捣药(二)
蒙上黄土的幼稚背影还未彻底消失在尽头,白榆的视线也在贺景珩勾脚一带而合上的门里戛然而止。
“你干嘛?”白榆对他突如其来的亲密虽有嗔怪,却还是迎合了他复又开始猛烈的索取,慢慢试着张嘴回应。
贺景珩抱着人走到躺椅上坐下,任其爬伏在身。
也正此时,白榆才突然意识到殿内其余人并未被支开,瞬间呆滞,恨不能钻进地缝,口腔搅弄出的水声无比尴尬地淡化下来。
贺景珩本就无意过分,又压过她的后脑探舌挑舐两回便松开了力道,盯着她压低头喘息的模样,手指在她后颈揉捏。
“陛下。”大监踌躇着走到近前,欲言又止。
白榆又将脸远离人别去,故作忙碌地掩面拂痒以遮挡目光。
“说。”
“呃”大监显然为难,且显然因交迭于皇帝身上的人而为难。
白榆一下就听出了他的犹豫,不自在地扶着贺景珩双肩起身要走,腰窝里的手掌突然发力,又带着下肢给摁了下去。
贺景珩并未分出一个眼神给他,直勾勾追着她的眼睫,眸中反而微妙起来。
“就在这儿说。”
大监虽面露难色,但服侍在天子身边,听令总是第一位的,只稍稍压低声音,颇为小心翼翼。
“皇后娘娘出宫了。”
果真是此事。
白榆又将睫羽往下压了压,挡住眼底的心虚,可她再细微的举动,又怎能逃过他的眼睛。
腰后的手掌发烫,穿透夏日单薄的衣衫,牢牢将她锁在原地。
奇怪的是,贺景珩却置若罔闻,就算是听见了与自己好不相关的消息,也不会如此连一丝多余的神情也无。
大监斟酌着是否要重复一遍,可这也并非是不痛不痒的小事,说大了有辱皇家门楣,无论此刻作何反应都尤为不妥。
贺景珩突然又捏住白榆的后颈,迫其抬起脸来,正当她眼神游移不知所措时,瞥见他直直盯着自己双唇凑近,一时顾不得其他,立马迎合上去,勾揽住他的脖颈吻上,哪还有闲在乎他得逞后微勾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