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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壹对弈

 

还一回来,就跟我生气。

我倔强地回望着他,一点都不服输。

可望着望着,眼里就泛起了泪,却又觉得难堪,生生憋了回去,撇过脸,拍了拍他的胳膊,道:“这又不是什么大事,这不是有你在吗,摔了也有你扶啊。而且我平时也没这么冒失的。”

“那也不能这么……”

正想反驳我,却忽地止住。

似乎是察觉到我有什么地方不对,他低了下头,细细打量我的神se,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我紧抿着唇,拉成一线,随后撇过脸:“我说了,你给不给我报仇啊?”

直到结束,我和他都没有弄出什么大的动静。

门外有人走动时,他都会适时地停下,克制力极好,等脚步声消失不见了,又像是逃过了一劫般轻松笑了声,扶着我的腰重新律动起来。

掐着时间,我整理好衣物,先行出了养心殿,待一刻钟后,又端了碗茶水,折了回来。

彼时,原本空落落的龙椅上已坐上了人,刚醒不久的皇帝眼里泛着惺忪,手里抦着本奏折,翻看着,也未打量我,察觉不出我脸上的不自然。

而伫立于龙椅前的高清河,此时已衣冠楚楚,不见半点凌乱,俯首将上报的内容呈递,说了些治理h河水患的事,行过礼,便不慌不忙退了下去。

我无法做到像他那般平静,身上都是高清河留下的气息,站在皇上近处,更是心虚得紧。片刻后,便以身t抱恙为由,唤来皇上身边的公公,也退了下去。

思绪自回忆之中收回,眼前的床榻,帷帐,头顶六角的g0ng灯,又渐渐明晰起来。

身前的人正抱着怀,好整以暇地打量我。长睫轻轻忽闪,压着眼底一泊潋滟的眸子,g起的唇微微张着,一副有话想说,却不忍打扰我的样子。

见我回过神,他才扬了扬眉,笑着问:“神游到养心殿去了?”

我有些窘迫,撇开目光,“发会儿呆而已。”

他像是没听到我的话,手捏着下巴,一脸若有所思地道:“若还想再来一次,我也不是不能奉陪。皇上最近夜不能寐,龙涎香里安眠的成分加多了些,想必就算闹出什么动静,也不会轻易吵醒他的吧?”

我没有再那样来一次的打算,于是也没去应他。

“哦,说起来……”他忽地朝外看了看,但窗子已经被掩上,他又收回目光,“那鹅你怎么没吃?”

我怔了一下,也朝掩着的窗子看去:“鹅是你送来的?”

他笑笑:“是。鹅r0u对有孕的nv子好,养胃止渴,补y益气。”

“哪里来的鹅?你养的?”我问。

“嗯。”

我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他拿着把草料挥来挥去的场景,撇撇嘴,忍不住唏嘘道:“不做官,不行商,改当养殖户了?你还真有空啊。”

“……那倒不是。”他好笑地耸了耸肩膀,“就养了这一只,再没养其他。当初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小小一点,整日跟在我身后,甩也甩不掉,我觉得有趣,便一直喂到现在。”

“所以,是从小养到大的?”我疑惑道,见他脸上没有什么异议,微微吃了一惊,“那你还说让人吃就让人吃了?”

怪不得那鹅见到他,突然叫得那样凄厉。

这主人,实在是b它这鹅还要没人x啊!如此狠心,说抛弃便把它抛弃了……

他倒是蛮不以为意,嗯了声,风轻云淡地道:“它现在正当壮年,牺牲一下,给我孩儿添点口福,也算是值了。”

我见他微阖的眼中没什么情绪,好像真的对这鹅没什么感情,心中不由生起一阵凉意,叹了口气:“你还真是薄情寡义。”

他也没反驳,伸了伸腰,累了似的坐到床榻边,缓缓躺上去。

眯了阵眼,忽地喃了句:“好香。”

我走到他身前,俯视着问:“什么好香?”

