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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别的学生眼里孤僻又疯狂,除了上课和睡觉几乎所有的时间都在兼职。唯一一个偶尔跟她说说话的室友在知道她用攒了一年多的钱买了去爱尔兰的机票以后大骂她是不是有病。
很明显,这在别人眼里没有一丁点意义。
好像确实没有意义,好像真的是有病。乔山温自己也这么唾弃着,她付出这么多努力,就为了去看一眼那个一声不吭把自己抛弃了,或许正在跟谁甜蜜恩爱的混蛋。
听起来真的好贱啊,她还是义无反顾地上了飞机,她知道钱不重要,她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因为得到过救赎,她变成了一个无可救药的虔诚信徒,她能活下去不就是因为有闻洛吗?
爱尔兰在四月刚进入春天,万物开始复苏之际也是闻洛的生日。乔山温下飞机后乘坐大巴来到闻洛所在的城市,她没有心思欣赏这里的景色,隻不断地幻想着闻洛的模样,一年多没见了,她变成什么样儿了?有没有更漂亮,有没有更爱笑?
因为谁变得更爱笑?
好像有点心酸。
为什么去见一个并不爱自己的人能激动成那样,乔山温永远给不出答案,她隻记得她找了闻洛很久都找不到人,一直到深夜都没有住进旅馆。后来才知道闻洛几天前已经走了,她走得静悄悄,没人知道她走了,也没人知道她又去了哪。
乔山温积攒了一年多的思念,倾尽所有第一次独自来到如此遥远的异乡,可她连思念之人的背影都没有见到。
这好像有点难以接受,乔山温也接受不了,她久久不愿接受现实离开,坐在都柏林的街边长椅上掉了好久的眼泪。
那一刻她真的好恨闻洛,更恨命运,总是对她那么残忍。
她还是无可奈何地回了国,甚至连伙食费都不剩,一个月没有吃肉。
后来乔山温得到了保送去国外读研的机会,那是闻洛所在的城市,时隔四年,她终于远远瞧见了闻洛的背影——闻洛提着行李箱跟她的朋友告别着走进机场,奔赴她的下一场盛宴。
残忍地给乔山温留下一地折磨。
糟糕的命运好像一直在向乔山温昭示着她永远得不到闻洛。闻洛跟被困住的乔山温不一样,闻洛在浪漫地周游世界,她在哪停留的时间都不长久,没人能追上她的踪迹,包括乔山温在内。
后来乔山温有钱了,她终于可以随时去看闻洛,只是这仍旧只是她一个人的自我凌迟,闻洛并不需要她,都这么多年过去,她早就已经变成闻洛落了灰的记忆。
闻洛的身边永远都有人在陪她欢笑,乔山温去见她看得最多的就是她的背影。她及腰的长发刻进了乔山温脑海里,就像是在空中漂浮的自由的云,怎么也触碰不到。
这八年她们没有任何联系,没有说过一句话。这八年的闻洛浪漫又自由,而乔山温好像一而再再而三地向自己证明闻洛真的并不属于她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