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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妇相处之道1

 

既婚配後,逐渐入秋了,转眼间,余常乐嫁入罗家已经三月有余,几个月转瞬即逝,日子一天一天过,余常乐依旧不太适应成为罗府夫人的日子,但为了家族,她努力适应,每日频繁的向老爷姨娘请安,并时常照应着两位弟妹,深得姨娘这位婆婆的喜ai;同时,她与大夫人逐渐熟识,发现大夫人面冷心热,是个还不错的nv人,在多次的交谈中得知,她是戚氏一族,与常乐的母亲是同族,戚氏虽然是皇族的旁枝,但家族男少nv多,早已没落,再者,nv子又多为美人,所以人多说戚氏出美人,也因此,戚氏一族的nv子多被作为皇族联亲的棋子,包括两大家族和余家的主夫人都是戚氏nv子,而大夫人则是罗大夫人没後,被圣上赐婚罗家,说起来,与余常欢一样,都是为了家族身不由己的nv人,故两人之间逐渐亲密,常乐也将她当作姊姊般看待。

至於与夫君的相处,罗子骞时常来看她,也让她自由出入书房,但不知为何,余常乐总感觉她这位夫君,与她之间感觉隔着一堵墙,始终保持着特定距离,让余常乐甚是头疼。而苏氏这位小妾,虽每次见到她这位主夫人,都相当谦逊有礼,但余常乐总觉得她对自己冷冷地,除了每五日的请安,接着都是陪着子骞前来时,才会顺道向她请安,虽然余常乐并不介意,毕竟母亲也曾提醒她,侧室多不甘愿居於人下,正室与侧室相敬如宾已是最佳之策。

「主,竹芝新做了糖糕,您要不试试?」棠儿端来一盘晶莹剔透的糕点,和一壶新茶,余常乐也停止了冥想,拿起一块试试,「香甜软糯,竹芝不愧是端贵仪闺中最会做饭的侍nv,之前她做的桂花糕颇得我心。」

「主从小就ai吃软糯的食物,想来之前夫人也常让人做甜点给您吃。」

「是阿,是有些想念娘做的藕糕,不知娘近日可好,三妹的身t好些没,唉,不说了,今日泡的是什麽茶。」

「初秋乾燥,棠儿泡了菊花红枣茶给您。」

余常乐端起茶杯细品,「菊花微涩、红枣甘甜,很是搭配,你让菊芝也带一份去给夫君,提醒他注意身t。」

「是。」棠儿点点头,又开口:「二少爷有几日没来看您了,不如奴婢陪您一起送去给二少爷,您亲口跟他说,想来二少爷会高兴地。」

「嗯,也好。」

早晨的yan光,穿透纸网住的窗户,轻洒在满是卷轴的书柜上,而书柜旁挂着一幅画,挂画上的菊花,含ba0待放,清透的鹅hse,翠绿的枝枒,鲜活的像是树上刚采摘下的菊花,书案上,少年捧着卷轴细细,不时提起笔,在一旁注记;而一旁的少nv,端庄的跪坐在茶几前,当热水冲入茶壶,里头碧绿se茶团舒展开,随之而来的是阵阵清香。

「不是花中偏ai菊,此花开尽更无花」余常乐轻道,她看见少年放下手中的笔和卷轴,嘴角微扬,说道:「秋日百花凋零,唯有菊花在此时绽放,夫人喜欢菊花吗」

「不了,宁可枝头抱香si,不曾吹落北风中,菊花过於高风亮节,我仅是一介nv流,将菊花入茶,不让花朵白白凋零,已是我最大的能耐了,想来秋日乾燥,便泡了菊花红枣茶,想来给夫君润润嗓,不过…」余常乐看向一旁的鸳儿,微微一笑,「未入房门,便已闻到茶香阵阵,看来我与鸳姊姊,真是心有灵犀。」

「鸳儿泡的只是寻常茶叶,不碍事,夫人请坐,阿齐,拿张椅子过来。」

鸳儿听到也十分懂事的起身,说道:「爷、夫人,那鸳儿先退下了。」

「你先回去,我明日再找你用早膳。」「是,妾身告退。」

棠儿扶着余常乐坐下,并打开食盒,为两位主子倒茶。「这菊花是去年,主和余家大夫人亲自摘取新鲜的菊花瓣,置於廊下自然风乾,而後用山里采的野蜂蜜酿造,陈置一年,才得的这一小罐菊花蜜,与红枣一同泡茶,润肺浸脾,另外,这是小厨房新作的糖糕,夫人特意带过来,请您嚐嚐。」

