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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的男孩子要保护好自己

 

大约半小时前,西罗德那个家伙抓住了他,为他带上斗篷之后就拉着他来到了这里。

他们来的很早,他近乎麻木的看着周围的座位一个个被填满,而他右手边,带着金制面具的家伙就是西罗德。

同样的,他也戴着面具,只是花纹有所不同。这些花除了区别彼此的身份,似乎还有别的用处。

藤蔓和荆棘雕刻在上面,黑褐色的西番莲点缀其间,而空气中也不知何时弥漫起了一股浅淡的味道。

“祂是多么仁慈啊,主的羔羊在主的遗体上生长。祂是多么圣洁啊,再多污秽也不能染祂半分。祂是多么隐忍啊,邪恶的家伙也因此妄图颠覆祂。

神甫说着,庄重地放下书本,将左手上的戒指摘了下来。连带着一截手指,放到了坐在第一把椅子的主人手上。

鲜血顺着他的断指处流出,却神奇的没有低落,而是违背了地心引力版的,沿着他的皮肤向上攀沿。

神甫用右手,将看起来十分沉重的手环和自己的手臂递给下一个人。

贺野本能的头皮发麻,这比他之前所见过的任何祭祀还要邪异,而周围的人对此却好像并没有太多的感受。

可怕的是他们好像还沉浸于此,而他自己,也开始感到安心。

精致的足环被摘下,上面镌刻着复杂的纹路,还是没有血液滴落。神甫站在贺野斜对面,足环和脚腕被一并交给了旁边椅子上的人。

一旁阴影里的仆役在神甫的示意下,虔诚而小心的端着一把被布条缠绕的严严实实的匕首靠近。

神甫用仅存的右手拿起了那把匕首,古老的布条随之滑落。

这把匕首很美,尽管贺野分辨不出好坏,仍能看出它起码价值不菲。

各色的宝石点缀在上面,刀柄末端连接着一条金链,刀尖锋利,轻薄。

很轻易的,神甫将自己的胸膛抛开,取出还在跳动的心脏递给他。

最后,轮到他了。

神甫取下脖子上的金链,连带着他那双美丽的,薄荷绿的眼睛递交给了贺野。

血液在他的脸上流动着,扭曲成一个个充满象征的符号。满身猩红的神甫最终与拿名阴影里的仆役一同离开,脚步声在离开贺野视线后便消失不见。

“走吧。”西德罗笑着说,他将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捧在了手里。

帕利瓦拉格,某处隐蔽的酒馆内。

“哟,这不是那个矮子吗,你不是被抓了吗?”一个拿着酒杯的男人看向刚进来的乔笑着说。

“你可别瞎传了,刚开始还有人告诉我他投敌了呢。”另一个人自以为小声的说着,声音传遍了酒馆。

“去你妈的,爷爷我怎么会被抓呢,老子把那家伙杀了才回来的!”乔莫拿着酒杯,张扬的吹嘘着。

“你就吹吧,谁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人,让你逃出来,抓你的得是个全身瘫痪的吧,我家楼下看门的老大爷都比你能打。”

另一个拿着酒杯的男人拆穿了他,在乔莫开口回怼前炫耀起自己的经历。

“啧,真是……”乔莫不爽的喝着酒,要不是他现在还伤着,高低要给他一拳。

“被发现了,跑啊——”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乒铃乓啷的碰撞声,接着,火光四溢,房屋被大火点燃。

“该死的,这他妈都能找到?老子也没告诉他啊。”乔莫一把甩开酒杯,想要向另一个通道跑去。

嘭、嘭嘭、嘭——

爆炸了,另一个通道塌陷,无路可逃的乔莫当机立断向着远离爆炸处的地方跑去,接着迅速抱头,躲到一张桌子下面。

外面的人终于冲了进来,领头的是个蓝绿色眼睛的家伙。

那个人挥了挥手,他旁边那些拿着刀剑,火把以及棒槌的家伙立刻冲向里面的人。

一个赤手空拳的家伙发现了乔莫,向他冲了过来。

“奶奶的,这是个什么怪物?”乔莫看着近两米高,身上全是肌肉,双臂粗壮的离谱的家伙,有些呆滞。

“死妈玩意,来追你爷爷啊!”乔莫大喊着,用尽毕生气力逃跑。

“坎莫蒂尔祭司,大祭司他找您。”

