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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慢慢地坐回床边,静静地思考着。最终,他长叹一声,目光坚定地注视着元静云:“好吧,我答应你的请求。但你要明白,这种药材极其珍贵且危险,使用不当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元静云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芒,身为医生的她深知这类药材对身体的危害,但她已经不再只是追求功名和减免赋税的平凡女子。想要踏上大殿之上,与男子一般入朝为官,她必须有所牺牲!
踌躇不定
因为元静云的身体本就虚弱, 被关押在大牢中受尽折磨,经过两天的煎熬,她比普通人额外休养了十天才逐渐康復。
当手上的伤口痂皮脱落后,还是留下了不少细小的瘢痕, 见证了她经历的痛苦。
王在泽准备得非常迅速, 王二娘的丧事被安排得非常庄重。
他不知道从何处找来几个穿着孝服的人替王二娘举行哭丧仪式。元静云穿着素袍,站在寂静的山野中, 远离人群, 凝望着新添的木碑。
凄厉的风声伴随着哀嚎, 她默默地跪在地上, 朝木碑的方向恭敬地磕了三个响头。
丧礼办完, 元静云在客栈留下一封信, 出了客栈,她便驾轻就熟的在市集租了一辆牛车, 打算返回元家岭, 尽管她知道再也不会有人在村口等待她的归来。
牛车慢悠悠地驶向元家岭,车轮在土路上发出沉闷的声音。在牛车的颠簸中,元静云望着窗外的风景。
眼前的田野一片繁忙,现在正是农忙时节。小麦金黄的颖穗在阳光下闪耀着, 田间的农民们忙碌地穿梭于麦田之间。
他们手持镰刀,麦浪中矗立着一片片忙碌的身影。农户门正抢赶着割麦,以确保在小麦熟透之前将丰收的果实安全收割进仓。
牛车路过一块田地时,元静云的目光被一幕景象吸引住。她看到了苗三娘牵着一头牛, 手中拿着鞭子,毫不留情地抽打着牛的背部。牛发出痛苦的低吼声, 四蹄不停地踢踏着地面, 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痛楚。
村里有牛的人家并不多, 苗三娘家中供着长子去县学读书,本就拮据,苗三娘为人小气,哪里舍得找人租牛。元静云当即就想到苗三娘这是牵了自家的牛出来干活,越盯着看越是像。
元静云心急如焚,立刻让牛车停下来,她毫不犹豫地跑向元家大房,神情紧张而愤怒。她迅速接近苗三娘,几步跨越后站在她面前,双手紧握成拳,目光如刀般锐利。
她快步走到元家大房面前,语气中透着愤怒:“苗三娘!这头牛是我家的,你竟然敢偷拿并如此残忍地抽打它!”
见元静云从远处跑来,元朗连忙将苗三娘和幼妹元蓉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