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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渊vs陆临㈡

 

随笔

陆临视角:

我叫陆临,一个死亡了五年的灵魂。

死亡前,我和许氏集团的总裁许渊是有名的恩爱夫夫,我们从竹马一直到婚姻,感情从未变过。意外死亡后,许渊每年都会有两天一整天不吃不喝都在墓园属于我的墓碑前站着,一天是我的忌日,一天是我的生日,也是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日子等纪念日。

许渊身体算不上好,因为我的死亡,他颓废了很久,颓废的那段日子他几乎是绝食的状态,如果不是爸妈一直盯着他,我有时候怀疑他会在那段颓废的日子里倒在我的墓碑前。

我并不清楚我为什么会一直以灵魂的状态徘徊在这世间,可能是我潜意识有什么执念放不下吧。

看着那边的身影,我不由得期待了起来,好久没有见许渊了,我真的很想他。

说起来,许渊在这里并不会跟我说些他这些年的经历,只是凌晨过来的时候会特意带着我们两个共同喜欢的花,然后他放在墓碑前就跟站军姿一般看着我的照片待着,直到接近半夜,他才会回神般轻声跟我告别,然后轻手轻脚的离开了这里。

有时候看起来他甚至好像并不爱我,我说他爱我爱的无法自拔、死去活来可能很多人都不会信,但事实就是这样,他面上正经,内里就是一个恋爱脑的存在,我担心他殉情也是因为深知他这内里。

走近,我才注意到许渊身边跟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是他的秘书常乐。

我并不喜欢常乐,因为他喜欢许渊,还成功坐到了许渊秘书的位置,太亲近了。

看到他怀里的花,我飘过去试着接过来,但碰到的只有一片虚无,我看着他把花放下。我以为他会像以前一样,什么也不会说,就一直等到晚上,然后再离开,而常乐只是意外跟着来到这里,但让我失望了,许渊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说他跟常乐在一起开启新生活了。

人是自私的。

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自己的执念是什么,我放不下许渊。

我自私的想他一辈子都记着我,但我又怕他沉浸于悲伤中太过痛苦,又希望他能开启新生活,可想终究是想,真正面临的那一刻,我还是难受极了。

我站在他面前,试图从他眼神里看到他对我的爱意,可只有一片平淡,他选择忘了对我的爱……

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并不清楚,我只记得他抬眼看向我这边,就像是看到了我的存在一般,他的眼神带着难言的热烈,让我忍不住心头一悸,我想说话,可我说不出来,我在消散,我要去轮回了,我只能用最后的这点时间不舍的看着他,来作最后的告别。

许渊啊,我希望你是真的开始新生活。

常乐视角:

我喜欢许渊,我暗恋了他很久。

我看着他跟陆临很早就公开在一起,看着他们携手走进婚姻的殿堂,看着他们成为恩爱夫夫。

后来陆临离世,他颓废了很久,我想帮他,但什么也做不了。

那种感觉格外的酸涩,但暗恋,我并没有任何资格。

我拼了命的向他靠近,期待着他能记住我。

突然有一天,许渊甩给了我一个短期的协议,短到甚至不到一天,我疑惑的拿起来,协议的内容是让我假扮一下男朋友跟着他去陆临的墓前,我并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但我看到了“男朋友”这三个字,即便是假扮的,也很让我心动。

我没有任何犹豫,我选择答应下来。

墓园是很偏僻的,凌晨过去的路上可见的车辆少的可怜,车内也安静的要命。

有那么一瞬间,我甚至都怀疑许渊是不是要拉着我去死,接近半夜的凌晨啊,去墓地啊!哪个好人这个点去吧!

到了墓园,我腿都是软的,许渊下车抱上准备的花就大步朝着里面走去,我害怕,顾不上腿软,急忙跟了过去。

许渊把花放在墓碑前,看着上面的照片,是陆临和许渊其中一张结婚照的一半,很奇怪,我没见过有人会选择结婚照放在上面,给我的感觉就好像许渊跟着一起死了一样。

随后许渊说他跟我在一起开启新生活了,我更诧异了,协议只说了假扮啊,没说这些,我打量起周围,但我并没有看到其他的,我想不明白许渊为什么会这么说。

恍恍惚惚的回去,协议结束,我得到了一笔不菲的报酬。

除了这一次意外,我的生活和之前没有任何差别,我依旧和许渊是上下级的关系,没有任何僭越,就像是一场梦。

许渊视角:

