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
外头音响关着也没人戴耳机,所以只有我被音波攻击震的差点站不稳,耳朵瞬间衝进那么大的音量,我感受到好似耳膜破裂的疼痛。
「你干嘛!」
「让你好好上班,别东想西想一些不关工作上的事。」
她收起那许久不见的笑容重装上淡漠,摄影机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关机了。我气得想把她撞在墙上,反正隔音墙是软的死不了人。
明明开口的也是她,我咋就成不务正业的摄影?况且她还妨碍拍摄啊!关相机几个意思?当我吃饱太间是吗?
白嘉的执着我真的不懂,我不懂她那风雨骤变时好时坏的脾气,我不懂她想要的究竟是写曲时的快乐,还是唱给几万陌生人时他们为自己鼓掌的虚荣。
她总是那样的无所谓,让我摸不透这次的片子到底重不重要,人说歌手创造每首曲子时,都当它是自己的宝贝呵护着。
从白嘉身上我没看见任何爱惜呵护的感觉,对她来说唱歌或许已经成了她赚钱的手段,而不是令人放松的活动。
该说可怜吗,我何尝不是呢。
爱好和工作终究无法合而为一,它会逐渐消磨你对它所有的喜爱,就因为社会主观意见和甲方的要求,无法再去用自己曾经喜爱的心情拿着相机纪录所见所闻,它成了我的生财之道,却不再是娱乐消遣。
我打开相机让镜头对着白嘉,白嘉没有理会我,我只轻声答覆她晚上会赴约,再用讯息传地址给我。
下午的事我记不清了,因为那里面没有白嘉,只知道在下午接了一趟来自日本的摄影委託,价钱可观。
晚上站在她家门前,还在讚叹电梯一楼一户,而我那只有死亡阶梯。
手机在口袋震动,打开便是白嘉传的讯息。
“门没锁”
说到底白嘉还是比我有钱,我不该嫉妒人家有一层一户的电梯,我错了。
不过白嘉到底有什么事要让我来家里找她,抱着疑惑我拉开大门,压着内门手把推了进去,一股她身上的味道扑鼻而来。
客厅看起来像是草草整理过的样子,餐桌上面叠好多我看不懂的音乐之类的资料,还有零零落落的药袋摊在大理石纹的桌面上。
过一会白嘉从主卧探出头看着我,问我有没有带底片相机,我说当然有,拿起掛在颈上的相机让她看。
那是她传讯息特别要我带来的,我尘封多年的宝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