罗子骞微微一笑,接过糕点和茶盏,浅抿一口茶,「茶汤甘甜,蜜糖和红枣的甜味,盖过了菊花的微涩,夫人好手艺。」

「夫君,我们成婚已有数月,妾身有个不情之请。」

「夫人请说。」

「照理来说,新人应在成婚隔月,回娘家拜见娘家父母,妾身想着您腿较不便,便搁置有些时候,但接着天气渐寒,怕更难以成行。」

罗子骞笑着,放下茶盏,边整理桌面卷轴,「多谢夫人为我思虑周全,近几日我於秘阁之公事恰巧告一段落,恰巧听闻余家二夫人诞下男胎,我们便回夫人娘家小住几日,顺便向老丈人道贺老来得子吧!」说罢,「阿齐,帮我去余府递个消息,我与夫人要回娘家见过丈人和岳母,另外,让阿瑞去小库房拿点礼品,回娘家总不能让夫人空手回去。」

「常乐多谢夫君t恤。」

又是一日平凡之日,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道路上,车内夫妇对坐着,注视着对方,平时罗家人众多,罗家一家男子皆是工作狂,子骞也因此时常早出晚归,这也是数月以来,余常乐难得可以静静看着眼前的男子。

男子脸上总是挂着浅浅一抹笑,手上总是卷轴不离身,虽然只能做於特制之椅子上,但一席沉稳的蓝se长袍,和简单盘起长发,不难想像,当年若没意外坠马,此时应该也是许多京城少nv的梦想吧。余常乐痴痴地望着,白皙姣好的面容,纤长的睫毛随着眼睛一开一合,扑朔扑朔的,突然男子抬起头,笑着问道:「夫人怎麽一直望着我看,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只是觉得,我们夫妇俩好像是,否则则是为无效判书。现在,我要跟你说,虽我与允哥哥曾有男nv之情,但那是过去之事,在现在,我绝对不会同意离开你的,你已经是我所认定的夫君。」余常乐爬shang,趴在子骞身旁,直gg的对视着那双深邃的眼眸,罗子骞无奈地笑了笑,将她的头压入怀中,说道:「我明白了,夫人,快睡吧,明儿还要早起回府呢。」常乐也顺势扑入子骞怀里,此时此刻,两颗心终於贴在一块儿了。

次日一大清早,清澈的yan光方才透过纸窗帘,撒入房中,罗子骞睁开眼睛,看见还被自己搂在怀里的余常乐,她一席长发如瀑布般散落,依谓在他怀中,甚是娇俏可ai,让罗子骞忍不住偷偷亲吻余常乐的额头,这一幕都落在不远处的棠儿眼里,棠儿眼里满是欣喜,是真心的为两为主子高兴。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棠儿忍不住回头一看,竟是留在府内伺候的阿瑞,「阿瑞,这是怎麽回事?」

「主和夫人醒了吗」阿瑞跑的有些气喘吁吁,显然是有要事来报,棠儿看一眼里头安睡的人,道:「主子们都还未醒呢」

外头的sao动越发大声,子骞忍不住起身询问,「棠儿,什麽事。」语毕,便见阿瑞匆匆走进里屋,「主子,恕奴才鲁莽,罗家出事了,出、出大事了。」

「快,阿齐再快点。」余常乐掀开帘子,向外头策马的阿齐喊道,阿齐说道:「两位主,在皇城这是最快的了,请放心,奴才尽快护送两位回府。」

「阿瑞,你把话再说清楚,大夫人怎麽可能会故意毒害长子。」罗子骞强加着镇定,但紧锁的眉头还是看出他的不安,阿瑞顿了顿说,「主陪夫人回娘家这几日,同济堂照顾小公子的嬷嬷们来报,小公子连续几日身子不安,总感不适,本以为是感染风寒,但没想到昨日竟突然晕厥,呼x1急促全身发紧,甚至难以起身,老爷急坏了,臤帝闻此讯,还遣了两位太医来看。」

