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薇
蔷薇松垮垮地套着浴袍，擦着长发从浴室里出来，便看到坐在客厅沙发里的姜凌云，西装革履商务范十足，她轻笑了声，调侃道：“全公司唯一坚持在工作时候穿正装的经纪人怕是只有你姜大帅哥了吧。”说罢姿态闲适而慵懒地斜躺在沙发上，“说吧，又给我谈了什么活？”
姜凌云视线在她那衣领大开，将露未露的雪白suxi0ng上扫过，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好歹我也是个男人，你有点nv人的自觉行不行？”
“哦。”蔷薇坐了起来，敷衍地拢了拢浴袍的领子，耙了两下半g的头发，“给我颗毓婷。”
姜凌云手都伸进公文包里了，闻言又ch0u了出来，紧皱着眉头疑惑不解，“你今天不是一天都在拍戏？还有时间睡男人？”
蔷薇扯开一抹皮动r0u不动的笑，“拍戏和睡男人是可以同时进行的。”
姜凌云神se倏然一凛，紧抿着唇再无多话默默去给她拿药。
眼见她安静地咽下药片，姜凌云无奈又心疼，劝道：“回头改吃长效避孕药吧，这种药多吃对身t不好。”
蔷薇“唔”了一声，也不知听没听进去，姜凌云默默等她解释，安静了几分钟，却听她低低地道：“什么都不用吃了，反正用不着了。”
“你……”
她忽然冲他灿然一笑，“我决定改邪归正了，你高不高兴？再也不用提心吊胆怕媒t拍到我跟男人睡觉了。”
三年，他接手她的经济事务三年，亲眼见证她从一个单纯清高的青涩潦倒nv孩成为一个足以倾倒众生的成熟成功的nv人，岁月和经历回馈于她的，是日臻完美的演技，与纷至沓来的剧约。
终于，事业上，她成功了。
背后的辛酸也好，痛苦也罢，人们看到的，夸夸其谈的，除了她演的戏，还有她“糜烂”的私生活。
然而，在他的眼里，她拼命得让人心疼，也……寂寞得让人心疼。
“凌云。”她出声唤住他，姜凌云回神，目光落在她沿着杯沿画圈圈的纤细食指上。
“你为什么要给我接《不忠》？”她接着道，“我同意接，是因为虽然跟我前年那部电影撞类型了，但林维中导演很擅长拍这种q1ngse1un1i片，我不介意再多拿几个奖杯。”
她连拿奖这么自信的话都说得毫无波澜，姜凌云失笑，却笑不出来，只觉得喉咙里像是一根钝了尖的针在刺，又痛又痒。
“《不忠》是公司指定要你演的，不能推辞的剧本。”
他解释得简单，蔷薇却若有所思，她抬头，将他脸上的懊恼自责看尽眼底，问：“卓彦跟公司什么关系？”
她还是察觉到了。
姜凌云心中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却又觉得b揣着块石头还沉重。
他沉着声音解释：“他才是濯天娱乐的大老板，知道的人极少。”
“哦。”
蔷薇的反应冷淡得出乎他的意料，她都不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吗？他想要解释什么，蔷薇却抬起手制止了他，浅笑道：“不怪你，是我功课没做足。”
姜凌云沉默了一瞬，终于还是抵不过对她的担忧和良心的谴责，“如果你要离开，我陪你；如果想要告他，我帮你搜集证据。”
蔷薇又笑了，“这能有什么证据？他又没s在我里面，就算分泌了点什么，我澡都洗了个透了，还能留下什么？”
姜凌云上前，心疼地将她揽进怀里，声音里充满了自责，“蔷薇，我如果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就算赔钱打官司也绝不给你接这本子。要不，咱们别拍了，违约金我帮你付。”
蔷薇拍拍他的背，轻叹了口气，她真的没有怪他，这三年，可以说，没有他就没有今天的自己。
她扶着他的肩推开来，语调轻快，“您可别，咱赚点钱不容易，何况我可做不出来这种坑剧组坑导演坑投资商的事。不就是跟男人睡了嘛，我又不是没睡过，何况那卓彦器大活好长得帅，也不吃亏。”不想再谈论此事，不等他说话，又急急转了话题道，“好了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心里有数。说正事吧，你又去给我揽了什么活？”
姜凌云回到沙发上坐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她，“没谈活，今天给你弄这个去了。”
他看着她明明急不可耐却仍旧一点点小心翼翼地拆信封，感叹道：“像他这种级别的，这种半公开的小型音乐会想弄张邀请函真的太不容易了。”
那是张烫金的黑se邀请函，没有花哨的噱头和内容，只有低调简约的字t简单地描述了时间地点，她小心翼翼地，像捧着珍宝似的一字一词认真地读完上面的内容，然后朝姜凌云展颜一笑，“谢谢你，凌云。”
