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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节〈随随便便独处的话可是会弄得一身湿的喔我是说把脸盆打翻的部分啦〉

 

「是说……好像有点冷……」即便知道自己现在是灵t状态,并没有摩擦生热的效果,罗千令仍旧是不自觉地搓了搓两只手臂,「我感觉好像有不知名的风吹过来,是在哪个方向啊?」

「那是空间能量的流动。」校长耐心的解释着,「你现在能力不够看不太到,但我可以帮你在额头画一个天眼阵式,画完就得要出发了,我们的时间并不充裕。」

「喔嗯了解。」到了陌生的环境有些不适应的罗千令愣愣地应了声,然後低下身子好让身高并不高的校长能够完成天眼阵式的绘制。

「画完了,闭上眼睛後再重新睁开试试看。」校长不愧是校长,经验老练,几秒钟就把这样一个阵式完成了,罗千令循着校长的只是闭上了双眸而後再重新张开。

他皱了皱眉,原先的视野中,多出了一些不太平常的幽蓝se流光,位置、方向都大概跟刚刚袭来的「风」一致,看来这就是校长所谓的空间能量了。

「孩子,适应完了吗?这样会不会晕?画上天眼後应该不会再觉得冷了吧?如果还会的话立刻跟我说,我要调整你的天眼阵式。」毕竟是自家友人的孩子,同时又是自己学校的学生,也是他从小看着长大还把对方带了进来的,校长理所当然地多了几丝注意与关心。

「嗯,画上天眼後就好多了。」罗千令站直身子回答道。

「诺里他们会在哪里呢?」他转头询问了下一旁的校长,毕竟对方的历练可是b他自己多上了不知道几千倍啊!

「朝着能量流动的来源走过去看看,有能量的流出就意味着能量的源头,那里一定有着些甚麽,更幸运的话甚至会直接看到他们就在那里。」校长指向了能量流动的来源,然後对罗千令说着。

「也只能先这样了。」罗千令应和了校长的判断。

然而,就在两人踏出脚步前行後没有多久,传来了一阵奇怪的笑声。

疯狂的、愉悦的、沉思的、疑惑的、惊讶的、欢迎的,各种不同的情绪混杂在里面,让罗千令顿时间有些困惑。

「校长……」

「等等,不对劲。」校长打断了他想要询问的语句,紧蹙着眉头看向前方,像是在凝视着甚麽。

「怎……」罗千令还未反应过来,从他们要前往的方向便迎来了一大波能量洪流,然後伴随着刺耳且疯狂的尖笑声袭至两人身旁。

「阵式.护。」校长不愧是经验老到,短短的时间内便拟定好了对策,迅速用阵式张开了一张保护网,替两人抵挡这波洪流的冲击。

随着笑声愈发激动,洪流的强度也愈来愈强烈,就当校长以为保护网即将抵挡不住,要叫罗千令用特殊方式离开的时候,那疯狂的尖笑倏地停了下来,洪流也跟着笑声一起停下。

而周围环境虽然没有甚麽结构上的变化,然而却由原先的墨绿幽光se调,变成了怵目惊心的赤红幽光,整t散发着一gu地狱的气息。

「哼……无聊……哈!太有趣了!……你先闭嘴。我就偏不!」远方那走道的尽头,有一个人影彷佛人格分裂般地一边说着话一边走来,身形还有些闪烁不定,不时在一旁产生了几个瞬间残影。

