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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尧夏来信了!”映月捧着一打书信,兴衝衝地跑到风弦面前。
风弦惊喜地接过,“怎得一下来了这样多?”
映月讪讪一笑,“山高路远,又因南疆战事繁杂,在驿站滞留了许久。”
山高路远?怕是柳珹吩咐不许传给自己吧,不过今日又怎肯放手给了自己?
风弦不知柳珹到底打着什么心思,但信封上的火漆完好,且纸边一角描绘着一座云雾缭绕的高山,是尧夏的圣山苍梧。
信是尧夏王室传来的没错。
风弦打开信看,从她初来大梁的第一月就连发了三封,之后可能是见她没有回信,却保持在一月一封的频率。
信中提及的无非是些衣食住行的好坏,与思念的话。
只有两封字迹不同的,一封是风岚送来的,哭诉太女职位难坐,抱怨每天都有批不完的奏折和期盼风弦早日归来的话语。
风弦看了不禁一笑,自己走后风岚是没多少好日子过了。
还有一封,是伯琴托尧夏王发来的信。
风弦越看越凝重。
伯琴在信中说——
“当年尧夏太女冠冕之礼,阁主来访要挟如安下落,曾以其身份赠予羌笛一副,愿你不要辜负为师深意。”
羌笛,五色绳……那不是柳言身上的东西吗?
果然那两个月在苍梧山上修养的是柳言。
柳言就是翠影阁阁主!
“临安王王女,近几日怎不见她的身影?”风弦收好信件,扭头问站在远处的映月。
映月回復,“临安王因病不能伴驾在陛下左右,已回了临安封地了。”
哦对,柳言的手那日在琼珍坊被莘澄踢断了。
风弦点点头,“嗯,信来了,还能送信回去吗?”
“殿下您说笑吗?信来了,自然是可以回去的。”映月笑容不减,“宫中的驿站很远,您写好和奴说一声,奴脚程快帮您送去。”
风弦拿出墨条研墨,知道自己写的东西逃不过柳珹的眼线,“好。”
收了手,风弦看着书信上洒脱婉转的字迹,与当日给绥沧姜姝的信字迹大有不同。
这半个月柳言受伤,心思估计不会打在这里来。
“陛下说山洪衝毁的官道修缮时日较长,听官员说可以乘船水路,不仅方便还快很多,五日后启程。”映月接过风弦递来的信,“请您准备周全。”
风弦的笑容僵在脸上。
乘船……水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