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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把那个女人带来!”温太太一锤定音。
柳知霜被保镖带进了病房。
她穿着松松垮垮的浅粉色长裙,裙子因为太瘦而不合身,布料堆在白皙幼嫩如玉石一般的肌肤上,像开出了绵延的花朵。
额前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微微蹙起的八字眉,瞳孔中仿佛蒙着一层湿润的雾气,忧郁又哀愁。
不用做任何动作,也不必说什么话,摆什么表情,只需站着,便是不胜凉风,我见犹怜。
病房里的人看得呆成了雕像。
温逐光觉得惊奇,以前看柳知霜,漂亮是漂亮,可今日这我见犹怜的气质真是令观者心动。
温流光的视线则如痴如醉地跟着柳知霜,几乎忘了原书中就是这位菟丝花一般的女人黑化成了蛇蝎美人。
到底是温太太见多识广,率先回过了神,质问她:“你叫什么名字?”
柳知霜抬眸望她一眼,答道:“柳知霜。”
声音也像山泉一般悦耳动听。
温太太被她的美丽震慑住了,但到底爱女之心占了上风,沉声诘问:“就是你弄伤我两个女儿的?”
柳知霜淡然道:“是。”
“妈,你未知全貌不予置评,但我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是无辜的!”温流光急切地说,她在病床上伸长了脖子,瞪圆了眼睛,就为多看两眼柳知霜的美貌。
之前在宾馆的总统套房,形势危急,她都没怎么仔细看。
该死的有钱人,住那么大的病房,她都快要看不到柳知霜的脸了。
温太太没管她家二宝,依靠高跟鞋带给她的高度俯视着柳知霜,气势逼人:“帐一笔笔算,第一笔,你把我们逐光伤得那么重,敢招惹温氏的大小姐,我一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温流光激动地打断了母亲的话,攥紧右手成拳狠狠砸在床上,气沉丹田:“是我,踹了温逐光的屁股!是我,让温逐光撞成了脑震荡!你要算帐,就应该算在我头上!”
温太太恨铁不成钢地瞪了她家二宝一眼,继续逼近柳知霜:“那就算逐光的伤和你没关系,第二笔,流光左肩的伤呢,是你亲手刺的吧?”
柳知霜对温流光的解围无动于衷,坦然承认道:“是。”
温流光疯狂对柳知霜使眼色,超大声继续对温太太喊道:“冷静思考一下,难道我就没有错吗?要是我不往瓶子上撞,她怎么会刺到我?”
温太太有些疑惑:“这么说,你是无意伤到我家流光的?”
柳知霜依旧很冷静,话语断金沉玉:“我用了十分的力,只求一击毙命。”
温流光在病床上用脚扑腾,跟一条离岸的鱼一样垂死挣扎,声嘶力竭:“虽然她想杀我,但我不是还活着吗!把过程抛开,活着的结果是最重要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