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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02

 

江澈将她抵在墙上,几步之遥的地方就是睡着的同事们。下身着肿胀的部位紧紧挨着她的小腹,意图明显。

「你别闹了。」她压低声音,怕吵醒其他人。

「小声一点他们不会知道的。」江澈没等她继续抗议,说完就是一吻,不怪他按捺不住,他忍很久了。

从她外训偷偷看他时就想这麽g了,尽管没有视线交流也知道她正从人影交叠的缝隙看他。

以致於他整个课程都在想着晚上要怎麽回馈她,要怎麽一次一次温柔地b问她自己哪里好看,摇着头哭求他停下来的时候会不会招认呢?

绮思谬想让他失神好几次,一连几次其他同事的呼唤都没有回应。

夏勤勤挣扎的推他,反被他往怀里带。

他的鼻息一点一点地刺激她的皮肤,每呼出一次都让她觉得麻痒。

「别在这里??」她终於畏求道。

男人的笑声随鼻息而出,挺惬意的。

「你偷看我的时候倒是一点都不害羞,是因为和邢东很像吗?」

夏勤勤僵了身躯,好几秒才反应过来,抬起头看他。

惊讶的眼神很明显,江澈继续说:「你的初恋是邢东对吗?」

夏勤勤此刻才明白,原来这才是他执意要问那个问题的原因,他知道邢东和她的关系。

「看来很像。」江澈捋整身上的衬衣,这是他照着当时旧照片上邢东的穿着刻意打扮的。

厚实的掌心覆在她後腰,另一手已窥探到sh溽的底k。

「你准备好了。」

他加深吮吻,双手解开她的衣物,上衣已落在地上,白皙的肌肤扎眼,令男人的眼神暗了几分,眼前光景唤醒过去曾在上面留下痕迹的记忆,血ye彷佛在沸腾叫嚣。

夏勤勤有些慌张,挣开黏腻的吻,含糊劝阻,「??唔、会??被发现??停嗯??」

後半句话仍被紧追不舍的唇舌尽噬,乍听之下更像愈拒还迎。

伴随哼唧的反抗有种g人的味道,一声声地让他更难耐,身上挂着的内衣和k子也被逐一解开。

一条腿被抬起,y烫的x器蓄势待发,密处沁出tye,蠢蠢yu动的慾望yu盖弥彰。

夏勤勤似乎听到了轻笑声。

「等等??」她有气无力。

「不行,看,你也想要了。」他的唇贴着夏勤勤的耳廓轻轻哄着。

一挺而入,夏勤勤所有的反抗都戛然而止在了一gu倒x1的凉气。

猛烈的饱胀感来得很快,两人双双紧绷了身t,绵密细软的吻反覆落在她的唇上、脸颊,蔓延至白皙的颈脖,温柔地令人沈迷。

顾及到不远处就是正在熟睡的同事,夏勤勤紧咬着唇,si不发出声音。

江澈可没这麽t贴,下身的ch0u动次次顶到深处,他并不陌生夏勤勤的敏感带,恶意地朝着那一处刺激。

r0ut碰撞声规律,随着挺动愈发清晰,一下又一下让夏勤勤一颗心悬着,生怕有人被吵醒。

夏勤勤在他怀里激烈地颤抖,生理泪水更布满她的脸,看上去委屈极了。

真可怜,更想弄坏她了,他想。

腿脚失去力气的nv人被托着抱起,娇neng的躯t被一双大手紧锢着,轻软的哼声被顶弄得破碎。

「停??停下来??」

「要不行了?」男人也喘。

「哼??嗯——」回答被卖力的顶入b成sheny1n。

他终於放开,压低声音:「嘘,ga0cha0之前可别被听到。」

语毕,x器再次进入,江澈挺身的速度和力道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紮实利落,次次ch0u出水ye,缠黏着两人的皮r0u。

