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
「游戏结束……？」阿齐呆若木j，邱b特竟然可以这样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听起来挺有趣的。」月老两手在x前打叉，一点都不退缩。
「老头你认真的吗？我、我们要是si了……那这世界怎麽办？」阿齐忍不住哆嗦，他yan寿早就不知道过几千年了，但讲到si亡他不免会多想。
月老眯起双眼，面向阿齐，「你觉得咱们现在跟si了又有何异？」
他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真正的si亡是不在世人心里留下任何记忆，老朽不能坐壁上观等着那一天的到来，即使身为ai神的咱们有一日终会消失，也应该试试看一次。」
「阿阿阿阿，你都这样说了我就没退缩的道理……」阿齐嘟起了嘴很是懊恼。
「诺拉，查询所有时间线上的异常点。」邱b特下了指令，诺拉接受到命令後不断发出滴滴声响将所有数据摊开在邱b特面前。
「我总共在五个时间线上找到异样点。」诺拉回复，邱b特看着面板上的数据一一掐指一算。
「国小、国中、高中、大学以及……昨天都是时间线出现异样的地方。」邱b特说道，他所说的昨天便是纪于梵si亡的那一天，这或许是前面四个时间线扭曲所造成的结果。
「邱b特，》
纪于梵和汪钧璨离开餐厅後，阿齐和月老对视许久，他们不敢继续尾随两人，毕竟特徵已经被记得清清楚楚的，再跟踪下去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阿齐一脸无趣的看着月老，「怎麽会有国中生喜欢那样的乐团？」
月老很是气愤，不服气说：「喜欢一个东西不分男nv老少。」
阿齐嘟起嘴，「我怎麽没看过你称赞过我几次……」
月老脸上泛起微笑，总觉得阿齐这时候特别像是小孩，这才符合他外貌该有的年纪。
他还记得那是千年前的某一天，孟婆特别来「找」他，他一清醒就发现自己站在奈何桥旁，孟婆对他朝了招手要他过去，他走近一看才发现树下站着这个孩子。
「月老啊，这孩子能托付给你吗？」孟婆眉尾垂下，双手搭在那孩子肩膀上。
「托付老朽？他不能投胎吗？」月老问道，那孩子直gg的盯着他。
孟婆一声长叹0了0那个孩子的头，「他不属於生si簿，地府不愿处理。」
月老皱眉一脸不解，什麽叫做地府不愿意处理？明明是它们的工作内容竟然还有装si这回事。
「就是啊……这孩子是……」
「喂！老头子。」阿齐打断了月老的思绪。
「还是以前b较可ai……唉。」月老歪嘴说着，现在的阿齐虽然外貌完全没有改变，但是终归是看透红尘那眼神完全不像以前那般单纯了。
阿齐丈二金刚0不着脑袋，不知道月老刚刚又在脑袋里想了些什麽天马行空的东西。
这时两人的手表发出震动，点下按钮发现是邱b特拨打过来的。
「怎麽了，金毛？」阿齐凑过去，手表将邱b特的样子投影到桌子上方。
邱b特有些狼狈，他上气不接下气，「我累得要si，你们竟然在喝下午茶。」
「我们这叫做忙里偷闲。」阿齐噘起了嘴，都还没来得及享受太多休息时间。
「我被美杜莎的手下跟踪了，我暂时摆脱他们了可以过去跟你们集合一下。」语落邱b特挂断了手表，没想到一下子就从厕所穿着笔挺的西装走了出来。
「呼，这笔帐我一定会跟你们算。」他抖了抖肩膀上的灰尘。
「咱们不小心接触到了目标，但是他们记得了老朽跟阿齐的样子，不能继续跟踪他们了。」月老解释了一下来龙去脉。
听到那句「不小心」阿齐斜睨了月老一眼。
「那其实不是问题，我可以变外型。」阿齐一副大喇喇的样子靠在椅背上。
