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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伯元就要追着喂,景黛不喜欢吃饭的毛病真是一丁点儿都没改。往常还愿意端着姐姐的架子,听人劝。如今仗着自己阎王殿前捡了第二条命,开始无法无天地叛逆。
日子过得快,嘴拌着拌着就由夏入了秋。
整个山头姹紫嫣红的鲜花翠树被一种庄重的红与黄所取代,簌簌地推人走过时间的流转。
宋伯元晨起练枪,手里的枪是红木雕的,出自没事干便开始研究木工活的大佬之手。
景黛往常都嫌早不愿意起,今日倒是特别,她不光起来了,还端了个小板凳,檐下坐在知冶和安乐中间静静地看。
一枚秋叶裹着山风自枝上掉落,宋伯元木枪上的手紧张地挪了挪,刹那间,那落叶落于眼前,木製的枪头甩出去,叶子便被木枪牢牢地钉进另一棵大树干。
“有点儿东西啊。”安乐起身,“你是不是偷着跟人学了?”
宋伯元朝她一扬下颌,意有所指道:“我也不能总是躲在姐姐身后,你也知道,你们小姐的嘴啊,现在是一丁点儿也不饶人,万一惹了惹不起的,我还不得站到她身前儿?”
景黛不乐意便起身朝她扑过去,又嫌她脸上的白布碍眼,一把揪了去。
温暖的秋日阳光下,那双水盈盈的常带着勾人样的眼便猝不及防地撞过来。
景黛恍惚了一下,又情不自禁地靠过去,唇角在她的眼皮上轻轻掠过,“阿元生得真好看。”
突如其来的情话把宋伯元惊起一身的不适,她拦腰抱起景黛,将她送回到看热闹的两人中间。
“这回,你们赌的什么啊?”宋伯元带着笑意左看看知冶,右看看安乐。
景黛听了她的话也眯起眼看过来,安乐忙眨巴眼躲景黛的视线。
“姑爷怎么知道的?”知冶起身问她。
“江南的时候,你们不就打过赌了吗?赌的是,”她还未说完,整个嘴就被两人合起伙来摁住。
景黛怀疑地看过来,“你们到底赌什么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宋伯元便一边一个用肩膀撞开,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语气,“赌咱们两个,谁在上头,谁在下头。”
话音刚落,安乐和知冶便认了命般双双垂首跪倒在景黛面前。
景黛的记忆自打刮骨后便不太灵光,她带着狐疑视线,眼巴巴地望向宋伯元:“哪天?是你在下头你就回答我,要是我的话,你就直接进屋帮我把教棍拿出来。”话音刚落,见宋伯元直接起身进屋,又回过头来补了句:“多谢,快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