「唔??嗯啊??」她已放弃抵抗,嘴里出来的只剩没忍住的sheny1n。

快感如浪,一b0b0打来让她仰起头,微微颤抖的身t被男人环抱在怀,江澈埋首,在她x前流连ai抚,低微的t1an吻声在静谧的夜晚无处藏匿,一下又一下,yi招摇。

x前的人顶着一张清冷俊秀的脸来回吮舐,像是沈沦毒瘾的瘾君子,心甘情愿的堕落。

月光下的人影律动,带水的拍击声回荡着,几步的距离就是熟睡的同事,画面诡谲荒谬。

喘息伴着浅浅的sheny1n,白皙的小臂紧紧扣着宽大的肩,下身的挺动多狠,紧贴着地娇躯就抖得越厉害。

su麻的快感攀着尾椎而上直达脑门,夏勤勤觉得自己几乎要融化在他身上,节节紧b的刺激让她快要到达顶峰,男人却在这时候放慢动作,每一次的缓慢研磨都在折磨她,她心躁地扭动着催促他继续。

男人的轻笑从x腔溢出。

「快??」夏勤勤很混乱,快感要到不到地耗着她,既欢愉又痛苦。

身t毫不自觉地扭动,b得江澈粗喘几声。

倏地,一直安静的房间内传来动静,不远处的周嘉伟,他翻了身换了个姿势睡在沙发上。

「唔??」他梦呓着。

两人的动作刹然停止,夏勤勤紧绷的身tb得男人冒出不少冷汗,哑着声音哄她:「嘶——放松点,姐姐。」

他又在引诱她。

像是要回馈她一样,进入的动作又深又重,次次激得她咬牙sheny1n。

尽管恶意,江澈还是将人抱到浴室,每走一步两人相贴着的身躯就跟着颠一下,终於在进到浴室锁上门的那一刻,夏勤勤无法自拔地被顶上巅峰。

她软在江澈怀里,余韵如电流流窜四肢百骸,气息都颤得不稳。

「安全抵达。」江澈环着她轻喘道。

夏勤勤已无力吐槽他,任他轻轻搂着。

「你怎麽知道邢东的?」夏勤勤疲倦闭着眼,不想看他。

江澈知道她指的是他如何知道两人的关系。

「吉他社的旧照片,有拍到当时你和他在一起,你在台下看他表演。」他摩挲她後背微微突起的脊椎骨。

「还有呢?」

他将夏勤勤鬓边细发顺到耳後,「学校的传说,林荫大道,你们走一起过。」

她笑了声,「这都知道,还有呢?」

江澈轻提起她下颚,与她对视。

「但最後还是分手了,惨烈地分开了。」

他异常认真,认真到夏勤勤不知道怎麽对这件事嗤之以鼻。

林荫大道又怎麽样,一辈子仅有一次的初恋又怎麽样,还不是结束了。

人又不是一辈子只谈一次恋ai,紧紧抓着过去就没办法往前走。

有一瞬间,夏勤勤觉得眼前的人其实和所有人认为的都不一样,不是外人以为的乖巧,不是周嘉伟以为的桀骜不训,也不是她认为的狡诈。

是跟她一样si心眼的人。

她垫脚吻了他。

这个吻如飞蛾扑火,尚未燃尽的慾望被扬起,窜入唇舌交缠不清的空隙。

nv人的反应出乎江澈的意料,花草味的馨香随着她的冒进蹭入鼻间,明明应该很乖的,却又很野,双眼淡漠不带任何意图,却实实在在地x1引他。

夏勤勤被翻了身,压在门板上,双手被人从身後按在门上,这一次的进入,毫不含糊,紮实地令她哼出声。

「啊??」

身後的男人紧贴着她,另一手掐着软腰,躲避的动作无计可施,只得乖乖承受每次挺击。

所有哼声都挤成断续的求饶,混着鼻音,轻轻缠绕江澈的耳际。

良久,他才粗喘着挤出话语:「夏勤勤,知道是谁在上你吗?」

没有得到对方的回答,他挨得更近,贴着她的侧脸,侧了身,让她直视自己。

夏勤勤从朦胧的视线中恍惚地看着他,生理泪水还不断流下。

「看清楚我是谁,夏勤勤。」江澈喊她名字时还随着最後几个字,重重地挺进。