月老惊讶的看向阿齐，「等等等等，你这兔崽从来没跟我说过？」
邱b特0着下巴思考着，「你可以变换型态？这就表示你在人们心中没有固定的形象。」
人所膜拜的神是一种形象，例如说到月老就会想到老人家，说到邱b特就会想到那个拿着弓箭的小天使，但因为邱b特这几年多次以成年人的样子现世，所以人们对他印象才逐渐改变。
而阿齐只是月老身边的随从，没有世人会记得他，所以他才能改变外型。
阿齐冷哼了一声，「我变换能力可是特别强呢，毕竟我也还没成……」
话说到这边，阿齐收声了，他站起身子挥着手向那个机器人说：「结帐！」
一离开店面，阿齐就走到巷子内顺势弹了个手指，一缕浓烟盖过阿齐的身子，当烟雾一飘散月老和邱b特下巴都张得开开的。
出现在眼前的阿齐看起来有十六、七岁，一双水汪的大眼睛很是迷人，头发有层次整齐，身高约莫一七零和刚刚的小p孩模样简直天壤之别。
「g嘛？」阿齐得声音低沉了许多，但眼神中还是有种冥顽不灵。
平常口齿伶俐的邱b特也说不出话，之前他可是一直把阿齐当成小p孩，根本没注意他其实内心也有几千岁了。
「啧，这技能真方便啊，要是老朽也能这样就能出去钓天庭的美眉了。」月老啧啧称奇。
「好了，废话少说……我们出发去找他们。」阿齐还装b的将手cha在口袋中。
月老指着自己，「那老朽怎麽办？」
「你在这边等。」阿齐双手叉腰，月老「啊？」了一声。
「崽子们打算怎麽做？」
「我们要找到纪于梵和汪钧璨打听更多消息，然後看看有没有什麽我们可以改变的事情。」邱b特打算着。
「有什麽老朽可以做的吗？」
邱b特0了0自己的下巴，「你认为有什麽契机可以促进这两人的感情吗？」
月老想了又想，事实上纪于梵和汪钧璨个x截然不同，一个单纯开朗一个沉默寡言，他实在想不到两人有什麽共通点。
「啊，马修si特重金属乐团！」月老豁然开朗。
「你怎麽到现在还在想这个啊？」阿齐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不不，老朽的意思是今年刚好是马修si特重金属乐团的十周年纪念演唱会，老朽刚刚不是给那个男孩电话了吗？这麽一来如果老朽送他两张票他会不会邀请纪于梵一起去？」月老掐指一算，从现在到十周年纪念演唱会还有十天。
「会有nv生喜欢那样的乐团吗……」阿齐汗颜。
月老双手cha腰，举起食指再次强调：「兴趣是不分男nv老少的！」
「是是是，那就麻烦你处理了。」阿齐和月老斗嘴起来完全不输给邱b特。
「那就分头行动罗。」邱b特在空中画出萤幕，并且在上方输入十天後的日期，并且将按下确认。
月老脚下出现一片黑洞，他将被传送到十天後的世界，并且……
「也就是说我们在这边的所作所为也会影响到十天後的未来吧？」阿齐问道，邱b特睨了他一眼，总觉得看着他那张陌生的脸还有些不自在，但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啊。」他给出一个敷衍的回答，阿齐自然是知道自己跟邱b特不和也不再多说什麽。
要不是因为b不得已，他才不愿意跟这个自视甚高的金毛小子一起行动咧。
「你有本名吗？还是我也称呼你为阿齐就好。」邱b特问，但是仍然没有直视他。
阿齐被这麽一问竟然答不上来，他呆愣着，忽然觉得头内阵阵剧烈刺痛惹得他痛苦的蹲下身子：「我不记得了……」
邱b特看他这样子也不好再多问什麽。
名字？
他不记得上一次有人问这个问题时是几年前了，或许是几十年、几百年，但是记忆确实越来越模糊，这或许就是作为神的代价，时光的流逝太过迅速早就在不知不觉中忘记关於自己的一切。
阿齐脑袋中只有着孟婆的脸，她站在那棵树下，对他招手呼唤着：「oo齐，你是个可怜的孩子……」
