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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冷脸从腰间摸出一袋子小金鱼,随手掂了掂便快准狠地扔到愣在当场的小黑手里,“治得好便治,治不好就死在外头去吧,千万看住了这疯子,别让她丢我们宋家的脸。”
这不是朱雀大街,来往的都是些穷苦百姓。高层贵门无真情,也非常符合常理。有那胆子稍大些的,忙凑过来一把扶起宋伯元,还敢对着那华贵的马车啐上一口,“什么东西。没有宋将军夫妇给你们镇国公府挣声名,你们算个什么东西?”
宋佰叶掂了掂腰间坠着的宋字玉佩,冷笑着呛回去。“哦?既然你们如此拥戴她,不如你们也出点银子给她治病?出不起,就别在这装大尾巴狼。女皇潜龙期间,无人看好之时,可是我宋佰叶随侍左右,如今镇国公府的荣宠也是我宋佰叶一人所挣,”她顿了顿,用她那完美无瑕的脸演了一出漂亮的得权狗势,“既是疯了盲了,便尽早与我宋家割席,省得再做出什么惹恼女皇之事,累我全府跟着遭殃。”
宋佰金在她身边听得一愣一愣的,她不敢置信地去瞧身边最小的妹妹,确信她确实没有变成什么绿眼鬼,才无言地缩回了马车里。
就此,宋家再无人管宋伯元的死活,一代驱胡神将的踪迹便就此断在了这小小的医铺里。
宋佰叶在昭狱外亲自等宋伯元也顺理成章地传成了她担忧宋伯元给她丢脸,第一时间接她出来再亲自把她送走。
世人狠狠唾弃了这卸磨杀驴的镇国公府一阵儿,后来女皇全国择妃的消息便以风卷残云的态势占领了街头巷尾。
那位刑部侍郎周昭,是第一个自请离京城为皇选妃的官。
大家却传,他是第一个爬上龙床之人。
因为女皇没准,还要他寒冬光背跪在宫门前自省。
有那想象力丰富的说书人,连系了前后,立刻给他们二人编造了一出女皇爱而不得致使权臣远遁的戏码。怕被抓,还要套上武皇的身份,含沙射影地讲。百姓们生活过好了,闲时便多了,这一出大戏正赶上了好时候,茶楼日日人满为患,场场爆满。
被宇文流澈强硬留在皇宫里的宋佰叶正气得砸盘子砸碗,“宇文流澈!我要回家。”
宇文流澈听不见似的,桌后隻掀起眼皮扫她一眼,冷冷地问她:“你就这么喜欢周昭?”
“我喜欢个屁!”宋佰叶气极,“我甚至都不认识他,不过就是为他求了个情,也值得你这样发疯?”
“那小叶姨姨为何要替他求情?你不是不认识他吗?”宇文流澈放下手里的卷轴,端正了坐姿,眼神凿凿地盯过来。
宋佰叶深吸口气,缓和了下情绪后,一字一顿对宇文流澈道:“我管不了你怎么治国,如何安邦。只是,你确实到了年纪,我不知道周昭所言何错之有,他不过就是建议你该立皇夫罢了。”
宇文流澈额上青筋尽显,面上却一如既往地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