那一笑纯真而动人，姜凌云目光微微闪烁，心里掠过诸多感慨。
无论她在外人眼里是多么放浪不堪，无论她将电影里那些血脉喷张的q1ngyu戏演得多么撩人，他所庆幸的，是她仍然保有那颗纯净的心。
蔷薇亲了亲手里的邀请函，高兴地转了两圈，蹦跳着往更衣室去。
“凌云，来帮我挑件衣服，那天我可不能穿得太丢人啊。”
“不用挑了，我联系volo把他们这季的高定送过来。”
蔷薇转身摇了摇食指，“不行，这是我的私人行程，我拒绝穿赞助。”
姜凌云哑然，只好随了她。
挑了张碟，唱针搭上，舒缓悠扬的小提琴音缓缓流出，她端端正正地躺在床上，闭目在琴音中试图快速入睡。
在她最灰暗无助的日子里，她绝望到连入睡都是奢侈，尝试了许多种办法，在他人的建议下听了无数轻音乐，偶然听到霍言初的小提琴作品集，她不懂音乐，对晦涩的古典更是一无所知，在她听来，那些古典曲目谁拉出来都是一个样，唯独霍言初的琴音，似有魔力般，竟能让她慢慢入睡，自那时起，她才开始去接触去了解这位被称为当世音乐奇才的华裔青年小提琴演奏家。
遗憾的是，她刚刚知道他，刚刚开始听他的琴，他却已回海外深造去了。
三年没有演奏会，没有任何出镜。
三年后的都被淹没在流言海底。
甚至被国外称赞为“东国电影之光”、“为东国叩响走向世界影坛的大门”的蔷薇，在国内却被一群带节奏的带头质疑她所谓的演技。
然后争气的蔷薇姐，晚上10点。
“电影《不忠》地动用特殊关系把她弄来剧组，在片场对她这样那样吗？
她的焦躁疑虑在杀青宴当天平静了下来。
捧着一束巨大玫瑰的卓彦姗姗来迟，众目睽睽之下径直朝她走来，其他演员和工作人员面面相觑看不懂这画面，有人发出暧昧的唏嘘声，蔷薇很想潇洒地拒绝，或者接过来然后帅气地往他头上一砸，砸得漫天玫瑰花瓣就当是为现场人工添加舞美特效。
可眼前的男人像是有读心术般，在她动作之前，借巨大花束的遮掩，俯身在她耳边轻声威胁道：“你现在接过这花，它便是你的杀青礼物。不接，明天的热搜就会是你藐视前辈耍大牌。”
“我会怕负面新闻？”蔷薇不吃他的威胁，嗤笑道，“大老板，您怕是功课没做足，没有了负面的白蔷薇还叫白蔷薇吗？”
他似乎一点也不意外她的反应，脸se都没变一点，优哉游哉继续道：“然后在业界就会传开你在林维中剧组耍大牌的消息，接着你的剧约通通都会取消，你会无戏可拍，公司不会养一个闲人，而你的违约金是……我算算……”
不等他装模作样算出来个什么鬼数字，蔷薇一咬牙接过了花，咬牙切齿道：“算你狠！”
特么的，这些天杀的资本家没一个好东西！
卓彦满意地张开双臂，知道她正炸毛，怕这一抱下去指不定哪儿又被针扎了，他可没有受nve倾向，也就做个样子跟周围人挥了挥手。
林导见蔷薇接过花，带头起哄，周围一脸懵b的人也跟着哄闹起来。
“为了奖励你这么乖，下周一早上十点到公司开会，有新工作给你，带上你那护犊子的经纪人。”嘈杂的人声中，卓彦再次悄无声息地凑近，她回头，却看见他已站在一米开外，轻佻地抛来一个飞吻。
“不要太感谢我。”
这算什么？
给一bang子再给颗甜枣？
她不玩行不行？
想起自己银行卡上可怜巴巴的数字，蔷薇认命地耷拉着脑袋。
周一十点，蔷薇和姜凌云准时出现在濯天娱乐顶层。
“凌云。”
“嗯？”
“公司的其他艺人也有这个荣幸被大老板亲自召见，到顶楼来听圣旨吗？”
姜凌云忍不住失笑，圣旨？好像是有点这么个意思。
“那你准备接旨吗？”
蔷薇挑起眉看他，“这不是经纪人的工作吗？”
她收回视线，看向那仍然紧闭的会议室厚重的木门，双手放在膝盖上坐得端端正。
卓彦视线落在她被掐掉了一块甲油的指甲盖上，心里一酸，伸手覆了上去，掌心下纤细冰凉的手指微微一瑟缩。
“蔷薇，从我们决定合作的那天起，就注定了，只要我还是你的经纪人，我就绝不会背叛你。”
听到他声音里的心疼，全没有半点被不信任的不耐，蔷薇垂下了眸子，嗫嚅着：“……抱歉，凌云。”
瞧见她这样，姜凌云心疼地叹息，他知道当年的人和事在她心里仍然是个难以过去的坎儿，而卓彦这让人0不清脑袋的连番举动原来给她造成了强烈的不安。
十点一刻，卓彦才出现。
一改之前的花哨轻佻风格，他穿着一身黑se正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走路依然带风，颇有些霸道总裁的范儿。
蔷薇跟姜凌云被领进会议室，卓彦一坐下便露了原型，长腿轻松那么一跨就交叠搭在了会议桌上。
蔷薇闻言眉头轻蹙，不着痕迹地扫了一圈，在座的她虽然喊不出名字，但印象中似乎都是公司的大佬。这卓彦这么大费周章地ga0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什么？