“你,好香。”他睁开眼,雾蒙蒙地望向我,薄唇一张一合,口气里沾染着一丝似有若无的情意,“被褥上,全是你的气息。”

我垂下眸,目光落到他胯下,看到一个明显的凸起,问:“你怎么闻个味道都能成这样?”

他气笑道:“你以为我想这样?我很累的。来,坐我旁边,手给我。”

他的口吻向来随意,可往往带着不容忽视的感觉,我想也没想,便听话地坐到了他身侧,手移到他的掌心中。

这样一来,好像就有种自投罗网的感觉。

他猛地握住我的手,随即一对桃花眼彻底睁开,sh润的眼尾满是佞气地向上翘着,轻咬了下唇,吐出几个字:“我带着你,我们一起。”

说这话时,我发觉那胯下之物又肿胀了不少,他清隽的面容上浮出浅浅一片红晕,呼x1b起先前稍稍急促了些,也兴奋了一些。

我喉咙处有些哽咽。

羞赧的神se在我面上一闪而过,他一边带着我的手身下挪去,一边饶有兴味地打量我道:“怎么了?怎么忽然这么拘束?”

见我不答他,又接着调笑道:“是这半月来没和我亲近的缘故?还是说,你愈发ai慕我,而面对ai慕之人,无法再坦然了?”

ai慕?

我心中暗念着这两个字。

“还不承认?要怎么做,才能让你说出ai慕我呢?”他笑着,揣着我的手,探进了帛k里。

我脸上已似燎原般烧了起来,原因不只是因为做着一件令人羞愤的事,更多的是因为他问的话,问我是否ai慕他。

在我眼中,ai慕,与情事不同。

ai慕,更加可贵,不能轻易托付与人。

好像不知不觉之间,最初的坦荡,面上的假意逢迎,唇齿上互不示弱的针锋相对,都因为这一层薄薄的纱蒙上,而慢慢地土崩瓦解。

自己究竟是何时ai慕于他的?

是那一纸婚书?

是那漫天流萤?

还是他说起昔日往事,那句平静却又令我痛心的“血浸相思令”?

沉寂片刻,我张了张口。

“是,我ai慕于你。”

他露出欣然的笑。

可还不等他说些什么,我又紧接着道:“可你于我呢?真的也怀着同样的心意么?”

他拉着我的手一滞,薄唇轻启:“我yu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我的手覆在那滚烫的r0uj之上,轻柔地抚了抚。

“没必要再给我灌汤了。”

听我这样说着,他没做声。

“其实,自一开始,我就数清,我身上有哪些你可以利用到的地方。”我垂眸说着,不急不缓地,“你对我是真情,还是假意,我都掂量得清。”

他依然没有应我。

外头有风吹进堂中,我抬起头,望向头顶被风吹得摇曳的g0ng灯。

“前几日,我身子不适,发觉与以往的不适不同。张太医看了,告诉我说,无什么大碍,开几服药吃就好。”

我顿了顿,又接着道。

“后来,我又问起府上的嬷嬷,嬷嬷说……我的身子已经虚透,叫我在,我和孩子之间,做出一个抉择。”

说罢,我转过头,竭尽全力冲他粲然一笑:“要不是得知这个,我还真以为,在这些日子朝夕共处里,你对我有了真心呢。”

清隽白净的脸面无表情,平掀着眼,唇抿成一线,不动声se地打量我。

“所以,这个孩子……我必须生下,对吧?”

