利,勇利只要做自己就好。」
起身靠近对方,将两个人的距离缩短到只有一个指尖的宽度。维克托看见勇利因为自己的靠近而紧张得闭起眼睛,男孩的双手放在自己的腿上,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主动把他拉近。
最後,维克托选择把这个吻落在勇利的额头上。
「看来我们得要解决一下勇利把维克托当成神明大人这件事呢。」青年只要在思考事情的时候,就会把食指轻点在下嘴唇的位置。
「勇利,我们出去约会吧!圣诞节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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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论你是否信仰宗教,不论你是否相信「神明」的存在,不论你是否相信耶稣基督是创世主的儿子,不论你是否认摩西为先知;不论你是否待在西方国家,不论你讲着什麽样的语言。在这个节日,你会庆幸所有人的出生。
包含你、包括他。
根据记载,圣诞节这天有三名牧羊人跟随着天空的明星,找到了即将生产的圣母,并且见证了圣子的降临。他们崇拜这位圣子,并且对於这名圣子的诞生感到喜悦。
或许你不信仰这个宗教,但你依然可以去享受这个节日。就如同牧羊人以及信徒因耶稣基督的诞生而欢愉,你也可以因为你最重要的人降临而庆祝。
感谢他,感谢他降临於这个世界。感谢这个世界,让你在这个空间、这个时间点与他相遇。
街上满是成双成对的人们,有相约出来约会的情侣,有带着孩子的家庭,也有单纯和朋友相约一起疯狂的人们。不管是哪一个,他们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和维克托约好了圣诞节要一起出门「约会」,当天一早勇利就在厕所的镜子前面开始犹豫到底要穿什麽样的衣服,才不会显得没有品味,他只希望自己站在维克托旁边时不要太过邋遢。
但在衣柜内翻来翻去,男孩依然没有找到认为可以配得上维克托的服饰,最後只能从衣柜里拿出自己表演用的衬衫,还有平时冬天穿在身上,普普通通的黑se贴身长k。
正如勇利所设想的,维克托确实有自己一套时尚美学,穿着灰se卡格毛衣,下身是修剪适当的西装长k,外面套着一件长板大衣配上类似se的围巾,即使站着不说话,也可以感受到这个人强烈的存在感。
这是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
相较的结果让勇利对於自己更加自卑,虽说衣着不见得代表了一切,但如果可以,勇利还是想成为「配得上」维克托的人,各方面都是。
跟着维克托离开校区,再次看到熟悉的街头和人群,勇利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好一段时间没有离开学术殿堂,也很久没有回家了。看着街上的行人脸上挂着的是幸福的微笑,原本心情有些不完美的勇利也被渐渐感染而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维克托看着身侧的勇利渐渐露出笑容,自己也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他不得不说,勇利的品味确实糟透了,但你也不能否认这正是他可ai的地方,更重要的是——再土气的衣服都不能阻止他将今日成为勇利永生难忘的一天!
维克托一手牵着勇利,另一手提着自己的小提琴。今天是圣诞节,街上挂着绚丽的彩球以及漂亮的彩带,橱窗内有被包装得宜的礼物、五彩缤纷的糖果,也有被烘烤得恰到好处的戚风蛋糕。
两人牵着手走过圣诞市集里一个又一个摊位,看着摊位上琳琅满目的礼物,经过卖着热食的小贩。
「勇利要喝点热的葡萄酒吗?」维克托手上拿着小纸杯,将手中被加热得恰到好处的酒品往勇利的方向递过去。
「不……。我不太喝酒的,维克托喝就好。」笑着拒绝对方,勇利从以前就知道自己酒品不好,进宿舍时被披集他们灌醉过一次後,就下定决心不会再轻易碰触酒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