陆临因为意外离世了,我知道的那一刻感觉天都塌了,我都不敢相信这个事情,我以为他们在跟我开玩笑,可即便我不想去相信,但打不通的手机,父母飞快的赶来安慰我,帮着我处理手头上的事情,种种迹象都在说明他丢下我离开了人世。

我不愿意相信,我选择了封闭自己,那段日子我几乎天天跑去墓园,不吃不喝的就坐在墓碑前盯着照片看,照片是父母选的身份证上的照片,看起来好假,我觉得陆临一定没死,他说过会永远跟我在一起的。

我的身体并没有多好,因为我的各种近乎自残的行动,我成功把自己送进了抢救室。

出来,我看到了父母挂满泪痕的脸,他们的态度是那么的卑微,他们求着我别这么折磨自己,因为刚出来,我有点控制不了自己,眼前还有些恍惚,我好像看到了他们头上多出来的白发……

或许是我想通了,我重新振作起来接手工作,也就陆临忌日和生日那天会过去看他。

我把照片换了,换成我们拍的其中一张结婚照,他抱着鲜花笑的格外的明媚阳光,就像是还活在这世上一样。

五年,我觉得以后的日子或许就是这样了,但陆临忌日的前一天,我遇见了一个神棍,或者说云游的道士,他说见我有缘要给我算一卦,我本来是不信这些的,但我鬼使神差的同意了。

他说陆临还没有轮回,他说陆临担心我因为他的离世而过的不好,他说陆临放心不下我,他说如果再不去轮回,他就彻底魂飞魄散了。

那个道士走了,我想再问些什么,就怎么也找不到他的影子,我魂不守舍,我不想陆临魂飞魄散,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让他放心,直到我看到了我的秘书常乐。

陆临并不喜欢他,这是我知道的,所以即便他能力出众,我也从未让他有机会能接近我。

我不知道那一刻我是怎么想到的,我竟然觉得常乐或许能帮助我让陆临进入轮回。

这种感觉太奇怪了,我不由得去问陆临和常乐之间发生过什么,得到的信息让我震惊,常乐喜欢我,可我印象中并没有他,直到他来公司,他表露出自己的能力之后我才知道他的。

但重点不在于这个,而是他真的能帮助到我。陆临很奇怪,他以前就嘀咕过,如果没有他,我一定要选择一个喜欢我的,那样他才能放心一些,我以前并没有放在心上过,毕竟我有他,9为什么要去找别人呢,没想到现如今我还真需要找别人来帮忙。

我让人拟了一个协议,毕竟是我利用了他喜欢我这个心思,我得补偿他才行。

我带着他去墓园,跟他说这件事,我不清楚究竟能不能做到,但说完没多久,我看到了陆临,他的灵魂在消散,眼神不舍的看着我……

原来说的都是真的啊,幸好,幸好我同意了,幸好我及时做出了行动。

有记者问我了一个不知是我和陆临的粉丝还是路人的问题,我那么爱陆临,为什么没有选择殉情跟他一起离开。

这个问题在我看来有那么一些可笑,为什么要选择殉情呢?

“生命是很可贵的,我不会选择浪费生命去殉情来证明我对他的爱,爱也不需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来证明,我爸妈他们在爱我,我不能让他们伤心,我身上还有很多责任,我不能丢下这些责任。”

我的回答似乎让他们找到了针对的点,他们急切的追问着,“那许总,您是认为自杀的和殉情的人都是在浪费生命吗?”

“世界上什么都可以没有,但唯独不能没有爱,爱包括很多,亲人的爱、伴侣的爱、朋友的爱以及陌生人的爱。自杀和殉情的人,我并不认为是浪费生命,我认为他们只是因为看开或者爱人的死亡而察觉不到这个世界对他们的爱,我们其实更应该反思如今的社会会不会太过冷漠,如果我们作为陌生人给予他们一些爱,他们会不会拥有活下去的动力……作为曾经差点走上这条路的人,我清楚的知道,爱的力量有多么的神奇。”

陆临离世第十年,阳江附近地震,我带着这些年吸引到的专业人员赶来第一线救援。

我们来的时候已经满是倒塌的建筑,救援人员带着搜救犬寻找着被掩埋的人民。

第一线的救援很累,这个阶段支援什么的其实都没有全部到齐,即便我在得知的时候已经去安排物质,但同样都在后面没赶过来,这里的人几乎是夜以继日的挖掘找人。

余震从未停过,我们几乎都是在跟死神拼时间,而我在那里见到了一个很像陆临的小孩,他怀里抱着个破旧的玩偶,整个人缩在角落里面,而他面前是被砸断的手臂,我把他抱出来送去医生检查,他像是赖住我一般抓着我的衣服不松手,我只得拿着剪刀把这一块剪下来,然后重新投入救援。