贺野扭过头,测对着前来寻找他的仆役,拢了拢胸前的衣领。

贺野微微颔首,开口道:“带路吧。”

“大祭司还让我转告您,后天的祭祀,可以安心举行了。”

长长的袖子陡然落到地上,沾染上灰黑的尘埃,贺野若无其事的整理好衣服,不快不慢的跟在仆役的后面。

“有的忙了啊……”

“是的,钦姆尔顿祭司,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办法了……”火光明灭不定的房间内,贺野低垂着脑袋,神色恭顺的说着。

钦姆尔顿湖蓝色的双眸静静的注视着贺野。半晌过后,钦姆尔顿才微笑着,扶着贺野的脑袋让他抬头,“你是被神选中的孩子,相信自己,我当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拒绝你宝贵的提议。”

浓重的血腥味,墙壁与地板不规则的血迹,这的一切无不暗示着这里刚才发生了什么。

乔莫喘息着,仰面躺倒在地,脑袋边是不知谁的尸体。骨折的右腿,呼吸牵动伤口带来的疼痛以及疲劳让他几乎无法发声。他的那些同伴,算是同伴吧,全都死在了刚才的拷问中。

对了,还有不少人为了活命拉了更多的人垫背。看来那群高高在上的家伙也逃不了了,不过他可真没想过那个开朗的家伙会是那群家伙派来的卧底。该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吗?

乔莫强迫自己思考着什么,他怕自己一放松下来,就再也睁不开眼了。“希望他们对尸体不感兴趣吧……”乔莫想到了他们的“圣餐”。

“请把还活着的那个家伙带给我。”一道略有些熟悉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但乔莫想不起来。

“洗干净,但不要伤害他。”贺野略微后退了几步,远离了从牢中溢出来的殷红鲜血,礼貌的向看守点了点头。

乔莫用力睁着那只完好的眼睛,终于在火焰的照射下,看清了那张艳丽而冷淡疏离的脸。乔莫蠕了蠕嘴唇,只发出几声虚弱的气音就在守卫的“帮助”下,脱离了那人的视线范围。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回去了。”贺野看了眼站成两排的守卫,向外走了出去。

……

“我们觉得我们有必要谈一谈,祭品先生。”贺野坐在床头,难得体贴的将乔莫放到床上,而不是地板上,语气温和的说着。

“不出意料,“祂”就是你的目标,或者说是它。而我刚好遇到了些事情,需要你的帮助。我们合作,一起除掉勒加怎么样?”

“我又凭什么……相信一个敌人呢?”乔莫不屑的扯了扯嘴角,想要扯出一个冷酷的笑容,接着就扯着了脸上的伤口,表情扭曲了起来。

“你别无选择,不是吗?”贺野温柔的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拭着乔莫的脸。

“呼……我接受,但你有什么方法,完成这件几乎不可能的事,就凭我这样的“残障人士“吗?”乔莫思考良久,最后给出了答复,但说出的话语依然欠揍。

贺野将毛巾放到乔莫额头上,为他拢好被子。“你们那边不是联系了反叛军吗,虽然现在钦姆尔顿,也就是大祭司应该已经带人去抓他们了。但反叛军的主力可是没那么容易抓到的。”

“我过会,午夜吧。我回去找能为你疗伤的家伙,明天会有人陪你一起杀勒加,你需要做的只是到时候把这玩意挂到自己脖子上。”

