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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念无言,心如止水地走过去地喊她,“秦欢。”
秦欢完全没被吓到,甚至瞬间站好回过头,诧异里带着一点惊喜,“秦欢?在哪……是你啊钟老师,别吓我。”
真不愧是她。
钟念问:“你怎么过来了?”
“来探望你啊。”秦欢说的像是她住院了,“吃饭没有?”
“吃过了。”
钟念就算忘记自己要吃饭,总不会忘记郑维武。外卖盒子还扔在医院的垃圾桶里呢。
秦欢特意过来陪她,钟念还是有点意外的。
但她肯定没有贴心到记得带件外套过来,自己穿的都是无袖衬衫,比钟念还不耐寒。
病房里有其他人在休息,没法聊天。两个人坐在陪护椅上各自看手机,秦欢越挨越近,最后忍不住说:“钟老师,你觉不觉得有点冷?”
……所以她到底干嘛来了。
吊瓶还有小半瓶,钟念没办法,“你在这里看着。”
她车上放了条薄毯子,这时倒派上用场。
就是秦欢硬要和她裹在一起,像是试图和人挨挨挤挤取暖的小动物。幸好毯子够大,能被她这样折腾。
钟念总感觉自己是在带两个孩子,大的那个还不如小的省心——好在睡着之后还算安静。
虽然钟念感到肩膀一沉,转头髮现秦欢靠着她闭上眼的时候,有一瞬间是想弄醒她的……想到她这两天挺忙,还特地跑来医院,到底心软,任由她垫着自己肩膀睡了。
病房里很安静。
床头的小灯亮着,光线朦胧。钟念感受到身侧传来的重量和温度,有个刹那,总觉得真实感被剥离,更像坐在古怪又温暖的梦里。
等吊瓶打完,护士过来拔针,郑维武不知道是因为生病还是睡得太熟,这都没醒。
钟念望着病床上小男孩红扑扑的脸,想想还是决定在医院待一晚,正要把秦欢喊醒,转头就对上她一眨一眨的眼睛。
“醒了?”钟念不禁放轻声音,“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一个人就行。”
“钟老师……”
“笑什么?”
“没什么。”秦欢转过脸埋进她的肩膀,忽然说,“我觉得你是个好老师。没你说的那么不合适哦。”
后半夜,郑维武的家长终于打来电话,钟念告诉她地址,又等了快一个小时,终于有个年轻女人赶到医院。
她自称是郑维武妈妈的助理。
钟念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