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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开口,那头便传来闻洛的哭腔。
“涧涧,涧涧……”闻洛哽咽着对林涧说:“你可以来一趟帝都吗?”
“山温找到了吗?”
看着靠在自己怀里失去意识的苍白女人,闻洛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无论怎样都给不了乔山温安全感,无论怎样都不能帮乔山温赶走噩梦,原来她才是乔山温的噩梦。
曾经那样伤害过她的人又怎么能妄想治愈她?闻洛一直很吃林涧的醋,终于认清自己真的比不上林涧。闻洛难以接受,痛苦万分,却不想乔山温在极度崩溃之后连一个能安慰她陪她的人都没有,近乎恳求对林涧说:“涧涧,你来陪陪她吧。”
林涧本来也是要去帝都的。
她赶到医院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乔山温还未清醒,躺在床上打点滴,闻洛坐在床边低头看着她,看向林涧时眼里还是没替换掉的落寞与心疼。
好可怜的小情侣。林涧走进去,“你脸上的伤……?”
脸颊一道不长不短红痕,看上去倒是不丑。闻洛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力气开口回答:“山温抓的。”
“她……”
闻洛艰难地说:“她发病了。”
林涧点了点头。
垂眸望着乔山温苍白的睡颜,女人感叹:“好可怜啊,山温……”
她问:“你们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这样子?”
一开始,这一切对闻洛来说同样太莫名其妙了,但现在她已经心知肚明。
严铃死去的压力、接连不断的噩梦和闻洛带给她的阴影让她已经不堪重负,精神崩溃。
医生说,她这很有可能是应激性精神病发作。
乔山温从来都不健康,她死去的母亲也不健康,所以才会那么敏感,这么害怕。
这让闻洛更加难以想象,可能她永远也不会知道那黑点有多大,当时对她说的那些狠话究竟给她带来了多少痛苦与噩梦?
可以剔除吗?
可以不再做噩梦了吗?
“洛洛啊。”林涧说:“其实山温心里有很重的心结。”
闻洛不觉得意外,眼中染上了莫名的难过,“是她告诉你的吗?”
“没有。”林涧说:“我猜的。”
闻洛微愣,“猜的?”
“不是山温告诉你的吗?”前一秒闻洛还在难过:乔山温有心结愿意跟林涧说,不愿意跟她说。
“山温没有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