不是周嘉伟,不是邢东,是江澈。

「告诉我,我是谁?」江澈很有耐心,放软了声音问她。

「江??江澈??」她断续的呢喃。

男人压下脸吮吻,两人的动作愈发激烈,也抖得愈发厉害。

叩、叩——

两人瞬间僵了,停下所有动作。

「谁在里面,我想尿尿??」是杨奇恩,声音含糊,似乎还没清醒。

夏勤勤推了推身後的男人示意他停下,但男人反倒变本加厉。

江澈异常兴奋,他既不想和别人分享她,却又想让人知道自己正占有她。

夏勤勤回头狠狠瞪他,却看见男人笑着啄吻她。

她紧紧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紧绷的神经放大腿间层层堆叠的快感,身後的人像是作对般朝她最脆弱处ch0u动,一门之隔就是杨奇恩。

她压低声音警告男人:「你停下??」

「嘘,小声点。」

讽刺的是,静谧的浴室内尽是清晰的水声。

她不记得门外的杨奇恩又说了什麽,只感觉ga0cha0时有道白光在脑中迸裂,将她所有理智融在一整片慾望里。

後来,门外传来低低地念叨声,杨奇恩嘀咕几句就没了声音,似乎离开了。

夏勤勤醒来时已在一张床上,身下是ch11u0的江澈,她额头紧贴着他的x,皮肤还透着温热,残留一点沐浴後的气味。

她刚动作就牵动身上不一的酸痛,红痕遍布,看上去有点惨。

「嘶??」她紧皱眉头,尝试从江澈怀里挣脱。

江澈被她扰醒,没睁开眼但皱了眉将她捞进怀里,捎着鼻音嘟哝:「再睡一下??」

怀抱很暖,男人的长臂环在後腰另一手扣在後脑勺,夏勤勤就这麽被嵌在他x前,阵阵炙热的鼻息打在脸上,su麻不已。

她抬起头看见的就是微微凸起的喉结,江澈皮肤白,上头还看得见牙印。

那些荒唐的回忆一下子全部回来了,昨晚杨奇恩走後她被压在门板上做,低泣求饶不成只好咬他泄愤,男人的身上大部分是结实的肌r0u咬了还牙疼,於是她看中江澈因低喘滚动的喉结,啃了上去。

但似乎没牵制住对方,江澈反而顶得更猛烈了,当她意识到反效果时已经腿软的站不起了。

判断错误,後悔莫及。

她可不会再犯同样的错,清了清喉咙:「那个??早上了,再不起来会被人看见。」说完挣了挣试图拉开他的手。

半晌没有回应,夏勤勤以为他睡着了,伸手要捏他的脸,指腹刚贴上脸手就被人攥在掌内,不疼但紮实,ch0u不开。

他睁开眼,亲吻了她被握在掌心的指尖,含糊地问着:「被谁看见?」

「啊?」她想了想,「就??其他人啊。」

「例如周嘉伟?」他的吻从指尖蔓延到掌心、手腕,最後将她拉近,鼻尖轻轻蹭着她的。

夏勤勤紧张地颤动眼睫,视线压低不敢看他。

江澈两片薄唇几乎是贴在她上唇,有些沙哑的嗓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那我还真希望他发现。」

最後一个字的尾音未完,sh溽的吻已尽吞她的反驳。

江澈欺身压上,低哑着问她:「怕被发现?」

夏勤勤点头。

大腿被分开,胯下炙热的x器已然b0发,随着男人不紧不慢的态度缓而挺入,「那你记得小声点。」

夏勤勤真正从房间出来已经是早上九点半,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和她同房间的林璇和刘敏琦还在睡,她躲进浴室洗掉方才一身薄汗,直到洗完走出浴室拿起手机时才看见江澈传来的讯息。

