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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习以为常与命中注定

 

不得不说,和吴净对话就有一种神奇的魔力。

再怎麽不开心,再怎麽失落,只要他一开口,我的心情就会瞬间飞扬,连这g话听起来都无b可ai。

「你真的好烦。」我忍不住笑了出来,随後被他伸手捏了脸颊。

「蓉蓉。」他见我笑了,神情却突然变得正经:「之後你遇到任何不喜欢的事,直接告诉我,或者把人赶出去,不需要自己忍着,躲在房间里生气。你是这个家的主人,g麽退让?」

「但是……她是你的学生,还帮了你很多忙……」

「那又如何?她不可能b你还重要。」

我心情复杂地咬着下唇,抬起头,看着他坚定的神情,「那……我问你,你是怎麽看待,我们之间的关系?」

「你是怎麽看待,我就如何看待。」

「连这种事都以我为主吗?」

「当然,每件事都以你为主。」吴净不假思索的回答,更让我心烦意乱。之前听还不觉得,现在听他这麽说,反倒觉得暧昧。

「那如果,我要你和我在一起,你也愿意吗?」

吴净微微扬起嘴角,略带兴致地反问:「那你愿意吗?愿意跟我在一起。」

「我……我那是假设!而且是我先问你的,你应该要先回答我愿不愿意。」

「我当然愿意。」

世界彷佛被人按下了停止键,周遭的一切,定格成一桢一桢的画面。吴净收起他的玩世不恭,收起他不正经的调戏。

「我那麽喜欢你,当然愿意和你在一起。」

这两句话传到我的耳里,像是一颗原子弹,剧烈轰炸,把所有的思绪都轰得一乾二净,只能错愕地盯着他看。

过了许久,我才结结巴巴地问:「你……在……对我开玩笑吗?」

「你希望这是一场玩笑,我会把这告白当作玩笑。」

从他认真的神情,我很清楚他没有在开玩笑,是很认真地向我告白。但,又好像是不期盼我正面的回应。

我很慌乱,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麽,「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你对我有那样的想法,我……我从未想过……」

「是从未想过,还是不敢想?」吴净愿意给我选择的空间,却不会让我回避。

「什麽意思?」吴净的直率,等同是撕下我们之间最後一层遮掩。

「蓉蓉,一直以来你都把我摆在最高的位置,不假思索地一再退让。可在你眼前的我,不是别人景仰和不可触及的天才。我是个男人,一个对你有意思,会产生各种占有yuwang的男人。我想和你谈恋ai,想温水煮青蛙,想假意维持家人的关系,实际上让任何人都不得靠近你--这就是,我的企图。」

「可是你说一切都以我为主……代表,你是尊重我的。」

吴净又笑了,笑容中带着浓浓的无可奈何,「你知道我为什麽会这麽宽容、大方和退让吗?」

我还是不太明白,只能对着吴净摇头。

「正如我所说的,你总是向着我,愿意美化我做的每一件事,然後退让、退让再退让。」吴净倾身,拉近了我们之间的距离,而我在。我希望,你能蒐集全美国,不,应该是全世界顶尖数学家的联络方式,我想逐一致信给他们。」

「您这麽做的原因是?」

「导向舆论,必须从权威做起。」

在这个网路发达的时代,舆论的导向远b对错来得重要。谁掌控舆论,谁就拥有话语权。

吴净在之前已经吃了很多亏了,今後,我是不能够再让他受这样的委屈。

「那先这样吧,我去找他们的联系方式,等蒐集好了,再传eail给您。」陈律师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平静地接受我的请托。临走前,他说:「现在我会再去您父亲那里,报告当前的情况。毕竟他是我这个案件的主要委托人,我必须向他交代清楚。」

我对着陈律师微微点头,「我明白的。真是辛苦你了,请你路上小心。」

「谢谢。」陈律师来得快,去得也快,宛如是一阵风。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我伫足在原地,抿起双唇,心情仍是极度郁闷。想到冰箱里所剩的食材不多,就准备去附近的超市采买,顺便散散心。