「有说是什麽原因吗?」

「经过老爷彻查府邸上下,据说是小公子平日在用的补汤,被人暗暗的加入马钱子所磨成的粉末。」

余常乐听到十分讶异,「马钱子本是寻常绿植,竟有人以此暗害小公子,但这与大夫人又有何关系。」

「大夫人侍奉的小g0ngnv于贞招共了,那些送去给小公仔的补汤,是大夫人命他加了马钱子粉末,说是不满邵氏在他面前生下长子,更不满她与姊妹对大夫人无礼。」

「荒唐,淯澈都已4岁了,现在害他有何用处,更何况罗家家训,所有子nv不论嫡庶都以嫡母为尊,本就是为了防范妻妾相争。」

「但那些补汤确实是出自大夫人的小厨房,且太医亦在送去给孟氏的补汤内,也发现马钱子,虽说剂量不大,但孟氏向来胆子较小,被吓得胎动发作,太医说有滑胎之象。」

「真是闻所未闻,那现在父亲怎麽思量。」

「由於大夫人是戚氏,亦是皇家旁支,老爷将定夺之权交由臤帝判夺,但一旦做实大夫人下毒谋害之事,怕是会薛掉大夫人之称,并由大少爷决定,是否休掉大夫人,让其返回母家。」阿瑞有些着急,「大少爷想必已接到消息,正在回城之路上」

「现在只能快些回去,了解事件始末,为大夫人洗刷冤屈。」余常乐攒着裙摆,为这位大姊姊之处境而担忧,罗子骞虽也强装镇定,但依据拍拍她的手,「你和大夫人平日要好,大夫人定会无事的,莫要担心」。

平时热热闹闹的罗家府邸,如今大门紧闭,下人们亦是畏首畏尾,不敢多说话,只有同济堂和妾室们所居之碧安轩吵吵嚷嚷,孟氏凄厉的尖叫声和邵氏无助的叫唤声,而大厅之中,大夫人戚氏披肩散法,面无脂粉,衣服极为朴素,跪在厅堂中间,,跪在罗家大老爷面前,罗老爷扶着额头,两道眉头紧紧皱在一起,虽目前臤帝为了罗家名声着想,命人封锁一切消息,但想不久,这件事就会在京城传开了。

「戚姐姐,姐姐,地上凉,姊姊快起来。」余常乐拉着裙摆着急忙荒的跑进厅堂,想扶起跪在地上的大夫人。

「无礼,他是知错才跪在那的,常乐,别替他求情。」罗老爷怒吼,二姨连忙端杯茶过来,攒着手绢拍拍老爷的x口,「老爷,喝口茶,顺顺气,二媳妇刚嫁过来,不懂规矩。」

余常乐看着二姨赵氏对罗老爷百般献媚讨好,还佯装客气,望老爷谅解自己的失态,余常乐不禁有些恼怒,「公公、二姨娘,您将对错交由臤帝决断,如今陛下圣旨尚未下来,您这样责罚大夫人,现今秋寒地上凉,戚姊姊又是皇家nv子,若是受伤,陛下知道怕是会圣心不悦。」

「现在淯澈昏迷未醒,孟氏也深受所害,害的其胎动早产,孩子一直出不来。」二姨说着,「这样的nv子就是一介毒妇,二媳妇年纪尚小,大房这事儿你就别管了,好好照顾子骞才是真的。」

余常乐甩开二姨拉着的手,振振有词的说道:「法典家庭法则都略有所涉略。那我可要来请问一下夫人,对此药有何看法。」

余常乐收起软帕,让棠儿收拾起来,起身,坐在罗子骞旁,喝了口刚泡好的茶,「嗯?纳溪梅岭?」

「爷知道夫人ai喝纳溪梅岭,便嘱咐夫人在时,多上点纳溪梅岭。」

「多谢爷的关怀,另外,药材调味无非就是几种方法,加些蜂蜜、红枣等,妾身改日与太医商讨。」余常乐说着,罗子骞看着眼前越发成熟端庄的夫人,眼里满是笑意。

「夫人近日事务繁忙,怎麽今日突然想起,来找我呢。」

「这自然是有事情要与夫君商讨。」

「夫人是为了大嫂的事而来。」

「是,阿瑞,进来吧。」阿瑞怀搋着两卷竹简,进屋便直接跪下向两位主子问安,「阿瑞,向两位主子请安。」

「起来吧!夫君将阿瑞借予我查案,阿瑞动作立索,不仅将案件动机过程还原清晰,现今人证物证皆俱全。」

此时,罗子骞忽然喊停,悠悠跟她说:「与其告诉我,不如我们在合适的时间,告诉给最该知道事情全貌之人,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夫君英明。」

