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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被迫觅王侯 第458

 

曹内侍立即上前行礼。“东西呢?”太师开口询问。曹内侍将藏在袖子里的书信拿出来递给了太师,然后帮着掌灯,这些他做的很熟练,每次豫王送信来,他都要设法将信函拿出来给太师查看。太师将信函凑在火上烤了烤,没有另显出什么字来。太师在皇上身边看过信上所写,却不能拿过来仔细查看书信上是否有蹊跷,万一皇帝和豫王在他眼皮底下谋划些什么,那他的安排就会成了一场笑话。太师喜欢掌控所有一切,当然他不会像冯家一样,摧毁所有与他们作对的人,他会顺势而为,利用他们达到目的。太师将信函递还给曹内侍:“好好放回去,不要让人察觉。”“您放心,”曹内侍道,“从前奴婢做起事来还碍手碍脚,如今孟姑姑那些人慌成一团,许多事都顾不得了,昨晚奴婢很容易就拿到了皇上带在身边的钥匙。”否则他也不敢在这里见太师。太师点了点头:“皇上这两日如何?”曹内侍道:“皇上每晚都尿床,昨夜甚至尿了两次,做梦的时候还在喊豫王,想来是被豫王吓得不轻。”“孟姑姑恨死了豫王……只要得了机会,她定会在皇上面前说豫王的罪责,”提及这个,曹内侍弯腰向太师道,“奴婢也担忧,怕哪日也被豫王抓走。”太师道:“孟氏与你在皇帝心中不同,皇帝会设法保住你们。”曹内侍这才松口气。太师接着道:“你们可查到了皇帝调动兵马的虎符?”曹内侍摇头:“不过,奴婢一直没瞧见皇上拿出来。”太师没有说话,到底是萧家子孙,先皇过世前,将萧旻带在身边,教了萧旻许多,能调动兵马的虎符就是最重要的一桩。“不急,”太师道,“应该也快了。”豫王再这样下去,萧旻一定会动用手中的兵马,到时候除掉了萧煜,剩下的那些人又算得了什么? 蠢货太师吩咐曹内侍回去萧旻身边继续盯着,曹内侍连忙应承。“政局稳固了,你就是头功。”这是太师对曹内侍的许诺,曹内侍忙一脸欢喜地行礼。退出大殿之后,曹内侍的嘴角就耷拉下来,神情中透着一股的失望,如果今天拿来的书信确然有问题,他以后的富贵荣华可就有着落了,可惜……豫王居然什么都没写。之前他偷偷与豫王妃娘家大伯来往,想要利用赵学文打探藩地的消息,没想到豫王下手那般狠,杀了他派去的人,硬生生将赵学文夫妻逼的瑟缩在大宅子里不出来。他也曾让人利诱赵学文走出家门,赵学文刚动了这个念头,就被豫王派去的人教训了一顿。现在听到“豫王”两个字,赵学文都吓得发抖,哪里还敢有什么别的念头,这颗棋算是毁了。他也怕豫王府追究到他头上,立即与赵学文断了来往。那次没能成功,他只好将心思都放在小皇帝身上……看来好事多磨,还要慢慢再等机会。曹内侍琢磨着如何将调兵虎符弄到手,这东西他翻遍了小皇帝的寝宫和书房,甚至连皇上上朝的大殿也寻了,还是一无所获,他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那东西被小皇帝藏在了哪里。曹内侍走回了皇帝的寝殿,他没有径直去放书信,而是叫住一个宫人询问:“皇上可醒了?”宫人摇头:“一直睡着呢,不过睡的不太踏实。”宫人目光闪烁没有直说,曹内侍已经明白:“皇上又尿床了?”宫人应声:“中间醒了喊叫几声,我们进去才发现床褥湿了,折腾了好一阵子,皇上才安稳地睡着。”曹内侍反而松了口气,大家这么一忙碌,也就不可能想起他来,自然也不会注意到书信被人拿走。曹内侍道:“皇上有没有问起我?”宫人道:“没有。”曹内侍彻底安心了,这若是往常,皇上定会将他叫过去。这些日子因为豫王抓人,宫中不太平,曹内侍也会被孟姑姑唤去做事,皇帝也算是习惯了。曹内侍轻手轻脚地进了内殿,发现萧旻果然正睡得安稳,他便慢慢走上前,伸手向枕头底下摸去,在那里找到了打开密匣的钥匙,他将钥匙握在手心,然后若无其事地走向暖阁。一切都很顺利,接下来只要将豫王的书信放回去,小皇帝不会知晓密匣被人动过。曹内侍将密匣捧起来,钥匙打开锁头,拿出了藏在怀中的书信,他就要将信函送进去,就听到一个稚嫩的声音道。“真的是你。”曹内侍吓了一跳,转头去瞧,刚扫到了小皇帝,左右两边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他背上一沉,整个人就被扑压在地,下一刻他的手臂被扭转到身后。曹内侍想要开口解释,却看到又有两个身影走过来,一个是聂平,另一个是孟姑姑。曹内侍面露惊慌,心底最后一丝侥幸去的干干净净,他现在是人赃并获,无论如何也辩解不清,更何况他不止要面对小皇帝,还有豫王的人。孟姑姑一脸不敢置信:“怎么会是你?你将豫王的书信拿去了哪里?你都做了些什么?”“私自动用皇上的钥匙打开密匣,”聂平沉着脸,“可见其包藏祸心,这就是为何王爷让我等前来京师,助皇上铲除身边这些叛贼。”说完聂平向萧旻行礼:“微臣请求审讯此人。”

