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工请假
“没商量啥。”将手中摆弄的农具放下,崔大柱拿下夹在耳朵上的旱烟点着,“二丫,不是爹不疼你,闺nv大了总要嫁人的,你娘是势力,给男方要的彩礼多,可你想想,她给你们定的亲事哪个不是老实人家。”
崔凝皱眉质问道:“那李家小子就是个二傻子,娘要是真对我们好,为啥要给我定那么一门亲。还有大姐那亲事,那王家多穷的人家,要是娘真疼大姐,为什么不给她定个好点的人家。我们姐妹长得又不差还能g,村子里的好小伙多了去了,为什么不给我们定个好点的人家!”
那还不是因为好小伙舍不得出高昂的彩礼,崔大柱心中默默道。他家婆娘就是太过重男轻nv了,大丫那会儿来提亲的人不少,可她一个也看不上,选了王家是因为他家哥三个,家里虽然穷,但是舍得出彩礼。
最重要的是,他家婆娘看上的是人家哥们多,他家就崔成才一个儿子,他婆娘一直担心儿子少会挨欺负,总想着让三个丫头嫁人多的家庭,想着有了亲家帮衬肯定不会挨欺负了。
明知道婆娘的想法是不对的,可这一切他都做不得主,最后崔大柱无奈的吐口烟圈,对崔凝说道:“二丫,别想太多,先养好身t再说。”
对崔大柱这种和稀泥的做法崔凝实在来气,却又无法。
知青点这边,知青们也陆续起来收拾着准备上工,一个和陈柏秋同屋的知青在刷牙时好奇的问他:“陈柏秋,你昨晚g嘛去了?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陈柏秋早知道瞒不过其他人的眼睛,他淡淡的说道:“我去河边洗衣服时看河水清凉就下去游了会儿泳,耽误了点功夫。”
“洗衣服?”另一个知青奇怪的说道:“你洗了衣服怎么也不晒出来啊,天气热可别发了霉。”
闻言陈柏秋平静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纹,他昨晚把衣服忘在河边了……
因为有了昨晚的事,上工后陈柏秋时不时的就望一眼崔家姐妹负责的田地,几次下来后他发现水稻田里根本没有崔凝的身影。想想昨晚崔凝离开时那别扭的走姿,他手上的动作顿时慢了下来。
把手头的活计g完后,他想着管事的队长走过去,“队长,天气太热我有点中暑,申请回去休息一会儿。”
肖队长直起身子上下打量陈柏秋几眼,看他略显baeng的脸被太yan晒得通红跟红虾子似的,啧啧两声道:“陈知青,我说你这t质也太差了,这还是上午呢就晒中暑,要是等下午你还不得晒昏过去啊。”
“我回去休息一会儿就好,下午保证把落下的活赶上。”
知道肖队长是怕被其他队给赶超过去,所以陈柏秋提前答应将落下的农活都g完,他都已经做好晚上加班g的打算了。
他这么痛快的说出来倒叫肖队长感到不好意思了,“这倒不用,现在不是农忙活计不算太紧,就是你和崔家二丫都请假的话咱们队这突然少俩劳动力有些吃紧。”
听到他提起崔凝,陈柏秋眸光一闪,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崔家的几个姑娘不是都挺能g的,怎么也突然请假了。”
“谁说不是呢。”肖队长叹息一声,“年底村子里评先进小队时本来咱们队是有望夺冠的,可崔家二丫这一休息那就不好说了。你说一个土生土长的农村人怎么还跟城里来的知青似的娇气呢,谁家妇nv不是早上生了孩子下午就下地,她这一个大姑娘家能得啥病还下不了地了。”
他这话刚说完就看到对面的陈柏秋眼眸微微一沉。
“肖队长我先回去了。”
“好好,你慢点,还有哪不舒服就立马吱声。”肖队长一改之前的态度,几乎是用讨好的态度送走了陈柏秋。
等陈柏秋走远后肖队长轻舒一口气,他刚才怎么就顺嘴说了知青很娇气这种不过脑子的话呢,虽然这几个知青确实很娇气,什么都不会g,可是当人面说出来这不是得罪人吗,看看陈知青脸se都变了。
请过假后,陈柏秋步履如飞的回到知青点,进屋就翻箱倒柜的找出自己当初下乡时带来的药物。不管怎么说,崔凝生病他得负主要责任,相信崔家不会舍得给她去请大夫抓药的。
nv人那个私密部位受伤了应该用什么药他也不清楚,把自己从家里带来的药物全部拿上后他又匆忙的去了崔家。他就请了半天假,必须在崔家姐妹回家做午饭前离开崔家。
吃过早饭后浑身疼痛的崔凝又回了炕上歇着,她望着窗外的晨光暗自琢磨她娘这次是犯了什么邪。在她想的昏昏yu睡时,窗外突然传来了动静。
一声像是石子砸在窗棂上的闷响惊醒了她,隔着一层厚厚的窗户纸根本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崔凝从炕上爬起来,打开房门来到院子里,低矮的院墙不能阻隔视线,院子内和路上的情况尽视眼底。
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崔凝只当刚才是有路过的孩子顽皮往院子里扔石子了,她转身又准备回屋躺着,这时一枚小石子jg准的砸到她的后脑勺,疼的她“嘶”的一声。
她愤怒的准备收拾收拾这不听话的毛孩子,回过头就见陈柏秋双手抱肩的靠在她家院门上。
口中准备训斥的话又噎了回去,崔凝眨巴下眼睛,问道:“陈知青,你没去上工吗?”