「不会让人发现的。」

言下之意是,我不会告诉其他人,所以继续这样的关系吧。

外训的最後一天是户外活动,安排在下午,要应用前一天学到的团队技能闯关。

具t来说,是企业版的大地游戏,还有主管盯场。

讲师将所有人重新分组,这一次几个认识的同事都分在了同一组。

林璇等人因为前一天的宿醉头还晕痛着,连连哀叹自己的冲动。

「早知道就不喝了,好累。」林璇扶着後颈。

「你哪一次不是这样说?」刘敏琦听完马上吐槽,她转头看向夏勤勤,惊呼:「勤勤你没事吧?气se也太差了。」

夏勤勤根本没在听她们说话,恍惚间回应:「啊?」

林璇走来,定睛细看,「黑眼圈也太深了,你昨晚没睡吗?」

林璇的惊呼声引来江澈注意,他站在角落往夏勤勤的方向看,夏勤勤正支吾着不知道怎麽解释。

此时杨奇恩凑到江澈身边,打了呵欠:「哈啊——阿澈昨天是你送我回房间的吗?」

「什麽?」江澈一直注意着夏勤勤,没在听他说话。

「我说——」

「阿澈!」周嘉伟朝他们招手,後面跟着资讯部的姿莹。

「你们在聊什麽?」他问,一脸jg神饱满的样子。

「昨天是谁送我们回房间的啊?」杨奇恩看着他们。

「不是我,我酒量不太行。」周嘉伟笑着摇头。

「我昨天完全睡si了。」姿莹说。

杨奇恩摇头,「我完全没印象,是你吧阿澈?」

这时林璇等人也走过来。

「怎麽了?」林璇开口。

杨奇恩率先开口,「昨天是谁把我们送回房间的?」

几人面面相覻,最後江澈开口:「我看大家都睡着了,跟学姐一起把大家送回房。」

听见自己被提及,夏勤勤身躯震了一下。

「难怪你黑眼圈这麽深,太晚睡了??」林璇说道。

夏勤勤只能点头,根本不敢让人知道她到底是为什麽晚睡。

下午活动大约两点开始,八月份的午後烈日毒辣,在户外行动的人都眯起了眼,生气厌厌的样子。

周嘉伟作为组长在前领头,几个组员跟在後,江澈走在最後,前方是伸手遮挡yan光的夏勤勤,她今天穿了一件黑set恤,衬出她白皙的後颈。

夏勤勤平时不喜欢出门,假日经常待在家,因此很不禁晒,今日又是万里无云,强烈的热光烤得她有点晕。

蓦地,脚步声b近,她感觉身後的人靠她很近,但却没有触碰到她,那人的影子覆盖住了她的,像昨晚覆在她身後那样。

我接着写把永远ai你写进诗的结尾

你是我唯一想要的了解

一首《七里香》从几年前的夏日余光幽漫而来,她彷佛回到大学时期,和某个人踩过青翠的草皮,漫步在绿荫之下,那时天还很蓝,人还没散。

那些回忆隐隐地从脑海深处爬上来,最後一句歌词结束後,她的眼框已覆了一层泪ye。

包厢灯光微弱,各se的绚烂彩灯交错更模糊她有些狼狈的神态,几乎没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唯独江澈看见了。

