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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人见了都可践踏一番的质子?”
“不,你说的是姜毓,风弦可不一样。”莘观南缓缓道, “风弦幼年与大将军相识,又与陛下生了情愫。”
“混帐东西!你怎么说话的!”圣君气得起身,伸手拍到桌上,茶盏被惊,落了一地茶水碎瓷。
周围门窗紧闭,云深在外不安道, “圣君,可要奴进来伺候?”
圣君看了莘观南一眼, “不必,继续在外候着不许任何人进来。”
莘观南眼底闪过一丝快意, “当时陛下在臣侍宫中用膳时,袖间滑落一支缠花枝蝴蝶金钗,摔落后万分心疼,小心翼翼地拿起擦拭一番又珍重地放回袖中。”
“哀家不要听你说这些辞藻堆砌的废话!”
“臣侍特意去查,发现原来当时宫中巧匠是打了一对,而儿臣在南巡的前一日,瞧见风弦从陛下房中出来,头上戴着一对缠花枝蝴蝶金钗。”
圣祖很想说些什么反驳的话出来,但想到近日宫中确有流言说风弦与柳珹走得近。
“陛下赏些东西给下人都是寻常,莫不是凤君今日听信宫中谣言,心中难安,才来寻哀家?”
“宫中谣言臣侍自会整治,还请圣君对风弦的去留快些定夺。”莘观南起身行礼, “叨扰圣祖了,臣侍告退。”
云深领着柳絮进来,柳絮一同告退。
“云深,你可听见了?”圣祖叹一口气,问道。
云深已是陪了圣祖大半辈子的侍仆,猜圣君的心思一猜一个准, “都听见了,风弦她眉目清俊,确实好看。”
“魅惑众生的妖孽。”圣祖不满云深的中肯评价。
云深低头: “可要奴去处置?”
“不必,现在动她过于显眼了,找个事由将她拉下牢狱再动手。”
“是。”
扬州风光无限,九月的荷花未败桂树又开,更有清晨清川带雾,朦胧婉约。
柳珹坐在案前,细细描着工笔,是荷花的图案。
映月捧着昨日在荷塘边捡到的帕子,“陛下,奴在殿下待过的地方拾到染血的帕子。”
柳珹抬眼,帕子角落绣有专属的竹叶标志,是她特意吩咐的。
这是风弦的帕子。
“宣听风。”
“是。”
听风一早就在太医院里候着,听传后立马就赶到了仪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