支援到齐,我有了些许时间休息,那个小孩就趁着这个时候过来找我,或者说黏着我,说实话,很像陆临黏着我的时候,就连一些小动作都是陆临专门给我养成的,那一刻我相信了转世续缘的说法,但只是那一刻,还没全部结束,我没那么多心思去多想。

回去路上,他抓着我的衣服,眼睛直直的盯着我,像是在说让我带他回去,我想拒绝,毕竟他从未跟我说过话,万一这里有他父母呢,结果认识他的人过来也帮他说话了,说他是个孤儿什么的。

听到他是孤儿的那一刻,我就感觉遭了,我真被赖上了。

因为我和他并不符合领养的年龄差,于是,我让我父母领养了,赖上了难不成扔掉吗?于是我跟他过上了看似我是他哥,实则我是他爸的生活。

意料之内又意料之外的是这小子很不喜欢常乐,看见的第一眼就直接表达了他对常乐的不喜,真是呦~

随笔

陆临视角:

烟酒嫖赌,除了嫖,我都来,纯一个混混样,但我有着傲人的家世和爱我的对象。

家族打从开始就是黑道,后面我爸妈发展壮大还成了合法的军火贩,受这种家庭环境影响,从青春期开始发育,我不是在打架就是在打架的路上,当然,我自己不会闲的没事去打架,都是他们闲的没事找揍,我满足他们而已。

家里是移民过来定居,不知道他们抽什么疯,可能是觉得我打架惹事影响到他们生意了吧,在我十五岁这年,我被扭送回姥爷家,姥爷他们住在国内,并没有像我爸妈和我爷爷奶奶那般直接换了个国籍去搞他们的事业。

十五年,我对姥爷的记忆很是朦胧,印象中他并不喜欢我爸妈换国籍且定居国外,导致他们的关系很淡,但联系却一直保持着,这个记忆加上看到的姥爷的照片,在到达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温尔文雅的绅士。

直到我跟着管家进入姥爷的别墅,两道是统一黑西装的保镖欢迎我的到来,那架势好像我要升任他们老大一样,但因为家族从一开始就混这个,我并没有在意。

姥爷是在一个围棋室坐着等我,他身上虽然是白衬衫,但白衬衫看起来莫名的很透,因为这透,也看到了他身上若隐若现的纹身和肌肉轮廓……上半身以及露出来的手腕手背几乎都是纹身……我记得我看到的照片姥爷的样子明明挺瘦弱的啊,跟我爸放在一起,如果不是脸上明显的皱纹,都让人感觉他是一个弱唧唧的小鲜肉了。

让我更为吃惊的是姥爷跟我说话的声音,没有跟爸妈通话时候怒火,听起来莫名的粗犷……具体的描述我说不上来,总之听了他几句话,我感觉我耳朵有点要聋了,那一刻我感觉爸妈不跟姥爷亲近不是没有理由,这么大年纪还这嗓音,可想过去几十年估计只会比这更厉害。

但随着管家说了一声许少爷来了,姥爷明显僵硬了一瞬,噌一下起身,拿着西装外套就给自己套上,手上还戴上了白手套,他掩嘴轻咳一声,收起慌乱就坐在桌前冷静命令着让管家去弄茶,他的声音也变得跟我看到的照片一般文质彬彬起来,完全看不出之前我看到的样子。

我对这个许少爷产生了好奇,随着围棋室的门被推开,进来了一个跟我年纪差不多的男生,他的头发对比很多男生都长很多,都快把眼睛盖住侧,三七侧分,右眼被滑落到前面的头发挡了不少,身上是简单的白衬衫长裤,他跟姥爷熟稔的打着招呼说着事情,说他最近在忙着其他方面,没时间来这里下棋,说一会儿打算借姥爷这里的理发师打理一下头发,最后才问我是谁。

对上他看过来的眼神,平静淡泊的不像是一个年轻人,我心头一悸,突然对他产生了兴趣。

姥爷说我是他孙儿,之后要转到他那个学校去上学。

同一个学校?!

我震惊了,这是缘分吧!