没想到,当我一走出公寓的门口,就遇到前几天来访的那位老警察。

老警察原本在ch0u烟,一见到我,便连忙将烟熄灭,快步迎向前。

「周、周小姐,下午好。」他一脸尴尬地向我打招呼。

「你好。」我记不得他姓什麽,只能同样尴尬地回应。左顾右盼,发现来的只有他一个人,「你是来这里办事的吗?」

「不是。我是来找你的,可以让我耽误你一点时间吗?就在对面的咖啡厅聊一聊?」

说实话,我不觉得我和这位老警察有什麽好聊的,但看他似乎在这等了一阵子,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他。

「好,就聊一下吧。」

於是我们穿越了马路,抵达咖啡厅,并坐在较为隐蔽的包厢空间。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老警察在落座後,拘谨地向我释出歉意:「还有上一次,是我的态度不佳,才会让你的情绪起伏过大,真的是很对不起。」

「没事的……我知道,那是你工作的一种方式。」虽然称不上喜欢,但我不是那种,别人道歉,我仍得理不让的个x。「请问,今天你怎麽会过来找我?」

「为了不耽误你更多的时间,我就直说了。今天上午有人去警局自首,称他是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中午过後,这则新闻反覆播放,不知道你看过了没有?」

「你就真的认为,那个人,真的是凶手?」

对此,我以陈律师先前对我的回应,回覆了老警察:「我怎麽看不重要,重要的是检调单位如何认为。」

老警察却不采纳我的说法,反驳:「你怎麽看,当然重要。你是被害者的nv儿,而你当时,也处於那栋别墅之中。」

「当年我才五岁,真的什麽都不懂。」

「那你认为呢?依你的角度来看,真的觉得,那个人就是凶手?」老警察再次追问。

我蠕动双唇,趁着服务生将咖啡送进来,缓缓呼了一口气。

「……我不认为。我不认为那个人是凶手,他是假的,但我没有证据。」再怎麽逃避,也不可能逃避得了自己内心的批判。「你呢?你会来这里找我,肯定也不认为那个人就是凶手吧。为什麽?为什麽你会那麽想?」

「直觉。」

「只是直觉?」

「算是吧。说一句托大的话,我当警察那麽多年,见过形形sese的犯人,彷佛看一眼就能推断谁是真凶。叶蕙兰失踪的那天,下了很大的雨,他撑着伞,走到了警察局,跟我说他的太太失踪了。神se冷静,举止端正,根本不像是一个,刚发现太太不见的丈夫,会有的态度。我陪着他,巡过附近的所有街区,每个巷弄都找过了,没有发现任何异状。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正如那个自首者所说,应该有某个未知的巷弄,会有些许的痕迹。哪怕雨再大,都一定会有不自然的地方。」

「这麽说的话,你不是也没有证据?今日来找我,难道是想与我分享你的疑虑?太荒谬了,为什麽你有怀疑,却不去追踪?非要等到二十年後,才拿着枝微末节的线索,试图抓住真正的凶手?」

老警察深深叹了一口气,说:「不是我不愿意追踪,当时有警队高层要求我将这个案子以失踪案告结。有能力成功游说高层的人,想也知道绝对不会是那个司机。表面上我没有调查,私底下我做了很多努力。例如,你父亲曾说过三楼因屋顶漏水,导致木地板重换。可当我实际询问木地板的厂商,得知真正施工的日期,是在通报失踪的隔日。而且,结束施工後,厂商想带走被更换下来的木地板,却意外被主人拒绝,表示要自行处理。那些收据和记录的影本,我一直保存至今,是想证明案发地点绝对不会是在别墅之外,应该是在别墅的三楼。」