门外大雪纷飞,不知不觉已是深冬,连绵几日风雪,使得屋檐、庭廊上都沾满雪水,臤帝依然倚在勤政殿的大长椅上,难得的是,这次不是在批阅奏摺。他看着手中的竹简,一旁站着一列面容端庄、玉树临风的皇子们。

大皇子二皇子乃一母同胞,婉淑妃所出,且二人久历沙场,身材高大挺拔,长相俊美,且眼神锐利,一身帝释青se,衬着略为黝黑的肤se,更显威武不凡。而三皇子乃林皇后所生嫡子,一身青圭se长袍,以及配戴的金饰翡翠,则可彰显其嫡子身分,且其虽骑s具佳,但从小偏ai诗书,相较兄长们更添一分柔美气质,最後,四皇子,虽其生母为臤帝的四妃之一,纯贤妃,无奈家族势力不及其他三位,使得纯贤妃并不受宠,四皇子也因此叛逆,经常身着一席螺甸紫,沉迷於酒se之中,臤帝也因此拿他无可奈何。

他悠悠地说道:「朕许久没见到你们兄弟们了,我们皇族父子只能在朝堂议事时才得见上一面。」他一眼扫过儿子们,使得皇子们低下头,大皇子和鹰率先开口,「儿臣等一心於国事上,深怕辜负父皇所托,一日也不得懈怠,许久未来向父皇请安,请父皇恕罪。」

「你和老二戍守边塞多年,为国效力,何罪之有。」臤帝撇一眼和鹰和盛,此时,和安站出来说道:「父皇,两位哥哥为我大臤尽心尽力,奔赴沙场,我和四弟不才,仅在文学上有些许成就,实在愧对父皇教导。」

「你和老四,从小就ai诗词歌赋,对刀枪剑戟一窍不通,尤其是老四,朕听师傅说道,贪恋酒se,时常逃学,都是有夫人的人了,还这般胡闹。」

「儿臣知罪。」

「罢了,你们兄弟四人,难得入g0ng几日,去看看各自的母亲吧,老大老二难得回京,朕也许久没见到几位皇孙了,过几日朕举办家宴,记得带来给朕瞧瞧。」

「是,儿臣告退。」

看着儿子们都有所长成,臤帝又是欣慰又是不安,皇族父子既是亲人也是君臣,三皇子虽可担重任,但大皇子和二皇子也相当优秀,且皇后与婉淑妃虽为同族,向来面和心不和,来日若臤帝退位,不知两位皇子是否甘愿为人臣子,且皇后虽表面恭敬谦顺,但其背後的林家总是对朝政野心b0b0,内外暗cha0涌动,扰的臤帝十分头疼。

臤帝叹口气,为保护未来储君,臤帝这才网搜各地人才,期望能协助储君坐稳王位。

「陛下,您怎麽叹气阿。」

「朕无事,罗家案子是近几日开庭?」

「是的,十二月二七午时於承恩堂,由郭政勋主审。」

「那罗家的辩护说员所派何人」

「如陛下所料,由二房夫人余常乐代理,想必是罗家二少爷说服了罗大人。」

「嗯,且看着吧!」

「夫人,这几道是二房夫人所腌渍的小菜,您近几日胃口不佳,可以就粥食用。」苓芝从盒中取出几道jg致的小菜,nv子提起筷子,夹取一小簇入口尝尝,「这h瓜脆爽甘甜,还有些许微辣,是不错,苓芝,替我谢谢常乐。」

「夫人喜欢,想必二夫人也会很欣喜的,您案子审理之日即将到来,大少爷虽回京,但多在城郊为大皇子锻链兵马,已经有几日未回府了,您胃口也渐差,奴婢真是担心。」说着说着,芸芝也进来了,「夫人,二夫人让竹芝送了几件冬衣,说是深冬寒冷,怕您受凉,奴婢看着颜se都是您喜欢的青莲se,便替您收下了,另外,二夫人也说,孟氏的nv儿白胖可ai,康健的很,n娘也照料的十分尽心,请您不用担心。」

「常乐做事真的很细密周到,替我向她道谢。」

「您虽未被禁足,但总是待在房中刺绣,二夫人也很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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