贺野解开自己的上衣,在乔莫惊恐的目光中拿出了紧贴在胸口的金色项链。

“放心,我对“残疾人”不敢兴趣。之前和你的那次……算意外。”贺野说着,安抚性的拍了拍乔莫微微炸毛的脑袋,以此表现出自己的善意。

阴暗的巷口,带着金色面具的男子拉住了他的同伴。

“西罗德,帮帮我吧。”幽幽的月光洒在他的长发上,挺立的身姿更显窈窕。

“你又要为此付出什么呢?你要知道啊,这可不在我们的计划内。还是说,你只是打算利用你可怜的追求者呢?”西罗德反手捉住他,暧昧的摩挲着。

尽管面具挡住了他的脸,贺野还是觉得这家伙挑了下眉。

“这一切都是为了祂。”贺野如是说道。

金色的面具落到地上,灵活的舌尖攀上了柔软的脸颊,向着耳廓游走。“啧啧”的水声清晰的在耳畔响起,诞水留下的微凉感触让贺野颤栗。

嘴唇贴着耳廓发出的“沙沙”声,湿润的舌头在外耳道探索着。

“哼……嗯哼……”贺野闭着眼睛,粗暴的揉搓自己的胸口。手掌与指关节用力摩擦带来的爽感很好的缓解了他的需求。浅色的乳头变得红肿,在手指的拉扯下改变着形状。

“唔,你这样显得我很没用啊。”西罗德不再舔舐贺野的耳朵,转而向下用头挤开了贺野的一只手,他叼起一边的乳头吮吸着,不时发出啧啧的水声。

“啊……帮帮我吧,西罗德。”贺野的眼睛蒙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双手搭在了西罗德的肩膀上。“你一定会帮我的吧,求你了,西罗德。”贺野一边刻意放软了音调,一边亲吻着西罗德金色的长发。

“婊子……”

西罗德抬头,舔掉了贺野眼角溢出的眼泪,有些埋怨的在他脸上轻咬着。接着西罗德伸手,探入了贺野的袍子底下,摸索着他的性器,用拇指抚弄龟头。

“快点……”贺野声音低哑,主动追逐着西罗德嘴唇,又吸又舔的。

西罗德欣然接受了贺野的亲近,两只手套住贺野衣袍下的性器快速撸动,龟头流出的前列腺液很好的减少了这怪异姿势带来的阻碍。

“要是被人发现了,你猜猜他们会不会把你带到祭坛上献祭了?”西罗德笑着跪到地上,掀起了贺野白色的袍子,整个人几乎钻到了下面去。

“呼、他们会先把你亵渎神明的家伙砍了、哈、再把我献给神明……含进去,对……”贺野按住袍子下微微起伏的脑袋,向前挺跨。

“唔嗯、咕……”西罗德没有回应,粗长的性器填满了他的喉咙,唾液在嘴中疯狂分泌,试图减轻口中之物带来的痛苦。西罗德闭上眼,柔软的舌头沿着性器上的脉络滑动,苦涩、腥咸的汁液被吞下。

……

“你的伤好了,不用感谢我吗?”贺野靠在墙边,看向刚从房间内出来,表情呆滞的乔莫笑着问道,他一直披散着的头发现在被一根灰白的布条扎好披在肩上,手指把玩着发尾。

“你……这的治疗,一直都这么,狂乱的?”乔莫的表情僵硬,像是回想起了不好的事物,隐隐带着扭曲的痛苦。

“或许吧。”贺野不甚在意的把头发放回身后,毕竟他从开始到现在好像还没受过什么伤,除了之前乔莫让他摔了一下……不对,还有该死的西罗德。

被人按到水里的游戏并不好玩……“希望你能学会尊重一下别人吧。”贺野将目光投回乔莫身上。

一双浅绿色的眼睛完好如初,完全想象不到就在半小时前这家伙还是半个瞎子。衣服以外的皮肤也没有了伤痕,甚至还白了一点。当然,只是之前对比白了,也就是从浸了水的麦子变成了刚晒好的麦子吧。

最让贺野喜欢的那张脸除了目前表情不太生动,其他都很让人满意。“也不知道他们提不提供整容服务呢?”