“白小姐。”卓彦并没有说话，而是坐在他右下第一个位置的人站了起来和善地朝蔷薇打招呼，他是在场唯一一个看上去慈眉善目的，但那笑让蔷薇直觉这就是只笑面虎。
“你好，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叫陈皮苦，分管公关及品牌运营部门。”
蔷薇诧异地看了过去，这就是传说中那位牛b哄哄的公关界鬼才啊，虽然他现在并不在一线了，但江湖上仍流传着他当年数次力挽狂澜的传说。
她站起来鞠躬，“您好。”
卓彦指缝夹着钢笔在桌上轻敲了两下，陈皮苦笑了笑，“是这样，今天的会议主题是关于白小姐今后发展的讨论。我们现在开始吧。”
姜凌云举起了手，然后从容地站了起来，“陈总，抱歉，我是蔷薇的经纪人，姜凌云。我有个疑问，还请您在会议开始之前为我们解答。”
陈皮苦倒是和气又客气，“你说。”
“蔷薇虽然这两年在电影上取得了不错的成绩，但据我所知，她并不是公司力捧的艺人，在国民度及媒t好感度上，都远远不及那几位。”他列举了隶属公司的几个当红明星的名字，“而且，即便是他们，也有公司的宣传营销及经济团队来为他们量身定制发展路线。”
姜凌云目光不着痕迹地在卓彦身上扫过，回到蔷薇身上，“蔷薇醉心于演戏，恐怕不能胜任更复杂的工作。”
他这先声夺人话里有话的一番话让蔷薇心里一暖，唇角轻扬，绽出柔美的笑。
低头玩笔的卓彦抬起头好巧看到这一幕，眼里划过惊yan，似乎心情不错地转起笔来。
陈皮苦并不恼，在座的其他高管也同样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淡定样，就像是事先就知道他们会这么说一样。
“姜先生，我叫你凌云吧。”陈皮苦的声音不疾不徐，让人听着就生不起一丝烦躁来，“先别急，今天的会开完，你们就会知道了。”
这时，一位穿着职业套装的nvx走到投影幕布前，开始播放一套ppt。
这是一套关于一个综艺节目的企划案，以姜凌云的职业敏锐度，他立即察觉到公司可能要蔷薇参加，但他按捺住了，等着他们的下文。
那位nvx管理人员道：“鉴于当前社会的一些主客观原因譬如政策问题、尺度问题、艺人的接受度配合度问题等等，当前市场上的恋ai真人秀主要是两种，其一，明星作为观察员，在一旁指指点点发表些态度看法；其二，明星带另一半上节目。这两种模式本身很难具有太多话题x，所以需要自带流量的艺人带起初期流量，节目组在背后推波助澜制造爆点。”
她接着说：“而我们现在要做的是，让我们的节目本身就是个话题。”
像是在接力，这时，又有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准备接着阐述，却被卓彦挥手制止。
“我来说。”
他收回翘在桌上的腿，双手交握搁在桌上，目光投向蔷薇，却对着凌云一字一句道：“东国影史上第一个同时捧回两座a类大奖的影后；国内影史上，继夏晴过后第二位凭一部影片拿下大满贯的影后……”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蔷薇总觉得姜凌云的手颤抖了一下，她以为他是担心，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子示意他安心。
卓彦视线却移到了白蔷薇身上，“跟导演、制片人、投资方睡觉，njiao、群p。请问顶着荡妇名声的影后能为电影赚多少票房，能为我赚多少钱？”
“卓先生。”姜凌云按捺住不快，沉声打断，“我认为您在不了解事实之前不适合下这样的结论。”
卓彦淡淡瞥了他一眼，“事实重要吗？”
……不重要。
舆论从来不来源于事实。
姜凌云哑口。
“我说过。”卓彦放下手里的钢笔，屈起手指一下下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把你那些猫猫狗狗清理g净。给你一周的时间，准备进组录制节目。”
他抬眸看了一眼陈皮苦，陈皮苦会意，端着那张标志x的笑脸对蔷薇和姜凌云解释道：“公司讨论研究过了，虽然白小姐的负面新闻多，但都是没有实锤的捕风捉影，我们调查过，主要原因是因为白小姐声名鹊起，难免挡了一些人的路，也g起了一些人的妒忌心。这种手段非常普遍且低俗，但是，很有效。出于长远考虑，任由这种负面滋长对白小姐有害无益。所以我们必须要采取措施，扭转白小姐在大众心目中的形象。这一点，想必凌云你早有所察觉。”
他看向姜凌云，目光里透着jg明了然。
凌云神se有几分凝重，轻轻点头。陈皮苦说的没错，电影是艺术创作没错，可是艺术创作终归还是要回归市场接受市场及大众的考验，蔷薇不能任由观众缘就这么被败光，这样下去，就算她头衔再漂亮，奖拿的再多，也将很难有人再找她拍戏。
