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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以为自己很大方,”靳芒深吸了一口气:“现在嘴上大方,到时候真让你看到柳聆和别人在一起,你别到我这里发疯。”
游珠雨:“我没发疯。”
吃饭的时候柳聆明显冷脸了一句,但马上恢復了正常,如果不是游珠雨很清楚对方瞬间的波动,都要以为自己看到的是臆想。
一顿饭最后吃得很平静,柳聆还给游珠雨打包了山楂慕斯球,拿夹子一颗颗装进纸袋,又在纸袋上写「珠雨的零食」后面还有一个黑色的爱心。
这一切都恐怖得恢復了平静,游珠雨却感受到了暴风雨中断后反常的平静。
这不是生气是什么。
柳聆再情绪稳定也有失控的时候,比如昨天的吃醋,把自己摆弄得死去活来。
可当年的游珠雨并没有见过生气的柳聆。
如果她们当年的相处要按二十四小时为一天来算,其实也屈指可数,都是挤出时间相处。
生气都是浪费。
柳聆脾气不好是当年游珠雨得出的结论,但她没有应对脾气不好生气了的柳聆的经验。
靳芒叹了好几口气,隔了一会又回味过来了,“这么一想,柳聆不是也挺在乎你的吗?”
她和另一个本来要泡吧的蹲在外面打电话,同事认为老板的感情八卦比泡吧放松更让人放松,拿走了靳芒一个耳机。
靳芒:“还因为你说的话生气,我还以为她成天就笑得跟招财猫一样真没脾气呢。”
她不敢说柳聆在她眼里就跟模具生产出来的一样,怪无聊的。
但大老板深陷其中,明显不得到柳聆不得善终,底下的人也只能衷心祝福。
没想到游珠雨却说:“那是因为她只是想报恩,不在乎报恩的对象是谁。”
游珠雨对其他人说话语气平淡,此刻平静下全是无声的自嘲,靳芒喂了一声:“你活在什么苦情现场吗,真是受不了了你了。”
隔壁的同事蹲得脚麻,叹了口气。
游珠雨问:“谁在你身边?”
靳芒:“我帮你问问大壮有没有好的提议。”
作为鸥港营销部门的总负责人,也是堂堂高层之一,花名「大壮」的朋友沉默了几秒,问游珠雨:“要听真话吗?”
听说是大壮,游珠雨反而放心了,对方留学期间就有稳定的女朋友,只不过抵不过七年之痒,年初刚刚分手。
游珠雨还挺客气:“请说。”
那边的女声斩钉截铁:“多做几次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