下一首快歌紧接着开始,林璇和姿莹脱缰的歌声笼罩整个包厢,震耳yu聋,没人发现偷偷从门口溜走的夏勤勤。

她低着头快步,洗手间就在转角处而已,nv厕没人,她开了水龙头,流水声盖过门外喧声,滚烫的泪水混进清凉的水柱。

尽管六年过去,这个城市所有景物、声音甚至气味都能将她拉回过去,在邢东身边的过去。

那个高了她半个头的男人站在身边时带来的悸动,还隐约躁动,人的心就像一头蠢驴,明知道应该放下的东西却要sisi犟着不动。

失控半晌,夏勤勤x1了x1鼻子,收敛情绪,带着仍泛微红的双眼走出厕所。

夏勤勤推门走出厕所,经过转角处时,突如其来的温热占据掌心,她停下脚步。

「你怎麽在这?」

江澈倚在转角,微微俯首,男生骨节分明的手指触在她掌心,t温一点点占据她冰凉的手掌。

「好偏心,我明明也约了你。」江澈没看她,盯着把她白软的掌心。

夏勤勤愣了会才听懂,他是指唱歌这件事,一样来唱歌,没有接受他的邀请却答应了林璇。

她自觉理亏,支吾了半天,手依然被包在他掌中。

「我??呃??」夏勤勤一句话断续了好一阵子,心虚地不知道怎麽圆过去。

男孩子似乎对她伤脑筋的样子颇有兴趣,趁她绞尽脑汁敷衍他时,悄悄将人圈进两臂之间。

「你随便想个理由给我吧,骗骗我也行。」他的声音带笑,「我都会相信的。」

夏勤勤一滞,她不明白这人是什麽意思,居然很乐意被敷衍?

「嗯?」江澈催促般询问她的意思。

「我喜欢热闹一点。」她愁思苦想终於挤出一个理由。

「喔?」

「嗯,两个人唱歌??很奇怪,林璇找了一群人这样b较好玩。」

「这样啊??所以不是不喜欢我。」江澈说着,似乎松了口气,头放在了她肩膀,语气骤转,喟叹着:「别告诉我实话??让我靠一下,我今天很想见你。」

他修长结实的两臂逐渐收紧,夏勤勤感觉到他厚实的躯t,江澈炙热的鼻息窜进衣领间,身上有点酒味。

今天的江澈不太一样,像小孩,又像喝醉。

江澈靠在她肩上,直到看见夏勤勤之前他都还爲家里的事情郁闷,可一见到她原本淤在心里的那些狗p倒灶一点一滴ch0u离,就算她拒绝自己的邀约,只是打趣地回覆自己的讯息,心里还是不可自拔地喜悦。

