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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怎么义正言辞地摆脱出卖她行程的嫌疑,搁在沙发一角的手机亮起。
他指了指:“消息。”
贺南枝先暂停盘问,一隻几乎与沙发般雪白的小手伸过去摸索了过来。
轻轻点开。
是蓝缨发来的微信消息:「小公主殿下,谢总在兰舍醒酒,你有空来接自己未婚夫一趟的吧?」
几乎是同时间。
谭颂察觉到不好,站起身就想跑。
被贺南枝扯过沙发上的枕头,扔向自家这个叛变的经纪人:“就是你!”
……
蓝缨的手头上起码有她未来三天,事无巨细的工作行程报表。
倘若贺南枝敢说没空的话。
她那边反手就能截图过来,细到每个小时需要进展到什么工作,中途停下喝了几口水。
兰舍的会所三楼包厢。
谢忱岸懒散靠在屏风后的深蓝色沙发上,侧颜的身姿透着几分漫不经心懒散,恍若一幅丹青圣手勾描出的昳丽画卷,修长手指把玩着薄薄手机。
今晚这场局。
就他滴酒未沾。
蓝缨踩着十厘米高跟鞋沿着繁复花纹的地毯一路走到屏风旁停下,没兴趣打量在座几个身份极贵的男人,秉公办理着的姿态说:“谢总,小鲤儿已经在来接您的路上了。”
这话。
立即就遭到了沈序白的阴阳怪气:“我就纳闷你今晚怎么没心情跟我们喝酒,原来搁着当摆设半天,是为了给鱼儿喂饵呢?”
谢忱岸神色从容淡定,也不反驳。
沈序白踹了隔壁也把玩手机的温见词一下:“你走神什么?”
温见词及时避开,慵懒地伸了个懒腰:“谢大公子在收网呢,要说怎么是他有未婚妻,你这直男癌懂什么,真想懂先回家联个姻。”
没等沈序白怼他。
蓝缨出去接了个电话,略有些尴尬地进来汇报:“小鲤儿来是来了——”
对视上谢忱岸沉静的墨玉眼,她说:“就是走错了包厢。”
沈序白和温见词很有默契地同时笑了。
“这兰舍巴掌大点地方,鱼还能迷路呢。”
早在十分钟之前。
贺南枝从保姆车下来,一身胭脂红的极踝长裙衬得她雪肤很白,从头到脚在踏出酒店之前,都让狗腿的谭颂给精心打扮过的,连脸蛋都带了浅妆。
原因很简单,谭颂说:“小别胜新婚,你和谢总有一小段时间不见了吧?别管其他的,先迷死他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