他张了张口,吐出一字:“是。”

“好。”我ch0u回了手,转过身背对他的一瞬,x腔里泛n起一gu酸涩。

我咬了咬牙,将哭腔吞回到肚子里,尽量保持声se平静,开口道:“既然如此,你也就不必再来了吧?如若是怕我对这孩子不利,你大可放心,我向你担保,一定会让他安然无恙地出世。毕竟,我还期待着有一天,他能够活蹦乱跳地围在我身边,叫我娘亲……”

他未答我,也不知此时是一副什么样的神情。

我站起身,朝前走了几步。

只听得床榻轻轻吱呀一声,他也站起身。

双双沉默了会儿,他轻咳一声,口气疏离地道:“既然如此,微臣,谨遵娘娘指令,今后,不会再来扰娘娘清净。”

和先前那个一言不发便将我揽入怀中,轻吻我额头的人,判若两人。

我平复了平复,转过头,迎着他的目光,微微笑了笑,向他行了一礼:“在此之前,还要多谢你,替我照拂我父亲。”

“娘娘不必客气。”他回了一礼,“不论,虞将军是谁的父亲,臣都会全力保护他。”

“是么……”

又是一阵亢长的沉默。

“所以……”我心中盘算了许久,终于忍不住朝前走了一步,抬起头对上他的眼,“这些日子,你对我……是否有一刻,是动了心的?”

不含任何企图驱使,单纯的,恋慕着我一个人?

他和我对视半晌,直直望着我,没有作答。

面容,也没有一丝变化。

我苦笑一声,移开目光。

明知道,这种话再没必要问了。

可又觉得不甘心,明明,有时他不经意流露出来的认真而柔情的目光,无奈又宠溺的笑容,纯粹得根本r0u不进任何杂质。

眼角余光里,修长的身影微动,他迈开腿,迎着我徐徐而来,在离我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感受得到,他正低头凝着我。

“虞子挽。”

他忽地叫出我的名字。

口气,和先前略微有一丝不同。

“抬头看我。”

正要顺着他的话抬起头,忽然又停住,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要盲从他,执拗着咬着唇,不看他。

“抬头。”

他又重复了声,染上一丝不悦。

我低着头,只感觉心里酸楚的感觉正在一点一点消褪,变得闷闷的,令人有些喘不过气。

他还在等着,也不知是不是快没有耐心了。

罢了,抬个头而已,没必要在这上面和他较劲。

抬了头,是要和我说什么吗?

我下巴微微扬起,还没来得及看他的眼睛,就被一双手忽然托起,他倾身压下来,张口覆住我的唇。

绵软的唇互相触碰紧贴在一起,温热的气息喷洒下来,呼x1交织在一起,还未来得及张口加深这个吻,就又脱离了开。

我缓缓睁开眼,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他的眼里,映出我此时的神情。

茫然,又怅然若失。

他弯起眼,抬手,像往常那般在我额上弹了一下——

“是否动过心?”

“……可能有吧。”

我的呼x1忽地一滞。

紧抿起唇,望向他的眼里又开始泛热泛sh。

“不过即使有……”他的薄唇一张一合地,口吻平静地像是个局外之人,“也当做,不存在好了。”

我看着又有新的血自刀口流下,而他依旧是那副淡定的模样,心中各种复杂纠结的情绪翻滚起来,最终松了手,刀子扔到了一边。

泪水埋没了眼眶,模糊不清的视线里,他敛起笑容,伸手0了0脖子,去看自己流出的血。

我一直觉得他是个够狠的人。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也许就是因为这一点,他才能轻易达到目的,得到别人得不到的东西。而我,永远无法做到像他这么心狠,只能任凭他人宰割。

他咳了两声,微微蹙起眉,但很快展颜,望着我付之一笑:“你看,让我si很容易,是你自己下不了手。”

我紧抿着唇,头扭到一边。

他伸手来揩我的泪,微笑着:“只要你乖乖听话,我完事就走。”

“高清河……”我喃喃着,双眼空洞地盯着一处,“我对于你来说,就是用来泄yu的,是么?”

