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这就是为什么她要给江廷说那番话了:
“选择,那是以后才需要做的事,在你对这个世界还没有了解的情况下,按部就班的去学东西才是正理。别人都会,就你不会,那别人想要敲你闷棍你不是都没有还手的能力?你起码要学会一点,这样以后打不过还能跑得过。”
不过,江楚并不是武学天才,她和原主相比在武学上的天分可差多了,之所以能年纪轻轻就到六星,是因为后来的她身居高位,手中宝物众多,钱多的都花不光,于是就把它们花到提升实力上了。
众所周知,卦师,是最省钱的一种职业。
武者因为要提升身体素质,所以要拿钱来堆,要拿灵草灵宝来养护身体,更别提武器也非常烧钱了。
炼器者和炼丹师就不用说了,想提升技术那都得拿材料来练手,花费无数,想培养一个优秀的器师和丹师几乎能把一个中等家族的家底给掏空,所以散修的丹师和器师几乎不多见,他们大多存在于门派和势力之中,因为只有这些地方才有资源去让他们可劲造。
符师也是一样的道理,制符用的符纸符笔药液那都是用钱堆出来的。
跟这些相比,御兽师和卦师真是省钱的一批,只不过前者费的是命,后者费的是脸。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御兽师为了提升实力必须要尝试去御不同的兽,兽的实力和脾性都是不同的,到底怎样还得上手试了才知道。如果御成了,那兽就顺从于他,御不成,兽大概率会弄死他。
这就是御兽一职冷门的原因,人家练手拿钱,他们练手拿命,这谁练得起啊,而且只要失败一次可能命就没了,所以御兽师只会越来越少,新增的速度都赶不上他们送死的速度。
也是因为这样,现在的大御兽师基本上都是武学出众的武者,只有这些实力高的人才能最终活下来。
卦师费脸,是因为如果算的准,客人会高高兴兴的给钱答谢,如果算不准,客人会生气的算账掀摊甚至闹事打人,历来被客人打死的卦师都是有的。
真要说卦师花钱的地方,那也有——
卦签。
卦签的材料也是有讲究的,因为要上通灵意,所以在材料上越有灵性越好。但是实际上那种有灵性的材料太难寻了,而且昂贵的离谱,大部分人一辈子用的也就只是最基础的卦签,这自然就不费钱了。
江楚前一世用的卦签当然非同寻常,非常昂贵,但卦签这玩意也不是消耗品,只要寻到一套合适的之后就不用再换了,而且只要有手艺在,钱只会越来越多,会有无数人上赶着来给你送宝贝。
江楚前世就是钱太多了花不完,又不想让小命轻松玩完,这才搞了一堆宝物来堆修为,不然她可能也就四星的实力,不可能到达六星。
而有了六星的实力后,她的眼界经验就不同了,这才能看得出这部功法的侧重点。
“原主修炼时经脉痛,是因为她的经脉容不下这部功法的要求,而当运转内力到经脉后,武力会在经脉中冲撞却又无处逃离,这时想停都停不下来,所以……根源就在经脉上?”
一般的功法主练丹田,但这部功法却练经脉……
江楚初步的结论就是,首先祁绍是说谎了的,他说的转修功法也会保留先前实力这话绝对是错的,这只是想忽悠原主放心转修的鬼话。
但他想致原主于死地,或者说想害原主失去武功这个大概真的是误会,因为他可能没有想到这功法对经脉的要求竟然会那么高,就连已经四星的原主也承受不来,这才会导致最终出了问题。
“如果这么说,是不是可以表明这部功法本身是没有问题的,它不是假的功法,只是对修炼者有着极高的要求,一般人根本达不到修炼条件,只有体质特殊天生经脉强的人才能尝试?”
江楚眼睛亮了起来。
她突然有了一种新的想法。
自己的丹田受损,一般主练丹田的功法她都练不了,可偏偏主流功法全都是练丹田的,对丹田的要求很高。
然而她受了损的丹田就像漏斗一样存不住功力,练了也白练,不仅没有作用反而还会刺激到丹田的旧伤,导致伤势复发。
一个无法练武的人,自然会成为众人眼中的“废物”。
可,如果她去转修手中这部主修经脉的功法呢?
会不会有不同的结果?
炼丹
半个时辰后,江楚带着花澜出了门。
“小姐,我们去哪?”
花澜欣喜于江楚愿意带自己出门,更欣喜的是江楚近日的状态好了许多,再也不像前段时间那些死气沉沉了,所以出门后她都满是开心。
“去珍药阁。”江楚抬头看了看天空说。
天气舒适,鸟语花香,而有了新的目标后她也觉得心情开怀了不少。
“呀,要去咱们店里啊?小姐是需要什么东西吗?”花澜诧异问。
“嗯,我看书发现了一个方子,也许对我的身体有帮助。”
花澜喜出望外,“真的吗?那太好了,那咱们赶紧去!”
“花篮儿。”
看向自己一蹦一跳的小丫鬟,江楚用手轻敲了她的脑袋一下,“少说话,少问,多学,多长些眼力。要是做不到,以后就不带你了。”
花篮一愣时,江楚已经走远了。
在江楚看来,花澜这小丫头论忠心和善良是够的,但就是问题有点多,喜欢刨根问底,没有什么主子会喜欢这种下人。
前世的自己喜欢独来独往,就是后来身份上去了也只是找了些下人去负责一些零碎的琐事,比如打扫洗衣之类的,根本没有人敢在她面前问东问西的。
但是花澜,问题实在多了些。
先跟她讲一次,要是以后还这样,那可能也就不会带她出门了。
“珍药阁。”
到了铺子后停下来,念了念牌匾上的三个大字,江楚这才当先走了进去。
而花澜张了张嘴,却又赶紧闭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