“嗯,我身t不舒服,请假了。”
崔凝的眼睛瞬间睁大,“请假?就你们知青那点劳动力都快吃不起饭了,你再请假不就要饿肚子了。”
这明显瞧不起人的话惹得陈柏秋皱了皱眉,他抬手扬扬自己拿来的药,“我给你送点东西就回去。”
还没看清他手里拿的是什么,崔凝就被他扯着胳膊回了屋。想想两人孤男寡nv的在院子里站着会惹来闲话,崔凝也就把陈柏秋自作主张的那点不痛快压下去了。
“你给我拿的什么东西?不过是睡了一觉,我又不是村头那寡妇,不用你给我东西补偿。”两人单独共处一室后,崔凝就忍不住开始紧张。
刚才陈柏秋握住她胳膊那瞬间,她脑中不合时宜的冒出了昨晚两人在一起时的画面。他的大掌是怎样划过她身t的曲线,握上她x前的饱满。细致敏感的肌肤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掌间的老茧。
因着她口不择言的话,陈柏秋眸se微沉,“别想美事了,我的劳动力可是连自己都快养不起了,可没东西给你。”
见惹毛了他,崔凝讪讪的笑笑:“那你来有什么事吗?”
陈柏秋黑着脸,将手里的药扔到炕上,“怕你si了我摊上人命官司。”
“这是……药?”崔凝迟疑的拿起那袋子药,这年头药b饭贵,现在人饭都吃不饱,哪有闲钱吃药。
村子里的人生病了都是去山上采点草药糊弄过去,医院那就是吃钱的地方,一般人家哪舍得去。
“这可是金贵东西,你还是拿回去吧。”犹豫了几瞬后,崔凝还是把药袋子推了回去,这些药想必是陈柏秋的家人省吃俭用给他攒的,自己这点伤怎么好意思拿人家这么贵重的东西。
“算是补偿吧,毕竟昨晚我得到了更金贵的东西。”
看到崔凝瞬间爆红的脸蛋,陈柏秋轻笑一声,俯身轻吻一下她的唇角。
崔凝被他的动作惊到,吓得后退两步,“你g嘛!这可是在我家!”
看她一脸警惕的模样,陈柏秋收起了笑颜,“东西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见他沉了脸,崔凝也觉得自己刚才态度太过了,昨晚明明是自己g引的他,现在反倒矜持起来了,这副作态未免让人瞧不起。
“等一下。”她出声喊住快要走出屋子的陈柏秋,“哪能就让你这么空着手回去,总要有个礼尚往来,你先在屋子里坐着等一会儿。”
说完她急忙跑到厨房里,从箥箩里拿出早上刚贴的几个bang子面饼子用手绢包好,然后来到堂屋递给等在那里的陈柏秋。
“给,我听村长说过你们知青不太会做饭,这几个饼子你拿回去中午吃吧。”
陈柏秋低头看一眼伸到眼前的手,没有去接那几个饼子。
眼前这双手的肌肤没有城里姑娘的baeng,也没有城里姑娘那般细致,反而是布满了b他还要厚的老茧,可在这一刻他却有gu想要亲吻这双手的冲动。
他的眸光变得深沉,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我拿走了,你家中午吃什么?”
“没事,我中午再做。”崔凝说的一脸轻松,可她心里清楚,这几个饼子要是被拿走了,她娘回来后,她少不得又得挨一顿毒打。
陈柏秋没再进行这个话题,而是突然问道:“昨晚你挨打了?”
崔凝闻言脖子一缩,g笑两声,“呵呵……农家孩子哪有不挨打的,都是被打着长大的。”
“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