「孩子们!你们还好嘛!我知道你们肯定不好!因为我就要你们不好!哈哈哈哈哈!」人影愈走愈近,直到视线能够清晰辨认来者的时候,校长两人都吓了一跳。

因为来的人,正是林诺里。

只是此时的林诺里,身影闪烁不定,左半脸有着鲜yan的赤红se纹面,在不稳定的闪烁中,有时候还会变成是右半脸带着黯沉的墨青se纹面。

「欢迎两位来到暗影殿堂,一个被我们在意识中具现化的空间。」那声音对两人这样说着。

「啧!到底发生了甚麽……」罗千令咬了咬牙,他不清楚这到底是怎麽回事,而就连校长的脸se也变得很难看。

「不应该啊……生跟丑……为甚麽?」校长自顾自地在碎念,但似乎知道些甚麽。

「校长,你知道发生了甚麽?」罗千令不敢轻举妄动,转向旁边那人询问着。

「这是魔族……可是……为甚麽?林诺里并没有魔镇的血脉啊?问题在哪里?」校长紧促的眉头告诉罗千令,校长自己都不明白发生了甚麽事情,更别说帮他解惑了。

「老头儿,没人对你说过不要随意胡乱地妄加揣测吗?」「林诺里」停在了离他们两人三步远的地方,用林诺里的声音,说出了语气非常挑衅的句子。

「不准对校长无礼,你到底是谁!」罗千令第一次面对这个情况显得有些慌张,不禁大声的向对方质问了起来,正想进一步谈话,却被一旁的校长抬手阻止了。

校长看着他,摇了摇头。

「果然还是鹰王大人明事理,在这个几乎要把我们给忘了的时代,你们能拿我们有甚麽辄呢?」「林诺里」哈哈地捧着肚子大笑了起来,丝毫不顾忌形象。

「那边的小夥子,我听说……你叫罗千令是吧?嗯……好名字,不过你可能不明白其中的含意。」「林诺里」一改刚才的不正经,一脸严肃的说着,「啊!不过这在现在不太重要,我想你应该很疑惑你朋友怎麽回事,而我们又是甚麽吧?」

罗千令看着那如同马戏团小丑一般夸张的语气还有肢t动作,微微地点了点头。

「现在的孩子果然是离得太远了,都不记得我们了,不记得被称为魔族的永恒梦魇了,不是吗,鹰王大人?」

「……」

「哎呀!鹰王大人别这麽冷淡嘛!还是……我说错了甚麽吗,密涅瓦之鹰?」「林诺里」很夸张的挑了下眉,嘲讽一般地笑着。

而校长则是双目微睁,瞳孔骤然缩小了下。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罗千令更加纳闷了,他从没听校长提过这些,然而身旁这人目前是不太可能给予他解答了。

「密涅瓦,或者我该说雅典娜,肯定会感到很开心吧?」「林诺里」开始疯了地大笑,「在她还有感觉之前肯定是的吧!」

罗千令感觉到气氛不太对劲,校长的呼x1也开始渐渐变得急促,赶紧试着拉开话题。

「抱歉,呃……魔族大人?我们年轻一辈确实是见识过於短小,所以能否麻烦大人你进行一下介绍。」他谨慎的斟酌着用词,深怕一不小心踩到了甚麽地雷,他们都得葬送於此。

「你其实可以不用这麽拘谨的,倒不如说……我更欢迎你跟我一同疯癫?呵呵,不过介绍这种事还是交给生好了,免得他又在那边罗里八嗦的。」眼前的「林诺里」在说完之後闪烁了几下,然後变为右脸有着墨青se纹面的模样,整个空间也跟着变回了原先散发着淡淡墨绿se幽光的se调。

「你好,狐族崽子,还有密涅瓦之鹰。」「林诺里」冷冷地说着。

「我觉得你说话变得好讨厌,刚刚那位好像还讨喜一点,能不能叫他回来?」罗千令有点想翻白眼,为甚麽这个「人」说话可以这麽令人生厌。

「我很抱歉,另外关於你的问题,恕难从命。」「林诺里」回答。

「为甚麽?你们都能g0u通了,为甚麽不能叫他出来?」罗千令觉得愈来愈不舒服了。

「会si,你们会si。」「林诺里」依旧是那个严肃到周围空气都快下降了摄氏十度的语气,「丑角从不必在意其他生命,所有的一切都只会是娱乐。——他本人说的,应该说,在他还未成为丑之前说的。」

「算了算了,管他甚麽丑还美的,要介绍就快点介绍。」不知道为甚麽,罗千令的语句不自觉的愈发不耐烦了起来。

「千令,他说的是事实。」不知道多久没开过口了的校长终於说了话,他那原本紧蹙着的眉心也终於松了开来。

「知道了……你继续说吧。」

「我叫做生,刚刚另一个叫做丑,如你方才所听到的,我们皆是魔族的一员。」用着那彷佛在南极大陆上待了三百年的冰冷表情和语气,生继续说着。

在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怎麽的,产生了人类和妖族,而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两族之间的纷争都没有减少过。