陈皮苦接着道：“发律师函，或者直接起诉造谣只是其中一个办法，我们会去做，但不是现在。现在，更重要的，是白小姐你需要用你的实际行动来让你的观众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当观众开始对你有一个直观的形象轮廓时，我们才会开启助力手段。”
“所以公司的方案就是让蔷薇参加真人秀？”
“你不是也这么想过吗？澄鲜台的老李、中宇台的老杨，你不是都跟他们接触过了吗？”陈皮苦的反问让姜凌云无话可说又暗自心惊，虽然公司对于艺人的经济活动并不会过多g涉c作层面的事，但这是他前不久才做的事，公司竟然已经知道了！
“鉴于白小姐的负面焦点都集中在男nv关系上，所以公司决定让你出演恋ai真人秀，届时，请用你出se的演技让观众相信你与合作对象一见钟情并有可能互许终身，营造出你在感情上、在男nv关系上青涩而被动的感觉。这就是你白蔷薇的人设。”
“蔷薇……”姜凌云担忧地看着她，她回以安抚一笑，他眼里的心动却犹豫骗不了她。
她相信他为她做的选择。
“卓前辈。”她看向一直看着她这边的卓彦，浅浅一笑，朗声道，“上个恋ai综艺，洗白我的人设，提升我的观众缘，不足以打动我。”
卓彦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眼里明晃晃的挑衅，唇角微挑，云淡风轻地道：“一集3000万，公司的收视对赌协议赢了之后另外还有百分之五的分红。”
“成交！”
丝毫不带犹豫的，蔷薇豪气地一拍桌子，周围响起一片g咳声。
早知道一点钱就能打动她，还跟她废话那么多g什么。
姜凌云直想扶额，又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卓彦和陈皮苦讲的话句句在理，但蔷薇对应对媒t和拍戏以外的曝光一向很抵触，所以他并没有下定决心让她去参加综艺节目，没想到她就这么答应了。
“卓先生，陈总，各位领导。”姜凌云收起心思，正se道，“既然这事定了，那细节方面请问我该与什么部门确认？”
“先别急。”蔷薇伸手打断，重新看向卓彦，“我有两个要求。”
其他几个一直安静不语的公司领导多少有些面露不耐，这次恋ai节目的策划本身公司并没有要白蔷薇参与的计划，当大老板提出时，他们也曾提出让白蔷薇作为嘉宾出现一期就行，但大老板坚持筛掉了原计划的一对节目参与者，强y地将白蔷薇和一名意料之外的男人加入了名单当中，并且还主导了这么一出戏来强b白蔷薇答应。
折腾了半天，这位祖宗因为高额片酬就轻易点了头不说，还敢在大老板面前提要求，简直就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这些人怎么想，蔷薇管不着，她朝卓彦深处葱白般的纤纤食指，“第一，我不接受台词限定，这是综艺不是电影，我演的终究还是我自己，再说跟我本人反差太大相信观众也不会接受。第二，我需要提前知道跟我搭档的男人的信息，如果可以，我希望有提前认识和磨合的时间。”
“白蔷薇！这就是你工作的态度吗？！”有人听不下去了，忍不住站起来指责她。
她充耳不闻，紧盯着卓彦，果然，卓彦抬手示意对方稍安勿躁，而后想也不想地道：“第一条可以，第二条拒绝。”
什么？
蔷薇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回头与姜凌云对视了一眼，发现对方眼中也是诧异。
他们都以为卓彦会答应第二条而驳回第一条，毕竟蔷薇在节目中稍微有一点不可控，公司洗白她人设的目的就会泡汤。
是什么原因，她连提前知道合作搭档都不行？
蔷薇和姜凌云刚到地下停车场，姜凌云就接了个电话，而后抱歉地问蔷薇：“陈总让我上去，说细节和合约要尽快确认，你一个人回去能行？”
蔷薇的手机适时响起了短信提醒音，她拿出低头看了一眼，也没太在意姜凌云，随意挥了挥手，道：“你去吧，我去趟白妈妈那里。”
“蔷薇……”姜凌云忽然伸手挡着了即将关闭的电梯门，有些yu言又止，“你是不是缺钱了？”
蔷薇嘴角ch0u了ch0u，“我什么时候不缺钱了？”说着掰下他拦着门的手，“好啦，你快去，发挥你的三寸不烂之舌多帮我争取点利益。”
她低下头看着手机，短信内容再一次映入眼底。
翻开通讯录正要打给“白妈妈”时，一条来自“白妈妈”的消息到了。
“蔷薇，刚才交电费刷卡一共用了32619元。妈妈替孩子们谢谢你了。”
蔷薇低落地叹了口气，直接打了电话过去。
一点不意外的，连第一个铃声都没响完电话就接通了。
“白妈妈。”蔷薇的声音低低的，有些失落又有些无奈，“您不用这么节约的，天气冷，您看什么取暖能用就都用上，该吃吃，该穿穿，该玩玩，不用替我节约。”