乔莫突然有些警惕的看了眼周围,冥冥之中感觉到似乎有人要加害他。

贺野举起手中的匕首,在信徒们惊恐而愤怒的目光之中,将他插入了大祭司的后背。

殷红的血液喷洒而出,低落到地上,还有祭坛前一具具反抗者的尸骨之上,染红了最上面的那抹明亮的金黄。

西罗德的眼珠滚落,在祭坛上面,同之前那位传教士一样的神情在上面。在他下方的,旁边的,身后的尸体上,同样的神情统一的注视着手染鲜血的年轻祭司和年长的祭司。

【任务二:主持并完成祭祀。已完成,结算中】

“唔、别过来……别过来啊……”

血红色的怪物靠近,跳动着着粗大血管和粘稠的暗红色液体缠上了他的脚腕。

贺野的声音逐渐模糊,数不清的血管顺着他残缺的脚腕蔓延向上。膝盖、肚脐、乳头、喉结,他逐渐的被吞没,直至他吐露含糊不清话语的嘴被堵上。

“难受……”

窒息感将他淹没,他只能在怪物的体内,以另类的方式“呼吸”。

随着怪物的每一次“呼吸”,怪物的一部分就会从皮肤,嘴巴,鼻孔,甚至是眼眶边缘进入他的体内。

“哈啊、呃哈……”

像是由滑腻尸体上滑落的肉块,又像是刚开始凝固的血块,紧紧的包裹住贺野的“表层”。而内部的东西,这是在胃部形成一团新的组织。

血肉在被同化,内脏在被同化,逐渐无法感受到原来的部位,却又能清楚地感受到新“器官”的形成。

燃烧起来的快感开始出现,从腹部开始,奇怪的从未有过的欲望开始蔓延。像是性交带来的快感,却又有从心底发出的欣喜。

贺野像是失去了自己的形体,唯一能感受到的,不一样的感觉来自嘴里。来自他嘴里的那双翠绿的眼球。明明是薄荷一样清凉的颜色,却让贺野的新“器官”灼烧起来。

而那巨大的血肉怪物,仿佛也正经受着同样的痛苦,扭曲的血肉发出痛苦的嚎叫与尖啸。

【任务一:离开帕里瓦拉格。已完成,结算中】

……

“喂,混蛋,醒醒……别睡了,你他妈给老子醒来啊!”

“好吵……”贺野想要睁开眼睛,但上面却覆盖着一层粘稠,温热的黏膜,让他睁不开眼睛去看是谁正在他面前闹腾。

“妈的、给老子醒啊!”

有什么东西正在他的身体表面抓抠着,随着拿东西的动作,黏膜被他掀起了一块。接着是更多,贺野很快分辨出这是乔莫的声音。黏膜离开他的眼皮之后贺野立刻睁开眼睛,与乔莫带血丝的蓝眼睛对视。

“你他妈没死啊……那你倒是自己动一动啊……就他妈……只剩你了啊……”乔莫的声音带着哭腔,贺野想要抬手推开他,因为乔莫挡着他了。

“嘶、好疼……”疼痛从腹部传来,像是被汽车反复碾压后细细的撒上了盐巴。贺野刚想开口说两句,就听到s&c的提示音响起。

【结算完毕】

就在乔莫准备抱着贺野痛哭流涕的时候,贺野猛的消失在他的视野中,而他自己的游戏进度还在结算中。

a国,市北部,老城区。

回来了。

贺野松开手中的门把手,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回到了熟悉的家中。

暗淡的灯光,微微泛黄的壁纸,发黑的墙角以及让人看一眼就能感受到老旧的灶台和橱柜。贺野想起自己“上一秒”似乎是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填饱肚子,然后就进入了帕里瓦拉格那鬼地方。

“不知道那个家伙和我是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贺野思索着,打开了冰箱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塑料盒,盒子里是中午的剩菜。

没有足够的营养支撑,连思考也会变得困难。贺野需要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才能去想别的,当然,在此之前他要把吃的热一下,开火炒一会就好了。

勉强填饱肚子的贺野收拾好厨房,走向了放着电脑的房间。

“还有些饿啊……一会去买菜吧。”贺野想着,今天的食量似乎比往日的要大一些,应该是太累了的缘故……

b市,一家酒吧的男厕内。

乔莫手里还按着厕所的门把,脸上的神情惊魂未定,还停留在上一秒贺野结算完成,在他面前凭空消失的那一刻。

“妈的……混蛋。”

下腹的肿胀感提醒着他,让他暂时的放下那些情感,专心解决生理问题。不然到时候b市就要传出乔家二少爷尿裤子的“传言”了。

解决完生理问题后,乔莫在阴暗的厕所隔间内思考了一会,压低声音拨打了一通电话。

通话结束,乔莫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面上的表情,离开厕所,看向自己的酒友们,扯出了一个潇洒的笑容,转而又向酒保点了一杯酒。