然而,对於某件事情两族的立场都是一致的。

——魔族不是盟友,甚至是世界上最危险的存在,必须想尽方法抹去。

可是在无数的牺牲後,事实证明魔族是无法被消灭的,原因很简单,因为魔族并不是一个「实t」。

魔族中最原始的存在,被称为「源魔」,没有任何存在知道他们是如何产生出来的。

源魔就只是一团意识,一种能量,没有任何人能够控制的危险存在,即便後来因为不明的原因消失了,老一辈的长者仍旧没有遗忘那存在带来的深深恐惧。

「永恒梦魇」,另称魔族。

现存的魔族都是由於人族和妖族受到源魔的影响後,个x的特异x质被无限放大而形成的,他们共同的特徵是,没有知觉、个x奇特、情绪极端化、无法消除、没有「生命」、不使用名字。

就某种层面上而言,已经可以算是某些地方传说中的「丧屍」了。

而经历了魔族带来的无数灾难後,人族和妖族好一段时间暂时放下了之间的冲突与纷争,齐心协力对付魔族。

终於,他们迎来了一线曙光,他们找到方式来压制魔族了,名为「魔镇」的产生,让魔族也会随着时间消逝。

魔镇由具有能力的人类与妖族担任,能够把魔族寄存於自己的灵魂意识深处,利用自身来禁锢魔族,而当生命逝去之时,魔族也会一同逝去。

然而魔镇有个缺点,那便是不能够生育,倒不是说生理构造不允许,而是因为一旦生育,魔族便会被传递到後代身上,一旦控制不当,很容易失控而酿成二度灾难,因此成为魔镇便需要终身不婚、不谈恋ai,也不能与异x发生关系。

在这样的因素影响下,魔镇的同x恋者b例特别高,但毕竟他们对世界贡献甚钜,也就不会有人说些甚麽。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演,魔族已经失去了威胁x,魔镇的数量开始减少,社会的异样眼光也开始增多。

到後来,魔镇甚至是直接与同x恋者和不正常画上了等号,渐渐地便不再有人提起这个名词了。

不过即便如此,毕竟是人,仍旧会有魔镇私下与异x发生关系并生下子嗣,魔镇的後代直至今日依旧存在,有些jg神不够强大不是自杀随魔族一同消失,就是受到t内的魔族控制堕落成另一个魔族,只是後者的情况过於少见,魔族到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了。

「所以……林诺里是魔镇之子?」校长的眉毛挑了挑,看来是年纪大了,他居然忘记了这个可能x。

「是,也不是。」生给了一个非常奇怪且拢统的回覆。

「密涅瓦之鹰,既然都来到了我们的地盘,那是不是该来玩个游戏啊?」生那原本冰冷的面部表情竟然开始有了些许波动,然後随着几下闪烁,左半边赤红se的纹面跟着墨青se纹面同时出现在林诺里脸上,整个空间也随之变成墨绿se与赤红se幽光交错着的模样。

「狐族的孩子,你这位朋友的时间可不多罗!」「林诺里」左边的嘴角微微地上扬着,「还有一个跟着进来的,跟我们玩玩游戏吧!赢了就放你们所有人走,输了的话……你们就同样是我们的了。」

说完,右边的嘴角也跟着一同上扬了。

「那麽,你们是否答应呢?」

「哈啾!」妖皇打了个冷颤,他没有想到对方会这麽直接的报上真实姓名来强迫他进行援助。

「这次是为了甚麽事情啊……」他有些心力交瘁,对方请求的事情总会是麻烦中的麻烦,他慵懒地坐在椅子上,手持听筒听着电话另一头的叙述。

「所以你是说……等等,王镇?你确定你没ga0错?好的,我立刻过去,威斯顿学园对吧?好的。」

说完,妖皇便消失在了座位上。

「煌,你的效率可真高啊?」孙由美挂断电话後便转头看向立刻出现在自己身旁的那人,「果然哥哥对你还说还是很重要吧?呵。」

「那麽,你们是否答应呢?」「林诺里」诡谲地笑着,脸上迥异的半脸纹面彷佛也在嘲笑两人的无力。

「我们有不接受的余地吗?」罗千令咬着牙说道,而校长只是叹了口气,除了无奈还是无奈。

他们所有人恐怕事都得要葬送於此了吧?跟魔族打交道从来都是吃力不讨好啊……

「我说有就是有!」一个低沉的声音从两人後方传来,弄得他们祖孙俩一愣一愣的,这时间还能有谁呢?