孟姑姑嘴唇颤抖,她是没想到,被豫王这般一查,还真的查出了蹊跷,她想到那些对付豫王的主意,现在看来就像是一场笑话。她连身边的人都管束不住,哪里还有立场为皇上出主意?“皇上待你不薄,你怎敢如此?”孟姑姑眼睛通红,想到对曹内侍的重用,就恨不得将咬下曹内侍一块皮肉。曹内侍不甘心地挣扎了两下,然后抬起头,用尽全力喊叫:“奴婢都是为了皇上,自古以来最怕的就是主弱臣强,皇上太过信任豫王,将来定会被其胁迫,皇上与豫王乃是亲兄弟,若是向豫王动手,难免落人口实,奴婢暗地里为皇上谋划,将来功成,奴婢愿承担所有罪责。”曹内侍说到这里,看向聂平:“皇上先不要杀奴婢,待奴婢做了该做的事,再去领死不迟。”曹内侍这番慷慨激昂之词,居然让孟姑姑有些动摇。“曹内侍京郊的别院也是为忠君置办的?”聂平的声音再次响起,曹内侍神情一僵不过立即反驳:“什么别院?皇上莫要相信贼子的话,他们就是在构陷奴婢。”聂平冷笑一声:“那你说说,你是如何暗地里为皇上谋划对付豫王的?你一个内侍,又如何能做到?”曹内侍想要说太师,不过嘴张开却又闭上,脸憋得铁青。聂平道:“当着皇上面也不能说出实情?”曹内侍道:“是不能让你知晓。”聂平向萧旻行礼:“皇上允许,微臣便退下。”曹内侍没想到聂平会这样做,一时哽在那里,虽然没有说话,大家也将一切看在眼里。孟姑姑的心彻底凉了,她盯着曹内侍:“你投靠了太师是不是?你一直都在为太师传消息。”曹内侍还想着如何脱身,一时没有否认。孟姑姑咬牙道:“皇上,就该将此人千刀万剐……若不是他……我们也不会是如今的模样。”这次萧旻也点头:“嬷嬷说的有理。”眼看着小皇帝彻底对他失望,孟姑姑更是落井下石,他不可能再有活路,曹内侍干脆不再祈求,而是面容狰狞地向孟姑姑道:“没有我,你们也是一样,你这个什么都不懂的老货,自以为是,你以为身边有多少人一心一意为你做事?你派去藩地的眼线,都是对你忠心耿耿?”“我呸,”曹内侍道,“这其中不知有多少,早就为旁人办事,能有今日,都是你的错,若是换一个聪明人为我等领路,我也不会这样选择。”孟姑姑一股怒火冲上头,眼前登时一黑,差点就站立不住。曹内侍见孟姑姑这般,心中一时畅快:“太师一直留着你在皇上身边,只是因为你够蠢,方便利用而已。” 吃些苦头曹内侍的咒骂让孟姑姑愤怒又无地自容。她平日可将曹内侍当成左膀右臂,重要的事从来不瞒着曹内侍,从未怀疑过曹内侍对皇上的忠心。想想那些日子她对曹内侍掏心掏肺的话语,在曹内侍面前咒骂太师,怨怼先皇不该寻这样一个辅政大臣。甚至在曹内侍的安排下,偷偷摸摸与皇上见面。她自以为一切掩饰的很好,将太师蒙在鼓里,哪知晓她的一举一动尽数在太师的监视之下,可想而知,她的那些举动在太师眼中可笑至极。孟姑姑腿一软,竟然连报复曹内侍的勇气都没了,她膝行几步奔着萧旻而来,在萧旻脚下磕头:“皇上,是奴婢对不住您。”就是因为她,才会让皇帝被太师耍的团团转。曹内侍看向萧旻:“皇上先不要埋怨太师,太师乃先皇钦封的顾命大臣,先皇怎么可能害您?都是因为有人从中作梗,才会让皇上对太师有了误会,太师吩咐奴婢留在皇上身边,断没有加害皇上的意思,就是怕……”曹内侍看了一眼聂平:“有心人会说什么话,离间皇上与太师,皇上想一想,太师可曾做过什么加害皇上之事?”“先是对付冯家,而后整饬朝堂,件件为了大齐的社稷和皇上着想,要说有什么私心,太师最多也只能是个臣子,等到皇上亲政了,太师也早就老了,自然而然会归政于皇上。”曹内侍的话,听起来有几分道理,这些话都是曹内侍投奔太师之后,绞尽脑汁想出来的,就是怕事情败露,他寻不到借口。“太师只能是个臣子?”聂平淡淡地道,“能暗中吩咐相王兵乱,还能掌控政局,在皇上身边安插眼线,离间皇上与亲兄,设法挑起兄弟相残……用我家王爷的话说,这其中哪一桩该是臣子所为?”曹内侍再次被聂平问住了。“不过就是有实无名而已,但日子久了,也许突然有一天他就不甘于如此,带着他的太师党另立新朝。”聂平说着又看向曹内侍:“曹内侍在皇上身边,将来必然掌管内侍监,这权柄你都看不上,你想要什么?从龙之功?”皇帝身边的内侍出卖皇帝,投靠太师,想要的肯定是现在的皇帝不能给的。曹内侍额头上沁出冷汗,他只剩下最后一条路,他急切地道:“是太师吩咐奴婢做的,太师说都是为了皇上,只要除掉奸佞,皇上自然就明白太师的苦心,那时也就能将所有一切都与皇上说清楚。”“奴婢没想过要瞒着皇上啊,而且……奴婢若是不见了,太师定然会知晓,到时候……有人再从中作梗,恐怕就会酿成大祸。”不能一下子为自己脱罪,曹内侍只能暂时保住自家性命。不过曹内侍话音刚落,就看到聂平向萧旻禀告:“皇上,是否让人进来?”萧旻应声。片刻之后,一个人走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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