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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秘的人下手极狠,比专业的保镖还有过之无不及,几乎一脚就能踹废他半条命,却在最后又停下了死手。
后来他重伤在医院躺了半个月,通过监控重重排查,终于历尽艰辛万苦拍摄到的一个模糊侧影。
凶手是姓谢的。
谢家的家主位高权重,他父亲私下劝他别闹大。
而但凡看到那段视频的人都坚定是谢忱时那个气焰嚣张的疯子做的。
只有季嘉述心底一清二楚,真正伤人者,是这位。
这些年过来。
被打者忍气吞声,而谢忱岸开门下车,修长手指顺势整理了一下西装纽扣,依旧气定神闲的高贵姿态出现在他面前。
季嘉述压下胸膛内不存在的痛楚,对视秒钟后,主动伸出手:“我跟小鲤儿刚到,没想到谢大公子今晚也来这,这泗城真是小。”
谢忱岸无视了他,神色淡漠将想偷偷后退一步,远离男人战场的贺南枝手腕扣住,便朝兰舍走去。
没几步。
季嘉述不甘就这般,嗓音冷了几度:“小鲤儿,从基因学粗浅理论上看……你知道么,双生子的喜好是很相同。”
你开口试试
踏进光可鉴人的电梯内时。
贺南枝踩着脚下的细高跟差点绊倒, 堪堪不稳地摔进男人怀里,仰起脑袋,视线注视着谢忱岸那张无悲无喜的俊美面容, 他的冷意夹杂着冰霜都压在了眉梢眼角。
几秒后, 她没忍住伸出纤白的手指, 去触碰男人下颚。
谢忱岸似乎察觉, 眼神淡得出尘落下来时,她又故作自然说:“你可别一副我跟季嘉述之间有什么的嘴脸啊,不然我就要查问你这几天待在沥城有接触过几个女性,都说了什么话……”
毕竟谁还不会查岗了?
贺南枝腰肢挺的很直, 不怕影子歪。
谢忱岸却破天荒, 用一种极为冷静的语调轻描淡写过这几日工作行程:“我到沥城辞退了几位高层,等姜珵从美国飞回来接班才走,期间没有接触过女性。”
贺南枝只是找个借口,没想到他还正经上了。
蓦地张了张红唇, 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谢忱岸盯着她表情:“需要让蓝缨把我在沥城说过的每句话都做个报表文件给你批阅?”
“我没那么变态。”贺南枝下意识地避开他的视线,眼尾垂落看着光可鉴人的电梯墙壁, 过了几秒,又没话找话似的说:“姜珵不是被你弟弟排挤出国了吗,你把人召回来啦?”
姜珵跟蓝缨一样, 都是被谢家做慈善讚助的孤儿。
他身体没有残疾, 但是患有先天性心臟病, 年少时起就忠心耿耿跟在谢忱岸身边, 至于为何碍了谢二公子的眼, 只因他生来被丢弃在垃圾桶就无父无母, 也没有姓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