只见墨青se纹面的表情骤变,严肃万分,而赤红se纹面则笑得愈发猖狂。

老人回头一看,尊敬地跪了下来,而罗千令一转头,吓得脚都站不直了。

这不是他老爸妖皇吗?怎麽来了。

「你们两个先退开吧。」此语一出,罗千令便匆匆忙忙地把校长也拉到了一旁。

校长明白这孩子很怕自家父亲,但他这把老骨头实在经不起折腾啊!

「连煌都来了,这个人,很重要吗?」虽然都是林诺里的声音,但这样轻挑的语气,癫狂的态度,任谁都听得出来是丑的不屑与挑衅。

「交出我哥。」察觉自家孩子似乎有些误会,妖煌清了清嗓,「准确地来说,交出我哥的托付人。」

「你说交就得交吗?」生冰冷的回应,虽然他b较明事理,不会过火,但好歹也是个魔族,可不是别人说甚麽就得照做。

煌静默不语,甚麽也没说,正当罗千令以为自家老爸是真没办法,只是虚张声势的时候,对方却猛地往地上摔了个类似玻璃球的东西,球壁碎裂的声音清脆地传开,罗千令却没有看到一点玻璃渣飞开,他不禁思考父亲究竟在ga0甚麽把戏。

忽然间,两个魔族的脸se剧变,跳向一旁,而妖王只是轻轻地侧开了身子。

整个空间开始天摇地动,正中央的位置非常准确地裂开了一条线,而後灼热而明亮的能量刀波从两位魔族的廊道那头,经由裂缝中飞了过来,把这条线又破开了些。

裂痕的尽头处缓缓走来一名nvx,他凭空走在裂缝的上方,姿态优雅得无可挑剔。

罗千令定睛一看,差点晕了过去。

nv人的左脸绘着粉桃se的纹面,而这个人便是柳倩柔。

「我是旦,专门处理这个渺无人x的丑。」「柳倩柔」如此说着,声音中还透着几分娇气。

倏地画风一转,左脸的粉桃se纹面变作右半脸的水蓝se纹面,「我是净,负责维持与王镇的完整联系。」

水蓝纹面的声音明显低了些,语气中不时透露着肃杀之气,让罗千令不自觉地有些发颤。

说完之後那张脸便变回半边粉桃se纹面,g了g手,「丑,给我过来。」

有没有看过用娇柔yu滴的语气说着要把人宰了的话语,现在的情形便是如此。

随着旦这样一句话,,林诺里瘫倒在了地上,那赤红se的纹面便在挣扎、惊疑、恐惧之中剥离了林诺里,往柳倩柔手上飞去。

纹面飞到她手中之後,旦用力往掌心一握,随着丑的声声惨叫,纹面在nv人的手中化为一颗小小的赤红se圆球。

「净。」nv人轻轻呼喊了声。

「是。」那张脸变成了半张水蓝se纹面,拿出一个水晶瓶子,上头绘制了不知来历的铭文,并将小红球装入其内,「生,你也过来。」

相b丑的万般不情愿,生倒是十分顺从的配合,从林诺里的脸上剥离,自行变成了一颗小球钻入瓶子里面。

然後nv子把水晶瓶交到了妖皇手上,另外两张纹面也自行跑了进去,柳倩柔紧闭双眸站在了原地。

妖皇把盖子盖上之後,便把瓶子好好收了起来,往那个漆黑无底的深渊丢了下去。

「那个!父、父皇,那个就这样丢下去没有问题吗……?」突然的大叫被自己的父亲转头注意,罗千令的语气不知怎地胆怯了起来。

原以为父亲会大发雷霆一顿,然而妖皇却只是轻轻地解释。

「那东西本来就该在这里,带出去了也没办法处理,放心吧,下面还有个末,他会处理好的,魔族只是麻烦、捉0不定、喜怒无常,但并不是不可合作、不可g0u通。」虽然眼神十分冰冷,但语气却是出奇地温柔,「刚刚那个水晶瓶,是你伯伯当初牺牲自己,身t的一部份化成的,用来镇压封存四大罪魔的。」

