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节
自从那天宴会结束后,桑德并没有登门道歉,毕竟是他尾随雌虫进更衣室意图不轨在先,如果真的上门致歉,岂不是坐实了这件事,杜兰特家族丢不起这个脸。
韩宴早知道对方不会认错,那天故意点了桑德后背的几处穴位,雄虫体弱,足够对方疼个十天半月了。
韩宴做完了该做的事,也布好了该布的局,周五这天,他在公司收拾好东西,提前下班回到了家里,结果刚一进门就见伽因坐在客厅沙发上,对方回来得比他还要早。
“……”
伽因仿佛是刻意坐在楼下等韩宴的,他眼见雄虫回来,下意识从沙发上站起了身,一瘸一拐地朝韩宴走了两步,然后慢慢停住脚步,低声吐出了两个字:“雄主……”
声音是藏也藏不住的缱绻和依恋。
韩宴闻言顿了顿,什么都没说,他一言不发地解开西装纽扣,将外套搭在了臂弯上,目光盯着伽因,仿佛在思索什么,片刻后,终于低低出声:“过来。”
语罢转身上楼。
伽因只好一瘸一拐地跟着他上楼。
韩宴走了两步,不经意回头看去,却见伽因走得十分费劲。他脚步一顿,不知在想些什么,片刻后,慢慢折返回去,毫无预兆俯身将雌虫打横抱了起来。
伽因瞳孔微缩:“雄主?!”
“嘘。”
韩宴示意他噤声,抱着他步伐平稳地朝楼上走去,灯光在镜片上打落了一片白芒,淡淡出声:“雄父还在家里。”
伽因只好安静下来。他犹豫一瞬,缓缓伸手圈住韩宴的脖颈,靠近对方身上仔细闻了闻,还是熟悉的信息素味道。
伽因主动亲了亲韩宴的脸颊,唇瓣温热而又湿濡,却比不上如蜜糖般快要拉丝的情话:“雄主,”
他语气认真道:“我想您了。”
很想很想。
伽因以前觉得独守空房没什么,等真正体会到了,才发现有些难熬。
韩宴闻言脚步一顿,随即又恢复正常,听不出情绪地嗯了一声:“嗯。”
伽因贴着韩宴的侧脸轻蹭,因为睫毛太过浓密,擦过皮肤时引起了一阵轻微的痒意,他眼下红色的泪痣妖冶,好似勾人的鬼魅,忽然声音沙哑的问道:“您知道我哪里最想您吗?”
韩宴抱着对方进了屋子,手肘一抵,直接关上了房门。他把伽因平稳放在地上,揽住雌虫腰间的手却没有松,反而收紧了几分:“哪里?”
伽因轻轻握住韩宴骨节分明的手,隔着军装落在自己腹部,那是雌虫生殖腔的位置,低声道:“这里很想您……”
他的身形抖了一瞬,不知是因为羞耻还是因为兴奋。
伽因语罢又牵着韩宴的手继续上移,落在了自己的心脏处,里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正在砰砰跳动。他抬眼看向韩宴,眼眸如同两颗瑰丽的红宝石,银白的发丝不含一丝杂色,世界上最纯洁和最妖邪的颜色都落在了他身上:“还有这里,这里最想您。”
他仿佛真的想把心掏出来给韩宴看一看。
韩宴闻言倏地收紧怀抱,直接将伽因用力抵在了墙上。他镜片后灰蓝色的眼眸注视着雌虫,就像在注视自己的猎物,思考着等会儿该怎么吞吃入腹才更方便,心不在焉地问道:“是吗?”
男人清冷的嗓音有些微微沙哑。
伽因点头,依旧没忘了当初对韩宴的承诺,他抬手一颗颗解开军装上铂金色的纽扣,声音蛊惑道:“我脱给您看好吗?”
伽因说:“我今天特意穿的军装……”
他话音未落,便被打断,回应他的是雄虫又狠又深的吻。
韩宴在这种事上总是带着几分斯文的狠厉,他将伽因抵在墙上深吻,心想谁说这只雌虫死气沉沉,外界看走了眼,他自己也看走了眼。
宠爱
小别胜新婚,这句话或许有一定的道理。
起码在伽因的记忆中,韩宴动作从未如此狠厉,吮吻的时候连舌根都在发麻发痛,仿佛一定要见血才能罢休。
“雄主……”
“雄主……”
伽因一遍又一遍地低声喊着韩宴,眼见雄虫眸色暗沉地注视着自己,仿佛知道对方在等待什么,宠溺笑了笑,指尖轻动,终于当着雄虫的面缓缓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军装。
一件又一件。
乔尼晚上饿得睡不着觉,原本打算下楼煮一份速食面吃,结果不经意路过韩宴房间门口,却发现对方房门没关严实,里面传来了些许异样的声响。
门锁有弹性,韩宴进屋的时候没有彻底关严,如果换做以前他一定会发现,但现在他很明显分身乏术,压根没有心思去关注那一条敞开的门缝。
乔尼抓了抓头发,心想这两口子办事怎么老是不喜欢关门,真把他们都当成死虫了?!
他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伸手把门关上,目光不经意瞥了眼,却见韩宴衣衫齐整地坐在床边,怀里抱着一只雌虫,正面对面地坐在他左腿上。
乔尼早就发现了,韩宴变态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儿了,每次都喜欢把雌虫扒得精光,自己穿得倒是衣冠楚楚。
雄虫的信息素味道很浓,充斥着整间屋子,这种环境无疑会把雌虫逼疯。伽因竭力仰头追逐着韩宴的唇瓣,啜泣着向他急切索吻,男人却只是淡淡垂眸,十次中才会让他得逞两三次,那种游刃有余的掌控感已经刻进了骨子里。
乔尼很想重重把门摔上,但又怕韩宴收拾自己,最后还是尽量不发出一点动静地替他们关上了房门,怎一个憋屈了得。
“咔哒——”
里面的声音被彻底隔绝。
乔尼下楼,心不在焉地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心想雌虫发情的时候怎么都这么容易失控,和平常判若两虫,伽因是这样,别的雌虫也是这样……
他坐在底下吃完了一碗面,也不知尝出了什么味道,只觉得又咸又辣,最后倒了一杯水,这才端着杯子转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