孤儿院那岌岌可危的老房子虽然电路带不起多台大功率电器，但一个院里，基本家用电器都不缺，还有三十多个孩子，加上白妈妈四个大人，一个月才用三百块电费，她都不敢想象他们节约到什么程度了。
可电话那头的白妈妈一如既往语重心长地道：“蔷薇，你的钱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我和孩子们都承了你的恩惠，感谢你都来不及，怎么还乱花你的钱呢。”
蔷薇心里哽得难受，她不是要施恩，甚至连报恩都不是，她是真把孤儿院当自己的家，家里的长nv成年了，有出息了，替家里减轻负担，难道不应该吗？
原本想好的既然又要忙了，那g脆趁今天回去看看他们，可这么一下子，她心里难受的紧。
还是改天吧。
匆匆挂掉电话，蔷薇埋着头往车位走去。
一辆火红的跑车突然蹿了出来停在她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了卓彦那张被公认帅得人神共愤的脸。
“一起喝一杯？”卓彦看着她瞬间摆出员工见老板的标准笑脸，客套而疏离，想起刚才她不知道跟谁讲电话一脸的失落，这么一瞬间的功夫就完美变脸，该说她不愧是演员，还是对他戒心太重？
“谢谢卓……总？卓董？”不知道他到底在公司什么个头衔，管他呢，不重要，她假模假式地鞠了个躬，“您的好意心领了，只不过您跟我喝什么恐怕都不合适。”
卓彦懒得跟她废话，只淡淡扔下两个字：“上车。”
蔷薇不是听不出来他话里的不耐，可他是她谁啊，凭什么要听他的？
她左右望了一圈，周围没人，索x连笑都懒得笑了，本来心情就不好，还要应付这个莫名其妙的男人，简直没那个闲心。
她毫不在意形象地抄起手来，冷冷地看着卓彦：“姓卓的，你如果想追我，麻烦去排队。如果只是想炒作，公司里等着和你炒作的nv艺人一抓一把，犯不着找我。”
说罢便直接从车尾绕了过去。
她刚一拉开车门，就被一gu大力拉得旋了个身，随即被人禁锢在怀里，紧贴着车门。
一起拍了两个多月的戏，男人的气息还不至于这么快就遗忘，她抬起膝盖就是一顶，男人速度更快，伸手一个格挡，她就顶了个空。
偷袭的要诀在于攻其不备，一击不成，蔷薇便已放弃。
“卓彦……”
“嘘……”他伸手按住她薄施粉黛的唇，俯身而下，与自己的手指轻触。
两人隔着一根手指，连个吻都算不上，他灼热的鼻息喷薄在她冰凉的脸上，若他只是长得好看的普通小哥哥，她大约顺势就吃了这口香r0u了吧，可不巧，她最近心累得紧，不想吃r0u，再说……
这人每每一靠近，她浑身的汗毛都竖得跟针似的，她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男人很快放过了她的唇，改g起她的下巴，蔷薇抬眸便撞进他的眼底。
蔷薇心惊，他那是什么眼神？
探究？疑惑？愤怒？可那雀跃兴奋又是什么意思？
她确定自己不曾与他有过任何瓜葛足以产生这样复杂的情绪，那他对她的兴趣从何而来？
这一刻，她终于确认，他让公司指定她跟他搭戏《不忠》，是冲着白蔷薇，而不是冲着影后白蔷薇……
“卓、卓前辈。”思绪百转，她决定好汉不吃眼前亏，果断认怂，定了定神，强迫自己直视他的双眼，“如果……”她咽了口唾沫，声音发虚，“如果我曾在什么地方得罪过您，请您一定大人大量，因为那一定不是我故意的，我这人有时候嘴欠，除了拍戏，啥也不会……不、不，在您面前，我连拍戏都是个菜鸟……所以……您高抬贵手，让我走？”
似是没想到这前一秒还一脸嫌弃不耐的nv人下一秒就怂成了狗，他心情颇好地笑了出声，却没打算就此放过她。
有些事，她没必要知道。
“白蔷薇，来日方长。”
放开对她的钳制，卓彦后退一步，笑得意味深长，戴上墨镜，抛来一个飞吻，潇洒转身。
“对了。”他又回头，食指将墨镜轻轻拨下，眼神里充满警告，“综艺是给你洗白人设圈粉用的，不是真给你谈恋ai的。镜头之外，离他远点。”
当姜凌云一副“自求多福”的表情把最终确认的合约给蔷薇看时，蔷薇当即就炸毛了：“直播？他们是有毛病吗？这种综艺节目敢直播？ga0砸了投资方有多少钱都不够赔的。”
她烦躁地在沙发前转来转去，“我总觉得前方有巨大的y谋在等着我。凌云，我可不可以反悔？”
姜凌云起身拉着她坐下，把合约塞她手里，“看完，看仔细。”
蔷薇耐着x子一字一句读完，凌云在旁边解释道：“他们说过，会让节目本身就成为爆点。别的综艺不敢做，不代表不能做。况且，他们并不是要全程直播，一个节目的成型需要后期很多工作，所以录播是肯定的。直播只是在你们录制期间选取一段来进行直播，时间不会很长，他们的目的，其一，增加真实x，让观众以为节目嘉宾是真的在谈恋ai；其二，增加话题x，每一对嘉宾的直播都有即时热度对b和话题讨论度对b。所以，基本上，我不认为最后濯天的对赌协议会输。”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蹙起眉头，道：“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x。”