「那……为甚麽……对了他们说的朱雀呢……?」不知道为甚麽他有种直觉,问出那个问题会被父亲活生生地宰了,於是y生生地转了个话题。

妖皇轻轻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家儿子想问甚麽,但自己实在是不能告诉对方。

「朱雀?他没说啊……不过也是啦……名字和代号重复的存在确实稀少,他就是末啊,成为魔族之前的名字叫做林末。」

林……末?对於名字以及姓氏的疑问在罗千令的脑中纠结成了团状,但父亲很明显没有要让他提出疑惑的样子。

「鹰、千令,把倩柔带上,我们走了。」煌摆了摆手,便开始动手绘制阵式。

罗千令赶忙冲过去把柳倩柔打横抱起,然後他y着头皮问了句,「那林诺里他……」

妖皇「啧!」了声,不耐烦地对校长说,「鹰,回去之後让他抄十遍基础概论,没抄完不用吃饭了!」

「好的。」

「这里是他的思维世界,你把他带走要g嘛?」煌感到有些厌恶地瞪向自家孩子。

「不……父皇您误会了……我是要问他多久後会醒来……」罗千令瞥向林诺里的目光里头,尽是满满的温柔以及担忧。

不过父亲他会误会也是理所当然的,毕竟自己从以前就没有去关心过谁,对人都是隔了一层厚厚的冰霜一般,就连对自家父亲也是惶恐多於亲近。

甚至在之前上学的时候还……

发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孩子,煌有些拉不下脸,只能目光不断飘移,他们父子俩都是一个样,没办法去向谁低头。

倒是校长很轻松地就接过了话语权,「没事孩子,过一时半刻,休息调养一下,诺里他就会醒来了,至於那十遍基础概论,就让老头子我帮你抄好了。」

「这怎麽可以!」

「不行!」

异口同声的父子俩尴尬地看了眼对方,然後各自转过头去满脸难为情。

「那就乾脆都别抄了。」校长开心地笑了笑,这不是父子是甚麽?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见两个人默不作声,都没有甚麽表示,校长便自动地接过阵式的绘制。

「好了,该走罗!」校长脚步轻快地跨过阵式回到了现世。

罗千令见状,也抱着柳倩柔健步如飞地逃离这个除了尴尬还是尴尬的场合。

「唉……」妖皇叹着气,也慢慢地踏进了阵式。

「嗯……哈……」柳倩柔睁开了双眼,他只记得自己进去了林诺里的潜意识空间後,便不知道被甚麽存在给绑住了,整个人陷入一片虚无且混沌的黑暗。

「诺里呢!」等自己意识清楚了些,柳倩柔第一件事情便是确认学生的安危。

她发现自己坐在保健室的办公座位上,对面坐着校长,那张椅子应该是校长自行搬来的吧?

「诺里他没事,倒是千令那孩子,都确认好之後就把我们所有人都赶出来了。」校长喝了一口茶,用一种「孩子们终於长大了」的语气说话。

柳倩柔不确定校长是否有想到自己想的那个层面,但对方确实也是半放手了,剩下的就让孩子们自己处理吧,时间会验证一切。

尤其是罗千令这孩子,以前身上多少刺啊!现在遇到这个同学,不知为何地刺都掉光光了。

「呐!校长,你那还有茶吗?也给我来一壶呗!」

医护间里面,罗千令搬了张小矮凳就坐到了林诺里的床边,看着对方紧闭着双目的宁静睡颜,他不自觉地吞了下口水。

雪狐王储伸手碰了碰眼前那人的额头,传来令人安心的温度之後才收回手。

姐姐说的对,他把人害成这样,确实必须对对方负责。

「醒了?」看到对方微微睁开的眼眸,罗千令换上了自己平常的那副模样,毕竟他自己还没想要要用甚麽样的姿态跟这个同学相处。

「嗯。」林诺里应了声,然後撑了撑床,似乎是想要坐起身来。

「别乱动,你先躺好,你现在还太虚弱了。」罗千令微微皱眉,眼中透出的却是担忧。

「冰山大人甚麽时候这麽温柔t贴了……可是我还要回家吧……」街收到雪狐那杀人一般的视线,少年赶忙打住自己的调侃,转了话锋。

「现在都七点了,还这麽虚弱,怎麽回家?我跟校长他们商量过了,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我负责监视你,反正你家里也就你一个人,在这里还有我陪你。」不知道是最後一句话讲起来特别别扭还是怎样,罗千令的耳尖有些微微地泛红。

