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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来,踏月山庄也因此受累,各大小宗门送来刺帖,要求慕容春风这个武林盟主站出来主持公道。往日“春风得意”的中年男子如今愁容满面,不得不躲在庄子里终日闭门谢客。但滑稽的是,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宗门,大一些的比如武当山,天师府,甚至是小天庭山,皆对此不闻不问。反倒是那些小门小派,叫嚣的最为凶狠,好似这江湖中谁嗓门大谁就是霸者。
当事者,李长安两耳不闻窗外事,若不是在酒楼内听了些小道消息,她还真就以为这天下海晏清平了。前一甲子,仿佛已经是前世的事,前世的李长安为国为民竭尽所能,到头来反倒遭天地所不容。这一世,李长安想好了,做好人也罢,做恶人也罢,终究不过是为了一个人而已。若能顺手把那些只会张着嘴说天下道义的脑袋统统都拧下来,那更是再好不过。天道要惩罚,怎能隻惩罚她一人?君子动口不动手?那她就逼着那些伪君子忍不住对她动手便好了。毕竟所谓的“君子”,脸皮都薄。
李长安神游之际,已走到一处四下无人的破旧小巷。她活动了一下筋骨,对着身后无人的空巷道:“阁下既跟来了,何不出来见见?”
一个身影,应声走入陋巷,看身形是个女子,双腿修长体态匀称,宛如池中青莲,莲中青果恰如其分的颗颗饱满。寻常柔弱女子可练不出这令人讚叹的身段,只是漆黑的巷内下,看不清女子的面容,她手中的□□却丝毫不掩其锋芒,银光凛冽。
春末的凉风悄然拂过,月色露出弯弯芽儿尖,陋巷露出一半的真面容。
女子驻步,停在一丈开外。
李长安看清女子面容时,不禁打了个哆嗦。这不就是方才在酒楼内,坐在另一个对角角落里的姑娘吗?这姑娘在外行人眼中看似柔弱,但李长安隻一眼便瞧出她冷落寒霜的气质可不是装出来的假把式。不过方才,这姑娘并未出手,此刻又是为何而来?
想来要不了多久,那精明无比的胖子掌柜就会发觉世家子早已凉透的尸身。李长安不愿在小镇中逗留过久,于是很干脆的先开腔道:“姑娘莫非是那草包公子请来的打手?方才为何
不救人?”
女子手腕一抖,耍了个极为利落的花枪,手托抢尾,侧身摆出了姿势道:“你说你叫李长安?”
李长安愣了片刻,反问道:“天下还有第二个李长安?”
“我乃北雍陆沉之!”
女子出枪快如雷霆之势,却不知为何眨眼间,李长安竟轻易躲过了她的枪尖,身形出现在她眼前毫厘之间。手中的枪更不知为何,剧烈一震,闷声颤鸣。她隻觉虎口发麻,松了松手,几欲再度握枪时,李长安形同鬼魅的一掌已将她轻轻倒推出几丈远。
女子下意识斜了一眼肩头,毫发无损。再朝李长安看去,只见她也耍了个极为利落的花枪,而后将银枪竖立在身侧,笑道:“打架之前报上姓名的,就你一个。看在你这般诚实,且身段不错又长相不俗的份上,我可以不杀你,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长安抬手指着女子,笑意深长,“我输了任你处置,你输了做我的丫鬟,时限为三年,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