「走吧阿齐，我找到那两个人的方位了。」邱b特看着眼前的萤幕上有两道h光正在移动并且闪烁着，看来两人还未走远。
两人顺着地图上的方向走，果然不久後就看到纪于梵和汪钧璨二人，邱b特看了一下路标，注意到一件事情。
「这不是汪钧璨家的方向吗？」他再次b对，和平西路x巷x号就是附近没错。
阿齐啧啧了两声，「这年轻人该不会j1ngg脑冲，年纪轻轻就把nv生带回家……」他最讨厌这种轻浮的行为了！
邱b特眯起眼，用调侃的语气说：「这不是很正常的吗？毕竟是青春期的男孩嘛。」
阿齐忽然通红了脸，咳了两声，「什麽正常？正常不是要从认识、牵手、拥抱跟亲吻慢慢开始认识的吗？」
邱b特哈哈大笑，这是什麽古板的想法？他有几百年没有听到了，这套ai情观听起来都像是在讲述历史了。
看到邱b特大笑，阿齐很不服气，急着跺脚说：「笑什麽笑！我说错什麽？」
「你那听起来就像是小处男的想法。」邱b特笑得眼泪都要弹出眼眶了，阿齐气得羞愤一脚往他小腿踹去，邱b特痛得身子踉跄pgu就这麽落在地上。
「该不会真的是吧……」邱b特坐在地上还是不服气的y着嘴皮。
「是有怎样！我很早就si了，根本没机会啦！」
听到这句话邱b特愣了一下，「si了？神怎麽会si？」
「我们东方的神跟你们不一样，我们都是人si後成为神的，我和月老都是。」阿齐说。
邱b特有点不可置信，明明都是神却没想到实质上还是因为文化的关系而截然不同，他也觉得自己那番话有点伤到阿齐。
「啊，他们果然进去屋子里了！」阿齐指着那两人，他们拌嘴归拌嘴一点都没忘记注意眼下的情况。
他们两人不能像之前那样隐形，因此无法偷偷尾随进入屋内，阿齐看了一下後院有个落地窗，或许他们可以从那观察屋内的状况。
「先说我可没有t0ukui的癖好。」邱b特蹲在落地窗旁边，看着窗内的汪钧璨带纪于梵到餐桌前并且坐下。
然而汪钧璨的父母竟然也在同桌上，他们家刚煮完了晚餐似乎正要享用，他父母看到纪于梵後脸上欣喜若狂，不断拍着儿子的肩膀好像很得意的样子。
「你看只有你满脑子龌龊思想。」阿齐终於逮到机会反击。
两人蹲在屋外看了一阵子，原本纪于梵还有些怯生，但汪钧璨的父母都是开朗热情的人，没多久她就也笑颜逐开，似乎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阿齐，有家庭是什麽感觉啊？」邱b特问。
阿齐「蛤？」了一声，也从窗口再次望进去。的确，看到这景象当下的人都会以为他们是一家人吧？
「我没办法跟你说。」阿齐面无表情。
邱b特一脸疑惑，「咦？你不是有当过人吗？」
阿齐斜睨了他一眼，「那你不是有维纳斯当作母亲吗？」
听到这句话邱b特笑了笑但那笑容很明显并不是开心的，「那只是被称为母亲，我们神是无缘无故被造出来的，即使她是我母亲也不代表我跟她是家人。」
阿齐还是》
那是一个暑假夜晚，汪钧璨从前阵子认识的那个老人家那边拿到两张多的演唱会票根，他不知道那老人是什麽人只是偶然在餐厅遇到并且一拍即合，两人都喜欢马修si特重金属乐团。
老人给了他一个电话，但是打去都说是月老庙，是一个阿婆接起来的所以他就不敢都问以为是自己打错了电话，但那老人家似乎就住在庙里面，这几天来找了他给他票。
但说也奇怪，他根本没跟老人家说过自己的地址，又是怎麽找到他的？
他约了自己心仪的nv孩纪于梵一起去这场演唱会，他心里反覆紧张着纪于梵会拒绝他，经历上次的事情两人後来都没有多说些什麽。
那天两个陌生的黑衣人闯进他家里想将纪于梵带走，经过一阵扭打他父亲因为轻微脑震动被送去医院住了一天，第二天就安然无恙的出院了。
