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宛宛”?
那日之后,知鸾的少nv心怦怦直跳,时刻提醒她快去找月霁崖,知鸾原还想矜持矜持,等月霁崖来找她,没想到月霁崖却不见了,云崖峰上到处找不到他人。
她慌里慌张的四处寻人,云崖峰被她翻了遍,就是没寻到人,难过地望着他住的屋子,“月霁崖,有本事你躲一辈子好了,看我稀不稀罕找你!”
知鸾正伤心忽的想起一事,月霁崖曾对她说过,若遇危机无解,可到云崖后山峰涧处下寻得庇护。
云崖峰也就那个地方没去,师父会不会在哪。
知鸾心念一动,转瞬间便来到那处,位于两峰之间,云雾缭绕还伴着冷冽的风吹的脸生疼,知鸾仔细寻找月霁崖说的那道峰涧,转了几圈还是没发现那处峰涧,倒是发现师父设的好几个禁制,无奈透过云层沿着峰腰一路寻去,峰涧没寻找,但发现了渡云剑的剑气,这是师父的剑。
知鸾心中大喜,他果真在这,顺着剑气来到一处山洞,洞门设有月霁崖特有的禁制防护,这禁制月霁崖教过他,所以她很轻松就破解了。
禁制一破,洞内黑呼呼的,知鸾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但一想到月霁崖也许就藏在这,也顾不上害怕,从百宝袋里拿出夜明珠,悬于空中用以照亮。
飞过黑呼呼的洞x很快就迎来光亮,知鸾跳进光幕居然凌空掉进一处院子里,知鸾不顾身上的疼痛,起身打量起这个地方,院中芳草郁郁,错落有致的石子铺在地上,蜿蜒曲折通向屋落,屋子不多但打理的却十分g净整洁,布置的也十分清幽雅致,院中子长了颗看着很有年份的梨花树,树的枝桠甚至已经蔓延到屋顶和窗前,靠近窗户的位置扎了个秋千,幽幽的晃着,好一个世外桃园。
知鸾的绕着院子里转了一圈,目光很快落在石桌旁的藤架躺椅上,那里放着一件熟悉的外裳,知鸾大步向前欣喜地拿起衣裳,月霁崖你过真躲在这。
知鸾高兴的推门而入,嘴里喊道,“师父,快别躲了,我知道你在这!”
一进门,知鸾便笑不出来,正堂一侧的屋子里,躺着一个nv人,看着十分年轻,关键是跟她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一样的皮囊彷若孪生姐妹。
知鸾心下大恫,怔了许久,低声喃了句,“月霁崖,你混蛋!”
知鸾恍恍惚惚的飞身离开此地,脑中思绪翻涌,唯有一件清晰异常,她,李知鸾是个“备胎”,还做了别人的“宛宛”,果然哪有无冤无故的好啊,还以为是老天爷送的挂,原来是劫。
知鸾在黑漆漆的洞内哭了许久,也想了许久,最终决定——离开渡崖宗,远离师父对彼此都好!虽然这么想,知鸾还是难受的哭了一路,飞飞停停的,好久才发现不对劲,这洞怎么跟个无底洞一样,没完没了的。
知鸾擦了擦眼泪,收敛心神,现下不是伤心的时候,这个洞很有问题,她可不想困si在这鬼打墙的山洞里。
几经c作试探,知鸾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误入了师父的阵法,脑中忆起师父说过的解法,按着方法顺利解开阵法,场景发生了变化,洞还是那个洞,但似乎被打开洞顶露出一块满是星星的星空,星空下是一个奇怪而古朴的石墨圆盘立在石台上,星光熠熠,有种神秘而庄重的美感。
知鸾好奇上前仔细观察,石盘素朴厚重,两个石盘一大一小叠加由着根莹白的尖头圆柱串着,最大那个上面刻着星辰星宿,最里的刻着像是时辰的古字,看着倒是很不起眼。
知鸾0着上面的字,发现架着圆盘下的石台面上刻着“日晷仪”三字,以及一段奇怪的古文,估计是介绍说明。
她看不懂,又看了看石盘,发现原来他们居然可以活动,她转了几圈,觉着无聊,正打算走,石台突然转动起来,越来越快,周围的场景好像也在飞速的变化,知鸾催动灵力想要离开,发现灵力根本不起作用,她被转的晕乎乎的,很快意识开始模糊起来,恍惚间似乎听到有人抱着她叫她的名字,她努力想要睁开眼看清,最终还是敌不过昏沉的晕眩,失去意识。
一醒来,知鸾便发现自己还在那个山洞,不过没了石盘也没了那块神秘的星空,不敢多待,很快就飞离山洞,回到云崖峰,一路上令她诧异的是,那山洞的附近来时还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峭壁,怎么变成草木葱绿的崖底平地了?
