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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口味变了

 

房子不大,并不乱,普通的二室二厅,程星月一个人住。

米白se的墙纸,纯白se的家具,米se沙发,原木地板……这几乎构成了房子的全部。

因工作忙碌,程星月很少有时间休息,所以出租屋保持着原貌,像开发商新装好的样板房,是刻意营造出的温馨,实际上并没什么烟火气。

鞋柜里除了她的鞋子,还有男士的球鞋和室内拖鞋,偶尔它们会在门口出现,这是独居nvx的生存之道——假装家里有男人。

程看向姜远脚上那双高级定制皮鞋,以程对他的了解,他的鞋底,b她家地板都g净,同时为了让“男朋友”的谎言更完美,她便把男士拖鞋放到了宋昱脚边。

45码,对宋来说,稍微大了些,明显更适合这空间里的另一个男人。

宋昱浑然不知,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了两分胜利者的自得。

姜远瞥了一眼那双拖鞋,也没说什么,直接抬脚迈进室内。

宋的眼神四处乱飘,程星月趁机观察姜远的表情,只见他的脸se越来越沉,b刚刚在楼下看她的红唇时,有之过而无不及。

关于姜远在生什么闷气,程星月心知肚明。

气她换手机号,五年来不曾联系过他一次,不受嗟来之食;

气这小区不够高档,配备设置太差,房子太小,太冰冷,他宁愿这里真如她客套的那般乱一点。离开他,她独自生活,就是变相对他的惩罚;

气她家里有男人的鞋子,她居然没给他穿,尽管他没有表现出不满。

程星月对男人这种生物怎么想怎么做没兴趣,但如果那人是姜远或是姜恒的话,另当别论。

她招呼二人坐下。厨房是开放式的,程打开冰箱,想拿两瓶水,却发现里面只剩下碳酸饮料和若g瓶廉价j尾酒。

正当她纠结是下去买水,还是点外卖时,强烈的压迫感从背后b近,姜远的声音带着可察觉的怒气:“程星月。”

程星月有先天x心脏病,不能剧烈运动,不宜饮酒熬夜,以前他们一起生活时,这些饮料是万万不能在姜远视线内出现的。

程僵直了脊背,解释道:“我很少回来住,这是上个月同事来家里聚,剩下的酒。”

她说谎了。

没有聚会,没有朋友。

五年来,日夜陪伴她的,只有“程星月”这个新名字。

许是她的语气够软,认错态度够积极,姜远没再责备,扣住她的肩头,把她转过身来,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一副yu言又止的模样。

对视许久,他神se认真,说:“月月,跟我回江宁。”

程星月果断摇了摇头:“我下去买水。”

“谁渴谁滚去买。”

沙发上的宋昱也听到了这话,慌忙回:“姐姐,我不渴了。”

程星月撇开姜远的手,背过身,开了瓶碳酸饮料,冰凉的气泡争先恐后地滑过喉管,火辣辣的灼热感侵蚀心肺。

她问:“你订好酒店了吗?什么时候走?”

程星月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听见他说:“我今晚住这,身份证和护照在助理那儿,住不了酒店。”

应是不想让父母知道过来找她,所以刻意甩掉了身后那群小尾巴吧。

顿了顿,姜远清嗓,冷不丁地补了句:“助理姓赵,是男的。”

程星月知道姜是怕自己误会,但他这样突如其来的解释,与他这身行头画风严重不符,太容易让人出戏。

她故意调侃:“那你口味变了,变重了。”

姜远不屑地冷哼了声,看向室内的第三者:“你的口味也变了很多。”

程恢复正经:“没有你的房间。”

姜语气认真:“那就跟你一间。”

程:“我要跟宋昱睡。”

姜:“你敢。”

姜远微凉的手指抚上程星月的后脖颈,将他们之间的距离缩近,他身上的味道钻入鼻尖,像太yan初升之时融化的雪水,清新又冷冽。

男人近在咫尺的呼x1却是温热的,他语气暧昧,问:“姐姐?你现在喜欢这种类型的?”