後来他才连系上纪于梵，她被带了回去并且禁足了十天，恰恰好演唱会也是十天後，纪于梵虽然答应了他的邀请，但却跟汪钧璨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想要告诉他。
汪钧璨想了很多，所谓重要的事情难道是他想的那样？想到这边他就面红耳赤。
「已经七点了，我不能再多想不然要迟到了。」像个自言自语的神经病，他打开衣柜想要看看有什麽好看的衣服能穿出去约会，但是翻来翻去他只有找到几件白衬衫。
他赶紧换上衣服将头发梳理整齐就出了门，未来的交通运输捷运的速度提升了不少，汪钧璨一下就抵达了会面的地方。
他再三打理自己的外观，不断拿出小镜子确认自己头发是整齐的。
左顾右盼後他来看演唱会的几乎都是男生，他心里不禁担心了起来，纪于梵是一个温文儒雅的nv孩子，会不会不喜欢这种重金属摇滚？他怎麽没有好好想一想再邀请她呢！万一造成不好的印象该怎麽办？
纪于梵看着一个人对远处发呆的汪钧璨，她站在他身後观察他很久发现他很严谨的在打理自己外观不禁会心一笑。
「你等很久了吗？」她拍了汪钧璨的肩膀。
汪钧璨从地面一跃而起，吓得「啊」了一声，看到汪钧璨的伤势有了好转，纪于梵也安心了不少。
「我、我也才刚到。」他傻笑着。
演唱会并没有很多人，毕竟马修si特重金属乐团并非当红主流乐团，但到场的却都是si忠的粉丝。
两人排队的时候竟然巧遇上次那个老人家，他身旁也带着上次的孙子和另外一名金发外国人，但两人眼睛眨巴眨巴的望着外国人，总觉得他很熟悉。
金发男子被他们看得别国头去，好似不愿意跟他们有更多眼神交流。
「哇！连你的孙子也一起来听演唱会！」汪钧璨说着，他感觉和这老人家一见如故，非常投缘。
「这崽子叫做阿齐，旁边那个外国人叫做邱b特，还有叫我爷爷就行了。」老人家介绍着，却刻意忽略了自己的名字。
「邱b特是ai神的那个邱b特吗？」纪于梵笑着，然而说到这句话那金发男子显得更心虚了。
一旁叫做阿齐的孩子点了点头，「嘿嘿，对啊！跟ai神是一样的名字，他是我们的远亲！」说完这句话，那个阿齐别过头去吐了个舌头。
「爷爷，真的很谢谢你把票分给我们。」汪钧璨不断向老人家道谢。
老人家眯起了眼睛，今天他也穿着那件预购到的十周年纪念t恤，看来是非常热ai乐团的si忠粉丝。
「少年仔，我跟你说这场演唱会真的会很bang，会让你终生难忘！他们等等会开放安可……」说到一半，邱b特摀住了老人的嘴而阿齐踩下他的脚掌。
「呃！阿公吼，你是不是忘记不能泄漏工读生跟你说的秘密啊，哈哈哈阿公好笨喔！」阿齐笑得开怀，不断蹦跳每一脚都踩在老人的脚上。
「阿齐啊，这样阿公痛。」老人头冒青筋。
排队的路线终於开始移动，他们一块进场而汪钧璨和纪于梵的票是摇滚区的自然和他们分了开来。
「你为什麽帮他们买摇滚区啊？」阿齐问道，看着摇滚区的位置十分遥远却在最前面的地方。
月老冷哼了一声，「买摇滚区就会遇到老朽自己了啦，到时候场面尴尬还要说什麽是老朽的双胞胎。」
「况且这边这麽挤，到前面一点看气氛好啦！」月老笑说。
「那也要他们先不耳聋。」阿齐常常在家听月老放马修si特的音乐，那个可以说是震耳yu聋的程度了。
邱b特早就摀住了自己的耳根子随时待命着，他可不习惯这样人挤人的场合，他家里可是有几百坪，平常也不跟人搭交通工具出门的。
演唱会开始了，台上的音响放出了巨响，麦克风发出「叽──」的声响，站在台上的是乐团的五个成员每个穿搭都十分有个x。
「各位si特粉晚上好！」
一旁的月老忽然惊声尖叫，阿齐和邱b特两人都被震歪了耳膜，台下的观众热情十分，有些手上还拿着自己制作的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