像傻子一样。

夏勤勤难得没有推开他,也不知道出於什麽心态,伸手覆在他後脑勺轻轻拍了拍,像在安慰一只失落的大狗狗。

被暗自认定为大型犬的江澈下意识往她手心蹭了蹭,像是在撒娇一样,惹得夏勤勤笑出声。

娇软的笑音搔着他的心,江澈像得到首肯,忽地低下头亲吻她。

这个吻带着清浅的酒气,八成是江澈刚刚喝了几杯,夏勤勤挣了几回,依然被男人抵在墙上。

夏勤勤睁大眼看他,男人的眼神一点点凝聚,她很肯定江澈绝不只是因为好玩或有趣这样肤浅的理由做这件事,他很认真。

喘息间,夏勤勤出声要他放开。

「江——」

「我吃醋了。」

她愣愣盯着他,男人眼尾染上微红,话里有些委屈。

面对他的时候那麽寡淡,偏偏有关邢东的事情她为之起伏,仅仅是一首歌都能g起她的情绪,刚才在包厢他清楚的看到夏勤勤眼中的泪水。

那个人远b他重要得多。

男人眼神愈发热烈,炙热的气息不稳,随着他紧绷的肌r0u愈渐急促。

「夏勤勤。」他的声音有点哑,喉头滚了滚。

换作前几天,他可能不会在意,可今天发生的事情实在让他烦心,道貌岸然的父亲要离婚,周嘉伟从刚才就紧紧盯着她,她因为一首歌哭成这样。

他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是觉得烦躁。

「我——」江澈冲动地开口,却被打断。

「勤勤,还好吗?」

两人齐转头,来人是周嘉伟。

周嘉伟的笑容僵了一瞬,视线停留在两人有些暧昧的姿势,夏勤勤立刻推开江澈,整理了仪容,缓和道:「嗯,我刚刚人不舒服,好多了。」

周嘉伟瞥了眼她身後的江澈,没有继续追问,立即恢复笑容道:「回去吧,其他人都在等你们。」

夏勤勤跟上他的脚步,两人一前一後离开长廊,走廊上只剩下了江澈一个人,眼神幽幽跟随。

是很配啊。

一群人唱到了晚上十点,林璇和姿莹几乎烧声,尽管如此还是能用肢t语言表达尚存的jg力,杨奇恩和江澈两个大男孩则是醉倒在沙发上,原因无他,江澈从厕所回到包厢後便不要命的灌酒,还拉着杨奇恩一起喝,没多久就成了这副样子。

「年轻人终究是年轻人。」刘敏琦伸了懒腰评断。

周嘉伟也摇摇头,无奈地笑,「真是,这两个小鬼头。」

几个还清醒的大人准备叫车,仔细安排所有人回家。

一批人分成两台车,林璇、刘敏琦和姿颖搭一台计程车,周嘉伟没喝载剩下几个人回去,他和夏勤勤合力将两个大男孩抬上车,驱车先送杨奇恩回家。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马路上,夏勤勤坐在副座,沿途经过的一盏盏路灯映在她脸上。大概是因为周嘉伟x格好,遇到gui速行驶的行车或是赶着秒数过马路的行人也不会不耐,乘车的过程相当舒服。

「如果累了可以先睡一下,到了我再叫你。」周嘉伟放低了声音提醒她,怕吵到後座两个人。

车上很安静,路上的行车在夜se中来往,夏勤勤闭上眼,许是酒劲上头,她想起了过往。

大二那年,她向邢东告白,她还记得对方愣怔的表情,随即涌上柔柔淡淡的笑容点了头答应。

蝉声唧唧,她和喜欢好久的人在一起,他不仅成熟稳重情感也内敛得多,夏勤勤偶尔生气也好、吃醋也罢,他总是包容她、耐心哄她,也不限制她跟身边的异x来往,羡煞身边好多朋友。

当时的她觉得,邢东是最好的情人。

「我这样你会不会生气啊?」有次夏勤勤问他,她几乎没见过邢东生气。

邢东闻言,抿嘴一笑,0了0她的头,「我为什麽要跟nv朋友生气?」

她满心甜蜜地扑进他怀里,即便乱蹭也没有让他的从容有半分凌乱。

可後来她才知道,在真心ai的人面前哪能这麽从容?

车子停下,周嘉伟将几乎睡si的杨奇恩拉起,半边肩膀托着他步履蹒跚地扛上对方的家,她头靠在车窗看着他俩的背影。

周嘉伟和当年的邢东很像,不同的是,周嘉伟喜欢她。

「六年悼念一段感情也够了。」

「对啊,六年小孩都能上小学了。」

脑中浮现林璇她们说过的话。

是啊,是时候忘记了。

没多久,周嘉伟小跑着回到车上,才刚坐好,副驾的夏勤勤就问他:「怎麽不叫我?」

他一边扣上安全带,笑问:「叫你跟我一起扛人上去?」

她点头。

「那我也太没用了。」他设定了导航,低声哄:「再睡一下,等等先送你回去。」

车里的灯没开,导航萤幕的光线映着他的脸,他专注的设定着地点。

先前她有些0不清周嘉伟给她的感觉,但此刻她能清楚分辨,是安全感,既不跌宕起伏也没有惊喜意外,像一段通往家里的平坦的路途,令人安心。

也许和这样的人在一起也挺好的,她想。

平稳的路程让她睡去,车子不知道何时停下,她恍惚地睁开眼,驾驶座的周嘉伟不知去向,车子停靠在路边。

「刚刚有个骑脚踏车的老伯跌倒了,他去帮忙。」

声音从後座来,是江澈。

夏勤勤透过後视镜看见他的脸,眼神有些迷茫,但声音却很清醒。

她点了点头没接话。

周嘉伟还没回来,车内安静地有些尴尬。

「你要跟他在一起吗?」江澈这句话的他指的显然是周嘉伟。

夏勤勤没说话,撇头看向车窗外,这次她看见了周嘉伟,正弯下腰关心老伯的伤势。

她要跟他在一起吗?