「喔……知道了,那你睡哪里?」林诺里看着对方这副模样,一脸了然於心的样子,故意不去点破那点小心思,而是顺着问起对方的情况。

「没事,我不累,真的不行我还有那张工学椅。」雪狐王储摆了摆手,示意少年不用为了自己c心。

「这怎麽可以!你照顾我这麽辛苦,我还给你添了这麽多麻烦,怎麽可以我舒舒服服地躺床,然後你睡椅子上,不行不行,我不同意。」林诺里听到对方打算这样随便敷衍了事,忍不住严肃了起来。

「那你说要怎麽办……」罗千令小声嘀咕着。

「跟我一起睡。」虽然他神情严肃,但林诺里还是意识到这样子说好像有点不太对劲,赶忙重新声明了一遍,「咳咳!我是说这张床很大,是双人床,另一半给你躺。」

说完自己往里面挪了挪,然後拍拍空出来的床位。

「啊……喔……」面对此情此景,罗千令愣了愣,但还是乖乖躺了上去。

其实他亚空间里也有床的……但某雪狐并不打算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一个人躺这麽大的床也会孤独的吧?

林诺里看着对方乖乖躺shang阖上了眼,便自顾自地沉沉睡去了。

其实罗千令根本就没有睡着,这情况你说说看他怎麽可能睡得着?

即便对方的睡姿非常良好,但就这样两个人躺一张床一起睡觉,他还是第一次尝试。

看着枕边人安心的睡脸,不知道怎麽地他竟生出了几分怜ai之情。

然而好景不常,睡姿一向良好的林诺里突然转过来抱向了罗千令,害得他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深怕吵醒了需要休养的这位伤兵。

原以为只是纯粹的找抱枕之类的行为,耳力向来不错的雪狐殿下却从对方口中听见了不太对劲的梦呓。

「煌叔叔……不要……爸爸他没有做什麽……不要让千令禁足!他没有做错,是我的错!……」

「甚麽……?他怎麽会认识父皇,而且叫父皇叔叔?还知道我会被禁足,他又是做错了甚麽事情?我……我明明不认识他啊?」罗千令转过头看着另一名少年的平静脸庞,对方已经没有再继续说梦话,但有那麽一瞬间,罗千令觉得对方离自己遥远了很多。

林诺里的身上一定有更多他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还跟自己的父亲有关,绝对不能跟父亲说,也不能告诉姐姐。

那他还能找谁求助呢?

希望柳倩柔姐姐愿意帮忙吧!他跟父亲好像也没什麽特别的交情,应该会想办法帮忙的!

不管了,总之先睡一觉再说吧。

看着少年漾着微笑的平和面容,他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深沉睡眠。

「你哥的事情处理的怎麽样了?」教职员办公室里面,孙由美翘着二郎腿,玩味地对着「父亲」这样问道。

「你问的是哪个?」妖皇靠着墙站在一旁,抬手喝了一口咖啡,显得有些不悦。

「你知道我在说哪个。」少nv的脸变得有些y冷。

「他没出现。」煌又喝了一口咖啡,但你能够很清楚地看到他握着马克杯的手十分用力,用力到有些颤抖。

「他就算出现了你也拿他没有办法吧?堂堂魔族岂会听你摆布?」孙由美的话语愈发地尖酸刻薄,好像不b疯对方不罢休似的。

「你够了。」妖皇的手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任谁看了都会觉得要是再用力一些,那杯子的握柄或许就会断裂,「我们只是合作,不要仗着你的地位可以跟我平起平坐,就代表你有那个能力为所yu为,源魔。」

「呦齁?一介妖族也学会跟我b拚声势了?」「孙由美」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嘲讽地说道。

「啪啦!」马克杯摔落地面的清晰声响传遍了整个空间,妖皇终於克制不住了自己的怒气,迳自走出了办公室。

「哎呀?这就生气了?还留了垃圾给我清理,真是不懂得让人省心啊?煌。」「孙由美」笑着吐了土舌头,「不过也是啦,我现在这样子也确实只能跟人家打平呢,没什麽跟他对呛的本钱。」

少nv游刃有余地站起身来,随手拿了个扫把将地上的陶瓷碎片扫起,随意打包了下丢去垃圾桶里,便坐回座位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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