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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得其实很好看。
秦惜珩看了一瞬便移了目光,忽然记起来她也有樊家的血脉,说道:“你长得不差。”
周围杂声太多,赵瑾没有听清,“啊?公主说什么?”
秦惜珩道:“我见过敦华夫人几次,与我樊阿娘不大相像。”
赵瑾笑道:“亲姐妹也不一定有长得一模一样的。”
秦惜珩的心情已经好了许多,与她玩笑起来:“说起来,我是不是还得叫你一声哥哥?”
赵瑾忙说:“臣哪敢做公主的哥哥,公主这不是折煞臣么?”
秦惜珩道:“我是跟着四哥长大的,他这人没有门第之见,只要遇上志趣相投的人,即便对方是乞丐也无妨。按照血亲来算,你确实是我姨表哥哥。”
赵瑾隻好低声道:“公主私下里这么叫也就算了,可别让旁人知道了。”
秦惜珩玩性大起,有意逗弄她:“旁人是谁?”
赵瑾投降,“好好好,公主随便叫吧。”
“喂,”秦惜珩又喊她,“你为什么喜欢男人?敦华夫人知道吗?”
“天天泡在男人堆里,自然也觉得男人眉清目秀。”赵瑾觉得她越问越没边,有意使坏开荤,“家里侍妾也有,但是男人弄起来更舒服。”
“你——”从来没人敢对着秦惜珩说出这样直白露骨的话,她耳尖一红,方才的平和感瞬间没了,又羞又怒,“你这人好不知羞!”
赵瑾露出坏笑,一副轻浮气,与方才的儒雅温和截然不同,“公主要知道,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是正人君子。”
秦惜珩厌恶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红扑扑的,还没缓过羞怒带来的气。
赵瑾故意逗她:“妹妹生气了?”
“谁是你妹妹……”秦惜珩皱眉,往旁边挪了一步,未曾注意到那边立着个挂满了花灯的支架。
“当心——”赵瑾眼疾手快,不假思索把她推开了原处。然而这支架有一人多高,经此碰撞,就吱呀吱呀地摇晃起来,亏了摊主就在周围,刚好扶住。可那最顶上的一盏灯晃荡太大,里头滚烫的热油就此浇了下来,全淋在赵瑾的手背上。
她不由分说,赶紧在路旁抓了一把雪盖住手背,那灼烧的炙热感才轻缓不少。
秦惜珩追着过来,问道:“你怎么样?”
赵瑾忍着疼摇摇头,又将右手手背倒扣在雪地里,才说:“臣没事。”
摊主也跟了过来道歉:“对不住啊这位客人,方才……”
“不妨事的老伯。”赵瑾怕秦惜珩会怪罪这老人,用雪捂了手背慢慢起身,先解围道,“没起皮。”
这支架立得太高,赵瑾本想告诫摊主不要如此,结果抬头一环顾,每一个花灯摊子上都有这么一个高大的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