他们并没有说很多事情,简单说了一会儿,他们就开始下棋,我就挪过去看着他们下棋,他的手白净修长,骨节分明,皮肤比白子还要白,蓝绿的血管非常清楚,护士应该最喜欢这种手了吧。视线不由得下移,他的身形很瘦弱,劲瘦的腰看起来两只手就能握住,长腿随意的叠在一起,宽松的长裤变得贴身起来,腿同样修长纤细,好瘦啊他,明明身高跟我差不多的。

可能是打量的太入迷,我伸手握住他的腰,想要看究竟是不是两只手就能握住,指腹隔着衣服贴着他的肌肤,能感受到他腹部的线条,摸起来感觉还不错……

“啪”

我被打了一巴掌,我茫然的看过去,围棋室已经没有姥爷的身影了,只有我和他,他的头发全被抓到脑后,额前只有一些零碎的刘海,他问我想做什么,眼里充斥着因为我的动作而产生的羞愤,气的眼尾都泛着红,这人妖精吧,怎么生个气能生成这样。

正常人肯定不会这样……所以他在勾引我!

我想做什么?

我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强吻上去,虽然感觉还会被扇巴掌,为了阻止再被扇,我抓住他的手臂锁在身后,倾身压着他不让他有反抗的机会。

最后被打的住了三天医院,然后养了七天的伤才去的学校报道,明明我都控制住了,怎么还能被挣脱打成这样吧。

姥爷看出了我的熊心豹子胆,给我推了个招,直接爬床。

这个招妙啊,成了是成了,但我又住了半个月的院,明明那么瘦弱,怎么爆发力比我这个常年混迹国外的还厉害呢?可能是国外能拿枪吧。

不过好说歹说他负责,名不正言不顺的在一起了,但许少爷的名声那么大,一群莺莺燕燕的就盯着他,为了扞卫正宫的地位,我几乎重复国外的经历,不是打架就是打架。

因为这点,我跟许渊的名声一个天一个地,他是天,我是地,他们死活想不明白为什么许渊会同意跟我在一起。

其实,我也想不明白,毕竟,他的武力值比我高,有时候我能明显感觉出来他在让着我。我不太信他是因为我爬床了才跟我在一起,要是真这么容易,那我肯定不是正宫了。

我就问他,他说我是他的白月光。

真……让人害羞!

我怎么不记得我以前认识过他啊!

常乐视角:

许渊是学校的统一投票出来的男神,他样样精通,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东西,我很庆幸我跟他一个班。

我喜欢他,但我自知配不上他,我就想许渊会和什么样的人在一起,或许是个知书达理的白富美,亦或者是商业精英的女强人,再不济也得是个学霸。

那天学校说我们班转来一个学生,到知道十多天后才见到人。

他一来,班里的倒数第一换了人,没错,他成了。

我并没有太多想法,毕竟家里有钱的不是不能塞进来。

但没多久,许渊跟他同进同出,有传言说他们在一起了,随后他就出了名,因为他几乎一天都在打架,打的还是喜欢许渊的人,据他们说,陆临说他跟许渊已经在一起了,说他们要是再敢打许渊的主意,就打到他们不敢打。

我不信,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会跟这种人在一起,直到我亲眼看到许渊和陆临在教室内旁若无人的接吻,他们真的在一起了……

我不敢相信,但我打不过陆临,所以我选择只有许渊一个人的时候问他为什么跟陆临这种人在一起。

许渊回陆临是他的白月光。

我懵了,诧异的问着:“这种人怎么能被称为白月光!他配吗!”

我第一次看见向来温柔的许渊冷漠的样子,浑身写满了不悦,但他还是回了我的问题,“那什么是白月光?是你们定义的那些?那凭什么你们定义的就是白月光,我定义的就不是?我认为他是他就是,我凭什么要根据你们弄的定义来划分我爱的?我乐意说他是什么就是什么,你有什么资格评价?凭那些大众的定义?你搞笑呢。你又有什么资格说他配不配?”

许渊视角:

十岁那年,我参加国外的比赛,结束回去的路上遭遇了抢劫,他们的年纪比我大很多,手里还拿着枪,虽然父母教育过我,但在那种被围攻的情况下,人是很难保持冷静的,我慌得想交钱抓紧跑,但他们拿了钱并不打算就这么放我走。

冰冷的枪口抵上我的额头,我浑身冰冷的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道声音,因为精神过于紧绷,我当时并没有听清说了什么,只记得他们打了起来,最后一个衣服上带着血的男孩把我带去换了一身衣服,又根据我身上的物品把我送到我要去的地方。

他明明那么小,却那么厉害,我有些羡慕,我回头看着他,看着他转身跟着他身边那群保镖离开。

我想过去找他的信息,但可惜那段记忆我始终想不起细节,医生说我第一次遭遇这种情况,记不住是很正常的,这是大脑的保护机制,可我想找到他,但一直卡在记忆上面。

因为我出名,所以请我去交流技艺的很多,说实话我并不是很想在其他时候比拼,所以只能选择了一个只是抽空下下棋的老人,他很儒雅,每次下棋他都会戴着手套,还会根据当天的心情配套准备相应的茶水,我跟他下棋很是愉快。

