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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那我?”归来委委屈屈的问道:“林队,我干嘛?”

林错看了他一眼,顿了顿,将手上的报告给他,又拿出一张名片:“你先去找技侦的陆英,让他帮忙确定一下工具类型,另外还有件事你倒是能干,你去这个地址,说你是我派过去的,自然就知道自己的工作是什么了。”

这话说模棱两可,归来不爽,但在林错面前他就是被拔了毛的公鸡,没资格发脾气。

“好了,干活吧,结束了我请大家吃午饭。”林错招呼了大家一声。

归来一边往外走一边问:“那我呢,我能赶得回来不?”

“你吃的肯定比我们好。”林错往审讯室的方向走,回了他一句。

污秽

归来循着林错所给名片的地址找到地方的时候不禁有些怅然。

面前的小区,正好是他上次来的陈月云的那个小区,在钦城以门禁森严出名。

归来严重怀疑,林错就是因为他是这里的业主才会三番两次的派他来这里。

归来并不住在这里,他从小跟着林错的父亲长大,这里只是他妈留给他的房产之一,他向来不在意这些,所以对地址没有那么敏感,上次要不是身边有人提醒,他都不记得自己还是个腰缠万贯的败家子儿,在钦城最好的地段都有房产。

毕竟他一直以来住的房子,只是个几十年的老破小。

看着面前的建筑物,他俊俏一笑,一阵热风袭来,正好露出了他眉骨上轻浅的伤口。

他撇撇嘴,理了理发型,确认遮住了伤口,才走了进去。

很快找到了具体位置,刚抬起胳膊敲门,面前的门就打开了。

苏荷和面前的小鲜肉面面相觑。

过了几秒,两人异口同声的说道:“林错?”

“妥了。”苏荷灿然一笑,方才聚拢起来的防备瞬间就卸了下去:“哟,小鲜肉,林错叫你来帮忙的吧?”

归来还有些茫然:“算……算是吧?”

“那行。”苏荷一点都不客气:“我还有两车东西还没送过来,你帮我去接吧,这是司机的电话,看时间现在也快到了,你现在就可以下去了。”

这女人真是不见外,归来笑了笑:“不是,你就不先请我喝杯水啥的?”

“你看我这里。”苏荷让开一条缝,指着满客厅的混乱:“你看我这里有东西给你喝吗小宝贝?”

“别吧?”归来打了个激灵:“咱俩这关系开口就叫宝贝,进展有点快了吧姐姐?”

苏荷一愣,马上冷笑一声,毫不退让的看着他,眼皮笑的像要夹死他似的:“年轻人话怎么这么多,赶紧干活,不然我打给你们林队!”

“姐姐真是好大的官威啊。”归来白了她一眼,还要说话,苏荷已经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年轻人矫情兮兮,赶紧的,速去速回,我还忙着呢。”

直到归来进了电梯才想,这女人是谁?自己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调戏了又被人家一巴掌拍进电梯给人家搬家。

莫名其妙嘛这不是,而且林错什么时候认识的这种人,他为什么不知道!

他可以理解为,这是公权私用吗,她林错竟然也有被自己抓到把柄的这一天?

刚才还显得颓丧的归来立马来了精神,也不急了,找了处阴凉的地方,拨了几个电话过去,不多会就来了一帮吆五喝六的小伙子。

仔细看的话,正是上次挡住陈月云的那些年轻人,看到掩映在树荫下的归来,一个个跟看到爸爸似的激动。

重案组。

“乔立伟先生。”林错手中的油性笔转着转着忽然一戳桌面:“6月8号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个时间,你在哪里,可以跟我们说说吗?”

“我,我在家,我哪里都没有去?”乔立伟眼神四处飘着,就是不敢看林错他们。

“有什么人证或者可以证明你在家待着的物证?”林错也不戳破他,继续一本正经的问着。

乔立伟明显愣了一瞬,但很快他就想到了什么,神色忽然变得镇定了起来,他身体往前倾了一下:“这个我没办法证明,我老婆带着孩子回我爸妈家了,我们小区这两天正好更换监控设备,摄像头前两天刚拆,还没来得及换,但我可以保证,我当时确实在家。”

林错面色不改,她的目光停留在手上的笔录本,然后倏然停止,笔尖一戳纸面,这简单的动作,就像是一柄尖刀忽然戳在乔立伟的心头,那一瞬间他呼吸一滞,差点喘不上气来。

“没关系。”林错淡然的开了口:“如果乔先生无法证明的话,那这就是我们警方的工作了,毕竟在这个大数据时代,要查清一个人的行踪只是时间的问题……”

她说到这儿,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的一顿,身子前倾:“乔先生,你该不会以为自己这样说是死无对证了,我们拿你就没办法了吧?”

乔立伟被禁锢在桌面的双手倏然一紧,瞳孔骤然一缩。

林错已经了然,她往后一靠,轻轻一笑:“要不怎么说人类的智商在某种程度上在退化呢,乔先生,你不交代,没事,我给你看个东西吧,你看怎么样?”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话题左拐右拐拐的让乔立伟已经有点慌了神,他极力的想要让自己保持镇定,但不由自主颤抖的双腿却早已经出卖了他此刻的慌乱。

林错也不管他,朝着摄像头的方向点了点头,外面已经了然,将归来给她的那段影像传了过来。

“嘿。”江疑漫不经心的用指尖敲了敲桌子,迫使对面垂头的乔立伟抬起头来:“看视频。”

乔立伟一看就慌了神。

那画面如此清晰的将他的正脸拍了进去,甚至他的话音在这逼仄而又闷热的逼仄空间里清晰的就像是有人拿着针在他耳边往脑子里刻,他连一个信口雌黄的机会都没有。

甚至对面的男人只是那么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就已经让他丢盔弃甲。

“我……我这是……我这是……毕竟同事一场。”恐慌到了极致,他竟然生出了几分无畏的勇气来,在这绝境中和脑门上豆大的汗珠一起划开了一条自以为是的生路。

但很遗憾的是,对面的一男一女,没有一个人将他这条生路看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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