“什么？”蔷薇耷拉着有气无力的。
“卓彦不肯告诉你你的搭档是谁，会不会就是他自己？”他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可能x很大。从卓彦对蔷薇做的那些事看来，他对蔷薇居心不良是肯定的了。
蔷薇却肯定地摇头，道：“不是他。”
姜凌云奇怪她怎么这么肯定，于是蔷薇把那天在地下停车场的事告诉了他。
姜凌云思忖了半晌，最后劝道：“算了，蔷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管他是谁，你就当拍戏好了。左右不会给你安排个丑八怪，连卓彦都要特意警告你别当真的，质量肯定不在他之下。”
对他这个玩笑，蔷薇连白眼都欠奉。
“行了。节目组明天官宣，下周一开录。这段时间你还得给我打起jg神应付网友的舆论。”
“我才不想管。”蔷薇咕哝着，“不是有你嘛。”
姜凌云没好气地抓着她的手按进早准备好的印泥里，然后往合同上啪嗒一按，一个红yanyan的指印就印了上去。
“官宣过后我会通知你，记得转发微博。”
“可不可以不要上微博啊~~~”
姜凌云转身就走，垂si挣扎的某人卒。
翌日，一个认证为“她们的终身大事节目组”的微博号发布了一条消息，宣布恋ai真人秀《她们的终身大事》即将于下周开录，半个月后开播。并同时说明，节目将采取录播和直播双模式。然后圈出了四个人，表示欢迎她们的加入：蔷薇开在初夏演员谢无依李心童徐媛媛
没有多余内容，转评寥寥无几。
蔷薇正准备转发，姜凌云发来消息让她等等。
半个小时后，蔷薇见识到了节目组的雷厉风行，热搜已经顶上第一，然后被节目组圈出来的四个人名以r0u眼可见的速度攀上热搜前二十，而蔷薇高居第二。
蔷薇看着这恐怖的热度咋舌，她连搬回两座大奖的那天都没上过这么高的榜位呢。
节目组有钱果然腰板y。
她抱着平板在床上滚来滚去，滚一圈刷新一次，官博下面的转评分分钟就上了五位数，疯狂地往六位数b近。
蔷薇看着那些评论乐不可支，什么——
【本来以为是个小清新恋ai综艺，看了嘉宾名单发现我还是太年轻了，节目组真不是来推销这几位娱乐圈知名剩渣nv的？】
【要是这四位上个综艺能解决掉终身大事，我决定再也不相信ai情了，我改信节目组！每天三炷香！妈妈再也不担心我找不到nv朋友了。】
【还没开播就莫名想追怎么回事？】
【坚决不看不追不关注。求打脸。】
【直播和录播双模式什么意思？节目录和播隔这么近，后期来得及吗？】
【好奇男嘉宾们是什么人，是明星还是素人？这四位在娱乐圈臭名昭着了吧，是谁给她们的脸上恋ai综艺的？难道觉得自己会有人要？】
【楼上的，综艺而已，不要太认真。】
【蔷薇开在初夏是不是那位横空出世的白蔷薇？这是她微博吗？怎么连认证都没有，微博里连张自拍也没。】
【求科普四位nv嘉宾怎么了？为什么臭名昭着？】
【楼上的，四个人的名字随手一搜都是料。跟男人有关的全都是了。总之就是，如果我是男人，我绝对不会娶这几个人，对着她们的照片撸管子还差不多。】
【差不多都是传奇人物了，一个睡遍电影行业大佬，一个渣遍了老小鲜r0u，一个被男人甩了五十次，还有一个稍微正常，恨嫁恨到见到男人就求婚。】
【恨嫁恨到这种程度也不叫正常了好吗？】
姜凌云提醒她可以转发了，她乐呵呵地转了，还顺带圈了另外三位笑呵呵打了个招呼说下周见。
除了顺路0过来的网友，回复得最快的竟然是谢无依，陆续的，其他两位大概是各自经纪人都打了招呼了，所以也都客客气气回复了。
三条评论很快被网友顶到顶楼。
谢无依那句“走开，别跟我抢男人”下面很快盖起了上万层楼，其中被顶到最高的竟然是：
【赌一车辣条，白蔷薇和谢无依最后会因为没有男嘉宾选他们而在一起。nvnv赛高。】
什么鬼？蔷薇满脑袋黑线，这年头网友的脑洞这么大的吗。
作话：
存稿告罄，只能单更了。
她们的终身大事v：直播预告：节目开录第一天，四位nv神第一次会面会是什么风景？四位男嘉宾究竟是什么人？她们能否挑中中意的对象？敬请关注周一上午十点傻猫直播，直播过程中我们将进行有奖猜测环节，敬请期待。
十点整，直播开始。
四位nv嘉宾被要求闭着眼，在戴着狗头面罩的工作人员带领下走进了节目组布置好的“sweethoe”。
一个明显经过变声器处理的nv声在一旁响起旁白：“四位nv神你们好，我是节目的总编剧，欢迎你们来到我们为你们准备好的‘sweethoe’，这个屋子是本季节目中非常重要的道具，你们与男神们的相遇、相识、甚至部分的相处，都将在这个屋子里完成，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像ai护自己的家一样ai护它、珍惜它。现在，你们可以睁开眼睛了。”
