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节
走了没大一会,远远地就看到他媳妇披着一件军绿外套迎面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只穿白色内衬的男人。
你刚刚想称呼他为什么?泪痣美男?
走了没大一会,远远地就看到他媳妇披着一件军绿外套迎面走过来,旁边跟着一个只穿白色内衬的男人。
那男人还诡异地熟悉!
莫郁宁眸色陡然深沉起来,一边走一边把小九倒了手,脱下了自己的外套。
小九迷迷糊糊地再次醒了过来,看到抱自己的人是亲爹而不是亲娘,嘴一瘪,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一边哭一边摸自己胸前的大兜,摸到了好些颗糖后,哭声顿了一下,喊道:“娘。”
“乖,季白,现在就找去你娘。”莫郁宁安抚着,加快了步伐。
等靠近杨伊伊后,才发现她裙摆湿了一大片,不难想象,被外套遮住的地方湿的面积也不小,声音沉得要滴水:“怎么回事?”
杨伊伊看到男人来找人,委屈巴巴地告状:“在厕所里被清洁员泼了水。”
厕所本就是人来人往的地方,听到有人靠近,她虽然疑惑,但也没怎么深想,正解决完打算站起来的时候,那人突然拎着桶出现在格子间门口,桶一扬就把水泼向了她。
那水被泼得老高了。
她当时反应还算快,躲避了一下,只被泼湿了大片衣裳,不然怕是连头发都湿了。
泼了后,那清洁员才故作惊讶,并飞快道歉:“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刚刚喊了两嗓子,没人应,以为这个格子间里没人呢。”
她就是故意的,杨伊伊根本没听到她喊话,但恰好那会上厕所的人只有她一个,没人给她作证。
那清洁员道了歉之后,就借口要去给她找件干衣服离开那里。她气得要死,不肯吃下那个哑巴亏,趁她转过身不注意,一把捞过旁边水缸里的大水瓢,还了她一个洗头礼。
虽然报复了回去,但她还是憋了老大一口气,夏天衣服薄,她身上的裙子都透湿到能看到里面穿的小衣了。
要不是向听闻声音赶过来的泪痣美男借了外套,她现在根本不好意思出来。
莫郁宁皱着眉,让她转了个身,并把一直要娘的小九塞她怀里,自己微微敞开肩膀,挡住旁人的视线,然后不由分说去解她披着外套的扣子。
“怎么了?”猝不及防塞了个胖儿子过来,还去解她的外套扣子,杨伊伊歪头不解:“裙子都湿了老多,不能外穿了。”
“换上我的。”
“哦!”男人的声音不容置喙,杨伊伊乖乖地应了一声,任他动作,披着别的男人的外套确实不太妥当。
一边随他摆弄,还一边低头哄了一下含着泪泡的儿子:“季白,小宝贝,怎么一会不见就哭了?”
小九紧紧贴着她,还要去抱她脖子,察觉到她衣服湿湿凉凉的,还笑着抓来抓去。
没待他玩够,莫郁宁给媳妇换完衣服,又立即把他抱回自己臂弯里。
小九不满地怒瞪了一眼亲爹,伸长胳膊扭着小身子,想重回娘亲的怀抱。
杨伊伊这样子根本不好抱他,使劲亲了他几口,哄道:“季白乖乖,让爹爹抱抱,娘衣服湿了,回家再抱你。”
换下来的衣服,莫郁宁一秒不想多看,也没转身,直接扭成一团往后头丢过去。
“喂,莫冰山,我说你能不能对准我丢啊?”后头的男人不满地抱怨出声,连跑两步才堪堪接住自己的衣服,挽救了它和泥土亲热接触的命运。
“你要是这都接不到,就重炉回造好了。”莫郁宁冷声反击了一句。
“你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不可爱,我好心借衣服给你媳妇,你就这般连句谢谢都不知道说?”男子接回衣服,随手挂在手臂上,站姿慵懒。
莫郁宁鸟都不鸟他,要不是军装领用有限,他其实一点不想把那外套还回给他,最好直接原地销毁。
“你们认识啊?”杨伊伊拉了一下男人手臂问。
莫郁宁没回答,问起了别的:“泼你水的清洁员呢?”
问这话的时候,他眼里翻滚着浓厚的怒气。
杨伊伊被这问题转移了注意力,回答道:“我泼了她水后,她跳脚的时候自己摔倒了,现在一个劲声张被我欺负了,还说摔坏了,起不来,要找人给她做主。”
“我怕你担心,急着出来找你,顺便去喊相关负责人,那里有个女军人帮忙守着。”
那是后头上厕所的女军人,听她说了一下事情经过后,就答应帮她看守一下人。
话一落,站姿慵懒的男子不耐地插嘴道:“你们回那边去,我去帮喊人。”
发生这种事,相关当事人不宜离开。
莫郁宁这才转身正眼看了泪痣男子一眼,“谢了,秦郑。”
泪痣男子也就是秦郑摆摆手:“我也正好想看看这戏会怎么唱下去。”
他当时刚从男厕里出来,就听到旁边女厕有喊救命的声音,走过去门口一问。
就听里面一道和喊救命的声音截然不同的女音说了一下事情的经过,这女音如此熟悉,刚刚礼堂里他才听过。
他当时还大感惊讶。
解释完经过后,杨伊伊就向他借了一件外套,他背着身把外套递了进去。
等她穿妥后,他才转过身,就看到坐在地上从头湿到脚的清洁员,清洁服厚,湿了也没走光,就是狼狈得很,嘴里一直在喊痛,喊救命,说自己站不起来了。
他搭了把手,把人扶了起来,扶到了外头去,中间有意试探了一下,逐渐放轻扶人的力道,结果人站得稳当着呢,根本不是站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