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1节
“是,贫道……”
“楚某与剑宗门人没甚么好说的,难不成你也有甚么忙需得要楚某来帮一帮?也有道果遗落在外?真灵也自个儿劈成了两半?也想着自己杀了自己?”
“这……”
“没有这些,贫道与你们有甚么好谈的!滚——”
而真正配合着楚维阳这一道声威,霎时间,已经不仅仅是宗老一人,只闪瞬间,不少金丹境界大修士那不怀好意的气韵,便已经隔空锚定了清泉道人这里。
他们不介意以“法不责众”的方式在闪瞬间出手,博取些许楚维阳的好感。
这些尽皆是尚还未曾交易到那真形图道法的修士。
只凭着法脉之祖的身份,不仅仅是丹胎境界,楚维阳是此间真正可以依仗着“面子”行事最为肆意的那个特殊的修士。
于是,终是不敢再有甚么言语,面对着这样的声威,几乎顷刻间,清泉道人便被闪瞬间惊走。
而也正此时,楚维阳方才神情略显得恭敬的看向了面前的宗老。
很多叙旧的话,实则已经在重逢的瞬间便已经归于无言。
于是,这一翻手之间,楚维阳的手中遂捏着一沓闪烁着灵光的传承玉简。
“前辈,你我虽无师徒之名,却有师徒之实,因而法统传续之中,贫道当有兴吾地师一脉的职责,这是晚辈无意间偶得的古之地师一脉无上篆法与修法,还有地师一脉的真形图录,恳请前辈予以观照,予以指点。”
轻飘飘的一番话,可是洞见了早先时楚维阳施展地师手段景象的宗老,却明白这些到底意味着甚么。
宗老定定地看着那一沓玉简,短暂的沉默之后,忽地展露出笑容来。
“昔日与你传法,小友,老夫是真真想找人传续衣钵的,未料想……”
于是,楚维阳遂也同样露出了笑容来。
“这因果间一饮一啄的事情,谁又能说得清楚明白呢?”
闻言,宗老笑的更甚,迎着诸修甚是羡慕的目光,宗老终是接过了那一沓玉简。
“也好,也好!那老夫便收下!”
……
与此同时,外海,极深处。
身着百花法袍,这电光石火之间,萧郁罗正自厚重层云之中飞遁去,不敢有分毫的停歇。
了旧因重元旭始
没有人能够在直面着这样的道与法的时候,仍旧坚定地始终选择拒绝。
宗老也不例外。
一来,接下这些传承玉简不会有太多的因果进而丛生太多的波折。
二来,冥冥之中宗老也有所感触,楚维阳那般另辟蹊径,将阴冥法与地师风水堪舆之术相合,直指葬经的手段,会能够教他洞见些修途上更为深邃层面的东西,而想要将那一层面切实的洞彻,也许需得从诸古法,更近于葬经发源的功诀去着手推演。
三来,宗老切实的明白着,关乎于掌握有真形道途的意义,这意味着,在玄元两道之外,掌握有真形道途的地师一脉,将会是人世间凡有所知的云云诸散修唯一的选择!
于是,就在心神为之而悸动的那一刻,宗老选择了坦然的接受。
紧接着,宗老更是轻声的开口言道。
“也好,你我而今不仅是有师徒之实,更是有了师徒的情谊,这偌大人世,无垠外海,凡有诸般要事,能被老夫得以感应,则不论千万里,老夫当再护你一程周全!”
众目睽睽之下,这是一位地师一脉宗师,金丹大修士的承诺!
而同样的,原地里楚维阳也未曾选择有拒绝,他只是笑着轻轻颔首,心绪仍旧沉浸在那种蓦然回首的感怀之中,他不曾提及宗老已经有过数度的护持自己周全。
因果的事情,向来说是说不明白的。
一切尽留待往后去看。
因而,也正此时,楚维阳遂又稍稍偏转过了目光。
顺势稍稍折转身形,道人正这样迎上了诸修探看而来的目光,尤其是那一位位金丹境界大修士,尚还未完成道法交易的那些宗门的掌教、长老。
此刻他们平静的面容,终于也因为楚维阳接二连三的举措而被牵动了情绪。
那种无法遏制的炽热心念终是随着目光变化而稍稍有所展露。
而随着不止一位金丹境界大修士在同一时间用这样的目光看来,其气韵的交织已经足够形成某种无形无相但又切实存在的沛然巨力。
而面对着这一切,楚维阳只当是春风拂面。
他立身在原地,从神情到身形,并不曾因之而有分毫的变化。
道人只是轻轻地摆了摆手,脸上的笑容稍稍比刚才是收敛了些,但仍旧带有着和善的笑容。
“列位,有关于真形道途修法的事情,贫道已经交给了允函师妹和齐师妹,找贫道反而是徒耗些波折时间,一事不烦二主,仍旧是依循早先时的旧例便好。
只是有一点,乾元剑宗与五行宗,便不要再想这真形道途的事情了,纵然是汝等将金山银山搬来,贫道这里,也没有一枚符箓篆纹是给这两宗修士看的!”
楚维阳与这两宗的宿怨几乎已经人尽皆知。
昔日里道人的出身跟脚不谈,仅仅只是去岁五行宗的大变故,一宗掌教准备对着楚维阳隔空出手,几乎便是五行宗老掌教最后殒命的根由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