蔷薇、谢无依、李心童、徐媛媛，四个人安安静静地听完介绍，乖乖听话睁开眼睛……
唰——
八只眼睛齐刷刷看向刚才声音发出的方向。
李心童：“刚才说话的是谁？站出来。”
谢无依：“戴变声器说话是因为怕被我们打？”
徐媛媛：“……好可怕。”
蔷薇：“……一定要穿这个？”
她指着自己身上那粉得不能再粉的蓬蓬裙，其他三个nv人低头看着自己也同风格差不多款式的粉se纱裙，终于捂脸，不忍直视。
守着直播的观众终于忍不住弹幕吐槽：【节目组的审美不忍直视……】
戴着狗头面罩的工作人员在一旁解释：“这是网友们投票选择的结果，直男审美第一位。我们的男嘉宾们都是妥妥的直男。”
直播观众：【网友不背这个锅……】
狗头姐cue流程：“男嘉宾已经准备好了，请四位nv神依次进入会客室与男嘉宾g0u通。男嘉宾和nv嘉宾可以当场决定是否牵手，也可以在g0u通完之后再做决定。现在，你们可以自行决定顺序。”
“石头剪刀布吧，简单粗暴。”李心童直接提议道。
蔷薇看了她一眼，这个李心童也是个演员，跟谢无依一样主拍电视剧，两个人在电视剧市场上有那么点分庭抗礼的意思，她以前并不认识，录节目前做了点功课，这么看来，感觉是个有点强势的人物，但不知道是节目组要求的，还是她本人就这样。
石头剪子布决定先后大家都没意见。
第一局，蔷薇一吃三，赢了。
“运气不错，那我就先去了。”蔷薇微微一笑，起身朝会客室走。
“等等。”谢无依伸手拦住她，“第一个赢的最后进。”
李心童在旁边不说话。
徐媛媛一脸懵地问为什么。
谢无依一脸看白痴的表情问她：“你看这里谁长得最能g男人？”
徐媛媛大概是属于b较单纯的那种，没想太多，下意识就回答：“蔷薇。”
“所以了。”谢无依一侧唇角g起，“本钱最好的还让她最先挑，你是上节目来谈恋ai的还是看人秀恩ai的？”
直播的弹幕掀起第一个小ga0cha0：
【虽然谢无依说的是事实，但还是觉得过分。】
【说好的划拳定输赢，她这是刚开始就输不起了吗？】
【但没说是赢的先进还是输的先进啊。】
【依依就是这样的x格，况且她也没说错啊。】
【徐媛媛这么傻白甜吗？感觉会被当枪使。】
【别急，先看下去。你们不觉得蔷薇太淡定了吗？】
蔷薇确实淡定，听完她们的话她也不生气，反而好整以暇地坐回沙发上，摆出一个“请”的手势，“那你们继续。”
很快，其他三人决出顺序，出乎意料地，第一个进去的是徐媛媛，第二个是谢无依。
李心童似乎也不急，坐在沙发上状似无意地问蔷薇：“谢无依那么说你，你不生气？”
蔷薇瘪了瘪嘴，“讲个事实都能让我生气，那网上天天编我的故事，岂不是早气si了？”
李心童有些兴味地挑眉：“你不怕被她们挑走好的你没的选？”
蔷薇突然看着她，李心童觉得她那眼神里总有点看白痴的意思，果然——
“我们签合同的时候对象不是早决定了？这种配对的环节你不觉得无聊？”
李心童强忍住扶额的冲动，这位姐没上过综艺，难道还不知道规矩？也不可能啊，难道节目组没提前跟她对好词？
她悄悄看了眼周围的工作人员，果然，没有一个不是一脸便秘的表情，扛摄像机的那位大哥估计机器都想朝这位姐砸下来了。
主持直播的工作人员尴尬打圆场：“原来我们的蔷薇nv神这么幽默啊，哈哈哈哈……跟各位观众解释一下，虽然我们的节目有流程脚本，但是绝对没有任何内幕，一切都是缘分！”
弹幕——
【越解释越尴尬。】
【23333333白蔷薇真实，揭露综艺的黑幕大旗看来要交给你扛了！】
蔷薇看周围的人表情一个b一个jg彩，无辜道：“我说错话了吗？”然后像是终于反应了过来，捂嘴惊呼：“呀，这个不能讲的，对不对？”
“李心童，该你了。”
李心童起身朝会客室走去，忽然觉得这次综艺之行怕是不会那么顺利……终于还是忍不住回头朝镜头解释道：“我不知道白蔷薇签的合同里有没有签订对象，反正我没有，我被甩了五十次，希望这次在节目里遇到rright。我真心的。”
弹幕又是一片23333333。
【总觉得这次的嘉宾小姐姐都好真实，怎么办，以前不了解她们，感觉要粉了。】
直播主持冷汗直冒，看着进度差不多了，赶紧cue流程：“我们的竞猜环节马上到了。四位小姐姐跟男嘉宾的g0u通也进行得差不多了，神秘的男嘉宾也即将露面，看直播的观众，请你们尽可能地分析他们是否能配对成功，猜对cp的大奖等你来拿！”
【男嘉宾到底是谁啊，是明星还是素人啊？镜头透露一点啊。】
镜头给面子地转到已经出来的谢无依和徐媛媛脸上。
【谢无依眼神里有自信，徐媛媛眼睛里有羞怯，看来都挺顺利，只等男嘉宾出来了。】
【先说好不是ky哈，我就好奇，白蔷薇进去之后，会不会本来看好人的男嘉宾忽然改变想法看上白蔷薇啊？毕竟她真的是男人喜欢的那种型吧？】