当他在耳边呢喃这声姐姐时,程星月全身如同过了电流,不受控地想要战栗,连下腹部都产生了一些微妙的反应。

有很多事,可以用忙碌的工作刻意回避,但生理反应非常直观,身t记忆骗不了人。

她抬起手肘,想去撞姜远的腹部,却被他扼住了手腕。

她会有什么行为,他早有预判。

姜远揶揄道:“脾气见长,力气还小。”

瞥见沙发上左右环顾的宋昱,程星月有点烦闷,电影里早就演过——聂小倩和燕赤霞加在一起也斗不过姥姥。

姜远就是千年道行的老妖jg,一拳打俩,不在话下。

拿宋当男朋友,yu把姜远气走,但凡当时动点脑子思考下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

“姜远,你别太过分了。”事到如今,她只剩下放狠话这个技能。

身后人轻笑,后脖颈上,姜的手指微微用力收紧,捏了捏那里的软r0u,如同抓住猫咪的软肋,一种无声的警告。

——如果宋不在,现在她颈上除了指痕,肯定还会出现一些别的印记,不疼,但足够旖旎,令人浮想联翩。

年少时,她为了遮那些印记下了不少功夫,偶有疏漏,会被后桌的男同学取笑,“这蚊子挺会找地方叮的。”

所有人都知程有一对宠ai她的双胞胎哥哥,有男友,但只知哥哥长什么样,神秘男友从未现身。

闺蜜也会扒开她的校服,看她的肩头,啧啧称奇:“你这男朋友是何方神圣啊?居然能瞒着学神大哥跟你交往。这些吻痕,好霸道,好变态啊,有那味儿了。”

程星月转过身来,抬眸,撞进霸道变态的视线,这次她没有躲闪,而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姜远下颚线和脖颈连接处的青se血管。

x感清晰的脉络,在白皙的薄肌下轻轻跳动,像是种挑衅和诱惑。

她想趁其不备,狠狠咬他一口,作为他作弄她的报复。

空气寂静,朦胧的光线从头顶散开,yuwang像野草一样疯狂滋长,自心底攀上喉管,程星月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

姜远的视线下落,眼神深邃,注视着她的唇角,凸出的喉结也跟着滚动了下,似是对她的回应。

双方的呼x1逐渐错乱。

姜远渐渐b近,程星月后退。

他抬起手臂撑在冰箱上,形成一个囚禁她的牢笼,她退无可退。

高大的y影覆下来,宽阔的肩膀遮挡住程星月的视线,姜远俯身,侧过脸,呼x1反复轻拂她的耳廓。

敏感的耳垂被他高挺的鼻尖蹭了下,温热的气息飘进耳道,如同太平洋的蝴蝶轻轻振翅,掀起彼岸的惊涛骇浪。

他起身,镜片后原本冷峻的眸子露出一丝暖意,用指节轻轻蹭了蹭她发烫的耳朵,抚过她的侧脸,蛊惑道:“让他滚,我让你咬。”

果然,关于她的yuwang,他也十分了解。

小心思被看穿,程星月恼羞成怒,猛地将他推开。

那人平稳地退后,漫不经心地垂眸一笑,抚平西装上并不存在的褶皱,优雅中添了几分不羁。

程转身拿了瓶碳酸饮料,放到宋昱面前,报复x地发出邀请:“今晚你不回去了吧?”

“啊?”宋昱居然下意识地去看姜远。

而这个举动无疑令程星月感到更加挫败,只好y着头皮暗示:“我哥不会介意的。”

宋昱吞咽口水,双眼写满了——我看他挺介意的。

二人齐齐看向姜远,目标站在厨房的琉璃台前,还是那副清冷矜贵的姿态。

他抬手扶了扶镜框,唇角微抿,用温和却极具胁迫感的语气说:“程星月,你好样的。”

进了卧室,宋昱犹如拿到独家新闻的八卦记者,凑上前来询问:“姐姐,那是你表哥啊?”

“那,那个游泳运动员姜恒,也是你哥?”

宋昱也不是真没眼se,见程星月呆坐在床边,没有回答的意向,便话锋一转:“姐姐,我可不可以洗澡?”