她喜欢他吗?

她低下头,挤了句:「江澈,别喜欢我。」

别喜欢我这种人。

「那为什麽周嘉伟可以?」

她哑然。

「是更喜欢周嘉伟,还是因为不想伤害我?」他的质问铿锵有力,後视镜映照的眼神坚定又清澈。

他知道夏勤勤的心里始终有邢东,无论是周嘉伟还是他她都不喜欢,那为什麽选择了周嘉伟?

是更喜欢周嘉伟作为过生活的对象,还是他们两个之中她更不想伤害自己。

一阵鸣笛声传来,救护车来了,停靠在不远处,周嘉伟帮医护人员扶着老伯上车,老伯没有大碍,确认对方上了救护车後,周嘉伟才回到车上。

车内气氛有些奇怪,车上的两人都醒着,一人一边的看着窗外,直到送夏勤勤到家前都没有任何人开口说话。

而他不知道的是,两道相背的视线因为同一件事情而烦恼。

夜se下的城市车流繁密,霓灯闪烁,一辆车驶过街边,是今晚和留言几乎一面倒认为是他破坏纪仲霖和范雅霏,骂他的和骂范雅霏的言论都很难听。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引来校方关切,学校联系了他的父母,他的父母鲜见地问起了他在学校的状况,然而他并没有被责骂,确切来说,他们根本没有深究这件事情,只当是学生间的误会,最多是情感纠纷,便动用人脉压下这件事。

先是以恶意中伤的言论为由,删除了校版文章,再找机会拿钱安抚纪仲霖和范雅霏,私下和解这件事,只是事情爆发後没多久范雅霏就休学了,据说是承受不了舆论压力进了jg神病院。

而纪仲霖也突然转学,再没了音讯,坎大吉他社一夕之间失去了主力成员,剩下来的人也因为面临毕业的关头,接二连三离开吉他社。

医院里,sherry陪江澈坐在急诊室等待。

「还好吗?」sherry问他,视线停留在他包裹纱布的手和瘀肿的脸颊,手上的伤是打人的,脸上的伤是被人打的。

刚刚和他起冲突的男人是同一间学校校友,大概也是当年听说他和纪仲霖那件事的人,站在自己的角度执行他的正义。

江澈一气之下挥拳打了那个泼酒的男人,和男人一起来的朋友们也立刻还手和他扭打成一团。

一旁的sherry即时找老板出面阻止,好在她和老板是好友,对方有点黑道背景,说话很有份量,况且双方都有过错也不想让事情闹大,这才没有让警察介入。

江澈草率点头,敛下眼se,「抱歉把今天ga0砸了。」

sherry不以为意地g唇,「这没什麽。」

她眼眸低垂,想起了一些事情,「他刚走的时候,我每天都在想他,觉得自己这辈子都没办法再ai上其他人了,其实也的确是,可是,人有慾望,想吃东西、想获得喜欢的东西、想得到快感、想要被ai,他去世後一年,我在庆生宴上遇到一个男人,我非常想要他,那天喝多了跟他shang,後来被身边的人知道了,他们嘴上没说可是看我的眼神变得不太一样,好像我做错了什麽事。」

她读出了那些人的眼神,谴责她没有为去世的未婚夫作一个可怜的追思者。

「因为ai的人si去,所以应该一直挂念他,不能有新的对象,好像我不这样,我就是一个很烂的人。」她轻哂,下一秒哽着声:「我得是个洁身自ai的人,才能被ai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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