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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朝意抬步的动作一顿,连招呼都还没来得及跟易常欢打,心里一紧“易清灼吗?她发烧了?”
此话一出,倒是轮到易常欢愣住了,“你不知道吗?我以为你知道。”
“我下午回来的时候她就发烧到了三十八度,吃了药之后降到了37度左右,不上不下的保持了很久。”
沈朝意不知道易清灼生病了?
易常欢以为沈朝意是知道易清灼发烧了所以过来看看的。
“我去看看她。”沈朝意顾不上太多,说了一句,就匆匆去找易清灼。
留下的易常欢一脸狐疑。
不知道吗?
易常欢没有跟着沈朝意去看易清灼,而是给她们留出空间,重新回到厨房准备晚餐。
沈朝意推开门,屋子里很黑,一时间她都看不易清灼在哪里。
轻声打开屋里的灯,沈朝意这才看见床上的易清灼。
额头上贴着退烧贴,脸上的表情很不安。
沈朝意走到易清灼床边,看她虚弱无力的样子,心骤然紧不安起来。
原本还在心里奇怪易清灼怎么杳无音讯一整天。
原来是她生病了。
来不及责怪易清灼生病了又不告诉她。
沈朝意拿起体温计量了一下易清灼现在的体温。
三十七度。
易清灼这一觉睡的很不好,噩梦接踵而至,让她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起十八岁那年的晚上。
血泊之中的男人,她手中的刀,以及易常欢凄惨的哭声。
她想起了那晚上仿佛身处地狱一般的深渊,无助且迷茫,看不见前方的路,只有一片黑暗。
每迈出一步,脚下都踩在血泊之中。
易清灼突然伸出手,一把握住沈朝意的手腕。
像是溺水之人垂死挣扎的时候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死死的抓住,一刻也不能松开。
那是她的希望,唯一的希望。
沈朝意手腕骤然一痛,没来得及收回,易清灼的手就收紧得让她无法抽回。
很快沈朝意瓷白的手腕就红了,沈朝意隐忍着剧痛。
“易清灼,你做噩梦了吗?”
易清灼没有回应,沈朝意坐在床边,看着易清灼痛苦的神色,沈朝意心里也堵得慌。
她柔情似水地视线里盛满心疼。
易清灼总是伤痕累累的,那么坚强的一个人,不断在接受生活对她的抽打。
沈朝意有些自责,好像自己的出现并没有让易清灼的生活变得好一点。
她还是一直在受伤,甚至会因为自己而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