二十三天后,市北部闹市的某条街道内。

“美女,游泳健身了解一下。”

贺野扎着高高的马尾,顺滑的黑色卷发被高高竖起,随着他的动作一摇一摆的勾搭着对面的女生。

今天是周六,闹市的人流量本来就大,加上周末学生之类的得到了解放,贺野认为自己发传单的任务很快就能完成,之后空闲下来的时间他用来再找一份稳定的,长久的工作。

因为某些失误,他忘记了二十三天前的那个晚上,他还需要去上班。而接下来的几天他专心研究s&c的机制,以至于他又忘记了去工作。

就这样,他成为了无业游民。

幸运的是他有一副堪称顶尖的面孔,这让他迅速的在自己常去的健身房里得到了机会。至于手上的传单,则是他在另一家健身房的兼职。还要过几天才能正式上班,而发工资更是在一个月后,他可不能把自己饿死了。

这样想着,贺野走向了下一个目标,举起了手中的传单,脸上则挂起甜美的笑容。

手中的传单逐渐发放出去,越来越薄。贺野在人流中穿梭,寻找着最后一个目标。然后,他就看到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在远远的人群中与自己来了一个触目惊心的对视。

“扎头发的,你给我站住!”乔莫随意的在人群中游荡,随机就发现了正在发传单的贺野。他想都没想推开旁边的人追了上去。

……

阴暗巷子里的拐角处,乔莫抓住了贺野的衣领与头发,来不及停住的脚步带着两个人摔了下去。

码蓝缇港,柯罗迪号上。

贺野摔倒在地,精神上还残留着被人拉住向下坠落的感觉。

“哦不!夫人摔倒了!”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好几个身材壮硕,面容粗犷的男人围在贺野身边,七手八脚地把他抬了起来。

“船医,该死的船医去哪了!?”先前喊话的男人声音嘶哑的喊着,他们抬着贺野跌跌撞撞的向船舱里跑去。

“死约翰!夫人从甲板上摔下来了!你快给她看看!”

昏暗狭小的船舱内,贺野倚靠在一张四角的木椅上,身后是紧张的海盗们。

“天呐,希望夫人没事,不然……”手里拿着菜刀的海盗放下手里的工具,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贺野。

“别跟我说废话,夫人要是受伤了我们就把你吊在绳索上……”

“这也不能让她好起来啊……还不是得靠我。”约翰嘟囔着,在确认贺野没什么事后想要上前摸两下。“奥尔夫,夫人很健康,比你的脑子还健康!”

“你们几个……是不是太急于表现了些?贺野推开海盗伸来的手,揉着发昏的脑袋,斥责着。他现在的身份是马诺娅·艾博森,船长柯罗迪的情人,在经过投票之后登上柯罗迪号的前妓女,现……船妓。

事发突然,未做准备的他就进入了游戏,择打乱了他的计划。而且这的船长不知道发的什么疯,竟然会让自己的情人来当船妓,让他现在的身份处于一种极其尴尬的地位。

难道他还要接待这些饥渴的海盗们吗?到时候脱了裤子指不定他们还没自己大,到时候他说不定就因为欺骗的罪名被安排了呢。

“现在,我要去甲板上面休息。你们谁都不许跟过来!”贺野起身,提着自己的裙子绕过那几个海盗。靴较长子的根部在潮湿的木板上发出不太清脆的声音,贺野在拐弯处差点崴着脚,幸好有墙壁扶持。

……

【任务一:存活至本次旅途结束】

【任务二:杀死柯罗迪非必要】

贺野双臂搭在船弦上,似是在眺望远处垂落的夕阳,披散的深黑卷发在海风的拨弄下随意摇摆。

身后的甲板传来一深一浅的吱嘎吱嘎声音。

“乔莫应该也在这艘船上,有必要的话可以跟他联手……”贺野盘算完,没有第一时间回头看去。

“马诺娅,我的黑珍珠,我的挚宝……”一双粗壮有力的手环住了贺野的腰,柯罗迪船长的头埋在贺野的颈窝处,贪婪的闻着“她”,嘴里是含糊不清的表达爱意的语句。

贺野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用幽怨的语气控诉着船长愿意将他分享给其他船员的行为。