程星月半张着唇,脸上的表情一言难尽:“你还是等会儿回家再洗吧。”

程说,等姜远回房睡了之后,再让宋昱偷偷溜出去,今天这事是她对不起他,改天她会在工作上弥补他。

关于家事,一两句说不清楚,就不跟宋昱交待了。

程不用特意解释说明,宋也能脑补出一厚本豪门恩怨,狗血情节。开玩笑,大学那几年,不知道陪历任nv友看过多少部电子榨菜,套路他都熟。

从姜远的穿衣打扮和举手投足间的气场来看,他不像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电视剧里的霸总完全不如他看起来骇人低调,气质和眼神这种东西,需要从小培养,临场发挥,不起作用。

程星月的气质自然也是出类拔萃的,但平时没见她有奢侈品傍身,住的小区也很普通,这样的程星月,有那样的哥哥,还有一个是世界冠军,这其中原由,想来肯定相当复杂。

宋讨好道:“好姐姐,真不怪我,你那个哥太吓人了,气场二米八,跟阎王爷似的。我也想配合你演戏,但他眼神一扫过来,我就卡壳了。”

以退为进,宋昱丝毫不介意在程星月面前示弱,用来换取她的同情心。

程叹气:“那你还想留下?”

宋疑问:“你演这一出是为了什么?”

程:“让我哥知道我有男朋友,现在过得很好,不要再来找我了。”

宋心想,这逻辑不对吧,谁家哥哥会知道妹妹有男朋友就不会再出现的,这不还是前任才会有的反应吗?

大家同为男人,不用代入哥哥的角se,宋昱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姜远对自己的敌意。

想起姜远西装下微微鼓起的线条,尽管现在孤男寡nv共处一室,宋昱也不敢霸王y上弓,总觉得那个莫名其妙的哥哥,会不费吹灰之力把自己腿打断。

但x膛那只小兔子还是不听话地活蹦乱跳,撞得他心烦气躁,热血翻涌。宋试探着问了句:“或许,你这个哥,除了游泳还擅长别的运动吗?”

程掰着手指回:“拳击、攀岩、赛马、滑雪,s击也算运动吧?”

好家伙,简直可以想象那个画面了——肩宽个高的男人,穿着绅士禁yu马术服,慢条斯理地举起机枪,眯起眼眸,瞄准猎物,砰的一声过后,小兔子蹬了蹬后腿,毫无还手之力,si翘翘了。

姜远不屑地抓起尸t的双耳,轻蔑地说:“就你这种货se,还敢觊觎我妹?”

在热兵器面前,柔软的肚皮太脆弱。

宋尴尬地对程笑了两声:“他涉猎挺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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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月和宋昱各自坐在床的一角,面面相觑,不知所措,气氛怪异且尴尬,最后是程提议,让宋昱带她玩游戏。

注视着宋昱打游戏时认真的侧脸,唇角高高翘起的弧度,程星月不由得想起了某桩陈年旧事。

二哥姜恒自小便对游泳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他上的是t校,每周末才能回家一次。

每逢他休假,程星月便缠着他,求他教她玩游戏。

其实她不喜欢听那些打打杀杀的音效,但和姜恒待在一起,哪怕跟在他pgu后面捡没人要的装备,心里也美得直冒粉se泡泡。

透过树叶缝隙钻进屋内的光线是温暖的橙红se,程星月看不到夕yan的模样,但它肯定像被咬开一半、榨出汁水的橙子,不然怎会连空气中都漂浮着果r0u的酸甜。

姜恒的头发b姜远稍短些,侧脸线条利落流畅,分明是和姜远一样的五官,却无端多出几分清隽的少年气。

在日积月累地训练中,姜恒的肩膀逐渐变得宽阔,手臂肌r0u线条紧实,微凸的青筋掩埋在冷白se的薄皮下,散发着淡淡的雄x荷尔蒙气息。

每当她看向姜恒,内心的小鹿就会疯狂乱撞,撞得她连呼x1都掌握不好频率。

而当时姜远已颇有大哥架势,站在一旁漠然地看着他们,yu把程星月带走:“你这样让姜恒怎么休息?你试卷做完了吗?”