更奇怪的是,云崖峰的大殿不见了,只剩几间茅屋,光秃秃的,除了草就是树,知鸾心里有些害怕,她昏迷了很久吗?
压下恐慌,朝云崖峰下飞去,她得找谷塘问问。
飞到宗门内,知鸾傻眼了,一个个都不认识,长老也变了,甚至宗主都不是谷塘他爹,如果不是熟悉的建筑,她甚至怀疑这里不是渡崖宗。
无奈知鸾又飞回云崖峰,除了这里她也不知道可以去哪里了。
习惯x地坐到那颗树上,望着师父的闭关地点,远处似乎有些动静,下意识的知鸾飞了过去。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仙风道骨的老者正对着一个男人语重心长的说着什么,那个男人给她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才想着,双脚已不受控制的来到那人的面前,抓着那人的衣袖,下一秒直接扑进怀里,呜呜直哭,真的是师父,吓si我了,还以为自己又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又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月霁崖皱眉,低头看着怀里ch0u噎哭泣的少nv,眼里出现少见的疑惑,又看向自己的师父素一道人,眼神分明在问,哪来的蠢货?但见素一道人对他摇头,他果断的将人从怀里撇开,语气冰冷,“你是何人?”
他冷冰冰的话让知鸾回过神来,嘴里下意识地回答,“我是阿鸾呀,李知鸾!”
看着眼前这张冷酷的脸,知鸾突然意识到,她一直觉得违和的地方在哪里了,是年龄,这张脸明显更年轻,气质远不如师父清冷内收,他的冷带着戾气,而师父更温和内敛。
见此情景素一道人若有所思,拈诀一算,须臾心中了然,“阿霁,远来是客,不可无礼!”
月霁崖没有言语,抱剑站到离知鸾更远的地方,只是微微拧起的眉,露出了他心底的不耐。
抬手擦了擦眼泪的知鸾,看向说话的老者,先前没注意看,这仙风道骨的模样,不正是渡崖宗悬挂在墙上的大能祖师爷素一道人,飞升后被称为素一道尊吗?她这是回到了过去?
素一道人见她一脸吃惊,笑道:“nv娃娃,可是认得老夫?”
知鸾立刻跪礼叩拜,“弟子李知鸾,拜见师祖!”
素一0着胡子哈哈一笑,“这声师祖倒也称得上,便留下吧!”话毕又对着月霁崖道:“这nv娃甚是机灵,与你有缘,好生照顾,修炼之事,可放一放,急功近利,乃大忌,切记切记!”
素一道人走前似乎又对月霁崖说了什么,月霁崖听后,沉默许久。
临夜,月霁崖拎着她到一处破旧的茅屋前,丢下一句,“云崖峰不养娇气的人!”就离开了。
知鸾看着眼前这四处漏风的屋子,呆了半晌,最后认命地收拾了起来,最后躺在梆y的床上时,才长吁一口气,脑子开始思考关于那个山洞还有师父的事。
是因为她转了石盘所以才回到过去吗?那如果她找到石盘是不是就可以回去了,也说不准一个弄不好越变越糟,对了昏迷前似乎有人叫她,会是师父吗?他会不会也在这,如果是的话,为什么醒来没看见他,还有那个院子,他们真的是那种关系吗?那自己呢,真的是所谓的替身吗?还有这个陌生的世界,对她冷酷无情的师父,她要留下吗?
知鸾烦躁不安,心中思绪万千,闭上双眼,不知过了多久,迷糊睡去时,脑中闪过一丝念头,也许留在月霁崖身边就会知道师父藏起来的秘密,也算对自己有个交代······
深夜,明月高悬,一道黑影闪现在李知鸾的床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少nv的睡颜,她的脸上明显挂着未g的泪痕,像只不安的小n猫,可怜极了。
来人脑中闪过素一道人离去前说的话,“此nv与你渊源颇深,为师为你算过一卦,你至今未曾突破化神,有你急功太过,也是你机缘未到,而此nv或是你突破的关键,不过以人为缘,是劫是缘,五五之数,你需心中有数!”
月霁崖忆及日间少nv的行为,她似乎对他极为依赖信任,他确信不曾见过她,可她却识的自己,如此怪异,心中冷笑,无论是缘还是劫,他都必须突破!
此后一段日子,知鸾便留在云崖峰上,每日看着月霁崖除了修炼还是修炼,从不休息,有时伤痕累累的回来,的样子,细看之下隐隐透着规律,她顺着纹路寻到桌沿的一侧,上方挂着正是那对道侣的画像,这画像她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当时觉着是屋主,还拜了拜以示谢意。
奇怪?这纹路为何指向他们,难道这里藏着什么?