十五岁那年,几个安排撞在一起,几乎几个月一直都在处理这些事情,等处理好了,我的头发长的已经盖住眼睛了,但我想先跟他去聊聊,放松一下这几个月紧绷的心神,然后再说打理头发的事情。

那天,他家里来了一个少年,看起来年纪跟我差不多,我一眼认出了他,那年就是他救的我,我询问这个人的身份,没想到是他的孙子,看起来我报恩应该很容易的吧。

让我没想到的是他看棋的时候跑去打量我就算了,竟然还上手,我压着情绪请他去帮我准备一下打理发型的物件,毕竟交流几年了,他给我们两个腾出了空间,我直接甩了这个不要脸的登徒子一巴掌,问他想做什么。

我以为他会说什么不好意思等等,没想到直接强吻我。

我又不是没练过,直接把他送进了医院养伤。毕竟想着是救命的,又感觉这么做不太行,就思索着怎么补偿回来,就请他到我家,我给他亲手做了一桌子的饭菜,没想到他爬我的床了……

我知道事后第二天就把人打进医院不太对,但当时真的太气了,我好心好意的补偿,他竟然给我钻空子。

但,成了是事实,我得负责,这是父母教我的。

在一起非常名不正言不顺,可能是因为关系滤镜,我感觉其实也并没有那么烦人,很可爱的,满脑子只有他的正宫,其他的完全一点都不想,笨,还得让我亲自教他学习。

只是没想到他突然问我为什么跟他在一起。

我认真思考了一下,我的生活其实一直都只有强烈的太阳,我的目标似乎只有一个,就是成为那万中无一的存在,十岁那年,生活中误入了一个温润又强势的月亮,一面之缘却让我难以忘怀,十五岁那年,念念不忘的月亮重新闯入进来,或许,我一直都在记着这个月亮,想将他困在我的生活里,永远都逃不了,所以才一眼认出了他,又看出他对我的兴趣,进而欲擒故纵般的让他先进圈套,我再牢牢抓住。

我不想表达我的这种欲望,只是换了一个解释:“因为你是我的白月光。”

随笔

常乐视角:

十五岁那年,刚上高一的我来了一场早恋。

早恋对象是艺术特长生卫识,他有着一张雌雄莫辨的精致的脸,人很清冷,可以说万事不放在眼里。

我跟他在一起,完全是因为暑假期间被他英雄救美了一次,我想报答一下他,请他吃饭的,但他拒绝了,甚至后悔救了我,可事实他就是救了我,后悔也没用。

我缠了他一段时间,不清不楚的关系让我对他产生了好感,鼓起勇气表了个白,意料之外的他同意了,但表情还是淡淡的,像是依旧没放在心上一样。但我们的相处风格瞬间就变了,原先他还抗拒我,但在那之后,抗拒全部消失,转而是跟我搭话,回应我说的每一句话,只不过他很喜欢犯懒,有时候回应着就不愿意动嘴皮,就哼哼着就当回应我了。

我以为我们会一直谈到大学毕业,谈到谈婚论嫁,谈到步入婚姻,但没想到十七岁那年,他突然消失了,没有任何消息的就消失了,我问学校的同学老师,全部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在了,联系他,账号注销,手机号换人,甚至他亲戚的手机号也联系不上,联系上的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我想尽我当时能想到的办法,可始终找不到他一点信息,我只能静下心去忙学业,试图让自己先成长起来,然后再找卫识。

大学毕业后,我用大学打工的钱开了一家花店,因为卫识说过,如果让他以后只画一种风格,那就是争奇斗艳的花朵,我努力的培养,参与各种比赛,让我的花店出尽风头,想通过这一点能吸引到他。

但直到我二十八岁,六年,我依旧没有等来他。

这天,我正在收拾店里的卫生,一旁放着的电视正在放新闻,说许氏总裁许渊将要在七月底也就是一周后和他的竹马陆临举办婚礼,听到门口的风铃响了,就熟练的询问着:“请问您需要点什么?或者您先看看。”

同时响起的是来人的询问:“有白玫瑰和蓝色满天星吗?我去了其他花店,不知为什么都没有这两种花。”

声音有些熟悉,我抬头看过去,对上那张熟悉的脸不由得愣神,卫识……我点头应着:“有的。”其他花店都没有?这是命运让我们重逢吗?我声音忍不住带上了颤抖问着,“卫识,你这些年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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