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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带我出来的时候我见过,陛下不也看到了吗?”风弦指了指她身边的女侍, “她肯定也看到了,她还跟站在门前的那个小倌挥手,肯定是良久不见……”
“你闭嘴!”女侍大喝。
柳珹审视的目光看向贴身女侍怜谷。
怜谷躬身低头,不敢与柳珹的目光对视, “陛下明鉴!奴与陛下寸步不离,一举一动必不会逃脱陛下圣目,怎……怎会有此事发生?再说陛下最痛恨□□之物,奴更是将陛下圣言铭记于心呐!”
柳珹早就听她那一套翻来覆去讲得厌烦,挥挥手让她退下。
风弦站起来,走到柳珹面前, “陛下,今晚……”
“来人,把她和姜毓关在一起。”柳珹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好歹,朕让你不必在御前谦称,你也别不知好歹得寸进尺。”
“没有人能在朕这里贪得半点便宜,自然也不会养着吃白饭的,你本罪以致死,但妙在有一技之长。”柳珹看着风弦渐渐消失的身影, “万两黄金难得一曲……呵。”
风弦从一个牢房进入了另一个牢房,说真的,自身感觉没什么太大区别,除了那温暖的稻草堆变成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小孩。
小孩披头散发遍体鳞伤,只剩下腹部在微微起伏。
风弦围着小孩转了一圈,发现她的长发将整张脸都覆盖住,看不清样貌。
她蹲在小孩面前,伸手撩开散在小孩脸上的发丝,却看见一双睁得大大的布满血丝的眼睛。
风弦被惊得后仰了一下, “还活着干嘛不做声?”
姜毓并不打算说话,依旧凶恶地盯着她。
好像风弦和她有杀母之仇似的。
风弦盘腿在她面前坐下,伸手去探她腕间的脉搏, “跳得这么微弱还能睁眼?”
“……”姜毓嘴角似乎动了动。
风弦看懂了,她叫自己滚……
但风弦偏不,她在姜毓面前稳坐如山, “小孩,你叫姜毓?”
姜毓见来者不是柳珹,瞬间没了再与她交谈下去的兴趣。
“别闭上眼啊——”风弦左右看了看,都没有任何有趣到值得一讲的东西。
姜毓的呼吸也渐渐平息。
风弦见她连腹部的起伏也快消失不见,急忙摇了摇她的身子。
“喂?姜毓?醒醒?”触手粘腻,借着月光才发现是血。
姜毓没再睁开眼。
风弦跑到门前摇晃挂在门框上的锁链,锁链相互碰撞,发出杂乱难以忽视的声响。
“做什么!滚回你的老鼠窝里去!”腰间别着刀的女侍穿着深蓝的官服立在门前,怒声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