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二)
不好好读书,来这里勾引男人。
都怪你,我被退学了。苏逸梵对他很不满,故意跳错舞步踩了他的皮鞋。
她拢拢烫发,慵懒矫作,没有毕业证,我总是要吃要穿要活着吧。
他拍起她的背,真可怜。
那长官,请我吃顿饭吧。她才不在乎他是日本人还是中国人,好人还是坏人。
想吃什么?他看她的小脸,此刻更加粉嫩,带着娇羞地粉红,像一只乞求主人施舍的小猫。与地牢中那个桀骜的她很不同。
她离开他的肩膀,挺直腰板,笑嘻嘻说,想吃牛排。
好。高桥拉她出了舞厅,上车。
她很自然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对着镜子扑起香粉。俨然一个烟花女子。
你知道我是谁,也敢和我走?高桥的手扶在黑色的方向盘上。
我不怕啊,因为,我惜命。苏逸梵咯咯笑着,笑声回荡在冬日的夜里。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车子停在了一处二层小楼门前。
她下了车,前后左右张望,看到了许多持枪站岗的士兵。
这是哪儿?她问。
我住的地方。他回答。
我要吃牛排。她转身想走。
我给你做。他又回答。
她跟在他后面,大大方方走了进去。
他松开衬衫领口的第一颗纽扣。
你汉语讲得真好。她踢掉了高跟鞋,松垮垮坐在沙发上,很随意,把这里当作了自己家。
我叫高桥雅治。
他从厨房找出食材,围起围裙。
你居然会做饭?她哈哈大笑。
也对,你也是人,要吃饭。即便你更加擅长拿各种变态的刑具残害人。
滋啦啦是油煎牛排的声音,香味逐渐飘进她的鼻子。
高桥耸耸肩,你这样说话很不友好,没人会喜欢你。
不对吗?你在煎牛排,说不定想出一个新的酷刑,比如油煎活人什么的。
苏逸梵在他面前舔起嘴巴。
你不怕吗?
牛排只需要煎熟两面,几分钟就好了。他把牛排盛放在青花瓷盘里,端到她面前。
我有什么好怕的。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我这么听话,你应该不忍心。她拿起刀叉,切开牛排,里面三分熟的带着血丝的牛肉流淌出红色,让她想起了那个被割掉耳朵的男同学,血流的痕迹横跨半个脸。
我要什么你都给?他的手托起她的下巴,手指摸起她红唇上的牛油。
我想要你。
苏逸梵拄起腮帮,歪起头注视着他的眼。她看到了孤独,看到了自卑,看到了怯懦。一个和地牢中不一样的日本军官。
原来,你也会需要温暖吗?
不过,你不怕我是什么地下党的特工,来你身边窃取情报或是谋你性命?
是又如何,吃饭会噎死难道就不吃了?
高桥自嘲,拿过她用的叉把一小块血淋淋的牛排放入自己口中。
这是命数。
他没有耐心等她吃完,拦腰将她抱起,上楼,压她在床上。
高桥的吻细密而温柔,一点也不像那天他在地牢中的那样的残暴凶狠。他还会做前戏,挑逗出她的情动。
旗袍的扣子。他越着急越是解不开。
苏逸梵看他在她身上仔细专注的样子,帮了他一把,主动解开了自己肩头的蝴蝶盘扣。
谢谢。他也很懂礼貌。
待他看到她白花花的乳房裸露在他的眼中,智商变为零的头脑像迷失的孩子样迫不及待埋进她的胸脯吸吮着。
嗯嗯
她抱着他的头舒服地呻吟起来。顶着她的有他腿间火热的粗长,还有他腰间的冰凉的枪套。
苏逸梵那时在想,如果她果真是某个组织派来的间谍,她会不会训练有素地迅速从他的枪套中拔出枪,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