他眼神微变,随后哂笑道:“你若是这样想的,那我也无力辩解。”

我心中ch0u痛了一下,面上却只是轻蹙了下眉,没什么大的波动。

见我默不作声,他俯下身,细细打量了我一阵,扳正我的下巴,凑上来,张口覆住我的唇。

这一吻,吻得够久,也够深,温热sh濡的舌头探了进来,搅弄着我口中的津ye,堵得我喘不上气,也烧得我更加燥热。

寝衣被剥开,衣领褪到手肘处,大片如雪的肌肤暴露在外,泛着淡淡一层红。

他终归是结束了这一吻,脱离时,还与我拉出短短一截丝。

身子直起,呼出几口气,手抚在我的腰间,将最后一层薄薄的肚兜推了上去。那一对高耸的shangru弹出时,他的眼里刹那间燃起了熊熊yu火,薄唇微启,弯身俯下去,张口hanzhu其中一团rr0u。

身躯滚烫,包在他口中无b清凉。

娇neng的rt0u被他x1shun得激烈,舌尖绕着r晕打转,满是凉意的气息喷在rr0u上,舒服得我忍不住逸出一丝嘤咛。

一只手撑在左侧,另一只手则顺着我的腰肢攀上xueru,食指和拇指r0u捻着敏感的rujiang,手掌压着rr0u画圈打转,待那rujiang充血y挺,又松开左r,转而hanzhu这一边。

耳边尽是唾yeyi的滋润声,我高高昂起头,身下甬道蠕动着,吐出一大口yshui。

q1ngyu涌动,再难以抵挡。

我重新低下头,眼里缠绕着千万情丝,万般旖旎地望向他。

腰微微向上抬起一些,迎合起他的动作。

似是察觉到我的反应,他抬眼望了我一眼,又垂下眸,在我腰间细腻的肌肤上摩挲片刻,伸手朝我的寝k里探去。

手指自耻骨滑到ygao,继而滑到那一粒花蒂上,指腹摁着,轻轻转圈打磨。

那一处我本就敏感,经他这样一挑逗,受不住地拢起腿,扭捏地蹭来蹭去。

他的手又往深处探了探,换拇指r0u捻花蒂,中指朝下探去,滑入早已sh漉漉的r0u缝口里,浅浅地ch0uchaa搅弄。

我咬紧下唇,脸扭到一边,隐忍着没有叫出声。

突然,他手中动作一滞,指尖打了个圈,磨着层层r0u褶挤了进去,直直没入到指根,摁着甬道里的一处敏感,狠狠ch0uchaa两下。

喉咙倏地被收紧,我抓紧身下的被褥,忍不住sheny1n一声:“嗯啊啊……”

他抬头,g起唇角,兴味盎然地道:“这不叫得挺欢的么,何来折磨之说呢?”

我x口不断地起伏,脸上的红晕一路蔓延到脖颈处,目光迷离地望向他,不语。

“想要了?”他问。

脑海中的理智早已被q1ngyu吞噬得一g二净,身底下泛着空虚,我笑了笑,抬起胳膊揽上他的脖子:“是,想要……”

“巴不得多来几个,一起要了我。”

闻言,他手上动作一停,晦暗不明地盯了我许久,y恻恻地道:“多来几个?我一个还不够你要?”

“是啊,不够要。”我歪了歪头,“我可是有两张嘴的。”

他ch0u出埋在我身下的手,带着沾在手上的浓稠yshui,一把捏住我的下巴:“以前怎么也没见你这样贪y呢?”

我丝毫不怯他,笑眯眯地答:“以前,是我糊涂,只懂得一往情深,不懂得及时行乐。”

他眯着眼,一线黑瞳里满是憎意,僵持了许久,猛地甩开我的下巴,直起身,跪坐起来,口气轻侮地道:“及时行乐?你的及时行乐,就是与男子交脔?说出这话,与青楼nv子有什么差别?”

“我一个将si之人,还管什么礼义廉耻?况且在你眼里,我不就是类似娼妓一般,只是用来发泄的器皿么?”我反问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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