感谢s&c,它还有一点良心。为玩家准备的身份基本就是平行世界的同位体,起码性格与处世上没太大的区别,起码不会轻易的被察觉出异常。

他现在使用的是按照他推算,判断的“女性贺野”对于爱慕自己,能够轻易杀死自己的上位者所作出的反应。

乖巧,听话,爱撒娇,有些任性。这是贺野对自己的行为的判断,起码自己是不会喜欢被分享的,自己主动的除外。

“马诺娅,对于你我很抱歉。但是我不想将你独自留在岸上,这样我连你是否被欺负都不知道,更不能保护你……亲爱的,别担心,他们没人会强迫你的……唔、这是我们投票决定的……”

贺野抬头与柯罗迪接吻,柯罗迪茂盛的胡须扎在脖颈上,痒痒的。浓郁的雄性荷尔蒙包裹着他,贺野只能用牙齿表达他的不满,他在柯罗迪面部唯一柔软的嘴唇上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

“船长,小布诺他生病了,还是按照原计划明天出海吗?”

一个海盗的声音打破了两人的氛围,贺野撑着脸看着柯罗迪用他的假肢搭配健康的那条腿走到那个海盗面前,表情严肃的了解情况。

“马诺娅,亲爱的,抱歉我需要离开一会,晚上见。”柯罗迪脚步稳健的与贺野进行了一个拥抱,吻别后迅速跟在船员后面进入船舱内,脚步一点也没受到劣质假腿的影响。

“夫人,跟我来吧。船长让我转告您在晚餐后去他的房间。”早上带头将贺野抗去船医那里的海盗,二副奥夫诺嘶哑的说着,他的脖子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

当贺野穿过阴暗潮湿的走廊,抵达餐厅时,不出意外的看见了熟悉的乔莫正在餐桌旁的一角。他在看见贺野后呆了两秒,接着有些扭曲的挤了挤眼睛。

“告诉船长,我有些生气了,今晚不去他那了。”贺野皱着眉,斟酌着开口,用余光打量着旁边海盗的表情。

“夫人,那我是否……”奥夫诺笑了一下,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就被别的海盗打断。

“夫人!再选一个人陪你度过漫长的夜晚吧,这么冷的晚上要是没人抱着你……哈哈……”海盗们笑闹着,毫不吝啬的说着黄色笑话。

贺野提着长长的玫红色裙摆,挑剔的坐到了乔莫旁边干净的位置上。

“就他了,长得比你们干净多了。”贺野轻哼了一声,在乔莫的侧脸啄了一下,整个人半搂半靠的倚在乔莫怀里。

乔莫僵硬的笑着,手被迫抱住了怀里的贺野,并眼睁睁的看着他抢走了自己刚拿的食物。

晚上七点,马诺娅的房间。

在海盗们不舍,妒忌的目光下,美丽妖娆的船长夫人和毛头小子进入了同一间房间,并且立即关上了门,隔绝了他们的视线。

“说吧,在外面的时候为什么追我?别想着反抗,我敢打赌只要我叫一声,外面那群家伙就会立马冲进来把你按住。”贺野环顾着房间内的布置,小声的说着。

在和柯罗迪接吻之后他就有一种饥饿感,在看到乔莫脸红之后更是达到了顶峰。如果不是时间紧迫,再加上木板的隔音不好,挡不住乔莫可能会发出的尖叫,他很可能会先满足自己再询问别的。