十几年的人生阅历太浅薄,不足以让程星月理解姜远,她不知道大哥对她病态的ai恋和占有yu已初显端倪。

程星月自认少nv心事藏得很好:“我觉得那个游戏真的很好玩,试卷我晚上再做也是一样的。”

姜远的眼底藏着她看不懂的波动:“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根本不喜欢玩游戏。”

那天下午做试卷时,姜远的脸se不太好看,他们的肩膀靠得很近,程星月的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

姜远视线炙热,撩起她耳边的碎发,轻轻地r0u捻她的耳垂。

他的手g净修长,力道又轻,su痒痒的,直叫人心猿意马。

一来二去,她制止道:“别玩了,姜远。”

姜远把她抱到腿上,程星月心脏不好,平日就缺乏锻炼,男nv力量悬殊,敌不过他,只能认命地由他抱着。

少年宽大的手掌从腰部游离,慢慢地攀上她的后脖颈,忽然用力捏起,强迫她抬起脸,和他对视。

他用手指温柔地临摹她下颚的弧度,事后很多年,程星月辗转难眠时,脑海中依旧会浮现出他当时的眼神——矛盾,痛苦,纠结,无可奈何……也许他经历承受的,远远不止这些。

姜远倏地倾身,在她惊愕的表情中,冰凉的唇覆在她的唇上,吮x1亲吻起来。

世界万物皆停滞在那一秒,程星月听不到外面佣人忙碌的脚步声,听不到窗口那只麻雀聒噪恼人的叫声,脑海中只剩下定时炸弹倒计时的危险警报。

滴,滴,滴,轰——

姜远的舌头柔软灵活又狠厉,撬开她的牙关,深入,纠缠,索取。

惩罚意味很重的一个吻。

和他这个人行事作风雷同,狠厉中带着温柔。

程心头的恐惧无法言说,呼x1骤停。

待她反应过来后,手脚并用,捶打姜远的肩头,结果双手被他反剪捆在身后,腿被他有力的大腿sisi地钳住。

她不会换气,他也不会,双方的唇随着激烈笨拙的碾压变得红肿se情,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姜远帮她t1ang净唇角晶莹的津ye,冰凉的指腹摩挲着她唇角那颗痣,略显t贴关切地说,没关系,他们以后还有很长时间,可以慢慢来,慢慢实践,直到完全掌握技巧。

她头发凌乱,恨恨地瞪着姜远,纵然看不到自己的表情,想来也是一副良家妇nv被强取豪夺后的屈辱模样。

他抬手遮住她的眼眸,似是怕在她眼里,看到偏执变态的自己。

柔软的唇又一次覆了上来,近乎疯狂掠夺她唇角的空气,不顾一切地拉着她下坠,沉沦。

姜远咬着她肿起来的唇瓣,声音低哑卑微,似乞求,又似命令:“姜莱,ai我吧,ai我不行吗,我和他长得一样。”

那年,她还是姜莱,是他妹妹。

b起幻想中温柔缠绵的初吻,初吻于他们而言,更像是一场厮杀决斗,铁锈般的血腥味在唇舌交缠中充斥口腔,淹没了眼泪的咸。

她大骂姜远是变态,姜吻掉她的泪珠,用温柔的语调说:“我们都一样。”

不知道是说,他和姜恒的长相一样,还是说,他和程龌龊的心思一样。

从此,他们一起凝视深渊,直至被深渊吞噬。

二人在屋内待了半天,外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程星月她想出去看看姜回房睡了没,不会在憋着坏吧。

宋昱却面露难se:“姐姐,还没多长时间呢,你现在出去,他会以为我不行。”

这次轮到程星月发出了“啊”的声音:“抱歉,是我考虑不周了。”

“要不我叫两声,显得你很行?”程星月提议。

她只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宋昱居然弯起唇角,就坡下驴:“好啊,我想听。”

“你是不是有病?”