很快李心童也出来了，镜头直接在她们仨之间停留。
【感觉三个人结果都不错，坐等白蔷薇进去通杀。】
然而没有然后了。
狗头姐再次出现，“好了，我们的男嘉宾经过与nv嘉宾慎重地g0u通了解，已经决定好了各自牵手的对象。现在，请nv神们闭上眼睛，我们请男嘉宾现身。”
等等？
决定好了？
她还没进去呢！
不只是蔷薇懵b，直播观众也懵b。
【这是什么c作？难道是我眼花了？还是直播也能快进下一曲了？我没看到白蔷薇进去啊。】
【懵b的怕是不只我们，你们看白蔷薇懵b的样子，又一张表情包诞生。】
【快看，她抢镜头的样子好ga0笑。】
眼见镜头只在三个人之间晃，蔷薇招出租车一样伸手喂了半天没人理她，她g脆仗着身高176的长手长脚y是挤进去了一手一脚。
狗头姐带着镜头笑眯眯地转过来对着她，“请nv神们闭上眼睛。”
“我……”特么……差点爆粗口的蔷薇忍了忍，没忘记镜头对着自己，挤出一个笑，跟狗头姐商量道：“我不是没对象么？那我睁开眼睛也可以的吧？”
似乎连考虑都不用，狗头姐点头就答应了。
会客室门打开，三个男人依次从里面走出来，每走出一个，弹幕一片惊呼。
b起四位nv嘉宾，三个男人知名度和话题x显然不足，但不妨碍他们给到观众的惊讶度。
一个是前世界冠军，因为伤痛被迫退役，退役后过了好几年潦倒的生活，最后发愤图强建立自己的运动品牌，今年已经35有多，总之，是个励志的符号。
第二个是前一段某个选秀出来的ai豆，人气还不低，据说还是个富二代，年纪最小。这位一出来弹幕里的问号最多，大概都是不太懂为什么要来参加这种节目的。
第三个是个商界新秀，主理的时尚品牌是国内时尚界的新宠。
总之，出现的三位不能算纯素人，但无论从外形上还是经济实力上都是出挑的，所以观众的反应还算不错。
但这不对啊！
直播观众看向会客室的门望眼yu穿，就等着第四位出现，好奇心都快爆棚了，直到工作人员关上会客室的门，也不见第四个人。
说好的四个人呢？说好的一对一呢？
难道这就是节目组的玩法？那白蔷薇岂不是太可怜了？
狗头姐姐解释道：“第四位男嘉宾因为有非常重要的事ch0u不开身，所以请假半天，晚一点他会出现的。现在让我们来采访下已经配对成功的三对cp。”
前运动员挑中的是徐媛媛，两个人站一起，倒也组成了个最萌身材差，徐媛媛特别娇小，站在这个退役多年虽然有伤，却还坚持锻炼，一身肌r0u虬结有力的男人面前，仿佛他一根小指头就可以推倒。他选徐媛媛的理由是因为喜欢这类娇小的类型，站在徐媛媛面前，保护yu爆棚。
那个年纪最小的ai豆挑中的是李心童，有点御姐正太的感觉，人家挑李心童的原因还真就这么回事。
商界jg英男看中了谢无依，理由认为谢无依最有时尚i的feel。
各有理由，观众都能接受，可是白蔷薇怎么办？
狗头姐特别懂，她直接抛出问题。
“我们节目有四位nv神，请问男嘉宾们，你们在见第四位nv神之前就已经决定好了要选择的对象吗？”
三个男的一直曰当然。
狗头姐又问：“那你们没想过可能后面的更适合自己吗？”
三个男的笑着打哈哈，说什么相信一见钟情啊之类的，节目组怎么会对这样和稀泥的回答满意呢，狗头姐直接点名那位年纪小的ai豆：“云飞，白蔷薇也是御姐型的，你为什么不选她呢？”
年纪最小看似毫无心机最冲动的那位云飞想也没想就答：“她名声那么差，睡过那么多男人，谁会喜欢她。”
此言一出，直播间里又沸腾了。
【ga0笑，白蔷薇睡男人名声差，李心童被甩五十次又好到哪儿去？双标狗。】
【这孩子讲话怎么不过脑子呢，以前还觉得他可ai，现在看来情商够低的。】
【另外两个男的也是一样的想法吧，相b之下，敢想敢说的云飞你们不觉得更可ai吗？】
【莫名心疼白蔷薇，看来她只能等第四个了，不知道第四个是什么人，前三位有运动员、有ai豆、有商界jg英，第四个会不会来个艺术家？】
【ga0艺术的人更能接受这些吧？】
【云飞又没说错，自己不检点，喜欢跟男人睡觉，敢做还不敢让人说啊。要是贞洁烈nv还来上什么恋ai节目啊？】
【别吵，快看白蔷薇回怼了。】
没错，她不仅回怼了，她还动手了。
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她一脚上前，丝毫不给面子地拧起云飞耳朵教训道：“小子，满18了没？没人教你讲话要动脑子吗？正好，姐姐今天来教你。来，你告诉我，你是看见我跟男人睡了，还是被我睡过？”
“你……你你你流氓！”
云飞脸瞬间红得跟猴子pgu似的，捂着耳朵跳老远，一手还指着她颤抖着声音怒吼：“我我我要投诉你，你你你知不知道我爸妈是谁？我要让你你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