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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抱着她不撒手,“不睡。”
她看着秦惜珩,手指玩味地挑起她的下颌,眯着眼凑近了去看,“我的阿珩,真是这世上最好看的小姑娘。”
秦惜珩刚想开口,赵瑾就吻了过来。
酒意瞬间席卷了她,那气息呛人,熏得她眼泪都要落下,但秦惜珩忍着没有避开,就这样将赵瑾口中的残留尝了个干净。
她越是这样迎受,赵瑾施加于她唇上的劲就越重。
秦惜珩却敏锐地从这吻中看出了什么。
她的手移到赵瑾的腰封上,正要来解,就被赵瑾按住了。
“别想趁我喝多了,就对我动手动脚。”
秦惜珩忍不住笑道:“不装了?”
赵瑾叹了口气,装出几分惋惜模样,“瞒不过你,我还没玩够呢。”
秦惜珩故作嫌弃地说道:“一身酒气,熏死我了。”
赵瑾道:“干嘛不推开我,刚刚那么多人看着。”
秦惜珩笑意渐收,看着她道:“往后即便是再难,我也不会推开你。我保证,再也不会。”
赵瑾仅存的那一两分酒意因她这句话而醒,她看着秦惜珩眼底的决然,肺腑间隐隐传来几阵抽搐的痛感。
当年在医馆,如果不是她去迟了,她们不会在人海中背道而驰。
尽管她对秦惜珩说着要直面过去,可是当她看到秦惜珩因过往的事情而失悔自责时,她比谁都心疼。
赵瑾触手抚上她的面颊,心中悔痛如刀割,“对不起啊,我言而无信,来迟了这么久。”
三年并不算久远,可是那份错付的真心就这样蹉跎在了时光中,而秦惜珩原本不必经历这些。
屋内一时阒无人声。
秦惜珩眼中浮着泪,少顷之后笑着问她:“那你要怎么自罚?”
赵瑾道:“阿珩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就一条。”秦惜珩道,“活着。我要你不论身在何处,永远都把你自己放在第一位。我不重要,梁州不重要,你自己才是排在第一的重要。”
赵瑾徒然愣住,这瞬息间的时间仿若凝结了一般,停在原地再不复前。
秦惜珩克制不住的眼泪滚落了下来,但她努力地保持着笑,声音也稳而有力,“赵怀玉,我余生所愿,只要你活着。”
天事
谢昕坐在太史局殿内,低头拿碗盖拨了拨茶碗里泡开的茶叶,小啜一口后看着面前的人,“都明白了?”