“冤枉,明明是你要叫的。”

程星月顺手抄起一旁的抱枕砸到宋昱身上,宋敏锐地躲开,迎上前去r0u了r0u程的头顶,双眼明亮,脸上的小酒窝深深陷了下去。

二人的嬉闹声隔着一面墙传到客厅,沙发上男人抵在手机屏幕上的指腹重重地按了下去,对话框里,对方回复【姜总,已经到楼下了。】

“咔嚓”一声,火机的蓝se火焰燃起又熄灭。

卧室里,程让宋背过身去,换上睡衣,虽然不懂这种手法能不能骗过姜远,但做戏要全套,细节决定成败。

临出门前,宋昱神se暧昧地指了指自己的唇,程星月歪头表示不懂。

宋昱:“你的妆,不太像事后。”

于是,程星月又回到镜子前卸妆,这才恍然大悟,为什么在楼下姜远会盯着她的唇看,大概是误会了她刚刚在和宋昱接吻吧。

程星月嘴角弯弯,对宋昱道了声谢,并嘱咐道,如果她一直没回来的话,宋昱就可以先走了。

闻言,宋昱秒切状态,委屈巴巴地望着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好。

客厅里的主灯是关闭状态,只有沙发旁的落地灯映出男人孤寂的背影。

姜远的西装外套被扔到一旁,身上衬衫解开了两粒纽扣,领口微敞,袖口被卷起,露出一节坚实x感的小臂,禁yu又迷人。

腕上的手表,金属表带已磨损,就算再怎么ai惜,也抵不过时间的消磨,出现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突兀——那是程星月在他十八岁时,送他的ren礼物。

骨感修长的指间夹着香烟,姜远淡淡地乜了程星月一眼,浓眉深眼间是低迷y鸷的神气。

他隔着雾气凝视着程,将烟头捻灭在烟灰缸里,问:“完事了?”

程星月不答反问:“你什么时候学会ch0u烟的?”

以前姜远是不ch0u烟不喝酒的。

好像是为了彰显公平,双方都没有回答彼此抛出的问题。

姜远晦暗不明的目光在她身上徘徊,好一会儿后,起身去拉开客厅的玻璃门。

凉飕飕的风穿堂而过,吹散了屋内弥漫的烟草味。

再回到沙发上时,姜远还是专注地望着她,拍了拍身边的空位,摘掉眼镜,略显疲惫地捏了捏鼻梁,烟嗓沙哑低迷:“过来。”

晚上刚见到姜远时,他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佼佼者姿态,一座不容人侵犯的巍峨雪山,现在却像一只斗败了的公j,而始作俑者就是她。

程星月的心忽然塌下去了一块。

她明知,姜远很可能是故意做样子给她看,故意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来唤醒她的同情心,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双腿,挪坐他身边,心甘情愿迈入陷阱。

姜远倏地向她靠近,动作迅速,出其不意,烟草味扑鼻而来,程星月心一冽,掐紧手心,阖上双眼,下意识地等待着什么,脑海中闪回过他们的初吻。

预想的吻并未发生,他的呼x1只是落到她的脖间,嗅了嗅她身上的气味。

姜远捏住她的下颚,语气耐人寻味:“程星月,满足了没?”

程睁开双眼,又羞又气,暗暗吐槽他是狗吗,努力维持表面的镇定,作出一副餮足的表情:“还行,b你活好。”

姜远低低地笑了声,再抬眸时,眼底的y鸷已经烟消云散。

他宽大的手掌包裹住她的侧脸,指腹轻轻摩挲她唇角下方那颗痣,饱含眷恋和深情,说道:“我ch0u烟了。”

程星月听懂了。

他在跟她解释。

——我ch0u烟了,烟味很臭,所以没有吻你,不是在戏弄你。

在十五六岁左右,程星月和大部分nv生一样,喜欢看言情,对ai情充满幻想。

在她追更的里,有段男主ch0u烟后吻了nv主的情节,程星月看后直啧嘴:“虽然我很喜欢男主来着,但谁要是敢ch0u烟后吻我,我肯定给他个大嘴巴子。”

她就是故意说给姜远听的,那时,只有他会吻她。

没想到都快十年过去了,这么久远的事情,姜远居然还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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