知鸾小心的搬开桌子,掀开画像,果然桌子正对着画像下方有一处凹槽,里面放着一个木盒,她这里的动静,月霁崖自然也发现了,大步进屋,见知鸾正贸然去拿,脸se一变大声提醒道,“小心!”
知鸾扭头看他,扬了扬手里的木盒,甜甜一笑,“快看,我发现了什么!”
月霁崖弯腰拉她起身,脸上一片冷然,一点不在意她发现什么,厉声斥道,“你若再如此莽撞行事,往后便留在云崖峰,不必出来了。”
知鸾听出他话里的认真,感到委屈,将手里木盒往桌上一放,扭头不看他。
月霁崖见她脸颊微鼓泛红,知她气恼,也不出声,她总是不知危险,糊涂行事,若因此出了什么事,是想要他疯了吗?
两人都不说话,知鸾心里憋着气,更不想跟他呆在一屋,起身就要往外走,月霁崖见双眼泛红,心里也不好受,到底不忍心她负气而走,扯住她的手,缓声低言道,“别气了,我道歉,方才不该对你大声!”
他的柔声细语一下子放大了知鸾的委屈,原本含在眼眶的泪珠瞬间掉了下来,“才不是大声,你是在骂我!”
见她哭的厉害,月霁崖也慌了,手忙脚乱的擦着知鸾脸上不停滚出来的泪珠,急忙解释,“不是骂你,修士洞府一贯暗藏玄机,我是担心你出事!”
知鸾x1着鼻子看着月霁崖,他向来淡漠,情绪一贯不外露,此刻却一脸急se,两道好看的眉毛拧到一起,她愣了一下,不自然地转过脸去,“算了,你快看看盒子里放着什么?”
月霁崖听她声音平缓,心里松了口气,这才正眼去看知鸾发现的木盒,神识探查,上面居然连一丝神魂印记都无,彷佛真的只是个普通的盒子,他小心地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一个h纸卷轴,由一根红绳绑着。
知鸾等了一会不见月霁崖反应,好奇的想伸头去看,却被月霁崖一手拽住了腰,知鸾心急,这种情况里一般不都是秘籍吗?他犹豫什么?
月霁崖无奈的看着知鸾,修真之人这点耐心都无,真不知道她师父都教了她什么,他警惕的解开红绳,之后便一脸凝重。
知鸾见他打开卷轴后,眉头拧的更紧了,控制她的手也松了许多,她顺势上前看了眼他手上的卷轴,立马瞪大了眼睛,竟是空的,一个字也没有?
她不信邪上手就要去拿卷轴,没想到意外就此发生,那卷轴上的红绳像是活物一般,瞬间变成了一条红se小蛇,眼看就要咬上知鸾,霎那间月霁崖眼疾手快,转手捏住了蛇头,知鸾正要歇口气,不成想那小蛇的蛇尾居然也是蛇头,缚上月霁崖的手,朝着他的手腕飞快的咬下一口,血ye顺着蛇头润进蛇身,无论月霁崖怎么甩都甩不开,只能任它x1血,幸好没过一会,那奇怪的小蛇x1够了血后又变成了卷轴上的那根红绳,唯一不同的是红绳细看之下隐隐泛着鳞光,有了许多光泽。
知鸾担心地看着月霁崖手腕上的伤口,飞快地拿出丹药让他服下。
月霁崖盯着那地上的卷轴看了一会,弯腰捡起了它,仔细的看那红绳,一旁的知鸾看了吓一跳,正想说什么,但见那红绳安分乖巧,心知月霁崖应该是有自己的想法,便不言语。
“有什么发现吗?那红绳是什么秘法吗?”知鸾凑近,心里却在想不知道这奇怪的蛇有没有毒?
月霁崖放下手中的卷轴,视线落在那红绳上,脸上神se难辨,“你可知交尾灵蛇?此红绳便是它所化。”
知鸾听着这名字觉的有些耳熟,好像听说过,不过眼下她更关心的是,“那它有毒吗?”
月霁崖看了眼李知鸾,她的目光一片纯稚真诚,显然她并不知道此蛇的来历,更不知它的用法,月霁崖垂眸,掩下眼底的幽暗之se,合欢宗这些w糟手段,她怎么会知道,最好一辈子都不知道。
李知鸾撑着脸倚着窗门,目光盯着前方月霁崖的住处,那道紧闭的房门,一脸不解,那日被那奇怪的蛇咬了之后,月霁崖便选了离寒潭最近的房,然后丢下一句闭关修炼,然后就呆在里面不出来了,好几天了,问他话也不回,整一个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