「还是一样,已经过了二十年……他可以说,是自己记错了,就将此事轻巧带过。」

「这就是我来找你的理由。我想要请你想一想,有什麽办法,能够让我重启调查?我要求的不多,只要能让我去调查别墅的三楼,并延缓其他人将那位司机定罪。」

我的内心在动摇,艰难表达:「他……是我爸爸。我曾和他相依为命,非常的亲近。你要我,去指控他?会不会太强人所难了?」

「我知道这一切都不容易,但si的人是你妈。她不明不白si了二十年,难道就没有资格得到一个真相?纵使是以卵击石,也要尝试。」

看着眼前不停强调「真相」的老警察,我不由自主地问:「为什麽?」

「什麽为什麽?你说你为什麽要那样做吗?我──」

「我是指你,为什麽要这麽坚持?其实这跟你没什麽关系,不是吗?强制调查,可能还会让你被别人盯上,日後就不可能升迁了。」

「我都到这年纪了,还在乎什麽升迁不升迁?我只是认为,这件事情,我该做、该厘清,仅此而已。」

「是为了……正义?」

「怎麽可能,我才不是为了那种,虚无飘渺的玩意。」老警察先是笑了笑否决,随後说出,让我在日後难以忘怀的几句话:「人啊,这种生物就是,如果没有去面对自己的错误,那麽人生,很有可能只会停留在当下。我的锲而不舍,不光是为了si者,也是为了在过去行屍走r0u的人,能以解脱。」

我眨了眨乾涩的眼睛,突然,下定了决心。

「对不起,我可能没办法提供什麽有用的情报……」

老警察的神se,瞬间黯淡了不少。

「但是,阿净看到了。」

「看到了什麽?」

「他看到……我妈倒在三楼的地板,而他的父亲,正站在我妈的身侧……他没见到行凶的那一幕,至少能确定,别墅三楼是案发现场。」

闻言,老警察陷入了沉思,嘴里嘀咕:「我得想想……得想想该如何解释才好……那时候你们才五岁,所以……」

「阿净什麽都懂。他的智商两百一,是天才中的佼佼者。记忆力,更是寻常人的好几倍。他的证词,具有可信度。」

「那他愿意,出面指控吗?」

我想到吴净对我的坚决,。

文章写得洋洋洒洒,畅谈执笔者所知晓的「猛料」。

执笔者,匿名ynsk。

文章内容:

这几天,我断断续续地做了一个梦。梦里的内容,是有个「天才」少年,到美国读书,以抄袭、挪用、剽窃等手法,将学长论文架构、运算法则全数占为己有後,再提前一步毕业,导致对方的心血全毁,承受不住内心的压力,在宿舍里上吊自杀。

我相信看到这里,一定有很多人想问,这位天才少年究竟是谁。

其实答案很好猜,毕竟台湾近年来出的天才也没几个。被捧得最高的,也就是那位吴教授。是的,是那位光凭他五岁的记忆,就能为弃宅nv屍案作证的吴教授。

吴教授可说是网路名人,大家因为他的智商被测出有两百一,选择相信他的证词。这难道不觉得很荒谬吗?弃宅nv屍案发生的当下,他可能还是个包尿布的p孩。竟然会因为他是天才,证词就变得可信?开什麽玩笑,台湾的司法也太简单了吧。

如果,他不是天才呢?

在我眼中他根本不是天才,他只是一个剽窃惯犯。伤害的还不只是前面被他bsi的那位学长,听说最近,他运用自己的职权,将另一个原先是他学长,後来成为他团队一分子的人发配边疆。之所以会被发配边疆,想来这人就是他用完就丢,毫无价值就抛弃的牺牲品吧。

好啦,我要是拿不出几项证据,大家一定觉得我在撒谎造谣。於是我把吴教授的博论,和我利用管道弄到那位亡故学长的遗作,po给大家做对b。看不懂是一定的,毕竟这也是高等数学。但,符号总能对得上吧?

还有我亲自问过那间学校与吴教授同级的学生,都说在当时,就有类似的传闻,只是後来被压下来而已。

压下来?如果不是做了亏心事,那g麽要压下来呢?吴教授的老爸是谁,大家自己搜索就知道。莱x食品的董事长嘛,有钱有势,能不压下这丢人现眼的丑闻吗?

孰是孰非,大家自己评断。反正我先把梦中的故事说到这,如果我没吴大教授报复,或者直接被查无此人,我之後再来跟你们讲,更多的故事吧。

记者快来抄警察白领薪水不g正事吗职权霸凌

要说这篇胡扯的文章,还不足以掀起巨大的风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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