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吗?
再后来,魏成辉送女同事回家,副驾车座还留了一根黄色长发,被姜叶发现后,魏成辉非常心虚地跟她解释:“只是送一个同事回家。”
姜叶心口连起伏都没有,好似她早就预料到自己的人生会如她的母亲那样,被出轨,被小三,攒了满当当的失望和痛苦,躲到一处黯然舔伤。
她不能挣扎,也不想挣扎。
因为徒劳无功。
裴征伸手捂住她的眼睛:“那别露出这种表情。”
好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
姜叶觉得裴征挺有意思的,看着自己的老婆和别人的老公谈情说爱,他居然还有兴致安慰别人。
她弯唇笑了起来。
裴征拿开手,盯着她的脸问:“你笑什么?”
姜叶不解释,往他跟前走近一步,闻着他身上糖烤栗子的味道说:“裴征,我想喝酒。”
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名字,沾着笑的嗓音让她的语气莫名像是在撒娇。
并不是没有人喊他全名,但是能像此刻这样喊得他耳膜发痒的,姜叶是第一个。
裴征嘴角跟着弯起:“好。”
两人都是话少的人,一顿饭吃完都没说几句,姜叶喝了两杯酒,裴征就不让她喝了,担心她像昨晚那样醉倒在浴缸里,更担心她勾引人而不自知。
他今晚可能没有那么大定力。
姜叶托腮靠在桌上,酡红着脸看裴征收拾餐桌,她并没有醉,但身体不太想动,被红酒浸润的四肢像散了架一样软绵无力。
“醉了?”裴征擦干净手,低头看了她一眼,见她眼含春水一脸醉态,微微俯身就把她抱了起来。
“没有醉。”她靠在他颈窝,声音沾了酒显得有些含糊不清,“但是……”
“什么?”裴征没听清。
姜叶又说了一遍,声线软得不可思议:“想让你抱我。”
裴征心口像被一隻无形的手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