“你……我就是见到你有些激动,毕竟好像就我俩活了下来。”乔莫老实巴交的说着,一屁股坐到了属于贺野的床上。

“卧槽!为什么你的床是软的?”乔莫狠狠的弹了起来,惊异的摸着床上的被子,接着又大咧咧的瘫坐了上去。

“嗯哼,小声点,外面隔音不好,会被他们听到的。”贺野没有回头,他正对着镜子打量自己现在的长相。

黑头发黑眼睛,具体没有什么变化。硬要说就是面部线条柔和了很多,还多了一些眼影和腮红口红之类的,不脱衣服完全看不出是一个男性,具体性别他坐到乔莫怀里时就感受到了。

令他不太满意的是身高,比他原先矮了一点,不过有鞋子在还是比床上那家伙高的。

贺野打量完自己,发现一直没有出声的乔莫红了脸,坐姿也变好了,两条腿瑟缩的合在一块。

“你不会又对我……那次是个意外,对吧?”乔莫小心的观察着贺野的脸色,大有发现不对劲就逃跑的趋势。

“你到底在想什么,我是来邀请你结盟的。”贺野轻笑了两声,心底打着自己的算盘。

没有人规定,结盟了就不能操盟友吧?他也没有说谎,只是换了个话题而已,起码前戏得做足不是吗?

“所以你明天真的要去陪那个老男人?你不是只要活到结束就好了吗?你果然是基佬吧?”乔莫翻了个身,观察着贺野的表情。不得不说,这家伙不说话光坐在那还真挺好看的,起码比他见过的大部分女人好看。

“首先,他是船长,不是什么老男人,现在我的身份是他的情妇,光就这点我就不能一直晾着他。其次,你觉得得罪了他我还能活下去?”贺野闻言浅笑着把玩梳妆台上的珠宝首饰,它们无一不放射着迷人的光线。

“最后,我是不是基佬和你有关系吗?就算我真是,我为什么要拒绝一个这样一个肯为我花钱的男人呢?”贺野停顿了一会,举起了手中的戒指。

“慢一点,再慢一点,他就快上钩了。”贺野直觉乔莫并非像他自己表现的那么“正直”,只要他用一些手段,再耐心一点,他就能成为自己的所有物了。

毕竟谁会对一个强上了自己的同性那么在意呢?没记错的话,他摔倒的时候他是想抱住自己的。

“我……我不是这么个意思。”乔莫烦躁的挠了挠头,想要解释两句,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能转移话题道:

“我只是担心你打乱了计划……你很缺钱?……这里的东西带不出去,到时候出去了我给你钱,你还是……离他远点吧。”

没人开口,气氛陷入沉默。

乔莫挠了挠头,他有些脸红,今天不知道是时运不济还是什么,发生了太多让他尴尬的事。

像是见到唯一活下来的同伴,想打个招呼,结果拽着人摔倒了这里。还有就是现在着暧昧的对话,像是他对他有什么企图似的,不允许他去找别的男人一样。

“他要真是基佬……我这样说他会不会误会啊?太他妈尴尬了啊……”乔莫在心底呐喊。

为了挽回仅存的尊严,拯救一下自己在队友面前的形象,乔莫决定主动打破沉默。

抬起头的他就发现贺野不知何时坐到了他的旁边,解开了上半身的扣子。

“你、你、你!你他妈要干些什么,他妈……”

贺野及时捂住了乔莫惊叫的嘴巴,近距离的欣赏着他脸上惊恐与羞赧并存的神情。

乔莫没有第一时间挣扎,欣赏够了的贺野才缓缓开口道:“当然是睡觉了。你也把衣服脱了,起码要做做样子,伪装出我们睡过的痕迹。对了,你再叫唤几声,不然外面的人可就不认账了。”

“呼……呼……你他妈早说啊,吓死我了。”乔莫拍了拍胸口,在看到贺野的手势后,压低嗓音抱怨着,他真的以为自己的清白又要不保了,虽然本来也没多少就是了。

“现在,你弄点声响,射到地板上去,别弄到床上了……你还有什么问题吗?”贺野说着,换上了更轻薄的睡衣。

“你为什么……不自己射啊……”乔莫弱弱的询问着,他现在被赶到了双人床的角落,十分无助。

贺野半眯着眼睛看着他,嫌弃的意味十分明显。“我担心我对你图谋不轨,满意了?”

三十分钟后。

乔莫喘息着,射在了贺野的手掌上。

贺野甩了甩手,浓稠的精液在修长白皙的手指与掌心间粘连,只是手感不大令人满意,不过贺野没有在意这些。

“好了,去给我接盆水,我要洗手。”贺野嘴唇红润,他将那些精液抹到被丢在一旁的衣物上,像是有些困倦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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