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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想问呢,怎么突然发朋友圈。”
陆首秋一听就不乐意,“你见不得人,还是我见不得人?”
确认关系才第一天,不想惹人不高兴,阮鲸落改口道:“没,我是想说你拍照怎么也不把我叫醒。”
这下陆首秋又高兴了,拉着人说这说那。
“你编的?”阮鲸落拿下她头上的花环,想起重阳那天自己给她编的那个,她很喜欢,一直留着,后来也答应明年重阳再给她编。
陆首秋有些不好意思,她手艺没有阿落好,就是将花藤胡乱扭编成一股绳然后扎成圈,花都弄得乱七八糟,抓大公鸡的时候还掉了几朵。
“还要不?篱笆墙那有现成的蔷薇,我给你重新弄一个。”她也没有什么可送给陆首秋的,也就编花环的手艺勉强能看。
陆首秋狂点头,“要要要!”生怕她后悔。
篱笆墙下有月季、蔷薇,眼下菊花开得正好,有野生的,也有从别处移植过来的,如墨荷、绿牡丹、绿云、帅旗、十丈垂帘、黄石公、玉壶春等。
这些在外面都是十分名贵的品种,在深处的山头却寻常,先前阿落说想围个篱笆墙,她就去深处要了这些花。
开得娇艳,倒成了农场的一处景,有爱花懂花的生人来询问能否进来拍摄,她每天在地里忙活,阿落也不在家,就没有同意,但可以站在篱笆墙外欣赏。
别人能得一株这样的名贵种都了不得了,肯定小心呵护,掉一片花瓣都心疼老半天。
阮鲸落哪里知道这些菊花的价值,隻觉得好看,虽然摘了可惜,但给陆首秋做花环用的,也不算浪费,香花配美人嘛。
一个不觉得几朵菊花有何稀缺,深处多得是,一个是完全不懂行,摘了就摘了,两人这种行为落在爱花人士的眼里简直是暴殄天物。
“别摘啊啊啊啊——”痛心疾首,但为时已晚。
阮鲸落被声音吓得一激灵,从层层迭迭的花丛转出来,看见一女孩搀着一老者站在篱笆墙外,老者捶胸顿足,看着她手里那捧菊花哎呀个没完。
“可惜了这么好的绿牡丹!哎呀——”又是一跺脚。
“……”瞬间觉得手里的菊花很烫手。
“阿落,看,我们可以多摘点做一顶花冠,”陆首秋拿着好几朵十丈垂帘跑来,耳朵上还别了朵紫红和黄绿两色的帅旗菊花,看到有人,她停下脚步,“咦?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