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初夜會害怕什麼?
可惜傅如锦在段明雍肩膀害羞了太久,没有看见对方勾起的笑。
段明雍登时从椅子上站起来,傅如锦吓了一跳,也不管姐姐是不是说了不准碰,腿缠着对方的腰,手也勾着她的脖子。
「姐姐···」
已经是今晚第三次叫段明雍姐姐了,每次都是不同的意思。
站定的女人双手托着她,「如锦不想去床上吗?」
「想。」傅如锦认为,这应该是这个陈述句。
看似凶狠的人,手上动作却很温柔。
段明雍把傅如锦放在床上,傅如锦却仍然勾着她的脖子。
「我刚才说什么?」
不可以抱我。
可是已经。
失了束缚的段明雍起身,却被一隻瘦弱的手抓住了衣角。
「不要走。」声音的主人表情有些慌乱和害怕。
段明雍对着她张开右手五指,「不想做吗?」说完不看床上人的反应,段明雍往卫生间走去,传来哗哗的洗手声。
初夜应该是怎样的心情?
期待?害怕?紧张?
傅如锦平躺在床上,也不管是不是袒胸露乳,她脑子里一团浆糊,她只有害怕,不是害怕所谓初夜的疼痛,而是害怕段明雍离开。
她伸出五指示意的样子,像极了给自己的人生红牌叫停。
她是她的裁判,她乖乖交出自己,任由她裁决。
水声停了。
段明雍侧躺在傅如锦身边,用自己的左手手臂上支着头。
可能是有点热,她又解开自己衬衣的第三颗纽扣。
傅如锦的视线从她好看的下巴往下移了一寸,便能看见里面内衣的蕾丝边。
「看不够吗?」
傅如锦轻轻「嗯」了一声。
下一瞬,那张漂亮的脸出现在眼前,近在咫尺。
太近了···
傅如锦不仅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甚至还能感觉她轻柔的呼吸,也轻轻拍在自己的脸颊。
「喜欢吗?」
喜欢。
不只是喜欢这张漂亮的脸,喜欢她的冷淡,喜欢可望不可即的失去,还有爱而不得的坠落。
她不必回答,眼神已经出卖了全部的她。
「舌头伸出来。」
傅如锦伸出舌头,又生怕触碰到她的神明。
段明雍却低头含住了她伸出的小半截舌尖,轻轻一吮,便滑入口中。
这世上哪有像这样不接吻的做爱。傅如锦想。
段明雍的牙齿轻轻扣着她的舌头,任由对方的唇舌缠绕,搅乱她不敢回吻也不敢用力的舌头。
似乎特别喜欢她舌头背面滑滑的口感,段明雍反復舔着,又好像不太过癮似的用力吮吸了一下。
「舌头这么软,为什么不用来说喜欢我。」段明雍放过她,留下一句质问。
「喜欢的。」
「喜欢什么?」
「喜欢姐姐。」
段明雍一定是个高手。
傅如锦一边想着,一边任由她的手划过胸膛,小腹,没有脱下那条早已湿透的内裤。
段明雍的手包裹着那里,不轻不重地揉着。
好烫。
「腿分这么开,是有多想要。」
傅如锦低头瞥了一眼她不知什么时候大张开的腿。
她想要,更以为是段明雍想要。
她能提出最大胆的乞求,竟然是希望对方能够为她停留一瞬,然后採摘她。
「如锦一直这么骚吗?」
骚?
傅如锦没想到还能从段明雍这样正经又无欲无念的人嘴里听到这些「下流话」。
那又怎么样,段明雍连说下流话的样子也是迷人的。而且她或许还是对的,乖乖女,深受老师家长喜欢的傅如锦,段明雍嘴里的小闷葫芦,在看了段明雍演的第一部电影时,便做了荒唐的春梦。
梦里她被绑着手,跪在那个高高在上的人面前。
淫乱,背德,黏腻的梦境。
儘管如此,她醒来仍然狠狠惩罚自己去操场跑了10圈,跑到心都要从胸腔跳出来,好像这样才能勉强抑制住那个梦带来的心跳。
段明雍是圣洁的,她为段明雍修了一座教堂,教眾只有她自己。
所以连她自己也不允许褻瀆。
从那之后,她便不敢面对段明雍,以免她生出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以免她被人窥见自己心中骯脏的慾望。
「是只为姐姐一个人骚吗?」
段明雍的手指已经勾着内裤的边缘,将它半脱下。
一些粘在内裤上的黏液,被脱下动作带着牵成丝。
傅如锦的理智也在那银丝被扯断的时候,啪的一声断掉了。
「不可以···」她眼中半噙着泪水,像是被欺负得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